“七個人?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德妃問道。
“一年多前的事情,這事發生後,京城知府張天洞要拿我爹和我們徐家問罪。卻被慶親王和小王爺壓下來了,後來慶親王和小王爺便用這事來要挾我爹和我大伯,讓大伯找機會殺了皇后,然後扶我當上皇后。等我當了皇后,又讓我配合羣臣,逼皇上立太子,到時皇上孤掌難鳴,肯定會立小王爺爲太子。”德妃看着蕭寒,小聲地說道。
聽德妃這麼一解釋,蕭寒明白小王爺爲什麼要害皇后了。同時蕭寒也很清楚,只要小王爺一坐上太子,下個要害的人,肯定是皇上。他這麼處心積慮,肯定不可能只是爲了當太子那麼簡單。
“那現在那批藥還在嗎?”蕭寒看着德妃問道。
“還有點。”德妃想了想說道。
“那些死者的家屬,你們都安撫過了嗎?”蕭寒看着德妃又問道。
“我們徐家安撫不了,都是慶親王出面安撫的。”德妃看着蕭寒如實地說道。知道出人命以後,徐家也想過去安撫,想用錢來擺平這件事,可那些人家都不缺錢,也不要錢,就要徐家人償命。
“死的都是些什麼人?你跟我說清楚一些。”蕭寒鬆開德妃,看着德妃說道。
“京城知府張天洞的妻子秦敏,京城王家的王老爺子王萬才,京城李家的李老太太,開封府府尹包曉天,開封段家的段中的妻子張曉敏,徐州員外趙萬來和安慶張家的張老爺子張天彪。”德妃看着蕭寒,一五一十地說道。
德妃說的這些人,蕭寒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德妃的話中,蕭寒能聽出,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而且他們徐家的藥材生意做的真廣,除了京城,都做到開封、徐州和安慶了。
“難怪那個畜生小王爺向他們徐家要五百萬兩白銀,看來他們徐家是真的有錢啊!”蕭寒看着德妃,悶悶地想到。想到自己向德妃勒索五千兩白銀,蕭寒就有點瞧不起自己。
“那個賣藥的外蕃人,你們還能找到嗎?”蕭寒看着德妃問道。如果能找到那個人的話,可以把罪名往他頭上推。那樣可以減輕徐家的責任,到時再花點錢打點打點,估計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太爲難徐家,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這個,這個,賣完藥,那個人便消失了。本來我們徐家是有正規渠道購藥的,然後再發放到各大藥鋪去賣,那個外蕃人是我爹聽人介紹的,便過去看了看,發現那些藥確實便宜,忍受不住誘惑,就全部買了下來。”德妃看着蕭寒,小聲地說道。
“好了,先帶我去看看那些藥吧!”蕭寒看着德妃說道。
“那些藥現在放在我們徐家,我帶你去我們徐家吧!”德妃看着蕭寒說道。她一個人無法給徐家做主,她得帶上蕭寒去見她爹徐天久。
“那好吧!”蕭寒看着德妃說道。說完,蕭寒摟着德妃,一個縱身,離開了學士府。徐家離學士府不遠,德妃帶着蕭寒,沒走多久,便來到了徐家。
看到小姐回來了,徐家人是一臉的欣喜,連忙有人喊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小姐沒有被人擄走!小姐自己回來了!”
聽到叫喊,德妃的娘,慶親王趙康的姐姐趙曼,連忙衝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同陪德妃去慶親王府的徐秀。趙曼五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紫色長裙,長相跟德妃有點相像,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晴兒,你回來了!你沒事吧?那個畜生沒有爲難你吧?”趙曼看着德妃,一臉擔憂地問道。看到德妃衣衫整齊,她稍稍放心了。
原來蕭寒帶走德妃後,徐秀便獨自回到了徐府,告訴徐天久和趙曼,德妃被一個蒙面人擄走了。聽到自己女兒被人擄走,趙曼差點嚇暈過去,而徐天久和徐淼則帶着家丁出去找德妃了。
“娘,我沒事。”德妃看着趙曼說道。說完,她還看了蕭寒一眼,她不太清楚她娘口中的“畜生”是罵誰。
這時,趙曼也注意到了德妃身旁的蕭寒,她看着蕭寒連忙說道:“這位公子,是你救了小女吧?”
看到德妃和蕭寒一起回來,趙曼便認爲是蕭寒救了德妃。而趙曼身後的徐秀,一直看着蕭寒,她有點納悶:這個人長的怎麼這麼像那個死了的蕭公公?
“應該的,應該的,我怎麼能忍心看着娘娘被那個“畜生”糟蹋?”蕭寒笑了笑,看着趙曼說道。他還以爲趙曼口中的畜生,是指那個畜生小王爺。
“謝謝這位公子,真是太謝謝這位公子了!我剛聽秀兒說,晴兒被一個蒙着面的畜生擄走了,真是嚇死我了!”趙曼看着蕭寒,心有餘悸地說道。
“蒙着面的“畜生”?那個畜生小王爺沒蒙面啊?也沒擄走德妃娘娘啊?”蕭寒皺着眉頭,悶悶地想到。再一想,蕭寒發現蒙着面擄走德妃的不正是自己嗎?難道這位大媽一直在罵他?
“大媽,哦,不,伯母,其實那個畜生不是畜生,哦,不是,其實擄走德妃娘娘的那個人不是畜生,是個好人。”蕭寒看着趙曼,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德妃“噗哧”一下,笑出了聲。而趙曼卻一臉不解地看着蕭寒,他沒聽懂蕭寒是什麼意思。
“那個挨千刀的,還想糟蹋我們家晴兒,不是畜生,是什麼?”趙曼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她是剛剛聽蕭寒說,那個“畜生”要糟蹋德妃的。
“……”這下蕭寒無語了:我長的很像畜生嗎?
“娘,您說的那個畜生,就是這位蕭公公!”德妃看着趙曼說道,她還把蕭公公三字說的很重很重。
“真的是蕭寒,蕭寒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徐秀看着蕭寒,一臉害怕地想到。
這下趙曼總算聽明白了,她看着蕭寒問道:“是你擄走了我們家晴兒?”
“這個,伯母,不是擄走,是救走,是我救走了德妃娘娘。”蕭寒看着趙曼,笑呵呵地說道。擄走?搞的他跟個壞人似的。
趙曼一臉不解地回頭看向徐秀,是徐秀說,有個蒙面人擄走了她女兒。
“娘娘,他,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徐秀看着德妃,一臉害怕地問道。
“沒有,他根本沒死,那是他裝的,故意來騙我的!”德妃看了蕭寒一眼,然後看着徐秀,一臉幽怨地說道。
知道蕭寒沒死,徐秀鬆了一口氣。不過接着,她又擔憂了起來:這個蕭寒,不會是回來找娘娘報仇的吧?
“你們快去把老爺和少爺叫回來,就說小姐沒事,已經回來了!”趙曼看着身旁的幾個家丁說道。然後又對着蕭寒招呼道:“進,請進!有事進屋再說!”
“這個,伯母您客氣了,您先請!”蕭寒看着趙曼,很有禮貌地說道。這可是未來的丈母孃,不禮貌的話,她不把女兒嫁給自己怎麼辦?
“還是客人先請!”趙曼看着蕭寒招呼道。
“伯母先請!”蕭寒連忙客氣道。自己走在自己丈母孃前面,成何體統?
“娘,蕭公公,你們就別客氣了!”德妃看着兩人說道。說完,她毫不客氣地率先向屋裡走去。
趙曼連忙追了過去,看着德妃指責道:“晴兒,娘知道你是德妃,但蕭公公來者是客,這是你家,對人家要有點禮貌!”
“這個,伯母,您就別責怪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這樣對奴才,是應該的。”蕭寒看着趙曼,笑呵呵地說道。
“蕭公公,這不是皇宮,你來者是客,我們接待你是應該的,就算她貴爲德妃,但也不能這樣對待客人。”趙曼看了蕭寒一眼,又看着德妃指責道。
“娘,我是擔心你們這樣客氣下去,永運也進不了屋子。”德妃看着趙曼,一臉無奈地說道。
“胡說,我看你現在是當了德妃,架子也變大了!”趙曼看着德妃,仍然一臉指責地說道。
“娘,我什麼時候有過架子了?”德妃看着趙曼,一臉委屈地說道。
“伯母,德妃娘娘說的沒錯,她對我們這些奴才,都沒有絲毫的架子,對我們可好了!”蕭寒看着趙曼,連忙拍馬屁道。在自己丈母孃面前,他得好好表現表現,雖然有好幾個老婆,但這絕對是第一次見丈母孃。
趙曼看了蕭寒一眼,覺得蕭寒簡直是太懂事了,可惜了,自己只有一個女兒,而且他還是個太監。要是蕭寒不是太監,她還有女兒的話,肯定把那個女兒嫁給蕭寒。
“坐,坐吧!”趙曼連忙招呼衆人坐下。
看到趙曼和德妃坐下了,蕭寒也不再客氣地坐下了。
“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去慶親王府的?”趙曼皺着柳眉,看着德妃問道。
“是表弟讓我過去的,我纔過去的。”德妃看着趙曼如實地說道。
“那個小畜生又叫你過去幹什麼?”趙曼皺着柳眉,看着德妃問道。問完,發現現在多了一個外人,她連忙看向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