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些漢人百姓的安全,許茹芸不得不帶着耶律夷列去找蕭寒和許天嬌。而此時,蕭寒和許天嬌還在對望着。於常德先進來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許茹芸便緊跟着進來了,蕭寒轉過頭看了許茹芸一眼,當他看到許茹芸身後的耶律夷列的時候,蕭寒立馬伸手握住了身後的噬魂。
於常德也是一臉的詫異,他一直沒注意到身後還有人。當看到許茹芸身後的耶律夷列時,他是更加的詫異。
耶律夷列看到牀上的許天嬌,一臉關心地問道:“姑娘,你病了?”
問完,耶律夷列也不等許天嬌回答,回頭看着身後的侍衛喊道:“快,傳太醫!”
“不用了,王爺,舍妹只是偶感風寒。”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風寒也是病,怎麼能不看大夫呢?”耶律夷列轉過頭,一臉責怪地說道,搞的跟真的似的。
許茹芸也不再阻止耶律夷列,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而許天嬌看到耶律夷列時,是滿臉的驚訝,她非常自責地看了一眼許茹芸,要不是她,估計現在他們已經逃掉了,又怎麼會回來,再次被抓到?
許茹芸衝許天嬌笑了笑,意思是讓她放心,不會有事的。
許天嬌被耶律夷列接到了皇宮養病,本來他想把許天嬌和許茹芸分開,軟禁住許天嬌,用來威脅許茹芸。可許茹芸的意思是,如果分開他們,她就會來個魚死網破。沒辦法,耶律夷列只能讓他們三人住在一起。
許茹芸走的時候,還趁耶律夷列不注意,讓於常德帶領其他漢人離開這裡。許茹芸能想到的,耶律夷列怎麼可能想不到,剛剛他在廣場的時候,便下了命令,漢人只准進,不住出,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手裡這些要挾許茹芸的籌碼溜掉?
皇宮裡的日子還算清閒,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可就是耶律夷列有點讓人心煩,跟只蒼蠅似的,整天圍着許茹芸和許天嬌轉,而且還嗡嗡地叫個不停。而許茹芸只能暫時的穩住耶律夷列,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耶律夷列等的不耐煩了,可能就會對他們採取強硬手段。所以,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裡。而耶律夷列不僅看好了許茹芸和許天嬌兩個大美人,更看好了許茹芸的武功。要是能得到許茹芸的幫助,他離得天下便又近了一步。至於蕭寒,在耶律夷列眼裡,他只不過是許茹芸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瘋狗罷了。
許天嬌的病很快好了,她病好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問許茹芸,她怎麼會跟蕭寒走到一起?
許茹芸支開了蕭寒,有些事情,她還是不想讓蕭寒知道。
“姐姐,他不是叫韓蕭嗎?你怎麼一直叫他蕭寒?”許天嬌看着許茹芸問道。
“他原名便叫蕭寒。”許茹芸看着許天嬌說道。她也看出了,這些天許天嬌對蕭寒的態度好了很多,這是她最想看到的。
“那,那姐姐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許天嬌繼續問道。
許茹芸也不隱瞞,把她爲什麼會遇到蕭寒,以及這些天和蕭寒的遭遇,跟許天嬌簡單地說了一遍。
得知蕭寒兩次救了許茹芸,許天嬌對蕭寒有了一絲的感激,也不再那麼恨蕭寒了。不過她還是很難原諒蕭寒,畢竟蕭寒奪走了她的身子。
又安靜地過了一些日子,已經深秋了,草原的天氣已經涼了起來。這些天以來,許茹芸天天給蕭寒喝於常德開的藥,蕭寒的氣火被壓下去了很多,眼睛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不再是血紅色,只是神智仍然不太清醒。
蕭寒離開金陵已經兩個多月了,歐陽菲天天盯着門外張望,等待着蕭寒回來。要不是因爲歐陽天太小,離不開她,她真的很想親自出去找蕭寒,沒有蕭寒絲毫的消息,她真的好擔心。
思念蕭寒的不僅僅只有歐陽菲,還有倪英,此刻的她正住在金國的皇宮裡。每到傍晚,她都會獨自望着天空,幻想着和蕭寒重逢的畫面。她就這樣呆呆地幻想,幻想了快兩年了。
除了歐陽菲和倪英,還有一個人在思念蕭寒,她便是靜寧公主,她好渴望,渴望蕭寒能回來陪她玩。
吃完晚飯,耶律夷列又來了。耶律夷列笑呵呵地看着許茹芸問道:“芸兒姑娘,本王將要出征,你可願意一同前往?”
“王爺,奴家不太喜歡打打殺殺。”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她並不想跟着耶律夷列出徵,等耶律夷列走後,或許他們還能找機會離開這裡。
“本王只是出征談判,並不會兵戎相見,芸兒姑娘,你看?”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說道。他是不可能放過許茹芸的,許茹芸武功那麼高,要是培養的好,那絕對是以一擋百的大將。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奴家要是再不去的話,就顯的太不識擡舉了。”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她很清楚耶律夷列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起程。”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三人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耶律夷列一走,許天嬌便看着許茹芸問道:“姐姐,你說他這是要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們先走一步算一步。”許茹芸皺了皺柳眉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耶律夷列便率領全城四萬大軍出發了,只留下一萬大軍守城。知道耶律夷列要出去征戰,全城的百姓都來送行了,其中還有一些漢人。這是耶律夷列故意安排的,意在提醒許茹芸,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這些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看到有漢人,許茹芸皺了皺柳眉,她看了一馬當先的耶律夷列一眼,發現耶律夷列比她想象的要陰險的多。耶律夷列似乎感覺到了許茹芸在看他,他回過頭看了一眼一身鎧甲的許茹芸,還衝許茹芸笑了笑。
許茹芸穿上鎧甲,把她嫵媚的姿態稍微掩蓋了一下,顯得有點英姿颯爽;而許天嬌,穿上鎧甲,依然是一副羸羸弱弱的樣子;再看蕭寒,身穿黃金鎧甲,騎着大馬,揹着噬魂,再加上冷酷的面容,顯得威武不凡,看的周圍不少契丹女子春心蕩漾,不斷地朝他擠眉弄眼。蕭寒的這件黃金鎧甲,是耶律夷列爲了討好許茹芸,特意送給蕭寒的。
出了虎思斡耳朵,耶律夷列率領大軍一直向東行駛,行駛了近二十天,大軍來到了哈密力(西遼和西夏的邊境),與駐守邊境的大軍匯合。耶律夷列只帶來了四萬人,而整個哈密力邊境,黑壓壓的全是人,估計有四五十萬之多。
許茹芸環顧了一下四周,皺緊了柳眉,難怪西遼強盛,就一個小小的哈密力,便駐守了四五十萬人。
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羣,耶律夷列很是自豪,他下了馬,來到許茹芸的跟前,甩了一下黑色的披風,指着黑壓壓的人羣說道:“怎麼樣,就本王手下的這些好兒男,能否一統天下?”
許茹芸沒有說話,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在想,如果這麼一隻大軍南下,不知大宋能否抵擋得住?她不知道大宋還有多少將士,這麼多人一旦廝殺起來,那得死多少人?害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
看到許茹芸不說話,耶律夷列還以爲許茹芸被這麼多人給震住了,他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想不想跟着本王一起打天下?到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要什麼,本王就給你什麼!”
“王爺太擡舉奴家了,奴家只是一介女流,哪懂什麼打仗?”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不懂沒關係,你只要跟着本王就行,實在不行,保護本王的安全總行了吧?”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勸道。只要能把許茹芸留在身邊,他就有辦法讓許茹芸跟着他,甚至得到許茹芸的人和芳心。
“王爺說笑了,奴家現在還敢離開王爺半步嗎?”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呵呵……”耶律夷列乾笑了幾聲,他當然明白許茹芸的言外之意。就在這時,一些身披鎧甲的將士來到耶律夷列的跟前。
“得知可汗前來,末將等未能遠迎,望可汗恕罪!”幾個將士連忙單膝跪地,看着耶律夷列抱拳說道。他們說的也是漢語,所以許茹芸他們能聽的懂。西遼王耶律夷列、西夏王李諒柞和金海陵王完顏亮都屬於塞外藩王,漢人會稱他們王爺,而他們的族人則稱他們可汗,表示對他們最高統治者的尊敬。
“都起來吧,衆將士鎮守邊關,辛苦了!”耶律夷列看着衆人說道。
“謝可汗!”衆人連忙道謝,然後便站了起來。
接着,便有幾個士兵,搬來了一張椅子,讓耶律夷列坐下。耶律夷列坐下了,而許茹芸、蕭寒和許天嬌三人便站在了耶律夷列的身後。耶律夷列看着下面的將士問道:“最近西夏有沒有什麼動靜?說與本王聽聽。”
“回可汗。”一個將士走上前來抱拳說道:“西夏軍隊已經被我們逼退五十里,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此大將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名爲赤古哈爾,被稱爲西遼第一猛將。
“哈哈……好,很好!”耶律夷列大笑道,然後看着赤古哈爾說道:“派出使者,告知李諒柞,說本王要與他和談。”
“這……”赤古哈爾不解了。
“去吧,照着本王說的做就行!”耶律夷列擺擺手說道。
赤古哈爾雖然不解,但還是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