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你還是沒變。”宋暉海試圖拍拍他的肩膀,但他躲開了。
就在剛纔,他看着宋零對身邊的女生做了一些溫暖的舉動,以爲他的性格已經改變了,但顯然他錯了。
他的兒子,還是很冷漠。
甚至和以前一樣,不想和他說話。
“不要把我作爲你的兒子介紹給別人。”宋零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冷漠的話。
宋暉海眼底閃過一絲受傷,聲音有些哽咽,
“小零,不要這樣。已經這麼多年了,別對爸爸懷恨在心。我們父子缺乏溝通……”
宋零冷聲打斷他,“我寧願永遠不是你的兒子。”
宋暉海的眼眶底部有一絲悲傷。
他想緩和和兒子的關係,就主動轉移話題。
“你身邊的女孩長得挺好看的。是你女朋友嗎?我能去看看她嗎?或者你什麼時候帶她回家?”
宋零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冷冷地重複一句:“不用你管!”
宋暉海的熱情立即被澆了冷水,但他很快如釋重負地咬住了嘴脣。
這些年來,他也習慣了兒子的態度。
如果有一天他的兒子和他走得很近,他可能會不習慣。
當時,商界人士碰巧請宋暉海“你好,宋總,他是誰?”
宋暉海想自豪地把他的兒子介紹給別人,但被宋零冷漠的聲音阻止了。
“我們不熟!”
人走後,宋零很囂張,扔了句:“我有我自己的實力!”
宋暉海看着兒子穩重而傲慢的語氣,突然鬆了一口氣,笑了。
他壓低聲音說:“好吧,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自豪地向別人介紹你。我有個兒子叫宋零,我是他爸爸。而不是說你是我宋暉海的兒子”
宋零沒再看他。
繼續沉默。
柳芷沅本來坐在角落裡,給自己帶了點甜品然後開始吃。
然而,她媽媽在後面向她招手,她只能跑過去和媽媽打招呼。
林瑾容看到她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說實話柳芷沅是習慣了媽媽對她的態度,所以沒當回事。
林瑾容沿着她的後背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宋零的身影。
她皺着眉頭問:“宋零在哪裡?”
柳芷沅指向大叔所在的方向。
“就在那邊。”
林瑾容掃了一眼後,不屑地勾勾嘴脣,諷刺地說,
“他開始懂了?站在他旁邊的是蘇城最成功的男人,他也姓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但是,就他的能力而言,去巴結是沒有用的,宋總也懶得管他。”
柳芷沅聽着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也只能儘量忍着,壓低聲音道,“媽媽,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林瑾容有些刻薄地挑眉,“你是這麼想的。你和他是一家人,我不承認我和他是一家人。”
“媽媽……”柳芷沅無言以對。
林瑾容不耐煩地打斷她,
“好吧,我不是讓你來這裡和你談這個可憐的醫生,我也不在乎。我想告訴你。今天是筱筱和子辰,一生中難得的好日子。你一定要給我收斂點,。”
柳芷沅咬着嘴脣,感受心裡一萬個委屈。
她從來沒有故意刁難過,好嗎?是裴筱筱自己挑的事。
然而,她懶得在母親面前爲自己辯護。
林瑾容和路過的富婆打招呼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
只有當她低頭看柳芷沅的時候,眼神纔是嚴厲的,甚至是不耐煩的。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柳芷沅敷衍,“我在聽。”
林瑾容被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然而,走了兩步之後,我回過頭來,放低了聲音。
“不,我現在不能相信你。我不敢相信你今天沒有製造麻煩。快點,你向我發誓。”
就這樣,柳芷沅無奈地發誓,“我發誓,今晚看到裴筱筱和段子辰的時候,我一定會遠離他們,這樣可以嗎?媽媽!”
林瑾容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我去和那邊的女士們聊天了。沒事的時候不要躲在角落裡吃甜點。你應該多和有錢的女孩一起走走。別整天這麼小家子氣。”
柳芷沅繼續敷衍,“好的,我知道了……”
林瑾容走的時候,柳芷沅正努力將手攥緊在手心裡。
她覺得母親對她的態度一次比一次差。
她真的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還是她大叔好,對她來說很難得。
她轉過身,想出去透透氣。
酒店後花園空氣挺好的。
她一邊走,一邊深吸一口氣,釋放胸腔裡的堵塞物。
結果一隻腳不穩,差點扭傷腳踝。
幸虧她及時扶住了羅馬柱,然後悄悄環顧四周,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喃喃地說,
“媽媽咪,幸好沒人看見我這麼粗魯。如果裴筱筱看到了,她會笑掉大牙的。不能怪我,主要是鞋跟太高,不習慣。”
她只是喃喃自語,俏皮可愛。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許舟的心底。
他匆匆掛了電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俊朗五官上的線條更柔和。
細長的身體靠在另一邊的羅馬柱上,說:“美女,我不是人嗎?”
柳芷沅正躲在羅馬柱的邊緣,試圖減少她的存在感。
她蹲着按摩腳,突然被人叫成美女,嚇得睜大了眼睛,轉頭看見身後有個帥哥。
“你嚇死我了,你爲什麼在這裡?怎麼會這麼巧?”
許舟脣角的弧度更大了。
紳士的問:“真巧。不過,美女,你現在好像需要幫助。”
柳芷沅差點蹦起來,趕緊揮揮手。
“不,不,我自己能行。”雖然她更愛吵鬧,但在陌生人面前更有分寸。
在這麼高檔的酒店裡這樣蹲着很不禮貌。
許舟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地搖頭,眼底有一絲溫暖。
“你的腳真的不疼嗎?”
柳芷沅搖頭。
爲了證明腳沒有受傷,她還故意動了動筋骨。
“沒什麼,你看我沒事。”
許舟點點頭,“那就好。美女,我叫許舟,很高興見到你。”
柳芷沅嘴脣也盪漾着微笑。
“你好,我叫柳芷沅。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但是我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許舟有點吃驚,隨即笑了。
“可以,柳小姐。”
柳芷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個,你可以忘記剛纔發生的事嗎?算了,算了,我沒傷到腳踝。”
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