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不但不生氣,反而同意點頭,
“是的,沒錯。你這麼可愛漂亮的丫頭,我怎麼會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把過去拋在腦後,堅定的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努力一點?”
柳芷沅真的完全看不懂他。雖然明顯感覺氣氛不對。但是,他依然優雅溫柔。
這種樣子,讓她心裡一陣惡寒,只能點頭,
“是的,我可以,我在努力。就像剛纔說的,我內心是個樂觀主義者。我一直覺得,面對生活,要有樂觀向上的精神。”
許舟又笑了,伸手輕輕梳理她垂在肩上的頭髮。很溫柔,很有愛心,好像在呵護自己的寶貝。
柳芷沅心底抗拒着他的親密舉動,帶着蒼白的笑容輕聲問:“吃飽了嗎?你吃飽了,我陪你下樓散散步好嗎?”,
至於剛纔的電話,她不想問。越問越顯得刻意。
許舟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有些貪婪地呼吸着她頭髮上的香味,意味深長地說:“親愛的丫頭,你喜歡看電影嗎?”
柳芷沅有點訝然,坦白說:“挺喜歡的。”
許舟再次輕輕點頭,
“很好,我也喜歡看電影。所以,我們不去散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柳芷沅傻乎乎地看着他,喃喃地問:“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心裡的惡感越來越強烈。
許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拿起電話喊道:“馬上幫我訂一張去洛杉磯的機票!”
她的心狂跳不止,洛杉磯?
許舟知道宋零去洛杉磯了?
柳芷沅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爲什麼突然想去洛杉磯?爲什麼?你的傷還沒好,應該還不能出院吧?”
許舟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他優雅地起身,拿起西裝襯衫,去裡屋換衣服。
柳芷沅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第一反應是立即撥打許宿的電話,但她剛把手機拿出來,就傳來許舟溫柔的警告,
“你這個電話打出去,很快就會看到宋零的屍體!”
柳芷沅的手恐懼地垂在地上,一股寒意從頭頂蔓延到她的腳下。整個人就像被潑了冰水一樣,極其冰冷。
這溫柔的聲音,卻說出了那麼冷酷無情的話,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許舟趕緊換了衣服。他用一種看不見的,強大的力量抓住柳芷沅的肩膀,
“親愛的丫頭,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電影。座標洛杉磯,觀看美國槍戰大片的真實版本。我想你會覺得很刺激。”
柳芷沅的腿忍不住顫抖,聲音顫抖:“你,你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跟着我就知道了。”許舟摟着她,想離開房間。
柳芷沅掙扎着,臉色略顯蒼白,
“不,我不想去洛杉磯,爲什麼要去洛杉磯?我不想去。我只想和你一起呆在蘇城。如果你想看電影,我們可以去萬達影院。”
許舟臉上帥氣的笑容,終於有些淡然,他附在柳芷沅耳邊,有些奇怪的說道,
“親愛的丫頭,你怎麼變了?你是怎麼學會撒謊的?你爲什麼這麼喜歡演戲?你明知道我這麼愛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傷我的心。
我本來會對你很溫柔,但是你讓我不開心。走吧,不然我真不確定你能不能看到宋零的最後一面?”
柳芷沅的嘴脣咬得很緊,是不是咬出了血,她也不知道。她只覺得身邊的男人是一隻冰冷的野獸。看似溫和,其實隨時可以張開獠牙,吃人到骨頭都不剩。
太可怕了!
一種厭惡寒冷的感覺,襲遍全身。
但她無法掙扎,因爲這個可怕的男人用她最痛苦的軟肋來威脅她。
宋零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她不能掙扎。
就是這樣。她被許舟半抱出了房間,然後去了地下停車場。許舟已經安排人在停車場等候,他們都穿着制服,還戴耳麥。
柳芷沅已經心慌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上車前,她的手機被許舟搶走了。
幾小時後,洛杉磯。
飛機着陸的那一刻,就像捲進了一個漩渦。把所有的灰塵掃向空中,肆意飛舞。轟隆一聲巨響,外面的天空像濃墨一樣從黑暗中漸漸亮起來。
一個細長的身影從船艙裡走出來,被一個男人強行攬在懷裡。
柳芷沅臉白如紙,被一羣人圍着。帶着墨鏡的保鏢,訓練有素,一路沉默。
她的睫毛垂下來,心在恐懼中被撕成碎片。小拳頭一直緊緊地攥着,心底只能用堅定的信念支撐着她。
許舟呼吸着新鮮空氣,他眼睛跳過了一場黑暗的風暴。他低頭看柳芷沅,說:“親愛的丫頭,你很快就會看到一幅精彩的畫面。”
柳芷沅揪着心,她白的小臉上又閃過一抹清澈的淡白色。連嘴脣都變得蒼白,聲音顫抖得像在寒風中嚎叫的落葉:“你做什麼?你想要幹什麼?”
許舟揚起她的嘴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汽車正沿着道路疾馳。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芷沅的視力好像越來越差了。明明腕錶還在,但是視線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時間。
試想,時間很長。
這是一個漫長的考驗,最後汽車吱的一聲停在了路邊。
柳芷沅清澈而顫抖的眼睛看過去,那是一棟普通的建築。有一些傾斜,屋頂上的圖案有奇怪。這就像是戰爭年代的一種特殊標誌得到建築,甚至還有一些血跡。
恐懼的感覺又來了。
她甚至膽怯得不敢下車。
許舟看着她的反應,眼裡閃過一抹瘋狂。下車後,他打開車門,強行把她拉下車,再次摟進懷裡。
就這樣,柳芷沅的苗條身材被他抱入懷裡。風很大,她的頭髮很亂,眼睛微紅,但是嘴脣緊閉一句話也不說。只能被動的跟着身邊的變態男人進去。
他們從電梯裡往下走,越往下走,越多的汗水從她清澈的小臉上滲出。
血腥味很濃,濃得讓她忍不住皺眉。
她抓住手中的鐵門閂,冷汗已經在往外冒了。下面的聲音像火焰一樣吞噬着落地的兩個人。她開始聽不到聲音,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她耳朵裡只有激動的尖叫聲。
心臟轟然震動。
門一開,她只能是是被身邊的男人逼着她進去。
她也只能機械地移動腳步。
柳芷沅的腳步是如此的輕柔和蒼白,汗水從她的小臉上傾瀉而出,她機械地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地方。
觀衆中的每個人都瘋狂地歡呼鼓掌,她的嘴脣被膠帶封住了,只有一雙顫抖的眼睛,顫抖着。
在她驚愕的目光下,許舟居高臨下的指着賭場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