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宿沒反應了。
沒有性病的跡象?
他反應過來之後,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他竟然對着女醫生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謝謝。”
女醫生很有禮貌,“許先生,不客氣。”
一瞬間,許宿的心情變得多雲轉晴,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但他突然有種春天的錯覺,心情很好地說:“好好工作,等你有空了,我會和宋醫生談談給你漲工資的事。”
女醫生笑着退了出去。
病房門關上後,許宿像兔子一樣差點跳到趙嫣然的牀上,捏着她的臉頰,嬉皮笑臉地罵了一句,
“麻蛋!趙嫣然,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明明是哥誤會你了,爲什麼不知道解釋?你傻嗎?”
平靜下來的趙嫣然,似乎厭倦了折騰自己,睡得很香。
即使她最美的臉頰被捏了,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看着她蒼白的臉頰,許宿收斂了幾分笑,苦惱的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大概是上帝派來折磨他的。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他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爲什麼他會拿這個趙嫣然沒辦法?
面對這個趙嫣然,他簡直變得可怕。
他變得沒有自尊心,沒有底線,甚至沒有下線。
看着看着,他竟然唱了周華健的歌。
我很少嘗試!
讓我心甘情願地爲你做吧
…………
就這樣,他在病房裡呆了一夜,牽着趙嫣然的小手,看了她一夜。
他幾乎一夜沒睡,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傻逼。
不然爲什麼不困?
他甚至在半夜抓住她的手,對昏迷中的趙嫣然耳語,
“太好了,你可愛的像個刺蝟一樣,哥被刺痛無數次也不怕。”
第二天,許宿去了護士站,爲趙嫣然點了一頓營養餐。
和護士討論營養餐的細節時,他感到背後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他。
他一轉身,就遇到了趙茵然憤怒的目光。
這是醫院。他不會和她爭論什麼的。
所以,他只是繞過她,回到趙嫣然病房。
趙茵然仍然穿着病號服,但卻還是健步如飛的趕上了他。
她站在許宿面前,厲聲指責,
“許宿,你看見我了,不理我?你把我當成空氣了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發出如此大的噪音,以至於許多人聚集在一起看熱鬧。
許宿下意識的蹙眉,只覺得慚愧。
趙茵然看着他,流下眼淚,委屈地哽咽着,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在醫院吐血,你怎麼能假裝看不見我?你怎麼能這樣?”
帶着這個含淚的指責,許宿瞬間有種心碎的感覺,眉毛跳了幾下,這是公共場所。他沒有發作。
他說她昨晚吐血了,他真的不知道。昨晚他也是氣糊塗了,他可能真的是無心的。
然而,這個趙茵然真的很蠢。
他踢她吐血,她還以爲他真的喜歡她?想和她訂婚嗎?
這個女人真的是應了“頭髮長見識短”這個詞組。
太蠢了!
周圍有人指着許宿,許宿有點煩。
然而,趙茵然仍然沒完沒了地抽泣着,
“許宿,我真的愛你。年底就訂婚了,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應該關心我。”
許宿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意味,突然有些溫柔的拂了拂趙茵然的額頭,
“傻瓜,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光結婚那天就送你四套衣服,還有各種首飾。對你不好嗎?昂?”
他已經看中了趙茵然柔弱的天性,並且知道這些話最能安撫她。
果然,趙茵然臉上的淚水停滯了,吸了吸鼻子,
“是的,你對我很好。但是爲什麼你現在要照顧我姐姐?你要照顧我?”
許宿心裡冷笑,表面上沒表現出來。
他只是解釋說:“因爲那是你姐姐,你家一直說全家和睦,所以我要照顧你姐姐。昨晚,你姐姐差點被那個土包子毀了。我以爲我是在保護你的家人。你說對嗎?”
趙茵然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
想了想,她點點頭:“對,對,但是,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許宿又忽悠了,“我又沒說不管你,我怎麼會不理你?你先回病房躺下,回頭見。”
趙茵然最大的特點是她擅長嫉妒,但她也容易哄。
許宿三言兩語,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她吸了吸鼻子:“那快來!”
許宿點點頭,“嗯,趕緊回病房。這裡這麼多人看,不丟臉嗎?還哭?”
趙茵然很受用的擦了擦眼淚,
“那我先回病房了,你一定要快點來看我。我馬上要打針了,會害怕的。”
她轉身走了幾步後,想想又錯了,她撅着嘴,
“宿宿,你現在能陪我回病房嗎?我父母會過來照顧……”
她想說那個賤人,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改變了主意,“我父母會來照顧我姐姐的。你跟我回病房。你是我男朋友,應該照顧我。”
許宿皺眉煩躁,但還是附在她耳邊威脅道:“乖,我喜歡聽話的女生。你再亂來,小心我取消訂婚儀式。”
趙茵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有些謹慎道,
“訂婚儀式怎麼能隨便取消呢?好吧,我就回去等你。”
這次,她真的走了。但還是一步一步回頭。
許宿後面還加了句,“好好休息,訂婚儀式照常!”
趙茵然走後,許宿毫不留情地關上了病房的門。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趙嫣然已經醒了。
這只是假裝睡覺,趙嫣然剛纔在門口已經聽到了他和趙茵然的所有談話。
她閉着眼睛想着昨晚的事。
她的記憶中有一個空白區域。她只記得昨晚覺得不對勁,然後就被侏儒猥褻了。
然後,她記得曾呼救,但是她不記得那是誰的電話了。
她記得柳芷沅的號碼,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危機中撥打了柳芷沅。
但是許宿來病房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她昨晚遇到危險時打了許宿嗎?許宿救了她?
是因爲她是趙茵然的姐姐和一個名義上的家庭嗎?
是這樣嗎?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自嘲的弧度。
許宿剛坐下,她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