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辰是真尷尬,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小沅,過去發生了那麼多事,但也都過去了。我們真的有必要一見面就這麼針鋒相對嗎?”
柳芷沅又輕輕搖頭。“不,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只覺得你是個陌生人。以後希望你再見到我,可以繞道嗎?”
當段子辰想坐在柳芷沅對面時,他顯得更加尷尬。
兩個保鏢衝了過來,把他拉開,“段先生。請遠離我們夫人。”
兩個魁梧的保鏢,就這樣堵在段子辰和柳芷沅之間。
段子辰不能再靠近柳芷沅了。
雖然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但酒店裡仍然有一些客人在吃飯。所以這樣的畫面很丟臉。
制服保鏢?黑色西裝,戴着大墨鏡,吸引了客人的注意力。
段子辰的臉是冷的:“讓開!你們這是在限制公民的生活自由!"
他憤怒地推了推保鏢,但他們一動不動地站着,永遠記得宋零的警告。不能讓段子辰靠近夫人。
柳芷沅一開始有點驚訝。畢竟這場面有些震撼。她似乎在一瞬間成爲觀衆的焦點。
不過,後來想想也沒關係。與其被段子辰無聊糾纏,不如這樣。她現在很無聊,懶得和段子辰說一句話。
但是段子辰是個大人物。這樣被拉走,他會沒面子的。
他一時衝動,向其中一個保鏢揮了揮手,打了一拳。
保鏢吃痛,自然不能白捱打。他們在下一秒反擊。
段子辰把所有的尷尬都發泄在兩個保鏢身上。他也是從小在父親的壓力下一拳一拳學了許久,一次都沒有受傷。
很快,三個人在餐廳扭打在了一起。
柳芷沅看到這一幕,趕緊站起來,走到一邊。
其中一個保鏢專門提醒柳芷沅,“夫人。小心傷到你。趕緊回房點餐。”
柳芷沅心情不好,看到酒店的保安從外面衝進來拉架。
爲了自己的安全,她轉身離開了酒店,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上了電梯,她按了自己的樓層。
電梯到了,她一出電梯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拉着。
她下意識地收緊了心絃,喊道:“救命……”
可惜兩個字還沒叫出來,她的頭就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一陣眩暈襲上心頭。
她失去了知覺,她的錢包掉在地上,慢慢地倒在那個男人的懷裡。
同時。
宋零本來是兩個小時的車程,真的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坐在旁邊的婭佟額頭和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
她被甩來甩去,一直在掙扎。
因爲心底有一種比噁心還強烈的嫉妒,她實在想不通柳芷沅到底有什麼好,整天嬌生慣養,吵吵嚷嚷的。
至於讓零哥哥如此緊張和擔心?開這麼快很容易出事!
她真是又嫉妒又瘋狂。
宋零把車停在中怡賓館的露天停車場,然後匆匆下車。一路上,他的臉緊繃而平靜。
婭佟從來沒有發現零哥哥悶悶不樂時這樣可怕。
今天,她和他在同一輛車上,突然發現零哥哥真的很可怕。她害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宋零下車後,婭佟不得不跟隨。
下了車後,她蹲在一邊狂吐。她痛苦地嘔吐和哭泣,“零哥哥,你等我……”
其實,她的心裡也捏了一把汗。時間比她預期的快了一個小時。她想知道她父親是否完成。所以,她只能多拖延幾分鐘。試着爲父親爭取更多的時間。
宋零聽到婭佟的哭聲後,他皺起眉頭,回頭看着她。只沉聲道,“我先上去,你直接在車裡等着!”
婭佟的手指再次握緊蒼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重要了?她不舒服,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告訴她在車裡等着?
宋零說完,也不管婭佟的反應,直接去酒店大堂。
在大廳裡,他打電話給他的保鏢,但電話沒有接通。
他的劍眉又收緊了,全身都有點發冷。
幸運的是,保鏢已經給他發了柳芷沅和趙嫣然的房間號。
他直接按電梯到樓層,剛走出電梯,就看到掉在地上的錢包。
他的眉毛跳得更厲害了,彎下腰去拿錢包。
心猛然一緊,然後像有一股力量將心臟拉斷,反彈得他的心發出一陣疼痛。
這個錢包他很熟悉。是他在美國出差給她買的,當時不知道怎麼選女人的錢包,最後在微信上拍了一個店裡錢包款式的小視頻發給她,讓她自己確定款式。
他握着錢包的手指開始顫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直接衝到她的房間門口,把門踹開,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他的心又收緊了,然後他判斷錢包還在,應該是柳芷沅剛遭遇危險。
他深邃的眼睛裡閃爍着狂亂的不耐煩,發瘋似的衝進電梯,不停地按下電梯下降鍵。
樓下遇到兩個之前和段子辰打架的保鏢。
保鏢看到宋零的臉,頓時嚇了一跳:“宋先生,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們與段子辰扭打後,酒店保安過來把他們拉開。但是因爲酒店設施在扭打中受損,所以酒店經理讓他們賠償一點。
而宋零的保鏢也是在混戰中被打傷。
宋零雙眼猩紅,眼底滿是駭人的顏色,像是毀滅者,一把揪着保鏢的衣領,“她在哪裡?她去哪兒了?”
保鏢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驚慌失措,
“宋先生別擔心,別擔心,現在去找夫人吧,我們分開找。”
宋零突然甩開保鏢,跌跌撞撞吼道:“走!"
段子辰和兩個保鏢衝動打架,覺得很尷尬。所以,沒有坐電梯,選擇走樓梯。好在他房間的樓層不高。
他的臉色一直陰沉,在扭打的過程中吃了虧,臉頰上捱了兩拳,嘴上鮮血直流。
他一邊揉着出血的嘴角,一邊自嘲的勾脣冷笑。明明告訴自己一千遍,一萬遍要放下柳芷沅,可再怎麼努力也沒意思。
因爲每次還是忍不住靠近。
不知道爬到了幾樓,看到兩個大男人擡着一個女人從樓梯上從他身邊經過。
這個女人似乎喝醉了,頭上頂着一套男式西裝,幾乎被勸不住遮住了臉龐。
段子辰沒多想。他已經心情不好了,還管別人的事嗎?
然而,當他走到房間門口時,突然發現房卡在剛纔的打鬥中掉了。他懊惱的一拳砸在門板上,最後咬着牙去樓下找五附院。
這一次,他笑着坐電梯。反正他已經失去過一個人了,他不在乎。再遇到客人沒關係,只是滿臉鮮血,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