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拉斯維加斯不是我的底盤,在這裡白人幫的勢力還要比華人幫強一些,否則七猴子也不會在那個地下迪廳窩着了。在人家的地盤談事情,不事先安排好怎麼行?萬一對我動了心思,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和宋延興坐在一輛車,第二輛車坐着老五他們幾個,還有阿武,第三輛車坐着的是孫仲和大長老他們幾個。小山也早早的就去了酒店,找了個制高點埋伏了起來,這裡是美國,搞一把狙擊槍簡直太簡單了。
白人幫畢竟也是大幫派,定的酒店檔次低不到哪兒去,到了酒店門口一下車,就看見那建築物簡直是直插雲霄。宋延興就給我介紹,說這事拉斯維加斯數一數二的酒店了,要是有興趣,晚上可以在最高層的總統套房住一晚上,可以看到整個拉斯維加斯夜景。
我說好,然後又問他,在這裡的總統套房住一晚上的價格不便宜吧?他點點頭,說那當然,這裡本來就是給上流社會的人享受的。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工資,可能都沒有在這住一晚上的價錢多,單單是這個建築的高度,就讓人望而卻步了。
我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跟着宋延興走進了酒店。這個酒店的餐飲區也算是包羅萬象,中餐,法式西餐,俄式西餐,全世界各個地方的菜系都能在這裡找到。白人幫定的是吃中餐,作爲東道主,出於禮儀,他們也是要迎合我口味的。
還沒到宴會廳門口,就看見兩個穿着
西裝的白人大漢迎了過來,先是行了一禮,然後用英語對我們說:請卸下武器。我看了宋延興一眼,宋延興點點頭說把武器解下來吧,這次的中間人是我,規矩也是我定的。不光是我,白人幫現在在裡面的人也都是卸下了武器的,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你們兩家,現在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不爲過吧?
我說我理解,宋叔叔,我身上是從來不帶武器的。那個老四老五老七老八,還有孫仲,你們身上帶不帶武器啊?帶就趕緊拿出來啊,人家這麼有誠意,咱們也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他們倒是不在意,把身上的手槍給交了出來,反正這幫人也不是靠槍吃飯的,唯一靠槍吃飯的小山,現在正在某個不知名的建築物上瞄着呢!
把武器全都交了出去,這羣人也沒搜身,宋延興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個宴會廳很大,桌子也不小,足夠容納下二十人左右。最裡面,坐着三名白人大漢,他們身後是六七個保鏢,整整齊齊的站在了窗口處。
既然是談判,那就要有談判的樣子,我就坐在了他們的對面,孫仲也陪我坐了下來,宋延興則是坐在了桌子的主位。其餘的人,也都在身後侍立了下來,阿武緊貼在我的身邊。
“既然人全都到期了,我就先說兩句。首先感謝各位給我面子,讓我當這個和事佬,促成今天的談判。黑手黨的諸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這個自然不用多說。至於趙天宇找老弟呢,我們也是故人,同樣也是合作伙伴。我是生意人嘛,講究和氣生財,我的意思,就是大家先把仇怨放一放,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有什麼恩怨是不好化解的呢?對不對?”
宋延興這話是用英
語說的,我英語不好,好在有孫仲在旁邊給我做翻譯。宋延興剛說完,對面就有個人站起來,說就是這麼個道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拉斯維加斯分部的主管,坐在我身邊的這位,是我們的副總管,他身邊那位是我的搭檔,也是拉斯維加斯分部的副主管。趙先生,以副總管的身份來講,這些事情本來是很少出面的,不過他這次來了,也是恰恰證明了我們和談的誠意,是不是?
他剛說完我就笑了,問他說誠意?你們華人幫的誠意我可是心領了。先是抓了我大哥不說,我剛到美國,就派了一羣殺手來刺殺我,又配合CIA想要置我於死地,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如果是,那我趙某人可真的受寵若驚了,恕我直言,你們這種誠意我沒辦法接受。
“趙先生先不要生氣,聽我說,一開始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很抱歉,都是誤會,是某些人的一意孤行引起的。通過我們的再三考慮,覺得和趙先生是可以成爲朋友的,而不是敵人,誰願意給自己樹敵呢?對不對?”
我沒說話,揮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之所以開出那種價碼,用一噸白粉和在拉斯維加斯全部的粉檔來贖回趙先生的大哥,那也是我們說給華人幫聽的。您也知道,我們和華人幫一直以來都是死敵,開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和趙先生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成爲朋友,既然是朋友,有什麼不能談的呢?別說一噸白粉了,我們打算無條件釋放您大哥,然後再擺一桌酒席,給您大哥賠禮道歉,怎麼樣?”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用一種生氣的表情,哼了一聲,問他,那你還在等什麼?爲什麼不現在就放了我大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