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官運_178---181



第178章 羣體事件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的喊聲這麼強烈,他要是再不去面對問題的話,這些人真的一怒之下闖到樓裡來的話,打、砸、搶的事情就很容易發生的

,再說了,如果被人利用的話,羣體事件很容易越演越惡劣。不管怎麼樣,操武文都得去面對這樣的事件。

操武文在秘書小秋的陪同下,終於下了樓。一到大樓門口,人羣就認出了他,就往前涌,公安幹警圍了過來,把人羣和操武文隔了一段距離,

操武文拿着擴音器具,他對公安幹警說:“放我出去。”

這話被擴音器擴得很響亮,馬英傑聽到了。他想擡頭去看操武文,操武文這話說得很有氣勢,他難道不怕這些圍攻的人羣嗎?

公安幹警見書記說話了,不敢再阻攔操武文,小秋便緊緊跟着操武文,隨時要保護他的樣子。操武文一出公安幹警的警戒線,人羣就涌了過來

,操武文又拿着話筒喊話說:“各位父老鄉音,我是秦縣的書記操武文,也是一河兩岸的總負責人,你們喊聲要見我,我聽見了,我沒出來是因

爲我正在和劉老闆協商你們的要求,以前拆遷款如何補償,怎麼樣籤的合同,是你們和劉老闆之間自願達成的,沒人逼過你們,對不對?現在

你們不經過任何組織同意,就這樣圍攻政府大樓,我個人認爲,你們就算佔盡所有的道理,這種做法也是不對的。這幾天,我和劉老闆一直在

現場觀測,對現場的情況我是很熟悉,但是你們當初和上任書記如何達成的條件,我還沒有弄清楚。如果你們相信我,請給我時間,我調查清

楚後,答覆你們。現在你們可以選派代表,我操武文從來沒說過不接受代表投拆的,但是我上任的時候這麼短,你們就這樣圍攻政府大樓,你

們這不是有意出我的操某人的挺嗎?如果你們想真心解決問題,請你們選派代表出來,其他的人儘快撤離現場,如果你們不想解決問題,就算

你們現在把我操武文打死,下一任的書記上任,你們還得選派代表和政府好好溝通是不是?領導崗位是流動,可你們的利益不是流動的,我相

信政府會尊重你們共利的利益。我能夠理解你們,但是也請你們理解我一點點行嗎?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溝通,沒有溝通不了的問題,

是不是?”

操武文的這一番喊話,說實在的,馬英傑認爲棒極了。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既沒有操武文的這種鎮定,也沒有操武文的這一番很有說服力的

道理。是啊,拆遷人的利益是一致,他們之所以能夠這麼團結地組織在一起,就是因爲利益的一致性。正因爲這種一致性,才讓操武文覺得只

要保證了他們的利益,這些人不會真想鬧事,也不會真的要把他操武文打成什麼樣子。

人羣騷動了好一會兒,這個時候,操武文一直站在政府大樓門口,一直在看着這些人羣,他的目光是平靜也是淡定的,他沒有任何與這些人爲

伍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隨時隨地聽從他們意見的態度。這倒圍攻政府大樓的組織者總有些被動,當人羣有人喊:“我們派代表去談話,其他人該

幹什麼幹什麼去。”這麼喊的時候,就有人往政府大院外撤。

操武文在這個時候又喊話了:“代表去二樓會議,我在會議等各位。”說着,操武文便離開了人羣,往會議室走去。操武文一走,很多人便涌出

了政府大院,幾個代表隨着小秋的帶領,去了二樓的會議室。

馬英傑等人羣散開後,才往自己的辦公室裡走。剛到二樓,遇到了催勇全,他望着馬英傑說:“操書記讓你去二樓會議室。”

“現在去嗎?”馬英傑有些不解地望着催勇全說。

“操書記看到你在人羣裡了。”催勇全望着馬英傑,表情有點怪異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聽催勇全這麼一說,內心緊了一下,想問催勇全的話,又覺得問了也是白問,只好隨着催勇全的步子,去了二樓會議室。

馬英傑一進會議室,操武文在主席臺,幾個副縣長都在第一排坐着,他便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所有副縣長都參加了,與他在不在人羣裡沒關係

。只是催勇全爲什麼會說這句話呢?馬英傑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馬縣來了,坐前面來吧。”操武文在主席臺上衝着馬英傑說了一句,馬英傑便繞過拆遷的代表,往第一排走。有兩個代表認出了馬英傑,其中

之一,就是馬英傑踩了他腳的一位。他望着馬英傑說了一句:“他剛剛也在人羣裡呢,而且一個勁地擠來擠去的。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領導呢?

”這人的話一落,代表們的目光全掃向了馬英傑,馬英傑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況,可在這個時候,他能解釋什麼呢?向操武文解釋,

還是向代表們解釋?他怎麼解釋呢?他這才知道,小周說得對,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輕易往裡攪和的。

“你們居然派了臥底的人,進到了我們的人羣中來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有個代表帶頭望着操武文質問着。

操武文衝着這位代表笑了笑說:“馬縣不是臥底的人,馬縣在找解決問題的方法,他是想打入你們內部,多聽聽你們的意見和建議,他絕對是一

片好心。所以,你們不要誤解他。”

馬英傑尷尬極了,臉一下子漲得很有些紅,趕緊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可操武文這個時候卻偏偏點着他的名字問了一句:“馬縣,你找到了什麼好

的解決辦法沒有,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操武文話一落,其他幾名副縣長全把目光轉到了馬英傑臉上,那目光怎麼在馬英傑看來,都如鍼灸一般地紮了過來,比這些代表們的目光更讓

他無地自容,他在這個時候,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操武文已經點了他的名字,他要是不說點什麼,肯定是說不過去的。於是便站了起

來,看了看操武文,又轉過頭看了看代表們說:“我不是什麼臥底的人,我也不是尋找方法的人。我是去工地檢查工作後,回來時發現政府大院

被堵了,我想回辦公室,我還有材料要寫。可我擠不進去,越擠越被擠到了人羣之中,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那兩個認出馬英傑的代表馬上接口說:“你騙人。我們明明看到你,一直低着頭在人羣裡面走來走去的。你要是沒目的話,你

那個樣子爲了什麼?你要是想回辦公室,你垂着頭幹什麼呢?明明是不懷好意,卻還在這裡鬼辯。”

代表的話一落,馬英傑的臉“刷”地一下如紅布一般紅着,而加上他站着,其他人都坐着,他就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架式,而且那個樣子看上去也

格外搞笑一般,其他幾個副縣長忍不住都低聲笑了起來。這麼一來,會議室的風向全變了,不是在討論拆遷的問題,反而是在糾結馬英傑是不

是臥底一樣。

馬英傑便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馬英傑由於年齡最小,而且最被重視,這些副縣長心裡都有些不服氣的,現在好不容易捉到了馬英傑出醜的機會,他們這些時候不笑,還要等

什麼時候呢?不過,他們是看到操武文的臉上有嘲笑的內容,他們纔敢這樣。如果操武文的表情沒有提示的意義,他們還是不敢的。顯然,操

武文這麼逼問馬英傑,就有讓他出醜的一層意義。

“馬縣,你坐下吧。”操武文倒大度起來,這又讓這幾個副縣長有些不解其意,馬上收起了笑容,正規地看着操武文。

“各位代表,馬縣剛來秦縣,很多情況他不熟悉,再說了,他說的是實情,他確實在負責製藥廠工作的事情,他沒有騙你們。至如你們說他是臥

底,我覺得你們既然相信操某人可以答覆你們的條件,就沒必要去糾纏馬縣是個什麼人了。我在這裡可以負責任的說,我沒有派什麼臥底的人

去你們內部。你們以前和劉老闆達成的條件,也是經得你們同意的。現在你們要反悔,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你們單方面的問題,與政府並沒有

多大關係,你們說對嗎?”

操武文的話一落,就有代表站了起來,他激動地說:“你們說你們沒派人臥底,那你們怎麼就知道是我們單方面悔約呢?我們明明是上了你們的

當,政府最初說這一河兩岸的改造是爲了安全問題,是公益性的改造,而且是爲全秦縣人有一個很美麗的環境而打造的。現在卻不是這個樣子

的,一河兩岸大量的土地要用來打造高檔住宅區,而我們的土地低價被政府收購後,我們還得高價再買一套房子居住,我們是受害者,以前的

合約不能算數的。”

馬英傑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人圍攻政府大樓了。原來劉儒生和江超羣大大地忽悠了這些人,難怪這麼久,一河兩岸沒有啓動

,原來劉儒生一直在這樣的一件事情,低價忽悠這些人簽了合同,馬英傑這才發生,劉儒生確實是一個生意人,一個好的樓盤操作手。

###第179章 被算計了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英傑是不能說話的,何況他已經丟了一次醜,如果他再說話的話,操武文和這幾個副縣長會把矛頭對準他的。他便

安靜地聽着,這些代表和操武文的對話。

代表的話一落,操武文便問分管城建的副縣長程自立,“程縣,你們上次是如何承諾補償問題的?”

程自立站了起來,先看了看操武文,接着又轉過頭看看了代表們,才面對代表們說:“我們都是秦縣土生土長的人,現在劉老闆不在這裡,我們

關着門說自家的話,你們當時就不該急着去籤這樣的合約,現在你們把合約簽完了,發現吃虧了,就來找政府。政府沒有逼你們籤是吧?而且

這是上一任書記手裡的事,你們現在逼操書記,又有什麼用呢?”

程自立這個馬屁拍得真是到位啊,馬英傑不得不服。相比而言,他剛纔在人羣裡的那個動作,確實做得太失策。可是他已經做過了,只能等會

後,再向操武文解釋了。

馬英傑偷偷把目光投向了操武文,可偏偏操武文卻在這個時候把目光盯到了他身上,馬英傑的心又被懸了起來,操武文莫不是又要出他的醜?

他真的不想放過自己嗎?

馬英傑這麼想着的時候,操武文卻說話了,他接過了程自立的話,對着代表們說:“程縣當初是具體負責這件事的人,再說了,程縣也是你們秦

縣人,這在坐的領導,除了我以外,都是你們秦縣土生長的人,我相信他們的心和你們是一樣的。哪個本土領導不會把利益往自己這一邊拉呢

?是不是馬縣?”

操武文突然把問題又丟到了馬英傑面前,馬英傑一聽又喊自己,馬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對着操武文說:“書記,我還年輕。這件事,我還需

要更多地向您和向在座的各位領導學習,我今天來就是學習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那個認出馬英傑的代表又說:“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位馬縣長很有辦法,製藥廠是他拉到我們秦縣來的,據說劉老闆也是他

引到秦縣來的。現在,你表個態吧,這件事怎麼辦?”

代表的話一落,馬英傑怔住了。

馬英傑發怔的時候,整個會議迅速安靜了下來。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全打在他臉上一樣,他在這個時候被動極了。但是他的餘光還是掃了一下

操武文,操武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馬英傑的心“格噔”了一下,原來司徒蘭的話是對的,老闆看中的人,必定有他看中的理由和

道理。如果這一場戲是操武文導演的話,那麼他無疑是最好的導演了。可是操武文爲什麼要去導演這麼一曲呢?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這明

顯說不過去啊。如果不是他導演的,爲什麼這個代表的用意不是在談拆遷問題,而處處在針對他一樣呢?

馬英傑在這一刻被繞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代表沒有放過馬英傑,直視着他又追問了一句:“馬縣長,您可以給出一個解釋嗎?”

馬英傑不能不說話了。他也直視着代表說:“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任何的解釋,因爲操書記會給你們合理的解釋和合理的答覆,再說了,劉老闆

不是我引到秦

縣來的。這一點,我想我可以作出解釋。”說完,馬英傑就坐了下來,不再看任何人。

操武文一下子感覺到了馬英傑的不對勁,如果再逼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讓馬英傑翻臉的。於是笑着對代表說:“劉老闆確實不是馬縣長引到秦

縣來的,但是劉老闆採取的整體方式絕對是大手筆的,有利於秦縣今後五十年的發展規模。當然啦,現在讓你們去設想五十年的長遠計劃,顯

然是不切實際的。所以這樣好不好,政府出資爲你們整體搬遷,你們原定的條件不變,就是整體讓你們安居樂業,而且劉老闆建造的小區所有

的勤雜工由你們派人完成,這對於你們幾個村子而言,收入就有了保障,以後政府方面還有需要用工的地方,也會先滿足你們。你們覺得這樣

的答覆滿意嗎?”

操武文的話一落,代表們竟然響起了一片掌聲,他們用這樣的掌聲來表達了他們對操武文這番話的擁護。這個代表見面會,被操武文這麼一演

示,效果竟然是如此之佳。馬英傑雖然有一肚子的不滿和疑惑,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會被操武文的這一番條件給忽悠住。難道操武文真的準

備讓這些村民們統一住進一個小區嗎?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但是馬英傑在這個時候,只能和代表們一起鼓掌,因爲其他幾個副縣長都在

鼓掌。

掌聲還在響着,馬英傑的手機卻極不適宜地響了起來,他想不接,可手機卻固執地響着,響得操武文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馬縣,手機響了。

馬英傑只好把手機拿了出來,是蘇小寶的。他便按下了接聽鍵,壓低聲音說:“我還在開會,你等等好嗎?我待會給你打過去。”

馬英傑在接電話時,會議突然出其地安靜,他接完電話才發現會議是這麼安靜,不由得又是尷尬極了。這個操武文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真的

不肯放過自己嗎?可是又感覺他好象沒針對他什麼一樣。

馬英傑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把目光投向了操武文,操武文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以後開會的時候,雖然大家把手機關掉或者調到靜音。”

幾個副縣長同時答覆了一句:“知道了。”

代表們便又把目光投向了馬英傑,馬英傑雖然沒有向後看,但是他感覺到了背後有目光掃着他,他努力壓抑着自己的這種極不爽的感覺,等待

着會議儘快結束,他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捉摸不透的會議。

操武文還和代表們扯了一些什麼話題,馬英傑發現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的頭緒亂了,心也亂了。如果操武文真要用這種手段對付他,馬

英傑就有些被動的同時,爲難極了。因爲你挑不出毛病,也找不到針對他的原因,一切就任這種莫明其妙的針對和指責進行着。

這次和代表們的協商會因爲操武文的拍板而順利結束,當所有的代表們離開了二樓會議室時,馬英傑也隨着其他幾個副縣長一起站了起來,而

操武文卻說:“馬縣,你留一下。”

馬英傑不得不又坐了回去,其他人都走完後,催勇全知趣地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操武文坐在主席臺上,馬英傑坐在主席臺下面,這樣的一種狀態,顯然在氣勢上,操武文就遠遠壓住了馬英傑。當然啦,人家是書記,氣勢本

來就應該強過他這個小小的副縣長。在這一點上面,馬英傑從來沒想去爭什麼,就算他是老闆的紅人,就算他現在有了馬大姐私人的手機號,

可他也沒認爲他這個副縣長就該不聽從書記的話。

“馬英傑,”操武文突然直接喊了馬英傑的名字,這一聲叫喊,顯得格外親切一樣,也讓馬英傑一直疑惑的心有了一點點安慰,操武文應該不會

針對他啊,他沒有理由啊。

馬英傑擡起頭,把聽話和順從的目光落到了操武文的臉上,操武文那張胖乎乎的臉上,此刻倒是一臉很和善的笑容,真看不出他有針對自己的

用意。

操武文見馬英傑用這種目光看着他,不由得一種欣慰,這年輕人還是知道好歹的嘛。

“馬英傑,你今天的表現很糟糕,你知道嗎?”操武文說這話時,一臉的關切和長輩的語氣。

“書記,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請書記指點好嗎?”馬英傑實心實意地看着操武文,很謙卑地說着。

“你還是年輕了一點,對於基層工作沒有經驗。象今天這樣的羣體事件,他們針對的目標顯然是我,而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就證明我有自己的解

決方式和思路。在這個時候,你應該採取迴避的行動。而你偏偏要在人羣中擠來擠去,催勇全主任很擔心你的安危,怕村民們認出你,你又會

被暴打一頓。所以,他第二次去辦公室請示我的時候,我很快就下來了。第一次,我沒下來,是我在拖時間,我要讓這些村民們自己鬧累了,

鬧得沒有精力時,我再出來給他們希望,太容易給他們希望,他們不懂得珍惜。再說了,這種破事情,不是在我手上籤的合同,我沒有道理怕

他們。倒是你,在人羣裡那麼不顧自己安危時,很讓我和催勇全主任替你捏一把汗。這些人要是真的鬧起來,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操武文

話裡話外全是對馬英傑的關心和提示,這一番話讓馬英傑剛剛壓抑的心情一掃而光,他趕緊對着操武文說:“謝謝書記的提示,也謝謝書記的關

心。您這麼一說,我明白了。確實是我沒有經驗,想從人羣裡擠回辦公室,結果適得其返,我下次一定有經驗了。”

操武文便笑了起來,一臉寬容地說:“我知道你年輕,沒有經驗,所以特地把你留下來,告訴你這些的。現在,你加緊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換屆

選舉開始了,拉選票的風氣一直是多年的習慣,今年,我想好好殺殺這股風氣,你還年輕,不要跟着這股不好的風氣混。明白嗎?”操武文越說

越如長者對晚輩的關心一樣,這讓馬英傑完全放鬆下來了,想想是自己多心了,而且操武文說的這些道理會是對的。

###第180章 跟緊書記步子

於是馬英傑又感激地對着操武文說:“我會記住書記的話,努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緊跟書記的步伐走的。”

馬英傑的表態顯然讓操武文很滿意,他便站了起來,去拿杯子,準備離開會議時。馬英傑這一回眼明手快,走過去替操武文把杯子拿在手裡,

跟在操武文的身後一起出了會議室。

馬英傑一直把杯子替操武文送到他的辦公室,他這個樣子顯然讓操武文很享受,在操武文的辦公室裡,操武文又對馬英傑說了一句:“好好把手

裡的工作做到位,換屆時,你就得加加擔子啦。”

馬英傑心裡一喜,便滿懷期待和感激地對着操武文說:“書記的指示和提攜,我一定會牢記的。”說完,操武文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馬英傑才

退出了操武文的辦公室。

馬英傑從四樓下到了三樓自己的辦公室,他一屁股坐在老闆椅子時,整個人一下子軟在了椅子裡,他這才真正地知道,他還真不是操武文的對

手,因爲他根本就不清楚操武文在玩什麼牌,而且在打哪一張牌。

手機又一次響了,馬英傑趕緊拿了出來,又是蘇小寶的,蘇小寶在電話中問:“我的大縣長,你忙完沒有?”

馬英傑這纔想起和蘇小寶還有飯局相約,趕緊說:“小寶,對不起啊。我才散會,馬上去接你。”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拔通了小

周的手機,讓小周把車子開到政府大院來。

馬英傑把電話打完後,整個人還是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他總感覺有一股不踏實的東西在浮動着,可是他又不知道這股不踏實來自於什麼。

馬英傑閉目養了一會神,直到小周給他打電話時,他才從老闆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了辦公室。

下樓後,小周的車子已經停在政府大院裡,馬英傑走了過去,一上車,小周就問:“馬縣長,我們是不是去接蘇總?”

“是的。”馬英傑應了一句。

小周便沒說話,發動了車子。他其實很想問問圍攻政府大院的事情,因爲他們幾個司機剛在一起時,他聽說馬英傑捱了批評,這幾個司機都有

些幸災樂福的樣子,只是礙於小周在場,話沒有說得那麼明顯罷了。可小周見馬英傑很累的樣子,而且不大想說話,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

去。

製藥廠工地很快到了,蘇小寶在廠門口等着馬英傑,一見他的車子,便不客氣地坐了進來,一上車,蘇小寶就說:“你們開什麼會啊?怎麼開到

現在呢?”

馬英傑被蘇小寶一問,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鐘,難怪蘇小寶急着給他打幾個電話呢。

“一河兩岸的拆遷會議。”馬英傑淡淡地回了蘇小寶一句。

“哦-----”蘇小寶把聲音拖一下,馬英傑知道蘇小寶想說什麼,因爲拆遷的事情,全國各地的矛盾層出不窮,他又是在替自己擔心。

“與我沒關係。我只負責你們的工地和紅色論壇,放心吧。”馬英傑側過頭,看着蘇小寶說。

“那還差不多。不過,工地有我,你就放心吧。”蘇小寶信心滿懷地說着,馬英傑便笑了笑,他今天感覺很有些累。不過,答應要請蘇小寶吃飯

,他還是要做到。

“小周,我們去水磨房。”馬英傑對着小周說了一句。

“你好象很喜歡水磨房吧。”蘇小寶似乎是隨口地說了一句。

“也不是的,主要是欠老闆的情。再說了,哪裡吃都是吃,何必不去照顧人家的生意呢?”馬英傑確實是這樣想的。

“一定是個女老闆。”蘇小寶開起了玩笑。

“當然啦。”馬英傑也沒回避什麼,再說了,既然帶着蘇小寶去,也就不打算迴避什麼了。他自己還是很喜歡水磨房的安靜和氛圍的。

“原因如此。”蘇小寶好象明白什麼似的笑了起來。

“沒你想象的那麼一回事。”馬英傑拍了一下蘇小寶的肩膀,兩個人這麼扯着閒話時,水磨房便到了,馬英傑和蘇小寶從車子裡走了下來,小周

便問了馬英傑一句:“馬縣長,需要我去安排房間嗎?”

“不用了,你回家去吧。我和蘇總扯點事情。待會兒我給你打電話,把蘇總送回去。”馬英傑對小周交待了一句,小周便把車子開走了,而他和

蘇小寶並肩一起走進了水磨房。

馬英傑和蘇小寶要了最東邊的一間,可服務員說東邊的一間有客人,東邊隔壁的一間空着。馬英傑便和蘇小寶去了這間空着的房間,一走進去

,馬英傑就聽到隔壁像是劉儒生的聲音,他便讓蘇小寶不要說話,走近了牆壁認真地聽了起來,確實是劉儒生的聲音,他和操武文也約着在這

裡見面。

劉儒生正在問操武文:“打發掉了這些鬧事的人?”

“當然啦。劉老闆的事情,我操某人還是要放在心上的。再說了,一河兩岸,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還得仰仗劉老闆大力支持。至如應

對這些刁民的事情,劉老闆儘管放心,對付他們的招數,我操某人有的是。這些人一鬨、二詐、三忽悠,全能搞定。他們不是我的心頭之憂,

我的心頭之憂還有班子的問題啊。我準備把李局弄到班子成員裡來,原來羅老闆打算派一位女縣長來秦縣,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很有可

能是隔壁沙縣的易水清縣長過來,易水清縣長也是羅老闆準備重點培養的對象,所以,秦縣的工作說好搞很好搞,都是羅老闆看重的人在這裡

,說不好搞就極難搞啊。劉老闆也知道,秦縣和北京的關係太密切了,稍有不謹,都是搬磚打自己的腳。而且易水清縣長來了後,也極有可能

想要政績啊,所以,我得讓李局進班子,這一河兩岸的工程,必須在班子成員中以絕對的優勢服從劉老闆的意向,您說呢?”操武文的聲音字字

句句被馬英傑聽得很真切,他整個人愣住了,操武文的算盤打得到麼精細啊,這一點,還真是馬英傑沒想到的。難怪司徒蘭一再提醒他,操武

文絕對有過人的一面,看來,他也在佈置一盤大棋啊。只是新來的縣長真會是易水清嗎?

易水清這個人,馬英傑還是有過幾面之緣,這人平時

很低調,他的低調是真正的低調,而不是如操武文這般演出來的。馬英傑現在才發現,操武文是一位表演家,他以前的低調全是演戲,現在從

他的語氣和辦事的效果來看,他也有他的一套,這一套玩下去,對於目前的秦縣來說,還是很管用的。可是,他的這一套能管多久呢?當然了

,誰又願意在一個縣呆久呢?哪個不是在極力做大政績,極力往更高的位置上跳呢。

馬英傑這麼一想,突然明白了,李小梅爲什麼這一次沒去他的辦公室。原來他上午遇到李小梅的時候,正是操武文向她承諾進班子的時候,她

要是去了馬英傑的辦公室,很容易讓操武文懷疑,她不去找他是對的。道理上是這樣的,可是李小梅真的這麼做的時候,馬英傑在這一刻還是

很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好在菜和酒同步而上,蘇小寶眯着眼睛看着馬英傑,馬英傑還在聽,劉儒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梅進不進班子,是書記和小梅這間的事情,我

不插手。但是合同既然簽了,我是要一切按合同辦事的。所以,村民們一旦鬧事,我這邊立馬停工。我不會把我的工程隊和這幫土地蛇鬥爭着

,不值得,也不討好。你們政府如何協商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再說了,安撫問題本來就是你們應該去做的。這可是項目到秦縣時,你們一再保

證過的。對不對?書記。”劉儒生的話說得很軟,可是話裡話外,氣勢很足,而且顯然在整體搬遷的問題上,他是不會拿出半點資金來的,那麼

操武文把話放了出去,他準備拿什麼來安置這些村民們呢?難道真玩空手套白狼的這一招?這一招怕是在秦縣行不通的,秦縣的特殊性,任何

一屆應該也不敢輕易地去施展這一招的。

“我的大縣長,吃飯了。”蘇小寶儘量壓着聲音地招呼着馬英傑,馬英傑便衝着蘇小寶笑了一下,趕緊走到了桌子旁邊,也壓低聲音地說:“兄弟

,對不住你了。我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們,而且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不瞞你說,我上午就因爲夾在了拆遷人羣裡,被操武文好一陣子戲弄,

沒想到他和劉老闆之間還有這樣的協議。看來,他的手段不是一般地厲害,我太低估了他。”

馬英傑在蘇小寶面前總是顯得很放鬆,對於一個不在官場中的人來說,他覺得說說這些話,總比悶在心裡強。有些時候,是需要有朋友說說心

裡的話,施放掉一些東西,要是全部壓在心裡,他這顆心受得起嗎?

“你們這些當官的,說真話。真累。”蘇小寶反客爲主地把酒替馬英傑倒上了。

“確實是這樣的。玩人啊,官場全乾這一件事。你說能不累嗎?”馬英傑舉起酒杯和蘇小寶碰了碰,一口把酒乾掉了。蘇小寶也把酒乾掉了,幹

完後,蘇小寶說:“馬哥,吃菜,別這樣空着肚子喝啊。我們兄弟在一起,放鬆纔是前題。”

###第181章 兄弟喝酒

“對,我們兄弟在一起,放鬆纔是前題。”馬英傑一邊說話,一邊替蘇小寶倒酒。

蘇小寶便笑了起來,對馬英傑說:“講個笑話給你聽聽,你今天很些不在狀態之中。給你講幾個案例啊,案例一:一美女被提拔,發短信向領導

致謝:“我讓您操心了,一輩子忘不了您”,結果一激動忘了“心”字,信息又讓領導老婆看見了……

案例二:某君請領導吃飯,領導婉拒,他想回“好的”,卻回成了“媽的”,後來......

案例三:某女給男同事發短信:“你是我們同事中最出色的,跟你在一起很開心”,結果少打了個“出”字......

案例四:某學生參加短信作文競賽,本想寫“我的爸爸很辛苦,勞累使他臉蛋上有了很多皺紋”,結果因爲粗心少寫了“ 臉”字……

這幾個案例,大縣長總結一下,結果會如何?”

蘇小寶一臉的壞笑,馬英傑愣了一下,當明白過來後,也忍不住也捧腹大笑,結果馬英傑笑的聲音有些大,隔壁的操武文聽到了馬英傑的笑聲

,他對着劉儒生笑了笑說:“我們的馬縣也在這裡吃飯,看來我們真和他有緣啊,特別是李局,似乎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劉儒生笑了笑回了操武文一句:“秦縣看來有戲可看了。”

操武文臉色暗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把笑容堆了上來,提意說:“劉老闆,我們今天就到此結束吧。看來,這個小店以後也不安靜啊。”

劉儒生笑了起來,兩個人便站起來,走出了包間的門。在經過馬英傑包間的時候,操武文有意放慢了腳步,他想聽聽馬英傑和誰在一起,不過

除了馬英傑剛纔的笑聲外,他沒聽到什麼聲音,因爲有劉儒生在一起,他也不好去門外偷聽一個下級的吃飯場景,只好和劉儒生一起出了水磨

房。

馬英傑還不知道操武文和劉儒生已經走了,而且知道他就在水磨房吃飯,他和蘇小寶一直把聲音壓得很緊,說到高興的時候,兩個人就喝酒,

馬英傑也有一段時間沒這麼放鬆過,竟然和蘇小寶在不知不覺中幹掉了一瓶白酒,兩個人似乎都還想喝酒,於是又上服務員上啤酒,本來兩個

人的酒量都不算是很大的那一種,這麼樣白酒加啤酒地喝着時,兩個人全喝高了。

小周等到上班的時候,也沒等到馬英傑的電話,他很有些不放心,上午司機們的話顯然都是針對馬英傑的,儘管他並不知道馬英傑到底哪裡得

罪了操武文,但是從司機們的眼神裡,小周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於是,他開着車找到了水磨房,一來才知道兩個人還在包間裡扯着酒,顯

然都是喝高的樣子。

小周只好讓水磨房的服務生幫忙,把馬英傑和蘇小寶都扶進了車子裡,他把這兩個人帶到了南都大酒店,開了兩間房,讓他們休息。小周哪裡

都不敢去,一直坐在車子裡等着馬英傑的酒醒過來。

眼看秦縣的夜就要來臨了,馬英傑這一覺睡得確實是踏實,大約有一段日子沒有這樣放開地喝過酒了,再加上喝酒的對象是蘇小寶,自然就把

所有的戒備放了下來,正還睡夢中時,敲門聲響了很有點急切,馬英傑一個激靈,迅速地翻身下了牀,把車拉開一看是蘇小寶,蘇小寶大約也

是剛剛睡醒的樣子,只是蘇小寶的臉色不大對勁,抓着馬英傑:“快走,我們回工地去。”

馬英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又有事發生了。沒再問,跟在蘇小寶身後往樓下趕,好在小周確實是個敬業的司機,一見他

們出來,車子已經開到了酒店門口,兩個人一上車,蘇小寶便急着說:“快去工地。”

“怎麼啦?”馬英傑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工地出事了。”蘇小寶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馬英傑把手伸向了蘇小寶,蘇小寶果然在顫抖着,馬英傑的心也猛烈地往下沉着,難道越是怕什麼,越會發生什麼嗎?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但是蘇小寶沒有說話,馬英傑也沒再問。去了工地,一切自然就知道。

小周把車子開得很快,趕到工地的時候,工地上的施工人員全部圍在了一起,馬英傑和蘇小寶趕緊往人羣裡邊跑,一到人羣邊,他們便看到了

一片狼藉,大約是剛做的牆倒塌,一名施工隊員落了下來,已經摔死了。

“怎麼會這樣呢?”馬英傑問了一句。

“我剛剛查看了一下,水泥有問題。”有一名工程師模樣的人回了一句。

蘇小寶整個人如傻瓜一樣,他的眼裡只有這名施工人員,他才二十五歲啊,這是他的徒弟,讓他怎麼樣對他的父母交待呢?是他親自點名帶到

秦縣來的。

“水泥有問題?”馬英傑接了一句。

“對,水泥有問題。我們早期的砌的牆都是完好無缺的,不要能存在施工有誤的問題。”這名工程師繼續解釋了一句。

蘇小寶象是突然醒了過來,急着往倉庫跑,馬英傑也跟着一起往倉庫跑,找到了上午他簽收的水泥,結果發現剩下的幾包不是他早晨驗收時看

到的那一種,他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上了當。擺在最面上的水泥全部是質量好的水泥,壓在下面的就是過期的水泥了。

蘇小寶沒想到他居然就放鬆了對秦旺喜的警惕性,而且被他給耍了。楊微微提示過他要小心,他還是太大意了。蘇小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

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馬英傑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過來,秦旺喜肯送十萬的卡,一定不是那麼容易放血的。可他居然就敢拿過期的水泥充數,他居然就敢視北京

來的施工隊的生命而不顧,這讓馬英傑的工作被動到了極點。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一把扯起蘇小寶,吩咐小周,給醫院打電話,讓

醫院來車把摔死的年輕人送到太平間去。

蘇小寶這個時候,拖着異樣沉重的腳步往施工處走着,他不知道該如何對胡總彙報這件事,又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孩子的父母說這個惡耗,再說

了,他沒辦法原諒自己,如果他不是那麼自信和大意,好好地檢驗全車的水泥,會出現這種情況嗎?他現在恨不得衝到秦旺喜廠子裡,把這賤

人暴打一頓,那是生命啊,過期的水泥能夾在一起用嗎?

“秦旺喜,你個王八蛋。”蘇小寶一邊叫着,一邊去抱自己的徒弟,血弄得蘇小寶一身,可他一點也沒在乎。

馬英傑看着蘇小寶這個樣子,心境糟到了極點,他掏出手機撥痛了秦旺喜的電話,秦旺喜大約在喝酒,聲音吐着酒意地說:“馬縣長好,馬縣長

親自給我打電話,我受寵若驚啊。”

“秦旺喜,你乾的好事。”馬英傑忍不住衝着手機連名帶姓地吼了出來。

“我怎麼啦?”秦旺喜在電話另一頭問了一句。

“你個王八蛋,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嘛。”馬英傑罵了起來,他現在實在是氣憤啊,工地上的施工人員都靜了下來,聽着馬英傑在手機

中罵着人,他們都秦縣施工,現出出了人命事件,他們除了靜靜等待政府和公司的解決外,是不敢在秦縣鬧事的,他們也鬧不起啊。好在,馬

英傑至少現在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讓他們那顆剛剛被嚇得膽戰心驚的心,總算有那麼一絲安慰。這樣的事情,誰敢保證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呢?

“馬縣長,你怎麼罵人了?我到底怎麼啦?”秦旺喜也生氣地問着。

“你他媽的把過期地水泥往工地上送,現在摔死了人。你好大膽子啊。你等着,這件事,我絕對和你沒完。”馬英傑氣得“啪”地一聲壓掉了電話

醫院的車子來了,蘇小寶抱着徒弟的屍體一步一步地往車子邊走着,那個樣子,看得馬英傑心裡酸到了極點。他早應該想到,秦喜旺是個生意

人,陪本的生意他不會幹的。操武文肯定也不會想到,秦旺喜會有這麼一招,只是操武文知道秦旺喜送的卡是十萬元嗎?

馬英傑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操武文的電話,操武文在電話中問:“工地上出事了?”

“書記,牆倒塌了,摔死了一名施工隊員。”馬英傑很沉重地對着操武文匯報着。

“我不是一直讓你盯着工地,確實工地的安全嗎?你還向我保證,工地不會有事的。可現在工地出事了,卻不是你最先向我彙報的,工地出事了

,你罵人家秦總幹什麼呢?就算是過期的水泥,他們檢驗人員幹什麼去了呢?再說了,是不是過期水泥,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呢?你聽北京這

幫人的一面之詞,就證實水泥是過期的嗎?如果過期的話,那麼多牆沒倒,怎麼偏偏現在的牆倒了呢?而且是不是過期水泥,還得等檢驗結果

出來才能定性。你是秦縣的副縣長,你怎麼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斷定責任方是我們呢?無論責任方現在在哪一邊,你作爲主要責任人

,應該是冷靜而又公正的。你不能有先入爲主的臆測,這樣的話,難免會傷了人家的心。現在秦總的意見很大,如果檢驗結果不是他的問題,

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這可不是小事情,這可是影響到他們工廠信譽度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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