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官運_95--97



第95章 異類名單

在官場,一旦進入異類名單,想翻身怕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啦。所以纔有官場站隊之說,當然,在官場最可靠的一種打法就是跟線不跟人,

一條線跟下來,線不斷,資源就不會斷。跟人,就得靠運氣,靠天意,靠許多不可捉摸的因素,誰也不敢去賭明天的諸多可變化的狀態,纔有

活好今天,活好當下之說。

馬英傑在這個時候,除了冷靜,除了極力裝作一無所知,裝傻去看接下去,楊微微的戲之外,他不能大鬧會場。就算是老闆知道了這件事,大

約也會在事後採取手段,而不是在事情進行之中採取手段。在官場有時候必須去圓場,場子在,纔有大家玩下去的陣地。場子都不在了,還玩

什麼呢?

馬英傑這麼一想,倒也安靜不少,也站起來,示意蘇小寶一起加入了香檳酒的慶賀之中。

楊微微一見馬英傑和蘇小寶來了,舉起杯子要和馬英傑乾杯,操武文的餘光總是把這兩個人的動靜收在眼底下,他馬上丟開記者,也走到馬英

傑身邊,舉着酒杯說:“馬縣辛苦啦,接下來的事,楊總還得和馬縣多多溝通喲。”

操武文嘴上這麼說,眼光卻在馬英傑臉上掃來掃去,馬英傑笑了笑,接過操武文的話說:“縣長最辛苦,有縣長操盤,指哪裡,我打哪裡。”說

着就把酒乾掉了,目光卻沒有再落在楊微微身上,楊微微有那麼一陣失落,雖然協議是簽了,雖然她的計謀是成功了,可馬英傑不看她,她又

覺得自己挑戰馬英傑受到了打擊和挫折,這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挺失面子的。

馬英傑幹完酒後,就去找蘇小寶,想和蘇小寶交流一下後一步的事情,蘇小寶對技術方面的問題是很有研究的,至如協議上的問題,就不是他

的事,也不由他過問。這上面,他和楊微微分工極明確。

當馬英傑走到蘇小寶跟前,正準備和蘇小寶說話時,手機響了,馬英傑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安琪的,安琪在手機中哭得很兇。馬英傑用眼睛對

蘇小寶示意了一下,趕緊走出會議室,才問安琪:“怎麼啦?到底出什麼事啦?”雖然馬英傑這麼問着,可他內心還是緊了一下,老闆的動作好

快啊,還是找到了吳海坤。

“馬英傑,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求求你啦。”安琪總算沒問了,第一句就是對馬英傑如此說着。

這話,馬英傑聽在耳朵裡,卻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如果是他出了這樣事,安琪也會如此這般地去求別的男人嗎?馬英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

啦,在這個時候,還在吃這種乾醋。

是啊,馬英傑和安琪曾經是一對夫妻,可她和吳海坤算什麼呢?露水夫妻?她對吳海坤又是屬於哪種感情呢?至少比對自己的感情深吧,馬英

傑的心還是很不適宜地酸楚着。

“馬英傑,你在聽嗎?”安琪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在聽。”馬英傑的心更酸了,什麼時候安琪這麼小心地在自己面前說過話呢?現在,她竟爲了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這麼小心翼翼地求着他。

“馬英傑,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看在兒子的份上,幫幫他好嗎?以後,你什麼時候回吳都了,我什麼時候帶兒子去看你,好不好?”安琪在電

話中繼續求着馬英傑。

馬英傑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煩躁起來,他很想衝着安琪,衝着自己的前妻吼一頓,兒子是他馬英傑的,是他馬家的,憑什麼爲了一個姓吳的

男人,拿孩子來做交易呢?憑什麼!

可是馬英傑吼不出來,安琪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麼低姿態過,安琪在他面前也從來沒有哭着求他過,他的心還是一軟,對着手機說:“安琪,別

哭了,我馬上趕到吳都來。”

“馬英傑,謝謝你。”安琪竟然如此客氣地向馬英傑道謝着,馬英傑便知道,安琪從來沒有愛過他,嫁給他,也算是陰錯陽差吧。這個世界上,

婚姻大多就是這般陰錯陽差,總是不相愛的人結成了一個家。

馬英傑沒有再說話,掛斷了電話。蘇小寶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身邊,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馬英傑便回過頭對蘇小寶說:“我會小心

的。不過,今天我不能送你們,我對縣長講一下,會有車子送你們去機場的,我有急事,必須趕到市裡去一趟。”

馬英傑說完,伸手重重地握了一下蘇小寶的手,便往會議室走去。會議室裡,記者們還在拍照,馬英傑繞過拍照的閃光燈,走到操武文身邊,

低聲對操武文說:“縣長,我家裡出了一點事,我現在得回吳都去。”

操武文一聽,內心一喜,看來,這小子總算是明白了,不再和他搶楊微微了。不過他還是不解地問了一句:“你家不是在秦縣嗎?”

“我,我前妻出了一點事,我現在得趕回去處理一下,請縣長準我一天假好嗎?”馬英傑馬上解釋着。

“誰家裡沒點事呢。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操武文心情很好,當然馬英傑一走,他也格外放心和輕鬆一樣,無論馬英傑是在找藉口,還是

家裡真有事,他此刻最想要的結果就是這樣的。

馬英傑見操武文這麼關心他,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感激,想說點什麼,見楊微微走了過來,這女人的陰魂似乎不散,好象總在跟着他似的,他越

怕她,她反而越是離他近。他趕緊對操武文說:“謝謝縣長,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楊微微沒想到,她還走過去,馬英傑就已經離開了會議,她以爲馬英傑是去辦什麼事,也沒往心上放,再說了,馬英傑答應送他們去省城,晚

上,她還有機會和馬英傑單獨相處,拿不下馬英傑,這一趟,她就似乎失敗了一樣。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啦?關馬英傑什麼事呢?僅僅就

是因爲馬英傑拒絕了她,她就得證明給馬英傑看看,拒絕她的男人幾乎不存在嗎?有這個必要嗎?可楊微微沒有去想這個問題,滿腦子都是要

拿下馬英傑的念頭。

這女人要是瘋狂起來,遠遠超過了男人。

馬英傑似乎感覺背後有目光一直在盯他,不過,他沒有回頭。協議後續的問題還存在着,他既要去找老闆彙報這件事,也要去看看安琪,無論

安琪給他一種什麼樣心酸,他在這個時候,還得要站在安琪身邊,陪着她,至少給她一點點力所能及的力量吧。

馬英傑找小周把車鑰匙拿着後,一上車,就把車子發動,加速往吳都趕。他在路上還是挺擔心安琪,雖然他在北京的時候想到了老闆會對吳海

坤動手,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馬英傑的車到了高速路上後,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是司徒蘭的,司徒蘭說:“我到秦縣了。”

“什麼?”馬英傑驚異地問了一句。

“我到秦縣來了,住在南都大酒店裡。你們不是在慶祝籤協議成功嗎?我也來分享一下喜氣。”司徒蘭淡淡的說。

“你怎麼這樣呢?”馬英傑生氣地說了一句。

“打擾了你的好事吧?”司徒蘭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我不想和你廢話啦。我在去吳都的路上,我有急事要趕吳都,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馬英傑“啪”地把手機給掛掉了,氣得司徒蘭恨不得馬上趕

到馬英傑面前,捶他幾拳就好。這女人啊,一旦被男人睡過之後,最先的敬畏就蕩然無存了。想當初,馬英傑對她司徒蘭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哪敢“啪啪”地掛手機啊。

司徒蘭恨歸恨,卻讓軍車送她去吳都,她在車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不是自己太無聊啊?這麼圍着一個小男人轉來轉去的,也太不像話,

也太沒啥意思了。可是,無論她如何去想馬英傑,還是讓軍車載着她往吳都趕。

馬英傑掛掉司徒蘭的電話後,心情很有些不爽,這女人都怎麼啦?一個比一個自以爲是,一個比一個想控制他。他不就是長着一張帥一

點的臉蛋嗎?至如讓她們這樣不放過他的嗎?

司徒蘭竟然追到了秦縣,要是被秦縣的人知道馬英傑傍上了一位老女人,他父母的老臉往哪裡擱呢?他們可以接受馬英傑離婚,可他們接受不

了他找一名老女人的。在這一點上面,秦縣還是比較封閉的。

馬英傑想着這些的時候,安琪的電話又打進來了,他想不接,他現在哪個女人的電話都不想接。他只想好好地開着,好好地靜一下。他有些不

明白安琪在想什麼,不就是讓他去找老闆求情嗎?可至如這麼急嗎?當初她要離婚也是這麼急切,那個時候她就和吳海坤搞到了一起,其實是

她先出的軌,是她先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可最終卻是他淨身出戶,把一切留給了這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竟爲了另一個男人,這麼急切地

一個接一個電話地給他打,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哪個沒想法呢?

馬英傑不接電話,他確實生氣了,爲了吳海坤的存在而生氣着。可他現在不也是在打一個又一個女人的主意嗎?他先有了思思,以爲思思就是

他的一切。可他前腳送走思思,後腳就上了司徒蘭。現在有了司徒蘭,卻又盯上了楊微微,他比吳海坤好到了哪裡呢?再說了,安琪跟着他,

也沒過幾天幸福的日子,那個時候,他的工資低,也不如現在這般風光,還有屬於自己的專車,那個時候的他,到哪裡都得點頭哈腰,都得小

心翼翼,安琪看不

上他,也有安琪的道理。

###第96章 幫助前妻

一個男人這麼畏畏縮縮,又能有幾個女人喜歡呢?

安琪的電話,馬英傑終於還是沒接。他和安琪的婚姻走到頭,雙方都有錯,當然了,他沒有能耐是最大的錯。現在,他爲了幫安琪,能夠趕到

吳都去,他就認爲自己很偉大了。可是,安琪如果老這樣沒完沒了地打電話的話,他又覺得心理上是極大的不平衡和傷害。恐怕沒幾個男人願

意自己的前妻,對一個曾經給過自己綠帽子的男人這麼關心的。

婚姻這個東西,說是愛情的墳墓,可是當有人盜墓時,無論是婚姻主體中的他或者她,都有一種本能想要保護婚姻的衝動。現在的馬英傑就是

這樣,雖然他恨這頂綠帽子,可他還是不想讓前妻受到傷害,還是想維護安琪的利益和情感。只是當安琪表現得太過急切時,馬英傑又有些酸

然和接受不了罷了。

當馬英傑把車子開得更快一些的時候,安琪的電話又響了,安琪那張焦急而又帶淚的臉,在馬英傑大腦裡閃過時,他的心還是痛了一下。一日

夫妻百日恩,馬英傑在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了。無論他曾經如何想安琪,也無論安琪曾經如何冷淡於他,在這個時候,這

個讓他放不下的前妻,到底想幹什麼呢?

馬英傑按下了接聽鍵,正想問安琪到底有什麼事時,卻聽見兒子馬小波的聲音,馬小波在電話中喊馬英傑:“爸爸,你到了哪裡?我和媽媽在家

裡等你吃飯呢。”

一聲“爸爸”叫得馬英傑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他好久沒聽到兒子這麼喊他爸爸啦,好久沒聽到兒子說“爸爸,回家吃飯吧。”好久,好久都沒有

這樣的親情了,馬英傑差點都快忘了,他曾經還有那麼樣一個家,還曾經有那麼一個讓他放不下的兒子。現在兒子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時,馬英傑的心亂,也碎了。

“小波,”馬英傑把眼淚逼了回去,“小波,”馬英傑又喊了一聲,“是我,爸爸,我在家裡等你呢。”馬小波幼稚的聲音傳了過來,父與子啊,哪

怕這麼久沒見面,哪怕這麼久沒聽到爸爸的聲音,馬小波還是和爸爸自然地親着,近着。

“小波,爸很快就到了,你要是餓了,就和媽媽先吃,不用等爸爸了。”馬英傑真的那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啊,可是,他不能哭,特別是在兒子

面前不能哭。

“我等爸爸回來一塊吃,媽媽做了爸爸喜歡吃的醋溜魚塊呢。”馬小波在電話另一端快樂地說着,馬英傑又是好一陣心酸,可他在兒子面前也快

樂地說:“好了,兒子,爸知道了。掛電話了。”

“爸爸,你開車慢一點,我們會等你的。”馬小波在電話另一頭乖巧而又懂事地說。

“知道了,謝謝兒子哈。”馬英傑笑着說完就掛了電話,電話一掛,馬英傑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恐怕安琪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她得借兒

子的力量讓他回到那個曾經屬於他和她的家吧。恐怕安琪更不會想到,有一天,爲了討好他,而去做他喜歡吃的醋溜魚塊吧。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心真的越來越酸楚,也越來越苦惱。可是這種苦惱除了靜悄悄地嚥下去外,他沒有辦法說出口中。他可以在兒子面前裝

笑臉,可以在兒子面前扮成英雄,可是,他該如何面對安琪呢?他現在對安琪的感覺太複雜了,安琪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讓他和她的兒子來

拉攏他,感化他。這種感覺,在馬英傑的心裡,怎麼就那麼不是個滋味呢?怎麼那麼彆彆扭扭呢?

馬英傑曾經那麼想念兒子,曾經那麼求安琪讓他看看兒子,讓他可以去兒子的學校接兒子放學,帶兒子吃一餐麥當勞,或者帶兒子去兒童樂園

玩一下,可是安琪就是不肯,就是拒絕,甚至不接他的電話。好在兒子對他還是這麼親,還在兒子還記得他,也想念他,這讓馬英傑的酸楚多

了一絲的心慰。

馬英傑把車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他很有些急切地想趕回家裡去,是啊,此時此刻,那個家裡,有他的兒子等着他,歸心似箭這個詞,此時

用在馬英傑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馬英傑終於下了高速,遠處吳都城的房子已經看得見了,離家,那個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親近的地方,幾步之遙了。

馬英傑的心還是激動地跳了起來,交完費後,他把車子滑向了吳都最大的商場銀聯商城,他要給兒子買一輛遙控小汽車,以前兒子最愛玩這樣

的小汽車了。

馬英傑到銀聯商城時,剛把車子停好,手機又能響,馬英傑以爲是兒子的電話,也沒看拿起來就說:“兒子,再等爸爸一下,我馬上就可以到家

啦。”

“兒子?你居然有兒子?那你和那個,那個女人是偷情?”電話另一端傳來楊微微很動聽的聲音,這聲音確實是美妙,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

可此時的馬英傑即沒心情和楊微微說話,更沒心情和她調情。

楊微微以爲馬英傑是去辦事,可所有的人都回到酒店的餐廳裡時,馬英傑還沒有回來,直到酒和菜都上上來後,馬英傑還沒出現。她藉故上洗

手間,就給馬英傑電話,沒想到聽到的聲音竟是馬英傑叫兒子的聲音,竟是馬英傑說回家的聲音。

那馬英傑和司徒蘭算什麼呢?楊微微還以爲馬英傑是單身,纔會去傍司徒蘭這種有錢的老女人,沒想到馬英傑不僅有家,還有一個兒子。馬英

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楊微微這一回迷糊了,她想問馬英傑:“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可不等她問出來,馬英傑已經收線了。顯然,馬英傑不願意理她,顯

然,她在馬英傑心目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在一起時,玩一下,離開了,就忘了。這讓楊微微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她於是鬼迷心竅

地又給馬英傑拔電話,馬英傑正在選小汽車,聽不見手機的響聲,當然他也不想再聽電話,他得專心專意地盡一份父愛。

馬英傑挑得很認真,他挑了一輛紅色的小汽車,讓售貨車包裝好後,纔出了商城的大門。

馬英傑走到自己的車旁,一下子呆住了,司徒蘭竟然站在他的車子旁邊,東張西望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似乎是對來來往往的人感興趣一樣。

馬英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今天這是怎麼啦?這幾個女人都成心和他過不去一樣。可他還是車子旁,把兒子的小汽車放到後座後,才說:“我送

你回老闆家吧。”

“我要是不想去呢?”司徒蘭挑釁地望着馬英傑說。

“蘭姐,對不起。我兒子還在家裡等我吃飯,我答應他要回家吃飯的,你放過我好嗎?”馬英傑急了。

“你兒子?你還有兒子?”司徒蘭如楊微微一樣奇怪地望着馬英傑。

這時,手機又響了,馬英傑拿出手機一看,竟有三個未接電話,全是楊微微的,馬英傑有些心虛地掃了一下司徒蘭,司徒蘭卻冷冷地說:“接啊

,怎麼啦?當着我的面,就不敢了?”

馬英傑聽司徒蘭這麼一說,按下了接聽鍵,楊微微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馬縣長,你還有兒子?你把話說清楚好嗎?”

“我爲什麼就不能有兒子呢?莫明其妙。”說着,馬英傑就掛了電話,把目光投到司徒蘭臉上說:“蘭姐,我真該回家了。反正,老闆家不遠,你

不讓我送,自己走過去也行。”

馬英傑便坐進了車裡,司徒蘭卻把後座拉開也坐了進去。

馬英傑急了,望着司徒蘭說:“姐姐,我求你了,你去老闆家裡好嗎?我真的有事,我兒子和前妻在家裡等吃飯,我好久沒見到兒子了,我真的

想兒子,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真有兒子?”司徒蘭這才發現馬英傑好象是真的有兒子了,她怎麼從來沒聽羅天運提起過呢?她見到馬英傑的時候,馬英傑就已經和欒小雪

走得很近了,她還以爲馬英傑是單身呢。

“我是真的有兒子,我不騙你。我和前妻離婚了,因爲她以爲我和欒小雪好上了,當然她也有人。現在是她的那個男人出事了,她求我幫她,讓

兒子給我打電話了,我終於可以見到兒子。所以,好姐姐,等我見過兒子,我一定去陪你好不了?”馬英傑實在是沒辦法,除了哄司徒蘭下車外

,他發現自己拿司徒蘭半點辦法都沒有。她一時在秦縣,一時又在吳都的,你根本和她玩不起。窮人再怎麼玩,都遠不過富人。

司徒蘭見馬英傑說得挺真實的,再說了,馬英傑也確實是拿的孩子的禮物,證明馬英傑沒騙她,便下了車,對着馬英傑說:“我去天運哥哥家裡

,幫你打聽打聽。”說完,也不等馬英傑再說着,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英傑本來是一肚子火窩着了,一聽司徒蘭又要幫自己,窩着火又變成了一感激,只是沒等他說一句感激的話,司徒蘭已經走了。

馬英傑趕緊開車往家裡趕。馬英傑趕回家裡時,兒子一直扒在涼臺上朝樓下看着,一見馬英傑從車子裡走出來,兒子便在樓上喊:“爸爸,爸爸

回來了。”

馬英傑的心又盛滿了淚水,他又有想哭的衝動。可是他壓着,換成笑臉,拿着兒子的玩具車快速地上樓,兒子已經直到三樓來了,一見他,就

撲上來,在他的臉上一個勁地親過不停,一邊親一邊說:

“爸爸,我可想你啦。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可媽媽老是騙我說你在外地工作,很遠很

遠,爲了賺錢讓我讀書,你纔去很遠的城市工作的是嗎?”

###第97章 物是人非舊

馬英傑的眼淚又差點被兒子的話引出來了,好在這個時候,安琪迎了過來,從他手裡接過小汽車對着兒子說:“小波,看看,你想要的小汽車。

馬小波又被小汽車吸引住了,拿着小汽車就往家裡跑。安琪便說:“辛苦了,對不起喲。”

馬英傑笑了笑,曾經的夫妻,現在卻變得這麼客氣時,馬英傑很有些不習慣。不過他還是努力地讓自己跟在安琪身後,走進了這個曾經無比熟

悉的家。

家裡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很顯然,安琪好象是有意識地收拾了房子,有意識地佈置成原來的模樣。因爲在牆角去,擺着馬英傑曾經穿

的拖鞋,很顯然,安琪一直在收拾房子,努力在營造一個屬於他和她曾經的家。

這人與人之間啊,往往就是這般地捉弄人。曾幾何時,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是他馬英傑收拾着,打理着,是他換着笑臉迎接她,可現在,卻是她

收拾着家,換着笑臉迎接他。當然這所有的一切,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一想到這一點,馬英傑的內心就盛滿了一股氣,一股隨時隨地就可能會暴發出來的氣。

一家人,終於又坐在一起吃飯,兒子的話格外多,問這問那的,當然啦,對於馬英傑來說,少有的家庭樂趣,他還是覺得格外珍惜,除了耐心

回答兒子的問題外,對安琪的態度也還算客氣的。

吃完飯,兒子回臥室玩小汽車去了。安琪纔敢對馬英傑說吳海坤的事情。

吳海坤是被彭青山帶人從賓館裡叫走,當時他和安琪在一起,安琪一直要鬧着要嫁給吳海坤,吳海坤也是真心想娶她,無奈家裡的那位說什麼

都不敢離婚。可吳海坤去了紀委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吳海坤的老婆放話說她要和吳海坤離婚,而且還真的準備了離婚協議書。安琪一

聽到吳海坤的老婆在這個時候離婚,內心很不是滋味,她在這個時候,如果不關心吳海坤的話,還會有誰關心他呢?所以,無論馬英傑如何想

她,她說什麼也要救吳海坤。

安琪把大概的情況對馬英傑講了一下,馬英傑正想安慰一下安琪,在這個時候,安琪肯這麼做,證明她是真的愛吳海坤,而且是真的很在乎吳

海坤。

馬英傑竟然很些有敬服安琪了,至少她是一個真性能的女人。雖然她對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可她有了自己的真愛,雖然這個男人有很多問題

,但這個男人如安琪而言,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她在愛着男人。

馬英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老闆的電話,他趕緊接起來說:“羅市長好。”

“你回吳都了吧?”羅天運在電話中問了一句。

“是的,羅市長。我正準備去您辦公室裡彙報工作呢。您現在在辦公室嗎?”馬英傑問了一句。

“小蘭說你回來了。我馬上去辦公室,你也過來吧。”羅天運說着就掛了電話。

馬英傑站起來走進臥室,親了親兒子,又對安琪說:“該如何生活就如何吧,其他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嗯。”安琪這一聲“嗯”應得特別地溫柔,在馬英傑下樓時,安琪送到了樓梯口說:“馬英傑,謝謝你。”

馬英傑沒再說話,徑直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英傑被羅天運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羅天運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爲吳海坤的事情回來的?”

馬英傑驚詫地望着羅天運。他沒想到羅天運會這麼直接地回他,也沒想到司徒蘭還真的把這件事告訴了老闆。他在驚詫的同時,自然也多了一

份感動。如果說他在這之前對羅天運有些擔心的話,在羅天運這麼一問時,他的擔心傾刻間瓦解掉了。

“羅市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敢告訴你。當初我和欒小雪被蘇曉陽拍了照片後,安琪收到了這些照片,當時,安琪特別地激動,也特別地難

過。她就在這個時候,撞到了吳海坤,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吳海坤給了她一份關愛和一個男人的肩膀。後來,他們好上了。現在,安琪好象真

的愛上了吳海坤。爲了吳海坤,她甚至哭着求我,還讓兒子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給我燒我喜歡吃的魚塊。羅市長,我真的爲難了。她以前

從來不讓我看兒子,可爲了這個男人,她竟然什麼都肯做。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替吳海坤說話,無論如何是不適時宜,可是安琪畢竟是孩子

的媽媽,我狠不下心來。所以,我,我就回吳都來了。”馬英傑還是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兒地吐給了羅天運。

“哦,還有這樣的事?”羅天運一臉的狐疑,也一臉地困惑。象吳海坤這種男人,居然會被安琪愛上,而且還愛得這麼深,這讓羅天運也沒想到

,當然,也有那麼一種感動。無論吳海坤做了多少錯事,可至少有一個女人在真心實地愛着他。

“安琪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感情。雖然對她的前夫而言,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是,羅市長,我還是想求你,幫幫安琪。”馬英傑很誠實地說

,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沒什麼好隱瞞,也沒什麼面子問題了。

羅天運還是很認真地看了馬英傑一眼,那一眼給馬英傑的感覺很複雜。他在心裡打了一顫,有些懊悔,是不是讓羅天運誤解了什麼,認爲他在

干涉老闆要做的事呢?不過,羅天運很快說:“馬英傑,這件事,我會讓青山根據情況,好好考慮一下。至如你,一定要在秦縣幹幾件漂亮的事

出來,知道嗎?等你再成熟一些的時候,我讓你回吳都來,我這邊少不了你這樣的年輕人,你也可以照顧一下兒子,和他多建立一下感情,是

不是?”

馬英傑感激地看着羅天運,他沒想到羅天運一直在爲他着想,而且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的請求。他自然又是對羅天運感激而且表態了一番,就

很知趣地離開了羅天運的辦公室。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感激羅天運,遇到這樣的領導,這樣的老闆,也真是他馬英傑一輩子的幸運了。

只是羅天運沒有詳細談吳海坤的事,馬英傑不好多問,也不敢多問。他有時候看不慣羅天運下的棋。雖然他在羅天運身邊跟了兩年,可他還是

無法真正摸透羅天運的心,或者羅天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大得不是他可能想象的。他以爲掀翻了吳都的官場,一切就風平浪靜了,可現在看

來,羅天運要改寫吳都的歷史,而這種改成的步驟,不是馬英傑看得懂的。對他而言,他也不過就是象棋中的卒子而已,衝出河界之後,只能

戰死在沙場上。當然,除了跟着羅天運繼續往前衝外,他沒有回頭路可走。

從羅天運的辦公室裡出來,馬英傑的內心涌起了一股從來沒有的厭倦感。他不明白,這樣的厭倦怎麼來得這麼具體,這麼清晰。如果以前認爲

官場就是他的事業,他的根,他的一切的話,現在卻發現,他不過就是一把工具,領導想用的時候,拿出來把玩幾下,領導沒興趣了,工具自

然會生鏽。想到這裡,一股濃濃的傷感便侵入着他。他自己知道,他沒有退路了。看起來,羅天運給了他某種承諾,可這個承諾是需要他繼續

站在羅天運這個隊伍作爲交換條件的,如果哪一天,他不想站了。他在羅天運裡也就是了一種生鏽的工具,失去一切有利價值的。而他現在已

經攪進主要領導矛盾之中去了,作爲一個卒子,攪什麼也別攪進主要領導的矛盾之中去,那裡是深淵,是陷阱,是密不可破的魚網。對於一個

小小的卒子而言,他沒有能力去破網,更沒有能力去織網。

在官場,你破不了網就不要去鑽網。你織不了網,就要離網遠一點。漁翁得利的念頭,不是馬英傑該起的念頭。這樣的念頭會讓自己死無葬身

之地。他一激動對羅天運說了安琪秘密,可羅天運那一眼,看似沒有任何內容的一眼,還是讓馬英傑有了膽顫心驚之感。他便知道,身在官場

,步步爲營,以靜止動確實是每分每秒必須牢記住的信條。

馬英傑走出政府大樓後,被陽光一照射,額角竟然有汗滲出來。他擡起手隨意地擦着,一輛車卻停在他的身邊。他以爲是他的擡手讓司機誤解

了,正想解釋,後座的車窗放了下來,一張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臉伸了出來:“馬縣,這是要去哪裡呢?”

馬英傑再仔細一看,喊他馬縣長的人竟然是梅潔,這女人,對他的稱呼總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深裡想。他也知道,對於梅潔這樣的女人,能遠就

得遠一些。梅潔作爲官場中的是非女人,野心勃勃的同時又讓自己花枝招展,這只是這種如桃花般的燦爛,不屬於他。他正想着如何打個招呼

,就趕緊走開。沒想到後車門一下子打開了,梅潔很簡潔地說:“上車吧。”那語氣不容拒絕,馬英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很聽話地坐進了車裡

馬英傑沒有問,梅潔要去哪裡,更沒有去問,梅潔找他有什麼事。梅潔這種女人其實是爲權力而生,爲想法而綻放出自己容貌的女人。她不會

拿時間來應酬沒有實質性的事,她能喊他上車,肯定就有她需要他上車的理由,而這種理由,不用馬英傑去問,她到了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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