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是在馬車上醒來的,她也很無奈,總要坐馬車趕路,這感覺,一言難盡啊。
等到了地方,她還沒反應過來,車簾卻被人掀開了,刺眼的光線射進來,讓阿星忍不住擡手擋了一下。
等她適應了,發現一個熟人——木紫,陰陽怪氣的來了句,“好久不見啊~”
阿星不明白,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木紫也不打算解釋,催她下車。
車裡的人聽了,立馬粗魯的往前推了她一把。
阿星猝不及防直接摔下了馬車,“嘶~”,手心磨破了皮,膝蓋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木紫瞟了她一眼,就往前走。
後面的人推搡着阿星跟上,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到了大廳,一個穿着華貴,卷頭髮,還扎倆辮子的年輕男子,正無聊的把玩着中指上的戒指。
見木紫進來了,撇了眼她身後,“這就是你要的人?看起來,……怎麼帶着面紗?”
木紫不屑,眼底是實實在在的鄙視,“一個醜八怪咯,當然要帶面紗,不然出門還不得嚇死人?”
年輕男子,也就是南詔太子蕭邪,眼神示意阿星身後的人扯掉她的面紗。
一個醜八怪還值得木紫這麼大老遠抓過來,他想看看究竟有多醜。
面紗被拿掉了,蕭邪似笑非笑的看着木紫,又看向阿星,“這就是你說的醜八怪?跟你很像啊,還比你漂亮!”
木紫最聽不得別人這樣對比她和上官星,直接就跳腳了,“這個醜八怪哪裡跟我像了,她明明……”
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什麼?上官星的臉竟然完好無損!
“你的臉不是被我劃花了嗎?怎麼沒事?”
她衝過去想仔細檢查,阿星躲開,又被身後的兩個人按住了。
木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上官星的臉確實好了,連點印子都沒留下。
並且,臉上細膩得連毛孔都見不到,還能看到絨毛,怎麼感覺皮膚比之前還好?
木紫氣得半死,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在空中比劃了幾下。
隱約還能看見閃着寒光,一看就很鋒利。
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毀容的宿命嗎?
匕首一點點靠近上官星的臉,差一點點就碰到了。
“行啦!搞點別的花樣行不行?她比你好看是事實,有那麼難接受嗎?”
木紫眼看就能讓上官星再次毀容,竟然被蕭邪阻止了。
她迴轉身,“你答應過我把她交給我處置的!怎麼,捨不得了?”
蕭邪似是而非的說了句讓木紫抓狂的話。
“對啊,我改變主意了,我留着她自有用處,你可以滾了!”
“你!”木紫一着急直接拿匕首指着蕭邪。
“叮——”匕首被蕭邪扔過去的茶杯打出去了。
伴隨着他冷淡的聲音響起,“我救了你兩次,不代表我能縱容你拿匕首指着我!”
木紫嚇一跳,很快意識到自己犯錯了,趕緊道歉。
蕭邪不耐煩了,“還不快滾!”
等木紫心不甘情不願下去了,蕭邪纔再次看向上官星。
對着身邊的人吩咐,“去,帶她下去收拾一下再來見我,太髒了!”
阿星:……
等收拾妥當,阿星不僅穿上了南詔的服飾,還配上了麻花辮子。
本來看之前那個年輕男子這樣打扮還挺,好看又新奇。
望着銅鏡裡跟村姑一樣的自己,阿星表示沒眼看。
沒等她吐槽完,又被帶回蕭邪那裡。
蕭邪從頭到腳,又從腳底到頭頂的看了兩遍阿星,點點頭,“把她帶到西院。”
身後的兩個人聞言還詫異了一下,剛剛太子阻止木紫劃花她的臉,又讓他們帶她下去收拾了一番。
他們還以爲太子看上這位姑娘了呢,沒想到竟是要送給那位。
想到她的下場,他們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照做了。
阿星不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哪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爲什麼又是西院?之前墨玦也讓她住太子府西院吧?現在又是西院!
木紫得知她被帶去那個人那裡,鬆了口氣,還以爲太子會放過上官星,看來是她想多了。
那個人可比自己可怕多了,希望上官星能好好享受吧。
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其實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
不過,長得又高又壯,身高接近兩米,力大如牛。
因爲從小就比同齡人高上不少,所以同伴都不願跟他玩。
時間久了,就變得孤僻了,性子還喜怒無常。
年少時分,他曾喜歡一個漂亮姑娘,不過姑娘見到他就怕得要命。
蕭邪當上太子後,爲自己弟弟請旨賜婚,把那姑娘許給了他。
誰知道大婚當日,姑娘在家要死要活不肯上花轎,好不容易綁着上了花轎,還堵住了嘴,被壓着拜了堂。
這還沒完,洞房花燭夜,姑娘拼死抵抗,拿着剪紅燭的剪刀抵死不從。
太子的弟弟,蕭鳴,也來了脾氣,想來硬的。
姑娘卻是個有骨氣的,直接拿着剪刀自我了斷了。
見心上人死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蕭鳴差點瘋了,竟然就對着死去的姑娘完成了洞房。
第二天事情自然鬧大了。
從此,蕭鳴再也沒出過自己的院子。
而蕭邪,因爲心疼自己的弟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個漂亮姑娘給他。
姑娘們的結局,自然不必說。
整個南詔國心知肚明,去了蕭鳴那裡,自我了斷還算好的了。
大家都很怕他,平時見不到也就算了,一個不小心犯了點錯,被太子送給了他,基本就沒有第二種結局。
當然,阿星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這些,身後押着她的人也不敢提醒,反正提不提醒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到了地方,被他們推進院子,聽聲音還把門鎖上了。
這是要軟禁自己?阿星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