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我慈愛的看着女兒吃完,而自己實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女兒吃完了後,心滿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還在問:“爸爸剛纔那個叫什麼呀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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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在和小滿的婚禮上,大板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別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他是在大家都對我開玩笑時以一句玩笑話說的,大家都沒在意。小滿的媽,我那個丈母孃笑得好甜。但是我對她始終不能像對夏鷗的母親一樣親熱。
小滿把她的不滿意表現得相當明顯,因爲她的肚子沒法讓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話說就是“漂漂婚紗”。
只半年小滿就給我生了個女兒。當然她是在懷孕幾個月後才和我結婚的。她懷孕了自己都還不知道呢。我說小滿你月事多久沒來了,她一臉傻相的說“我怎麼會知道?”
然後我們去醫院一檢查,孩子都兩個月大了。匆忙結婚。爲了沒滿足她的婚紗繡她在我耳邊叨唸了幾個月,沒辦法小女兒滿100天時我們照全家福時又給小滿和我補了一張結婚照。
照片裡小滿笑的很燦爛。那時我是很幸福是,小滿的可愛,小女兒的嬌憨。也曾一度都以爲自己忘了夏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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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美麗的妓女夏鷗。
“抱歉你只是個妓女。”我曾經那麼對她說過。我在知道她爲什麼想給我4萬多塊錢後,確實後悔心疼。但是女兒的誕生讓我生活多了一分新的快樂,我感覺自己已經是個讓人依靠的丈夫和偉大的父親,我每天最快樂的事,就是看見我的小滿和小小滿在沙發上蹦跳歡笑。
“小滿我要讓你每天都那麼快樂。”結婚那天我在心裡發誓。我想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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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兒8個月大了, 牙牙學語。“露露(我女兒的小名)叫爸爸。”
“爸爸。”我喜歡聽她含糊不清毫無動機的叫喚。心裡就窩心得純粹。
“爸爸爸爸……”她叫個不停。
“媽媽……婆婆,多多……”多多,換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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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情不自禁抱着她,小聲說“露露其實有哥哥的,一個小哥哥。小哥哥都5歲了。”
以前我就喜歡和夏鷗一起幻想,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個男孩。所以到現在我還認定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子。“小多多小多多。”女兒就嚷。傷感一大片,滿滿是懷念。
我已經是個35歲的男人了,早就過了那些迷戀風花雪月崇拜愛情的年歲,一心想到靜靜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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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零四年的的一天傍晚,我牽着已經4歲大的露露從公園裡看河馬。她媽最近迷上了打麻將,只要是別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過問的。她應該有她的活動空間。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輸了百來塊時來哭喪着向你撒撒嬌要你補給她。
小滿一直都是個孩子,說不定以後還要跟露露撒嬌呢。想到這裡我就不自覺的帶了笑。
走到公園一偏僻的地方時,“爸爸我要汽水!”女兒叫到。
“好的,露露看見哪裡有汽水了,就告訴爸爸,爸爸給露露買。”
“爸爸那邊有賣!爸爸在那邊!”小女兒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拽到一個路邊的小攤旁。
“露露這裡哪是賣汽水的呀?”我皺着眉頭說,注意一看,小攤桌子上擺着個小黑板,用粉筆字寫着“涼蝦每碗一元”我呆住了,我沒想到在這麼多年後還會看見這種不爲人知的小玩意。
我心裡的湖立即決了堤,回憶帶着酸楚一涌而至。
那女孩在陽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麼清晰。我想我下意識地已經把她深種在心底。心底有個女孩叫永遠,她站在初夏的陽光中,全身都毫不經意的散發着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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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這是什麼呀?”“老闆在嗎?買兩碗涼蝦。”我叫。“哎!來了!”一位老婦女急忙跑過來,她本來坐在另一邊和一大嬸吹牛。我一叫她就來了,雙手不停地在圍裙上搓着。
“兩碗嗎?好的!”然後利落的盛了兩碗。
女兒歡天喜地的吃,說爸爸真好吃爸爸真甜爸爸真涼呀!呵呵,我女兒說話不怎麼會斷句。我慈愛的看着女兒吃完,而自己實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女兒吃完了後,心滿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還在問:“爸爸剛纔那個叫什麼呀真好吃。”
“叫回憶。”心裡苦澀得很。
——————————————————————————————————————————————————————第十九章婚禮和回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