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兩道棕色硃砂符從口袋裡飄了出來,分別貼在了你的左右腿上。
“神行千里咒!”
頓時,你的左右雙腿都泛起了金光!
“金棒子,我數了啊。”
“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二!”
要跳出來了!
“三!”
聲音一出,龜甲防護罩瞬間消失!
“嗖!嗖!”
“風神盾!”
金在澈的速度已經算很快了,而就在他架起風神盾的瞬間,還是有兩道劍氣疾閃而過,在衆人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兩道整齊的切痕!
再看你!
金在澈風神盾成形的瞬間人就已徹底消失在衆人的視線!
隨即空氣之中徹響着你彷彿拼盡全力的一聲吶喊!
“森羅萬象,封天!”
那一刻所有人頓覺眼前一片漆黑!
約莫兩秒之後,只聽“乒!”的一聲,金在澈全力施爲的風神盾宣告破碎,而那些殺人如同割草機割草般輕易的劍氣卻沒有出現,衆人不禁同時鬆了一口氣,那金在澈更是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全身溼透,就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牧雲!”
剛剛鬆懈下來的冼千凌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急忙朝前衝了出去!
杜曦山等人擡頭看過去,卻發現你全身是血地躺在兩個棺槨旁邊的地面上。
“喂!牧雲!李牧雲!你別嚇我啊!”
冼千凌一個箭步衝過來,拼命抱住你這全身是傷的軀體,不停地搖晃着。
“瘋女人,我好不容易留着一口氣,你再搖,老子就真嗝屁了。”
聽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冼千凌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看着你那滿身的傷痕,冼千凌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
“哭你妹夫啊!老子還沒死呢,你哭個毛……嘶——”
一見冼千凌伸手拭眼角,向來對女生流眼淚沒有半點抵抗力的你當下就激動了起來,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那叫一個嘶牙咧嘴。
“你呀,就是不知道好歹,人家冼警官這麼一個大美人爲你流淚,你應該感恩、知足。”紅袖擺着一副師孃長輩的姿態,站在一邊各種數落。
翻了翻白眼,你也懶得再多說了,
其實,你也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冼千凌,心裡頭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情愫。
說是喜歡吧,可面對她的時候卻不如和照兒在一起的感覺;說討厭呢,其實也不盡然,畢竟沒有一個男孩子會討厭如此執着喜歡着自己的女孩子。
嗯,這話說得有些拗口,其實說白了,就是覺得和她相處得有些不黑不白,說不清個所以然來。
“牧雲,你還能動嗎?”
這時候,拿着電筒對着石壁仔細研讀的杜曦山轉頭看了你一眼。
“還行吧,沒有傷及根本,不過得有人攙扶着走,回去之後估計得在牀上躺幾天了。”
“你不是有狗一樣的恢復能力嗎?”冼千凌口沒遮攔地說了一句,“聽小莜說,你只要伸出舌頭舔一舔,傷口就會好而來。”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
冼千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調皮地吐吐杏舌。
“哎,瘋女人,我懷裡有丹藥,你幫我拿一下。”
“嗯。”
說着,冼千凌很自然地伸手探入你的懷中。
“哎哎,你摸哪呢?”
“喂,我說的是懷裡,不是褲襠!”
這是你們兩個自認識以來,你處於最下風的時刻。
冼千凌這色女人,居然上上下下,把你摸了個遍——咳咳,不要誤會,某個重要部位她還是沒敢動,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那個膽量還是沒有的。
“我說,你能有點女孩子的矜持麼?”
結果呢,這瘋女人哼哧哧地說了一句:“你剛纔已經說了,前有照兒,後有小莜,我如果還矜持,恐怕連湯都喝不到,所以非常時刻必然要用非常手段。”
紅袖和索菲婭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一臉深有體會的表情:“沒錯!”
算了,反正一個大男人無論被咋滴了,也不算吃虧。
“那瓶淡藍色的瓶子打開,倒兩粒丹藥給我。”
冼千凌依言倒出兩顆泛着氤氳的歸元丹,她剛放入你的嘴裡,剛剛有所恢復的金在澈則是一臉驚駭地走了過來:“李社長,你剛纔所吃的可是歸元丹?”
“嗯,怎麼了?”
兩個歸元丹下去,體內的傷勢開始以十分緩慢的速度修復,說話的氣力也明顯強了些許。
“這歸元丹是鸞鳳閣獨家所有,有價無市,一般人連求一顆都極其困難,更別說一瓶了。”
“你到底想說啥?”
此時你的頭就枕在冼千凌修長的大腿上,擡眼看着金在澈。
這歸元丹對於別人來說是稀罕物,可是你但凡只要有時間,就能在靈氣匯聚之氣煉製,數量雖然不多,但一天一小瓶還是有的。這種低等丹藥對你來說,跟巧克力豆相差不多。
金在澈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想請李社長割愛,賣我一瓶。”
“不賣。”
見你毫不留情地拒絕,三個女孩子自然不高興了,特別是紅袖,仗着是杜曦山的女朋友,各種說教:“我說牧雲吶,不是師孃說你,不就是一瓶丹藥麼,人家小金雖然之前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看在人家這麼誠懇的份上,你多少給他一點嘛。”
橫眼掃了三女一眼,你對着她們道:“你們知道一顆歸元丹在高檔拍賣會所起價是多少麼?”
三女對視一眼,均搖頭。
你對着三人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萬?”
“中間加個百字。”
三女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般一顆歸元丹的成交價在兩百萬左右,因爲鸞鳳閣一個月只拍賣十顆,所以有價無市。”
擡眼看了面有難色的金在澈,你很自然地眯起了雙眼。
金在澈是個很標準的高麗人,從小就受到高等教育,因此爲人處事很有分寸,進退有度,這樣的人是很難讓人討厭的。雖然這廝有點小白臉的潛質,不過至少還沒白到那種地步。
因此看在剛纔他幫忙的份上,你對着冼千凌說:“瘋女人,把那剩下的半瓶給金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