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孫銘宇一臉的不信。
因爲平時業務上有一些接洽,孫銘宇對肖峰的性格多少也有些熟悉。在他看來,這肖峰平時爲人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也只有在處理案件的時候會認真鑽研。
眼見孫銘宇如此表情,肖峰笑而不答:“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
說着,肖峰雙手枕着後腦勺,仰面躺在了草地上,金色的光輝從樹葉間的縫隙滲透下來,將他一身照得金輝奪目。
“哎哎,扶着我點!”
紅袖的驚呼聲徹響着整個漆黑的空間,畢竟她對這個身體掌握得還是有些生疏,因此一從黑洞下來,人很自然地投入了杜曦山的懷中。
美人投懷,杜曦山自是老臉通紅,好在他們所在的世界漆黑一片,衆人都沒有看到他的窘態。
“這是哪?這個地方也太黑了吧?”
冼千凌的聲音也傳盪開來。
陽光是地球的生命來源,人的本能是向陽的,因此一進入這個漆黑的世界,衆人的內心或多或少會產生一絲不適、甚至是恐懼。
“噓,別說話。”
一聽到你的聲音,冼千凌很自然地略微放鬆下來,對着你聲音傳來的方向道:“你在哪呢?怎麼感覺你和我們所在的位置有些距離。”
“先彆着急,很快就有光亮了。”
說着,八道泛着微弱光芒的黃色硃砂符從你的口袋裡飛了出來。
“螢火咒。”
你對着身前空氣打了一個響指,那八道黃色硃砂符頓時化成無數細小的熒光點,朝着四周飛散開來。
這些熒光點單個的光亮看起來十分微弱,可是一羣集結在一起就不同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很快就變得亮堂了起來。
衆人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乃是一間約莫一百多平米的地下石室,四周、包括腳下都是青石所砌成的牆壁,而頂端則是平整的巖壁。
石室呈天圓地方之形,前後左右的距離都相同。
四周巖壁上雕刻着一些圖案和文字,中央則有兩個棺槨,餘外則空無一物。
“這……這就是越王勾踐的墓穴?”
因爲這是第一次下墓,就連平時自問膽子很大的冼千凌心裡也不禁有些發怵,特別是看到那石室中央的兩個棺槨,心裡沒來由一陣緊張,同時也向着你靠了過來。
眼見冼千凌靠向自己,你略微有些訝異,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雖然說冼千凌平時膽大心細、面對犯罪分子更是無所畏懼;但她終究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第一次進入別人的墓穴,難免會有些壓抑和緊張。
“哎、那碧綠色的、跟蟲子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冼千凌這麼一問,衆人也開始注意那些蟲子。
“這應該是玉吧。”
紅袖伸手準備去抓,結果杜曦山當即發出一聲頓喝:“別動!”
“怎、怎麼了?”紅袖的手在距離那玉石几釐米的位置止住,緩緩縮回手。
杜曦山將紅袖扯到自己身邊,面色肅穆而嚴正:“下了墓穴,無論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因爲你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會導致同伴死亡,給墓穴主人陪葬!”
聽杜曦山說得這麼嚴重,紅袖不由抿了抿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錯了,對不起。”
這也是紅袖的可愛之處,雖然擁有了一個精緻的面容和傲人的身姿,但她依舊是那個大齡剩女,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只會偶爾耍些小性子,一旦真正遇到事情了,她會像個小媳婦般依偎在男人身邊。
“沒事,我也不該帶你下來,畢竟對於女孩子來說,下墓本身就是不對的。”
正在認真觀看壁畫的你聽到杜曦山這麼一說,不由轉頭對着他笑道:“我老杜啊,你也不看看這下來的三個女孩子都是什麼角色。一個是瘋女人,一個是生化人,還有一個是金髮碧眼的老外,這三人身上人氣重着嘞,這墓穴裡的陰氣傷不到她們。”
一聽你又在別人面前喊她“瘋女人”,冼千凌當即滿臉不爽地對着你問道:“小男人,你在看什麼?”
“當然在看越王勾踐的生平嘍,這壁畫上寫得清清楚楚呢。”
冼千凌自然是看不懂古代那些歪歪扭扭文字的,她掃了一眼四周,對着你問道:“難道說,這就是越王勾踐的墓穴的全部了?”
“不然你說嘞?”
“這、這也太小了吧?”冼千凌一臉不可置信,“之前電影裡播放的地下墓穴,可是個個都跟迷宮一樣啊!墓穴裡不是應該佈滿機關、還關着守墓獸之類的恐怖東西嗎?”
直起腰桿,你轉頭對着冼千凌道:“瘋女人,你說得倒是沒錯,很多王公貴族的墓穴的確佈置了很多殺人的機關,有的大能更是放置了守墓獸,不過你也得看看這墓穴的人是誰啊。”
“他、他不就是勾踐麼?”
“對啊,勾踐。”你笑着說,“單從墓室的大小來說,身爲堂堂一國之主的勾踐,的確是對自己吝嗇了一些。不過換個角度來講,這未嘗不是說明他看透了玄機。一般君王死後,他的子嗣都會將大批金銀珠寶陪葬,只有極少數大能會節儉了事,而勾踐則是其中之一。”
杜曦山點點頭,道:“牧雲說得沒錯,我這邊牆壁上的文字已經記錄得很清楚了。勾踐的前半身都在謀劃吳國,後半生竭盡全力擊敗了吳王夫差,吞併吳國,揮戈中原,成就一方霸業。只是,等到他躺在病榻上時,這才恍然大悟,人生不過白駒過隙,所謂的宏圖霸業也只是癡人說夢而已,他窮極一生,都無法馬踏中原,在那些真正的強者眼中,只是個跳樑小醜。因此,他勒令自己的子嗣,在他死後,一切從簡,只和他最心愛的人葬在一起。”
“她心愛的人?誰,西施嗎?”
索菲婭自小就受到那個所謂姐姐的影響,對華夏曆史頗感興趣,其中特別是華夏四大美女中的西施,一直都是她所崇拜的偶像。
“西施是不可能的,以勾踐的心性,他所愛的人斷然不會是西施。”說着,你也轉頭看向石室中央那兩個棺槨,沉吟道,“其實,我剛纔也在猜測這墓穴的女主人。越王的王妃雅魚和宮殿一同被埋下了香榧林之中,那麼這個棺槨裡的又是哪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