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來啦!”
剛把車子挺穩,冼千重這貨就已經笑嘻嘻地把臉湊到了你的窗邊。
車子還沒熄火呢,他就已經主動打開你的車門,探頭進來掃了一眼,笑着說:“聽小妹說你帶酒來啦?”
“嗯。”
你點點頭,隨手就把放在副駕駛座上的一罈酒遞給冼千重。
看到這酒罈子的賣相,冼千重不由皺起了眉頭,對着你說:“我說妹夫,這酒不會是你在菜市場隨便買的吧?”
懶得跟他多做解釋,你笑着說:“拿好了,這世間就這兩壇酒,砸了可就沒了啊。”
聽你這麼一說,冼千重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手裡的酒罈子打了一個晃,差一點就掉在地上。
“妹夫,這……這罈子裡究竟裝着什麼酒?”
眉頭一挑,你笑着說:“自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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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冼千重一臉嫌棄地低頭看着懷裡這做工粗糙得不能再粗糙的酒罈子,狐疑地又問了一句,“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從路邊攤買的?”
下車鎖門,快步走到冼千重身邊,左手從他懷裡抄過罈子,橫了他一眼道:“這酒你就別想喝了。”
你抱着兩罈子酒,徑自朝着小洋樓走去。
大門是敞開着的,裡頭傳來人們的談論、玩笑聲。
當你剛剛踏過門檻時,一聲渾厚的狗吠聲傳來:“汪。”
嗯?
這狗吠聲停起來有些熟悉。
很快,一頭如同獅子一般的黑狗小跑着到你面前,用力地搖擺着如同掃把一般的尾巴。
“汪。”
“小黑?你怎麼在這裡。”你顯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小黑。
說起來,自從小黑回來之後,你和它相處的時間似乎並不長,現在它又天天跟林盼夏粘在一起,弄得都好像成她的狗了。
“來得正好,幫我拿一罈酒。”
說着,你就把其中一個酒罈子放在小黑的頭頂上行。
小黑擡眼見你對這酒罈子似乎很重視,它不禁一仰頭,同時後腿下蹲,使得酒罈子順勢從它的頭頂滑了下來,當酒罈子滑到後背時,小黑那粗大的尾巴就纏了上來,將酒罈子穩穩地束縛住。
“哦?很不錯的想法,誰教你的?”
“汪。”
受到主人的誇獎,小黑顯得有些得意。
“呀,小黑你好棒哦,誰教你的!”
林盼夏這時候顛着胸前那兩個碩大的柚子,穿着可愛的小熊拖鞋跑了過來。
“牧雲哥哥,小黑還要再借我幾天,你可不能這個時候拿走,這件事我可是已經跟小姨說好了的。”
“小姨?誰是你小姨?”
“她說的是你母親。”
冼千凌也從裡屋走了出來,室內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一些,她穿得並不多,不過卻不再如之前那般緊身,而是一套看起來很簡單的休閒運動服。
你微微點頭,笑着對林盼夏說:“放心吧,小黑你要借多久都行。”
“牧雲來啦,快進來。”
冼千凌的母親公孫獨秀面帶笑意地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了你一眼,臉上自然地浮現出一份笑意。
進了客廳,就有三個老人正坐在一張木製沙發上,面色各異地看着你;餘外,冼千凌的父親冼巖柏和一個面色嚴正、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
當然,他們臉上都帶着笑容,只不過看待你的目光多少有些不一樣。
也沒有仔細分辨,你笑嘻嘻地把手裡的酒罈子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之後又從小黑的尾巴上取下酒罈子,將兩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酒罈子並排而放。
“牧雲吶,你這罈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一揚眼,一挑眉,你笑着說:“酒。”
“酒?什麼酒?”百歲高齡的太爺一聽是酒,當即站了起來,親自走到你身邊,伸手抓過一個酒罈,把鼻子湊近了嗅了嗅,皺着眉頭說:“沒啥酒味啊?”
“太爺,這酒罈子我封得嚴嚴實實,用鼻子聞自然是聞不到味的。”
“那就打開。”
“哎哎,老連長,先別忙動手!”冼潤澤急忙出聲制止,笑着說,“既然咱們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就都上桌吧。”
很快,屋裡衆人都上了桌。
在冼潤澤的介紹下,你瞭解到另外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也是你爺爺的戰友,旁邊那不苟言笑、彷彿一塊木頭般的中年男人是老人的兒子,同時也是林盼夏的父親,現任餘杭市***,林青松。
咱們做人吧,爲人做事向來講究“人敬一尺,你還一丈;人若冷淡,一般玩蛋。”,那林青松一直襬着個臭臉,你也懶得鳥他。
倒是冼千凌的母親一直用看待兒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你,讓你有些招架不住,平時就連老孃也很少這樣看你啊。
“牧雲,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別客氣啊。”
她的舉止讓給你有些受寵若驚,而你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不停地點頭。
而那百歲的太爺肚子裡的酒蟲早就翻騰了,他把酒罈子放在桌面上,對着坐在身邊的你說:“小云吶,現在你可以告訴俺,這裡頭是什麼酒了吧?”
笑了笑,你對着老爺子說:“太爺,這是我自己釀的果子酒,您嚐嚐吧。”
從太爺手裡拿過酒罈子,你當着衆人的面,伸手在酒罈口輕輕一晃,衆人不由一愣,因爲他們均發現酒罈的封泥居然憑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屋子的酒香!
這一刻,不僅僅是喜歡喝酒的男人們,就連從來不碰酒的公孫獨秀和林盼夏也動了動鼻子,顯然是被這美妙的果香所迷醉。
“這……這什麼酒?”冼潤澤面色驚訝看着你手中的酒罈,問道,“牧雲,你酒真的是你自己釀的?”
頷首一笑,你拿過旁邊太爺的碗,將飄香的果子酒涓涓倒入碗中。
“哇,好香啊!”
冼千重的口水是吞了又吞。
“來,太爺,這是您的。”你把一整碗的果子酒遞到百歲太爺面前,隨後又給冼潤澤和你爺爺的另外一個戰友,林四,也就是林盼夏的爺爺。
“來,老連長,我們敬你一杯!”
三個老人站起身,舉着盛滿果子酒的碗,輕輕一碰,酒水外溢間,屋子裡又是美酒飄香。
“幹!”
三人極爲豪邁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