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妘和李綺莜的相遇很普通,就是在招聘會上,岑妘招了李綺莜,在通過一系列測試之後,她將李綺莜特招爲私人助理。
之後三年,李綺莜白天很忙,而晚上一閒下來,她就會想你,回想過往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出生時的場景。
李綺莜弄不清楚自己對你的感情究竟如何,很多時候,她總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因爲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李牧雲,你別跑,我保證不打死你!”
李綺莜的思緒是被杜婭楠的嬉鬧聲打亂的,轉頭一看發現杜婭楠不知道何時從沙發上拿過一個大枕頭,對着你一陣窮追猛打。
你也夠無聊,兩個人竟然像孩子一樣玩鬧了起來。
直到最後,杜婭楠追累了,你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拿起刨刀快速地削了一個蘋果,看着李綺莜道:“姐,吃一個吧?”
李綺莜笑着搖搖頭,她慢慢地坐了下來,看着杜婭楠道:“婭楠,你好歹現在也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姐,這可怪不了我,是這小滑頭太可惡了,他肯定是在伺機報復!”杜婭楠好不容易把氣息理順了,看着你道,“哎,小鬼,我說你哪來這麼好的體力,要知道你姐姐我可是三項全能冠軍!”
你從來不把杜婭楠當成自己姐姐,聽到她這種自封的稱謂,直接選擇無視,翻了一個白眼道:“女性永遠都不可能在體力上勝過男性,在這方面男女永遠都無法平等。”
“爲什麼,憑什麼!?”杜婭楠惡狠狠地盯着你,身爲一個女性刑警,並且坐到副隊長的職位,雖然家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這跟她自己的努力也分不開。
與你相比,杜婭楠是弱了一些,但是你本身就是個變態,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平衡。
你打了一個呵欠,對杜婭楠彷彿要吃人的表情熟視無睹。
“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
你聳聳肩,笑道:“這哪還需要多說什麼,社會上這種方面的事情還會少嗎?尤其是在牀上,你們要男女平等的話,有本事你們女性使勁,我們男性在下面咿咿呀呀。”
“你去死!”
“哎呀!”
杜婭楠乘其不意、攻其不備,在你話音未落之時,已經將手邊一個大號的抱枕砸了過去。
正中頭部!
被砸到之後的你只能揉着頭,對着準備衝過來打人的杜婭楠投降。你的投降姿勢是很有講究的,除了杜婭楠、李綺莜和那個你不想提及的她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你的投降動作其實也簡單,伸出雙手,分別用食指和中指插在沙發的表面,四根手指曲折,同時你也半低下頭,待他擡頭的時候,臉上的嬉皮笑臉之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那雙原本賊溜溜的雙眼,更是清澈見底,瑩瑩泛着光芒,萌得李綺莜瞬間就化了。
看到如此姿態的你,杜婭楠瞬間就笑了,多少年前,你不正是如此的麼?
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海闊天空,真好。
杜婭楠笑了,看到她那甜美的笑容,你便知道,這瘋丫頭應該暫時不會和自己做對了。
瘋丫頭,是一貫以來,你對杜婭楠的稱呼。杜婭楠自小就在軍大院裡跟男孩子一起玩耍,軍大院裡生長的男孩子個個都比較野、好玩鬧,杜婭楠也不例外,上樹掏鳥蛋、刨根挖紅薯、下水漠河蚌,什麼樣的事情都幹過。
隨着年齡的增加,雖然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了許多,但是她的心性仍在,特別是在面對你的時候,畢竟對於杜婭楠來說,你是她年幼時候最好的玩伴,雖然她老欺負他,但誰說欺負不是在爲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態度做掩飾呢。
任何女性都是愛乾淨的,你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空隙,兩個女神級別的“姐姐”洗漱得當。
有人說,女神最怕的事情是洗澡,因爲一洗澡,她們就要卸妝,卸了妝的女神其實跟你家隔壁,那天天扯着老公耳朵破嗓子大罵的黃臉婆相差不了多少。
這一點,你多少同意一些,畢竟人人都不是明星,不可能花很多錢在自己的臉上,天天護膚、美容,把臉上所有的瑕疵都通過美容手段消除,然後再經過略微的淡妝就把自己最美好的形象展現出來。
只不過,真正的女神是經得住卸妝水沖刷的。
李綺莜因爲上班的緣故,會化一點淡妝,通過妝容使得自己的輪廓更加冷硬,眼神更爲犀利,如此一來,也能在外觀上杜絕一些人的接近。
至於杜婭楠,這瘋丫頭從小就不喜歡洋娃娃,進入青春期更是在部隊裡天天沒日沒夜地訓練,哪裡懂得這些。也只是出部隊之後,在衛穎月和李綺莜二女的強烈要求之下,才用上了BB霜,稍稍遮瑕。
其實杜婭楠並非不愛美,而是嫌麻煩。畢竟軍旅生涯讓她養成了簡單而便捷的生活習慣,你讓她坐在化妝桌前,對着鏡子,在自己臉上一層又一層地塗抹護膚品、化妝品,那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
“呵——”你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已經八點了,打了個呵欠,起身準備回房間睡覺。
而這時候,主臥的房門打開了,剛剛轉頭的你正回頭準備跟李綺莜說一聲,結果當即嚇了一跳!
脫口而出:“何方妖孽!”
“妖你個鬼啊!”杜婭楠直接爆了一句。
你之所以如此吃驚,主要是因爲眼前二女臉上都貼了一張溼漉漉的面膜,剛纔轉頭的時候沒看仔細,條件反射地喊了出來。
這可是你第一次看到李綺莜使用面膜,至於杜婭楠肯定是破天荒頭一回,看她時不時對着窗戶照自己的臉就知道了。
“哎,剛纔見你鬼鬼祟祟,是想幹什麼?”
爲了避免你嘲笑自己,杜婭楠先發制人。
當一個男生會經常性地去跟一個女生做對的時候,就說明男生對女生有意思,至少有好感。
杜婭楠對於你應該說是一個兒時的夥伴,一個認識的、能夠說上幾句話的人。至於其他,你倒是沒有任何的想法。
不過,你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有些時候就是喜歡跟她擡槓,也許僅僅只是年幼的時候被她欺負過而已。
你看着杜婭楠,故意不說話。
如果這個時候,你依舊跟她擡槓,那麼杜婭楠會很自然地跟他繼續對立,你攻我守;然而,你不開口說話,就讓杜婭楠崛起怪異了起來。畢竟,自傍晚時分見面到現在,你們就從未停止過鬥嘴。
“哎,問你話呢?”
你聳聳肩,只是笑笑,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