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一種眼神叫做凝望,清澈明眸,動若秋波,笑意盈盈,含情脈脈,我知道這一刻我全部的靈魂都已經被她攝去了,一旦我要到了這樣的眼神,我便要將她永久地印刻在我的心裡。
第五天#抽查背書
MrWang有一個教學環節是抽查背書,每上完一篇課文,他會指定一些段落要求背誦並在幾天後抽查,他抽查背書的方式是將我們對應的序號寫在撲克牌裡,然後洗牌抽查。抽查那天抽到的人上去到他那背誦,下面的人自己在下面讀背。
那時候,我的學號是5號,這是一個很容易背抽到的數字,別的老師點名啥的,也喜歡按學號叫,因此,也容易叫我。第一次背書,我就是第二個被抽中的人,上講臺背書是件有意思的事,因爲你可以在背書的時候瞧着下面所有的同學,不論是誰,只要她擡起頭來看你,你都會輕易發現。
第一次抽查背書其實我準備得很充分,背得很熟,可是我在背書的時候仍然出現了一直重複背一句,忘記下一句的情形,造成這一原因的,是我看見下面有一個女孩擡起頭不背書,一直對着我笑,我瞧得入神便忘了。
QC有一種眼神叫做凝望,清澈明眸,動若秋波,笑意盈盈,含情脈脈,我知道這一刻我全部的靈魂都已經被她攝去了,哪裡還能記得起要背誦的英文呢?
還好老師提醒我一下,我才得以艱難地背完了。
而QC那時的學號應該是26,這個尾數是6的人通常都是幸運的,因爲我從沒發現MrWang抽到她。
第六天#抽查背書續
背書的方式有時候也會發生變化,比如MrWang允許通過表演的方式進行。那天中午我們幾個人就想好了劇本,我,晨輝,雲峰,不過我們在排練時,湘劍,辰,快樂也要求加入,於是同意了,我們六人編了一個簡單劇本。
下午首節課就是抽查背書,MrWang喊到雲峰,於是我們便上去了,MrWang驚訝:“這麼多人!”
我演一個學生,於是我揹着書包走上去,表示在路上一個人走,此時兩個強盜衝上來,強盜一是晨輝,他拿了把刀(鉛筆刀)對着說:“Hello,boy,takeyourmo!”
我害怕地不敢動,只好從口袋掏出一元錢,然後手發抖地給他,“eh…I…I…only…havethis。”
另一個強盜雲峰大怒:“What!onlythis!”
“Ye…ye…yes!”
晨輝說:“Itellyou!Boy,youmusttakemoremooheretomorrow,uand?”說着拿刀在我的面前晃動。
“ye…yeah,Iwill。”
下面,辰上場走動,然後湘劍和快樂上去一把抓住他,然後對我說:“Ishim?”
“No,nothim。”
嗯…後面我再上,那倆強盜果然再出現,又一把抓住我,“Boy,yourmoney?”
“eh…help!”
“What?!”
警察過來,抓住他們,湘劍說:“You!don’tsayanything!”
劇情簡化了。
大家對我們的表演似乎很認可,尤其是說我表演的好,表演時,我瞧見好幾個女生和男生笑得樂不開懷,QC的臉上洋溢的笑容,以及她那種似乎有些崇拜我的眼神,我是不會忘記的。
第七天#蕾的表演
一天中午,我和晨輝從外面回來,蕾和QC見到,蕾便招呼我們過去,她說:“我做個東西給你們看!”
她將一個紙條扭轉180度,再將兩頭粘起來,然後說:“如果我把紙條從中間這樣撕開,你們說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分成兩個嗎,還能是什麼?”晨輝說。
其實從我對數學的廣博來說,那東西我知道,便不說話,我看到QC在暗暗地笑,並且是對我們笑,她應該是知道答案的。
蕾繼續,然後撕開,發現沒有變成兩個,而是兩個相交的環狀織帶。“神奇吧?”
晨輝和我連連點頭,她又說:“我把紙帶合起來,再撕開,你們說會變成什麼樣?”
晨輝說:“這撕開不就壞了嗎?”雷笑着,QC也笑着,晨輝疑惑地問:“難道不是?”
蕾繼續動手撕開,結果兩個環變成一個環了,且沒有扭曲。“神奇吧?”
晨輝驚訝地說:“擦,你是怎麼做到的?”
蕾沒告訴他,只是把紙帶給晨輝了,她好像很滿意。
第八天#殘忍之道
這天,晨輝和我照例從外面回來,他手中的可樂杯子裡還有些可樂,好像也不準備喝了,於是他開始了他逗女孩玩的把戲,這是他常乾的事。
剛進教室,發現教室裡沒啥女生,只有QC坐在第一排,又是進門就可以直接面對的女生,所以他便站到QC面前,看着QC寫着作業,我站在邊上,QC瞧見了他,便不寫作業了,擡頭看着他。晨輝嘴角一笑,俯下身去,拿着可樂杯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QC不好意思,還轉頭看了看我,纔對QC說:“你知道什麼是殘忍嗎?”
QC照例不說話,只是笑着搖搖頭,“就像這樣!”他說着,然後一把用力將可樂杯子捏扁,杯子裡剩餘的可樂都溢了出來,還濺到四周,包括我和QC身上,桌子上滿是可樂水,不過QC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依舊是那笑容。
“你這是在搞什麼?”我說。
晨輝哈哈直笑,卻不說話,“把紙巾拿來!看把人家桌子搞成了什麼樣?”
晨輝灑脫地將一包紙巾給我,然後神采奕奕地走開了,我幫QC把桌子擦乾淨,她輕聲說:“謝謝。”
我看着她的微笑,充滿紅暈的臉,甚是可愛,“沒事的,這我也有責任,沒嚇着你吧?”
她緩緩搖搖頭說:“沒有。”
我瞧見她的短髮散落到臉頰邊上,好想要上去撥弄一下那一縷秀髮,但沒有敢擡起手來,只對她笑了笑,說:”那…就好。”然後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