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我不找你去,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余天齊上午正送着快遞,忽然接到了江笑海的電話,接通後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大罵起來。
電話那頭江笑海一直嗯嗯啊啊的聽着,終於等余天齊罵夠了,他才道:“天齊,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姓周那孫子是那個德行,這不我特意等你消消氣纔敢給你打電話嘛。”
“有屁快放,我忙着呢!”余天齊沒好氣的道。
江笑海的意思是想請他和莎莎吃頓飯,就當賠罪了,還一口答應給莎莎介紹了一家酒吧去唱歌。
余天齊本想一口拒絕的,可是想到莎莎說過,在三里屯那片兒的酒吧,只要你得罪了某個有權勢的人,那你以後就別想再在那片兒混了,沒有哪個酒吧還敢再用你,不過既然江笑海說能幫莎莎再找一家,那也別因爲一時之氣斷了莎莎的飯碗。
約好了晚上六點半,余天齊特意挑了一家特貴的飯店,得好好宰江笑海一頓。
中午給莎莎送飯的時候,余天齊特意的跟她提起了這件事兒:“莎莎,你要不想去的話,我現在就跟他說,不用給我面子,就看你自己的心情。”
莎莎已經好多了,其實完全可以出院了,但是余天齊有點兒擔心,堅持讓她住夠一星期再說。
“嗯….算了,還是去吧,要是因爲我而讓你們同學之間交惡,我就太對不住你了,再說,他不是能幫我再找家酒吧嗎。”
余天齊笑道:“莎莎,你可別擔心我倆的關係,那可是個連親爹都敢坑的畜生,不過爲了你以後還能唱歌,還真得靠他了。”
余天齊看着莎莎吃完了飯,邊收拾東西邊道:“等晚上我下班就過來,讓那孫子開車到這兒來接咱們。”
莎莎笑着點點頭,又道:“天齊,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了,你要是非讓我再住幾天也行,但是你以後別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了,你看你天天上班那麼辛苦,賺的錢又不多,這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天齊笑道:“你呀,別想那麼多,不就雞肉嘛,這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俗話說的好,出門靠朋友嘛,要是有天我也病倒了,你能不管我?”
莎莎皺着眉頭道:“淨瞎說,你纔不會病倒呢。”
“呵呵,行了,我先上班去,晚上等我過來,別瞎合計,你不欠我什麼。”說完,余天齊便上班去了。
莎莎躺在病牀上,腦子裡回憶着從打合租那天起,自己還真的跟天齊沒什麼交流,一共就說過幾次話,還都是各種原因的誤會,沒想到現在兩個人一下子這麼好了,想想竟笑出聲了。
“洪梅啊,莎莎晚上跟我出去吃,你就別弄什麼了啊。”余天齊出了醫院想起來,洪梅中午請假回家給莎莎弄飯,所以趕緊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
“哦,知道了。”洪梅掛了電話,身邊的佩佩豎着耳朵一直在聽,忙問洪梅怎麼回事兒。
洪梅雙手一攤,道:“晚上天齊跟莎莎出去吃,不用我做了,看來我下午還是回去上班吧。”
“出去吃?”佩佩想不明白了,自言自語的道:“莎莎不是還得過幾天才出院嗎,用的着這麼早慶祝嗎?今兒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出去吃幹嘛?”
洪梅無奈的斜了一眼佩佩,連忙回去上班去了。
“不對!肯定有事兒!”
晚上五點多,余天齊就趕到了醫院,一進門,就瞧見莎莎面無表情的躺在牀上仰望着天棚,而牀邊竟然坐着濃妝豔抹的佩佩……
“佩佩?你怎麼來了?”余天齊好奇的問道。
佩佩一臉的不樂意,道:“這話說的,什麼叫我怎麼來了?我不能來看看啊?”
“哦,不是,瞧我這口沒遮攔的,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我…….”
讓佩佩嗆的無語了,余天齊也不耽擱了,直接問莎莎還需要準備準備嗎?用不用換件衣服什麼的,莎莎說隨便穿一件衣服就成,反正只是吃口飯而已。
佩佩也不說話,心裡琢磨着:“反正你倆吃飯我也去,你們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三個人在病房裡顯得特別扭,本來都安排好的,這佩佩此時顯得特多餘,可是也沒法直接攆她走啊,余天齊正煩惱的時候,江笑海到了。
江笑海捧着一大捧的鮮花和一籃水果走了進來,不過進來後第一眼看見佩佩,竟然呆住了。
“哎!你丫看什麼呢?”余天齊過去接過花和果籃,放在牀頭櫃上。
“哦,哎!天齊,這位美女……介紹介紹啊!”江笑海的眼睛簡直就離不開佩佩了。
“這是黎佩佩,佩佩,這是我同學,江笑海。”余天齊愛答不理的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江笑海連忙從懷裡掏出名片遞給佩佩,她接過來看了一眼,問道:“物流,汽車修理,餐飲,生意涉及面兒挺多的啊。”
“哎呀,爲了生活嘛,小本生意,不值一提。”江笑海賤笑道。
“對了,天齊啊,正好剛認識佩佩小姐,那大家就一塊兒去吧?”江笑海道。
不等余天齊說什麼,佩佩問道:“幹嘛去啊?”
“吃飯啊,不知佩佩小姐能否賞臉?”
“好吧,走。”
佩佩竟然成主角了,率先扭身就出去了,江笑海連忙跟在她屁股後面。
“天齊,我…不想去了。”莎莎忽然有些爲難的道。
余天齊點點頭,道:“行,不去了,咱不去了。”
可是轉念一想:不行,這要是把佩佩單獨給江笑海帶出去,就憑佩佩那智商,不得讓江笑海給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