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這從地上站了起來,瞪着一臉“詫異”的張日煊說道:“過來,讓我掐死你!”
“怎麼了?”張日煊一臉無辜的看着我問道。
我怒極反笑:“你把我關了一天,還問我怎麼了!你越和我裝,我越覺得你無恥!”
“神經。”張日煊淡淡扔下倆字,隨即開始換起了拖鞋。
我向張日煊走去,腿卻一陣陣發軟,幾乎用最後的力氣拉扯住張日煊,怒言,道:“你今天爲什麼要把門反鎖?”
“防盜門不都要反鎖的嗎。”
“我還在家裡,你不知道嗎?”
張日煊搖頭,道:“不知道,我以爲你先走了。”
“好,就算你不知道我在家裡,那爲什麼要趁我睡覺的時候拿走了鑰匙?”
“我拿走自己房子的鑰匙不應該嗎?”張日煊冷着臉反問。
我氣的頭更暈,重重拍了拍額頭,奮力保持着理智問道:“也對,你的鑰匙,你是該拿走,可你偷走我手機的電池板怎麼解釋?”
“誰偷你電池板了!我昨天拿鑰匙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你的手機,可能電池板掉牀下了,當時屋裡沒開燈,我也看不清,直接裝上了後蓋。”
“我操,你爲了弄死我,還真是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啊,我想找你麻煩都找不着!”
張日煊迴應了我一個笑容說道:“套用你的話,遇上我是你活該倒黴,你說茫茫人海我們相遇的機率有多小,相遇以後我把你鎖在屋子裡的機率又有多少?”
“你這是承認了嗎?”
張日煊言語冰冷:“承認了又怎樣,你去報警啊,就說我非法囚禁……你肯定不好意思報警,畢竟你是一個男人我只是一個女人,再說,你不是房東嘛,房東怎麼可能被一個房客囚禁在屋子裡,說了警察也不信啊!”
張日煊再次用我以前針對她的言行給予我沉重一擊,我卻不知道怎麼回擊,半晌才冒着火說道:“你……你就是一女流氓,魔鬼,妖精……你無恥的行爲,配得上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嗎?”
張日煊絲毫不受我憤怒的影響,依舊淡然的說道:“這些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沒有你的因,也不會有我現在給你的果。”
“可你這給的果也太毒了吧,你把我鎖了一天,電話打不出去,公司怎麼看我,這比曠工性質惡劣多了,弄不好我要丟飯碗的!”我漲紅着臉說道。
張日煊盯着我沉默了許久,又很平淡的對我說道:“你說這麼多話,不餓嗎?”
話音剛落,我腿一陣發軟,肚子“咕嚕”亂叫,怒火攻心下又一陣發暈,手本能的搭在了張日煊的肩膀上,嚥下飢餓的口水,艱難的對張日煊說道:“扶我下去吃炸醬麪,最大碗的那種!”
……
樓下的麪食店裡,我裝上了手機的電板,忐忑中打開了手機,頓時數十條短信提示音天崩地裂似的響了起來,全是李洋和劉傲撥來的未接電話提示。
我懊惱的將電話扔在一邊,怒視着對面一臉平靜的張日煊。
張日煊起身對我說道:“我已經把你送來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你給我坐下,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剛剛的短信提示音你聽到了吧
,全是公司的,你說現在怎麼辦?”
張日煊的臉上終於有一些愧疚之色,低聲對我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沒正經工作,真的沒想到……”
我一陣無語,以我之前的狀態,確實不像是個有正經工作的人,我耐着性子對張日煊說道:“就算我不是正經工作,也得有組織,有紀律吧,你沒看到那些地下通道的乞丐,每天還集合統計人數,然後劃分要飯的區域呢!”
張日煊又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這件事我確實做的有些欠考慮,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張日煊的態度軟了下來之後,我倒有些不好意了起來,其實這事兒是我前面做的太過分,張日煊教訓我也是被欺負後的本能反應,她一個購物中心的ceo能沒一點脾氣嘛。
想了一下我說道:“我也不爲難你,你就給我們領導打個電話,把今天我沒去上班的事情解釋一下,只要能保住飯碗,被你鎖了一天的事情我也就不計較了。”
“你自己解釋不行嗎?”
“我解釋他要能信,還用得着你解釋嗎。”我白了張日煊一眼說道。
“看來你平時也沒少忽悠你們領導吧……號碼給我吧。”
我又被張日煊說得無言,無言是因爲被她說中了,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纔將劉傲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她當即便撥打了出去。
我有點好奇,如果讓劉傲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卓美的ceo,他會是什麼反應,不過張日煊和劉傲肯定不會聊到這個,所以只能是好奇了。
那邊電話好似被接通,張日煊開口說道:“喂,請問您是劉經理嗎?”
“我是嘉茗的室友,有個事情和您解釋一下,今天走的時候不小心把嘉茗反鎖在屋子裡了,他電話又出了點毛病,所以沒能立即通知公司,我向您表達歉意,抱歉了。”
張日煊的話雖然說的禮貌,可語氣中還是有那種身處高位者的威勢。
隨後張日煊又和劉傲說了一句,將電話遞給了我說道:“你們經理要和你說話。”
我從張日煊手中接過電話,立即說道:“經理,剛剛你也聽到了吧,今天不去上班,真的是意外!”
劉傲語氣帶着怒意,又很無奈的問道:“是真的嗎?”
“騙你是孫子,爲了這事兒,我至於專門找一個托兒和您說嗎,我嘉茗向來敢作敢當,是怎樣就怎樣。”我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爲這次我真沒有忽悠劉傲。
“行了,這次就當意外處理,明天你早點來公司和李洋溝通一下,這次的方案一定要在高效中做出來。”
“您就放心吧,明天我一早就去公司。”
……
結束了和劉傲的通話,我又打電話和李洋解釋了一下,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炸醬麪也送了上來,二話不說,端着我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連吃了兩大碗,直到實在撐不下去這才罷休。
我用紙巾抹掉嘴上的油跡,對被我強行留下的張日煊說道:“你剛剛和我們領導說咱倆是室友關係吧。”
張日煊猜到了我意圖,當即否定,道:“那是形勢需要,要不然我怎麼和你們領導解釋這件事情。”
“哦……哦……,原來你也會撒謊忽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