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日煊迎着板爹走去,我問道:“板爹,你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這晚上氣溫降的厲害,你這麼幹座着多冷啊!
“打了,你關機了。”板爹的回答依舊很木訥,沒有一絲感情se,板爹這麼一說,我才記起手機被我發酒瘋扔進護城河裡了心中不免一陣肉痛,自己錢沒掙多少,做的全是敗家的勾當。
張日煊和板爹打招呼:“叔叔,好
“你也好,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在超市買了些菜,給你們做飯。”板爹說着從身後拎出只方便袋,裡面有魚,還有一些米。
“叔叔,你上次熬的粥很好吃,做飯也一定很好吃吧。”張日煊用一種從未在我面前有過的笑容對板爹說道,這讓我意識到我確實是一個不討喜的人,而不是張日煊的姿態高。
對於張日煊的稱讚,板爹只是笑了笑,隨後示意我們上樓。上樓時,張日煊在前面走着我和板爹落在後面,我有些意外的問板爹:“板爹,你這幾天都
待在蘇州沒回去嗎?”
“我又去廣州參加了一個展會,回來時路過蘇州。”板爹的回答依舊簡潔我想想也是,馬上快冬天了,是板爹所在的國企,暖器訂單最多的時候,差不多每年這個時間板爹都得去不少地方採購原材料。
回到屋子裡,板爹直接進了廚房,開始動起了手,張日煊想去廚房給板爹幫忙,卻被板爹拒絕了,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忙些什麼,而我則坐在客廳裡發呆,心中仍一陣陣苦澀,我知道這種苦澀會陪伴我許久,直到我
徹底忘了安琪的那天。
小片刻張日煊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換了一身居家服,這讓她看上去親切多了,不過卻美麗依舊,似乎美麗漂亮就是她骨髓裡的東西,隨便怎麼打扮都美。
“像個雕塑似的坐着!就不能去廚房幫你爸嗎?”張日煊似乎不滿板爹忙的時候我卻無所事事
“你不懂,他喜歡一個人做
“還有這樣的事情?”
“因爲他把做飯當樂趣,別人幫忙就是搶他的樂趣。
“哦,那他做的飯應該很好吃吧?”
“你又不是吃貨,問那麼多幹嘛。
“非要是吃貨才能問嗎,誰都有好奇的權利。”張日煊再次情緒不滿的和我針鋒相對。
“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不差這一會兒。”
張日煊沒有和我追根究底,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抱着只髒衣簍向衛生間走去,我有點詫異,原來女神也是要洗衣服衛生間裡傳來水流的聲音然後洗衣機滾動了起來,聽着規律的滾動聲,我更加的失神瞬間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尖叫聲從衛生間傳來,自然是張日煊的聲音,分貝之大瞬間將我從失神中喚醒,而板爹已經先我之前,手拿大勺跑向了衛生間,隨後我也跑了過去。
儘管我和板爹將陣勢弄的很大,狼也能被打死,但此時的張日煊卻只是和一隻趴在浴缸上的蟑螂對峙着,蟑螂有恃無恐的抖動着觸鬚,而張日煊已經花容失色這明顯是一場不對稱的較量,可笑的是處於弱勢一方的是竟然是個大活人。
張日煊見我來了本能的往後退了退躲在了我的身後,簡直和9點檔的狗血韓劇上的情節一模樣,我也因此獲得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儘管我的對手只是一隻蟑螂。
我走到浴缸邊上提着蟑螂的觸鬚將它拎了起來,蟑螂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一陣劇烈的掙扎張日煊又是一陣尖叫,我心中好笑,在她每次把我噎得想吐血時,一隻埋伏在陰暗角落裡的蟑螂卻能把她給嚇死,這便是一物降一物。
我將蟑螂提了提,對板爹說道:“加個菜吧,好久沒吃肉爆炒還是清蒸呢?
張日煊一陣犯惡心。板爹似乎很維護張日煊,臉沉說道:“別鬧,趕緊扔了。”
我提着蟑螂不屑的衝張日煊笑,這纔將蟑螂從窗戶口扔了出去,隨即嘆息說道:“唉!要是沒摔死也成了一隻無家可歸,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蟑螂,還不如長點心摔死算了!”
張日煊自然知道我是借蟑螂她總是把我往外趕的行爲,但依舊日沒從剛剛的蟑螂事件中緩過神來,只是表情驚恐的沉默着,於是我忽的產生一個幼稚的有些好笑的想法,要是富人們都像米採這麼害怕蟑螂,我就揣一口袋蟑螂去敲詐勒索,準能輕鬆致富
突發事件結束之後板爹依舊去廚房忙碌着,而張日煊卻不准我離開衛生間,讓我陪她洗完衣服,害怕再從哪個角落蹦岀一隻蟑螂,也有可能是一羣,總之肯定是剛剛那隻蟑螂的親屬們。
片刻之後終於洗完,張日煊將衣服從滾筒裡拿了出來,我則坐在浴缸上看着她。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她說道“我明天要搬走了。”
“我知道。”
“你一個人應該挺寂寞的吧
“我爲什麼要寂寞。”我假裝很失落的說道:“是哦,你怎麼會寂寞呢,這裡可有蟑螂甲乙丙丁陪着你,沒事兒和你玩玩捉迷藏的遊戲,熱鬧的很
張日煊怔住了,隨即帶着怒意看着我,我卻很淡定的說道
“趕緊去把衣服晾了,待會兒要吃飯了。”
飯桌上,我、板爹,張日煊三人各坐一邊,一向木訥的板爹出
奇的主動問張日煊:“飯菜還合胃口嗎,姑娘?
張日煊點頭應道:“叔叔做的飯菜很好吃!”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恭維,板爹做的飯菜真的很贊,尤其是糖醋魚,堪稱一絕,而張日煊也很識貨,盡挑着糖醋魚吃。
在張日煊稱讚後,板爹點頭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我,彷彿告訴我:“兒子,你爹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我倒情願自己錯誤的解讀了板爹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因爲我和張日煊完全沒有可能往情侶的身份上發展,一來,她極度厭煩我;二來我還沒從安琪和邰靖給的陰影中走出來;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配不上她,試問誰見過一個開着豪車的漂亮姑娘會愛上一個不靠譜的人渣的!
我們能相遇並不是什麼美妙的安排,只是上天爲了讓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會有多大,然後讓我死在羞愧難當中真他媽缺德的老天!
胡思亂想中,板爹又開口對我說道:“嘉茗,你待會兒吃完飯把水管修一下,接口處有點兒漏水,天再冷一點弄不好會爆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板爹點了點頭,僅過了一會兒又對我說道:“下次我來從家裡面多帶一些米和麪粉,你下班的早就回家做飯,外面吃lang費又不衛生。”說完一會兒後又補充道:“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要多照顧人家姑娘一些,做飯你也會,平時多幹一些活兒。”
按照我和張日煊的約定明天我就得搬出去了,板爹還用他的幻想將我和張日煊以後的生活強行捆綁在一起,我有點無奈,但又言語不得,比如搬出去這樣的事情告訴他,他多半要失望。
我又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張日煊,她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很專注的吃着飯。
終於板爹的注意力從我的身上轉移到張日煊身上,他又問張日煊:“姑娘,我們家嘉茗和你住在一起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生怕張日煊揭露我的種種罪行,在桌下用腳踢了踢她,示意她別亂說話,卻不想她趁勢一重重踩在我的腳指頭上,疼的我差點扔掉手中的筷子。
“叔叔,他挺好的…就是總喜歡在屋子裡吸菸,說了也不改。”張日煊先褒後貶的向板爹揭露了我的罪行。
板爹沉着臉看着我,我假裝沒看到,可板爹的眼神依舊犀利,不依不饒的看着我,張日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改,我改。”我在無奈中妥協,卻覺得這樣的妥協毫無意義,張日煊也夠無聊,我馬上都捌走了,在不在屋裡抽菸還值得較勁嗎?
這個小插曲過去之後,板爹的心情似乎不錯,讓我去廚房拿來了他上次帶來的糯米酒,我幫板爹倒上一杯,又問張日煊:“你要喝一點嗎?”
張日煊將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往前面遞了遞,道“喝一點。
我給張日煊倒上少許,自己也倒上少許,於是三人圍着一張不算大的桌子,在這個萬家燈火的夜裡,吃了一頓有家庭氣息的晚餐不要誤會,我說的家庭氣息僅僅區別於在外面用餐,因爲張日煊和我們並不是一個家庭的人恐怕等我搬出去以後,在這座偌大的城市,碰上一面都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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