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欠我的二十四塊六毛一的錢該還了.”我突然快速地說道.
“切.”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唏噓聲一片啊.還以爲是求婚呢.原來是追債的.
任大小姐愣了愣.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那些圍觀的人就好像停擺的鐘擺又開始行走了一樣.各忙各的散開了.大家的生活節奏還是挺急的.吃完了飯還要趕着回去上線呢.
我趁機拉過了她的手說道:“跟我來.”然後不由分說地拉着她一路狂奔地出了學生街.
橫穿了大學路之後就是雲海大學門前的湖畔公園了.這個地方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每次來.每次都沒什麼好事情.算是一點都不陌生了.
“你拉我來這裡幹什麼.”任大小姐用力地甩開了我的手說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卻耍起了無賴地拉着他的手不放地說道:“別啊.你這手還挺細滑的.保養的真好.”
任大小姐一哆嗦.急忙地抽起了手罵道:“流氓.”一邊罵着一邊又揚起了手.是準備再來一巴掌啊.
“別打左臉.這次打右臉.”我急忙說着.伸出了右臉讓她打.
她哭笑不得收了手.氣憤地說道:“無賴.流氓.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一種人.臉皮真厚.我以前真的看錯你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當生活心懷歹毒地將一切都搞成了黑色幽默的時候.我就順水推舟地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我信誓旦旦地說着.多有詩意啊.就差很帥氣地推一下富有學識氣息的黑框眼鏡了.
任大小姐怔了怔.最後表示無話可說地扭頭就走.氣頭上的她哪裡經得起開玩笑的.開玩笑.
哎.她都不等我把po色擺完.這也太不給面子了.我再次地拉住她說道:“這裡沒有人.你想怎麼罵都可以.等你罵夠了.罵累了.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聊聊.行嗎.”
任大小姐依舊是火冒三丈地看着我.兩隻眼睛裡除了是火還是火.
我看她現在應該也不想罵了.就是想氣我.於是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危機是什麼嗎.”
她依舊是生氣.不理我.也沒打算回答我.就是兩眼冒火地瞪着我.
“回答我.”我很認真地請求道.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任大小姐依舊不想理我.不過這次換了是我一直盯着她的雙眼看了.
我們兩個就這樣站在幽暗的湖畔公園.面對面地直勾勾地看着對方的眼睛.很容易擦出火花的.
任大小姐終於受不了地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地說道:“是暗影.”
我上前一步.扳着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不.是你自己.”
任大小姐微微地怔了一下.卻還死不認錯地說道:“你胡說什麼.”
“雖然你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告訴你.創世是你一手帶起來的.沒錯.但是也是你一手葬送掉的.不是以後.就在明天.”我厲聲高亢地說道.
任大小姐內心激動地看着我.“你……”
我冷靜地看了看她.她聽完之後沒有立馬轉頭走掉.就說明她的心底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她很糾結.很爲難;她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制衡自己的手下.也不知道怎麼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保持自己的原則.
別看她表面很堅強.其實她的內心很脆弱.她爲了壯大創世.爲了留住輕風影.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着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她這樣做下去的結果就是最終她會變成爲輕風影的傀儡.被完全架空權力.
這一點.她真的是不如穆雪.而且差太多了.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穆雪表面上看並不如任大小姐那麼好強.而且看起來經常就是有點淡淡的憂傷.總讓人感覺她很柔弱似的.但是我知道.其實她這個人內心很堅強.而且很有原則.無論我做什麼事或者提什麼建議.她不會爲了迎合我而做改變的.她有她的底線.
而我.到現在爲止.我沒有和她意見相左就是因爲我知道.她的底線也就是我的底線.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
這次.是唯一一次.
但是穆雪的底線也無非就是不能和任大小姐決裂罷了.至於其他人.她不在乎.所以.當任大小姐找她的時候.她很聰明地將這個扎手的皮球丟給了我.只要我能順利或者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會支持我的.
“沒錯.就是你.真正毀掉創世的人是你.”我毫不掩飾地指着她厲聲地說道.“你捫心自問.現在的創世是你想要的創世嗎.它還是你的創世嗎.又或者.是輕風影的.”
這話可以說.說的很重.幾乎是不留顏面的.
就像我說的.在遊戲裡我們要狠狠地揍創世一頓.同樣在現實世界裡.我們也需要一巴掌打醒任大小姐.
任大小姐的全身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苦惱和害怕、彷徨.
她沒有立即的反駁.就表示她的心裡一直都明白.她在容忍她在讓步.她在一次又一次地容忍着輕風影的霸道行爲.
她不想的.但是要趕上拂曉的腳步.她就必須要依賴輕風影.必須要重用這個人.
這讓她很矛盾.
她明明對輕風影的一些做法表示反對的.但是爲了創世的發展.她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你.準備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我殘忍地問道.
任大小姐害怕了.全身都在顫抖着.雙眼充盈着淚花.終於在我最後的攻勢下.她最後的防線瓦解了.全身無力地坐了下去.很傷心絕望地說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我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她顫抖的肩膀上.柔和地說道:“現在回頭還不算太晚.總算是及時的止住了.”
任大小姐抽噎着.兩眼都是淚花地看着我:“那你說要怎麼辦.我要怎麼做.”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輕風影這個人太強勢了.你根本就壓制不住他.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創世的話.一種辦法就是你帶着你的原班人馬退出現有的行會另立山頭.這樣你還能保存你最初的追隨者……”
這絕對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但是就好像癌症.早點發現切除總比臨死之前纔去治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