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教練車不是他那輛捷豹,否則我怕學會時他的車子也報銷了。關鍵是莫向北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教練,找了個空曠的停車場作爲教習場地,演示了一遍操作過程又再講解之後竟就叫我上手開了......
我有些發懵地換坐到駕駛座上,腦中過濾一遍剛纔的過程,可真應了那句話真理在於實踐,真到自己上手操作時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學車的第一晚是在莫向北的陰陽怪調下結束的,第二晚是冷嘲熱諷,第三晚......不提也罷,總之在“磨礪”了半月後我算是學上手了,後頭去路考時竟發覺教官的考覈十分容易。再過一個月我手上就有了駕照,當天莫向北就把我帶去了4s店,不過卻黑着臉怒離。
原因是我拒絕他給我買車這一行爲,而且還是動輒幾十萬的車子,他走出4s店門就狠狠甩開我的手質問:“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跟我劃清界線?季蘇,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這天把我送回公寓樓下就驅車走了,到後半夜才一身清冷地回來還帶了酒氣,不過第一次沒有貼上來摟着我而是隔開了距離躺在另一側。
接連幾日都是這般,不過我似乎聞到了除酒味以外的氣息。都說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只要那一根絲冒出點頭來就能引出一團,不過我沒想到會被找上門。
午後還沒開始工作,大家都坐在科室裡捧着茶杯在閒聊,突然門外說有人找我。迎出去就見是兩個陌生女人,一個姿色傾城,一個氣質婉約。不過我的視線最終是落在一身米白色ol打扮的高挑女人身上,應該說在我們互相打量的那瞬間,她看我的眼神看似平和沒那麼鋒利,但卻藏着一股優越感的自信。
後來知道,優越感這東西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是與生俱來的。
當一杯冰涼的水潑上我的臉時,當奚落的話刺進耳朵時,當身後同事揣測的目光看來時,我的心情很平靜,不過手卻揚上了那傾城絕色的臉,清脆的巴掌聲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翻出手機撥通那號碼輕問:“不覺得幼稚嗎?”
對面頓默了兩秒,清冷的聲音才響起:“我現在有事,晚些再說。”
我失笑着搖頭:“不會耽誤你一分鐘,只希望你把風流帳叫走別來影響我的工作,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
想不出除了他授意外,這兩個女人會可能找上門來的理由。就如上次我沒有順應了他的心,便讓人找了十多輛跑車故意在樓下叫囂。一個人肆意慣了也站在高處慣了,從不會去從別人的立場與角度來看待事情,他生活的環境如此,我並不怪他。
但是,我沒法接受。
按了通話結束的鍵再擡頭,見眼前那張傾城姿色面露驚惶與不安,剛纔我打她那一掌不算輕,在她臉上留了淺淺的紅印。我好心勸:“他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想等下難堪就提前走吧。”她跺跺腳,到底還是心有懼怕掛着梨花帶雨的淚跑了出去。
只剩那裝扮像ol的女人用驚訝的眼神看我,臨走前遞了張紙巾在我身前桌上後道:“你果然很特別,我叫楚橋。”凝着她從容的背影,我忽然就想起那天從莫向北口中聽過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