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厲所指的‘她’就是南宮雪的母親,當年他與南宮峰同時喜歡上了美麗動人,氣質逆天的她。
在兩人的同時追求下,她面對兩人難以抉擇,最終提出比武招親,兩人也欣然同意。
歐陽厲沒有料到,在比武之前,南宮峰竟然在他茶水中下了一種無色無味,喝了能夠在運轉內力情況下激發藥力的‘恍惚散’。
恍惚散是一種進入體內,使人精神恍惚的低毒藥物,當時武功並不在南宮峰之下的歐陽厲喝下含有此藥的茶水後比武,期間精神突然恍惚,待回過神來時,早已落敗。
以當年,年輕時的歐陽厲,年輕氣盛的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對方在自己身上做手腳的事情,待他恢復後就去找對方拼命,所幸當時在場的古武世家子弟阻止,才避免發生不必要的傷害。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宮峰是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對於這件事情還銘記在心,未曾忘卻過一絲。
“歐陽厲,兵不厭詐,勝者爲王,當年的事情,我是做的有些過,但是這一切都是爲了她,你既然敗了,就應該認輸,而不是……”
“南宮峰,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說到這裡,歐陽厲不再理會他。
發現不在理會自己的歐陽厲,南宮峰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繼續喝着杯中的雲霧毛尖,也就是這時,臺上的慕容白宣佈古武比試弟子上臺抽籤。
很快,抽籤開始進行,期間蕭晨並沒有上臺,今天他是來看戲的,並不是上臺此試的,同樣沒上臺抽籤的還有好幾人,這幾人分別是:神農山、境月軒、境月思、韓子琪,至於各世家的家主就不用說了,這原本就是年輕一輩人的古武比試,自然輪不到他們插手。
第一場上臺此試的兩名子弟分別來自慕容世家和西門世家,這兩人一上臺就開始醞釀,準備大動一番拳腳。
慕容世家上一次出世,獲得了第一名,而西門世家卻獲得了第二名,因此這兩世家的子弟,碰在一起,其身上的戰意不斷提升。
對於上一次就拿下第一名的慕容世家子弟來說,這次再次拿下第一名,往後在古武界便可擡着頭昂天的走路,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敬仰,而對於上一次獲得第二名的西門世家子弟來說,他們的差距只有一點點,或許拼命一點就能勝過對方,從而拋棄第二的名頭,拿下第一!
兩人很快就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劍影在此試臺上飄忽不定,長劍碰撞發出的金銘聲不絕於耳。
時間過去半刻鐘,眼看勝負即將揭曉,也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劍光頓時全消,兩人同時跌到在地。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渾身沒力?”兩人心裡同時這樣想道,急忙試圖運轉體內的真氣,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提不起絲毫。
臉色頓時一變,兩人擡起頭,看向對方,然後再轉向臺下的各世家家主。
臺下的衆人看着突然跌倒的他們,臉上頓時浮現一股疑惑之色,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跌到在地,難道受傷了?”
“不清楚,但是我看不像受傷的樣子,你看他們的表情,沒有痛苦,只是有點怪異而已……”
“那他們……”
“西門傑,你怎麼了?”就是這時,臺下的西門飛沉聲對那名世家子弟問道。
“家主,我好像中毒了,真氣提不起來!”西門傑有些急切的回答道,之前內力頓時消失,冷不伶仃之下,跌倒在地其實是很痛的,只不過目前爲止,他還忍着而已。
“家主,我也好像中毒了!”這時,慕容世家的子弟也急切的對臺下一側,主持古武比試的慕容世白喊道。
西門飛聽到自己的家族子弟說中毒了,臉色頓時一變,而慕容白也裝作臉色大變。
其他在場的古武世家子弟聽了臺上世家子弟的話,急忙運轉自己體內的內氣,下一刻,全都臉色變得蒼白。
“不好,我也中毒了……”不知誰先大喊道。
緊接着,再次傳來,“我也是……”
“誰?誰對我們下毒了?”
一時間,場面混亂了起來,有些世家子弟開始拔出佩劍,對周圍警惕了起來。
“都給老夫住口!”突然,一聲厲喝自場中響起,衆人全身劇震,擡頭望去,只見歐陽世家的家主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他們眼裡盡是陰沉之色。
“歐陽厲!是你……”這是南宮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冰冷的盯着對方。
就在剛剛,他運轉體內的真氣,發現已經被封,而此時感受着歐陽厲體內散發出來的先天氣息,一剎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無數目光霎時間轉向歐陽厲,目光死死的鎖定着他,臉上同時露出怒色。
“歐陽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我們古武世家的子弟下毒,你這樣做不怕古武世家的報復嗎?”西門飛對他冷聲喝道。
歐陽厲轉過身,看了一眼西門飛,嘴角笑了笑,對他說道:“西門飛,你少在那裡嚇我,自身都難保了,還在威脅誰呢!”
“你……”西門飛頓時啞口無言,的確,現在他中毒了,若是對方要殺他,確實自身難保。
歐陽厲不再理會西門飛,回過頭,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座位上,毫無動靜的韓子琪。
“韓子琪,你的仇人就在那邊,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現在這麼好的報仇時機,難道你要錯過嗎?”歐陽厲對她冷聲道。
韓子琪聽到他的話,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擡頭看向蕭晨的方向,眼裡閃現着殺氣。
在場的目光頓時全部轉向韓子琪,只見寒光一閃,她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隨我來吧!”歐陽厲沉聲說了一句,就朝南宮世家陣營方向走去,途中看着南宮峰,眼裡佈滿了殺意。
韓子琪跟在歐陽厲身後,盯着他的背影,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神色。
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早已佈滿整個手臂,一絲絲無形的殺氣,在其周身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