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超沒有想到,在傅山縣竟然有人敢暴打自己?自己每天看到的都是獻媚的笑臉,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收到的都是一箱子又一箱子的禮物,今天自己就寫了兩個紙條,竟然有人打自己?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兩個人腦子進水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縣委書記王鳳傑?上次,自己在這個酒店玩了一個來跳舞的少婦,雖然自己在玩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騷貨拼死不從,但當他聽到自己就是王鳳傑的兒子之後,竟然變得熱情似火,和自己主動的糾纏在一起。
那位少婦的丈夫,就在傅山縣一個局裡工作,她想借助王世超,把丈夫提升一下。
現在自己只是寫了兩張紙條,竟然捱了一頓打,真是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
歐陽志遠連忙拉住韓月瑤,輕聲道:“別打了,人家是縣委書記王鳳傑的兒子。”
韓月瑤立刻大聲道:“王鳳傑的兒子犯法就不能打嗎?你們大陸上,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嗎?王子犯法,和老百姓一樣治罪嗎?”
小丫頭打人竟然打得理直氣壯。
“嘿嘿,月瑤,那是電視劇裡瞎掰的,演給老百姓看的,當官的兒子是不能打的,快走吧。
“不會吧,大陸的電視劇是騙人的?”
傅山縣公安局副局長崔德成在歐陽志遠暴打王世超的同時,就接到了鄭曉水的電話,他一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哈哈大笑。
歐陽志遠,你這不是找死嗎?你雖然是縣政府的辦公室主任,可你打的是縣委書記王鳳傑的兒子,嘿嘿,你這不是打王鳳傑的臉嗎?就憑藉王鳳傑強勢的性格,他能饒了你嗎?哈哈,真是找死呀。
上次自己派人在天柱峰下,想幹掉歐陽志遠,結果讓這傢伙跑了。嘿嘿,我現在就光明正大的抓你,你別以爲,你是辦公室主任,老子就不敢動你,老子連副縣長姬廣元都敢審訊,別說你的科級小幹部?
崔德成快速撥打負責110指揮中心的大隊長劉振的電話,讓他立刻帶着人趕往舞雲端,一定要把歐陽志遠抓回來。老子要好好地玩玩你,這回,就是何振南也救不了你。
崔德成又給縣委書記王鳳傑打了電話。
“王書記,耽誤您休息了。”
王鳳傑坐在沙發上,正在考慮傅山縣今天發生的事。
在臺灣恆豐集團簽字的同時,竟然出現有組織有預謀的衝擊縣政府的非法集會,而且所有的媒體記者,都接到了這個消息。
這是有人想搞亂傅山縣呀。
雖然這次非法聚會針對縣政府,針對何振南,但是,如果真正出了流血事件,何振南受到處分,被拿下,自己這黨委書記,傅山縣的第一把手,絕對脫不了干係,自己的那個副市長計劃,也會化爲泡影。
無論是誰阻礙自己的遷升計劃,自己絕不能放過他。
王鳳傑狠狠地攥住手中的茶杯,骨節都攥得發白。
自己要的是傅山縣的安定和諧平衡,經濟高速發展,甩掉經濟倒數第一的恥辱帽子,而不是一個風波四起的傅山。
只有傅山縣的經濟高速發展,自己的政績,才能引起上面的注意,再加上自己的活動,自己才能更上一城樓。
崮山鐵礦的墮籠事件,一死五重傷,如果被定性爲安全事故,何振南和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如果不是歐陽志遠發現破綻,找出破壞分子,市委市政府一定會責罰傅山縣的。
可惜那個破壞分子,竟然掉下懸崖摔死了。
衝擊縣政府的那幾個策化分子,在最後開了口,竟然是有人在公用電話亭唆使他們這樣做,每人的報酬是一萬塊。
這兩起惡性事件,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王鳳傑喝了一口水。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自己沒有證據,不能懷疑任何人。
歐陽志遠給傅山縣帶來了投資,也給傅山縣帶來了不安定的因素。
這種年輕人沒有任何的城府和閱歷,竟然誤打誤撞衝進了官場,所有的行動都不按常理出牌,簡直是不可思議。但就是這個人,竟然拉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投資。
傅山的經濟,就要在這個人手上騰飛了。
歐陽志遠和何振南去一趟崮山鎮,就敲掉了崮山工商、稅務、衛生和派出所的四個領導,而這四個人都是崮山鎮長肖永成的人,肖永成卻是趙豐年的底班。
雖然何振南請示了自己,又把另外的兩個位置給了自己的手下,但仍舊有先斬後奏的嫌疑,在那個時候,自己能不同意嗎?
何振南和歐陽志遠聯合起來,就怕要打破傅山的平衡,上次,自己就藉機撤了趙豐年手下的副縣長姬廣元,結果,姬廣元自殺身亡。
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恐怕要威脅到自己,自己的秘書蘇萬聲,就被歐陽志遠設計停了職。找機會,要敲打一下這兩個人,讓兩人清醒一下,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傅山縣的一把手。
王鳳傑看到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崔德成的電話,他沉思了一下,就按下了接聽鍵。
“您好,王書記,耽誤您休息了。”
電話裡,崔德成很客氣。
“小崔,什麼事?”
王鳳傑喜歡直接說事情。
“我們接到報警,歐陽志遠在舞雲端打了王世超大哥,我向您請示彙報一下,怎麼辦?”
崔德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濃烈的殺意。
王鳳傑一聽,歐陽志遠打了自己的兒子,心裡不禁一跳。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經常去舞雲端跳舞。怎麼會和歐陽志遠發生衝突?
王世超是王鳳傑唯一的兒子,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王世超,但由於小時候發燒,長大以後,反應就有點慢,一般的看不
出來。王鳳傑及其疼愛自己唯一的兒子。
現在,歐陽志遠竟然打了自己的兒子,他是不是想翻天?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怎麼着,自己還是傅山縣的黨委書記,傅山縣的一把手。
何振南太不會約束自己的手下了。自己正想敲打一下他,現在就送上門來了。
王鳳傑憤怒了,他冷哼一聲道:“按正常手續辦。”
說完話,王鳳傑直接把電話關機。
“哈哈,太好了。”崔德成不由得狂笑。
有縣委書記王鳳傑這句話,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按照手續辦了。
崔德成又給趙豐年打了電話。
趙豐年一聽歐陽志遠打了縣委書記王鳳傑的兒子王世超,雖然他已經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內心也是狂喜不已。
嘿嘿,歐陽志遠,你這不是找死嗎?你打了我的兒子,我沒有辦法制你,哈哈,你今天打了王鳳傑的兒子,王鳳傑可敢動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崔德成,這是個機會呀。”
趙豐年說完,掛上了電話。
崔德成知道趙豐年是什麼意思,他立刻開車,直奔舞雲端。
歐陽志遠拉住韓月瑤剛要走,柴正山一聲冷哼,攔在歐陽志遠面前,看着歐陽志遠,冷冷的道:“你打完人,就想走嗎?”
在天柱峰上,柴正山被歐陽志遠和韓月瑤打過一次,這次兩人又在自己開的舞廳裡,暴打了王鳳傑的兒子,自己說不定會受到牽連,誰都知道,王鳳傑極其疼愛這個兒子。
歐陽志遠一看柴正山攔在自己前面,嘿嘿冷笑道:“你想怎樣?難道你想留下我管飯不成?上次在天柱峰打得還不舒服?螳臂當車,就憑你個膿包,能攔住我們嗎?”
歐陽志遠的眼裡充滿着嘲弄和不屑。
柴正山一聽歐陽志遠這樣羞辱自己,不由得暴怒不已,立刻咆哮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柴正山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你聽,外面的警察來了,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鄭曉水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陰險地盯着歐陽志遠道:“我們不阻攔你,但我們可以作證,是你故意毆打縣委書記的兒子王世超。”
鄭曉水惡毒地獰笑着,喝光了酒杯裡的酒。
歐陽志遠冷笑道:“鄭曉水,我明白了,你知道我不認識王世超,是你故意教唆王世超寫那兩張紙條,來激怒我的,讓我毆打王世超,挑起我和王書記的矛盾的?你真陰險呀。”
鄭曉水陰笑着,把聲音壓得極低,貼近歐陽志遠道:“呵呵,歐陽志遠,你說對了,我就是讓你爆打王世超,你又能怎樣?反正你上當了,你以爲王書記會放過你嗎?嘿嘿,歐陽志遠,你死定了,想和老子鬥,你還差得遠呢……。”
歐陽志遠笑了,沒等他說完話,一巴掌就抽在鄭曉水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歐陽志遠的這一掌,直接把鄭曉水抽出數米開外。
“啊!”
鄭曉水一聲慘叫,沉重的身子直接砸在姬文峰面前的一張桌子上,整張桌子嘩啦一下碎掉。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歐陽志遠在這時候突然發飆,還敢打人。鄭曉水更沒想到。
鄭曉水一聲嚎叫,在地上爬起來,拎起一張椅子,咆哮着衝了過來。
惟恐天下不亂的韓月瑤一腳踹在拎着椅子的鄭曉水臉上,直接把鄭曉水踹到在地。
就在這時候,十幾名警察衝了進來。
“住手!”
110報警中心大隊長劉振帶領着十幾名警察及時趕到。所有的警察,用槍口指着歐陽志遠,並把歐陽志遠和韓月瑤圍了起來。
劉振認得歐陽志遠,這傢伙可是崔德成的心腹,崔德成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歐陽志遠抓回去。
劉振一指歐陽志遠,冷冷的道:“把這人和那個紅毛拷走。”
劉振認識歐陽志遠,卻不認識韓月瑤,他看到韓月瑤打扮的好像一個小太妹,立刻就認爲,韓月瑤不是什麼好人,他就叫韓月瑤紅毛。
兩個警察拿出手銬,衝向歐陽志遠。
“嘿嘿,劉振,有你這樣辦案的嗎?”
歐陽志遠直視着劉振。
劉振陰沉着臉,冷冷的道:“我接到報警電話,說你在這裡行兇打人,而且我確實親眼看見了你當場行兇。不要狡辯了,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
“嘿嘿,真是冠冕堂皇呀,你是在按照程序辦案是吧?那你爲什麼要用槍指着我們一方?而你對另一方卻沒有問一句話?還要給我們上手銬?明擺着你辦案不公,故意袒護對方。”
劉振一聽歐陽志遠這樣說話,不由的失去了耐性,冷笑道:“歐陽志遠,你不要太囂張,我怎麼辦案還要你來教嗎?老子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來抓你的,相識點,乖乖地跟老子走。”
“哈哈,劉振,你還嫩了點,你要是不做現場筆錄,敢不問青紅皁白的把我們帶走,我立刻就廢了你。”
歐陽志遠兩眼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威壓氣勢和凌厲的殺氣。
劉振嚇得後退一步,歐陽志遠身上好強的氣勢,這個傢伙真不好惹呀,不過崔局馬上就到,老子就做個現場筆錄,等崔局到了,我看你一個小小的幹部,敢向崔局撂蹶子不?
劉振連忙低頭哈腰的跑到王世超面前,獻媚的道:“王大哥,請你做個筆錄吧。”
王世超狠狠地瞪了一眼劉振,大聲罵道:“你腦殘啦?讓我做筆錄?”
劉振的年齡要比王世超大好幾歲,這個王八蛋竟然稱呼王世超爲大哥,真是無恥至極。
旁邊的韓月瑤小丫頭看出了門道,禁不住大
聲道:“那個姓劉的,是個傻子吧,明明那個傻大個王世超的年齡要比他小,他卻叫他大哥?你說他是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鬨堂大笑。
劉振被王世超罵了個狗血噴頭,現在又被韓月瑤諷刺打擊,他的臉皮再厚,也掛不住了。這傢伙頓時惱羞成怒,轉身惡狠狠的道:“把那個女的銬起來。”
歐陽志遠冷笑道:“我敢說,你要是把她銬起來,你一定會後悔終生。”
“嘿嘿,別說一個小太妹,在我手裡處理的壞女人,每年都有近百個,我還怕她不成,把這個小太妹銬起來。”
劉振看着幾個警察咆哮着。
五六個警察一擁而上,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別銬那個女的。”
崔德成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但就在崔德成大喊的同時,喀嚓一聲,一副手銬已經把韓月瑤的雙手銬住。
韓月瑤人狠狠地看着劉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崔德成大步跨了進來。
歐陽志遠看着劉振,冷笑道:“你銬的是臺灣恆豐集團總裁韓老的唯一孫女韓月瑤,你就等着捲起鋪蓋卷滾蛋吧。”
劉振一聽,頓時嚇了一跳,臉色變得煞白。
不會吧,這個小太妹竟然是臺灣恆豐集團老總的孫女?這……這怎麼可能?
現在全縣的所有部門都在圍繞着恆豐集團的投資轉,縣委縣政府已經下了文件,必須無條件的配合恆豐集團的一切,現在自己竟然把恆豐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銬起來,這……天哪,自己這不是在找死嗎?說不定,自己真會爲此滾蛋。
崔德成臉色鐵青地走進來,兩眼死死地盯住劉振,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自己晚來一步,劉振這個狗東西,就給自己惹出來這麼大的禍事。
現在傅山縣委縣政府已經下了死命令,整個傅山縣的所有部門,都放下一切,全力支持恆豐集團的投資。八個億的旅遊投資,再加上後面20個億的電子中心投資,可以讓傅山縣整個經濟轉動起來。哪個部門出了問題,哪個部門的責任人,就會被直接拿下。
現在劉振這個狗東西,竟然不分青紅皁白,把恆豐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銬起來,這不是找死嗎?弄不好,自己都會被牽連。
“劉振,我命令你,立刻給韓小姐打開手銬,否則,我立刻開除你。”
崔德成一臉怒氣,看着劉振,語氣極其的嚴厲。
劉振臉色一變,心裡罵道:你個王八蛋,是你讓老子來抓人,我又不認識這個小太妹,居然是恆豐集團的未來繼承人,現在竟然要開除我,這還有天理嗎?
劉振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他知道,這次自己確實闖了禍,連忙道:“快快,給韓小姐打開手銬。”
幾個警察拿着鑰匙,就要給韓月瑤開手銬。
歐陽志遠可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嘿嘿,銬人好銬,但要打開手銬嗎,嘿嘿,有這麼容易嗎?
歐陽志遠一步攔在韓月瑤的面前,看着崔德成道:“嘿嘿,哪有這麼容易?說銬就銬?說開就開?”
崔德成知道歐陽志遠不好惹,但今天自己有縣委書記王鳳傑的默許,自己一定要把歐陽志遠抓回去,好好地修理一翻。
“嘿嘿,歐陽志遠,韓小姐的事,你最好不要攙和進來,你現在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等一會我處理完了韓小姐的事,歐陽志遠,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
崔德成冷笑着看着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在崔德成的眼裡,看到了凌厲的殺機,不禁冷笑道:“崔德成,嘿嘿,就怕你的官小,你處理不了韓小姐的事,那副手銬,就是趙豐年來了,也不一定能打開,我等着你來收拾我,哈哈,你收拾不了我的,你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你……”
崔德成只氣得暴跳如雷,但他知道,今天確實惹禍了。
“哈哈,崔德成,我知道你今天想把我抓回去,可是你沒有這個能耐,一會韓老先生親自趕來的話,就有你的好果子的吃了,恆豐集團的投資,可是龍海市常務副市長馬明遠親自抓的,哈哈,他要是知道你的手下把韓小姐拷上了,嘿嘿,崔德成,你的小小副局長,還想幹麼?。”
崔德成一聽歐陽志遠的話,冷汗一下子溼透了衣服。
這件事,如果常務副市長馬明遠知道,馬明遠一撅嘴,自己真還得滾蛋。
“嘿嘿,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毆打王世超嗎?”
歐陽志遠冷笑着盯着崔德成。
到現在,崔德成還真不知道,歐陽志遠到底爲什麼毆打王世超。
“嘿嘿,你明知道王世超是縣委王書記的公子,你還毆打他,就算你有千萬條理由,也不能打人,更何況打的是王書記的公子,今天,我不能不辦你。”
崔德成強硬的道。
“嘿嘿,我毆打王世超,是因爲王世超調戲韓月瑤小姐,並說下流的話,所以,我不僅是見義勇爲,更是救了王世超。”歐陽志遠道。
“你說什麼?王世超調戲韓小姐?這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崔德成一聽,嚇了一跳。
“這是王世超那個壞蛋寫給韓小姐的紙條。”
歐陽志遠手裡多出了一張紙條,冷笑着看着崔德成。
崔德成的臉色不停的變幻,他知道王世強這個人極其的好和色,再加上腦子有點不好使,他絕對能幹出來這種寫紙條的事情。崔德成從歐陽志遠手裡接過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小姐,500元,我包你一夜,可以嗎?”
崔德成一看這張紙條,腦袋翁的一聲炸開了。這王世超真的是腦子進水了,居然寫出這樣的紙條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