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老宅子,老媽子
楊青山帶着王小倪離開了暗巷,直接打車去了她家,一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矮小的紅牆黑瓦房,小石子路,破舊的路燈在風中發出搖擺的吱呀聲,在黑色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恐怖和不安。
“你就住這裡?”楊青山不敢相信的問王小倪,這地方太古老了。
王小倪委屈的要命,不想讓楊青山看到自己住在這種古老的街道里,但是楊青山卻固執的以大晚上的女孩子容易出危險,只好硬着頭皮上了出租車,現在一聽楊青山問,更是紅着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裡是南洋市最後的一條古街道,是清朝年間的,街道辦事處一直說要拆了蓋大樓,但是一等就是十年,到現在也沒有個動靜,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王小倪支支吾吾的說道。
楊青山付了車錢下了車,跟着王小倪一起往黑暗沒有路燈的巷子裡走。
“我好像聽說過市裡有這樣一條老街,聽說街道辦要招商推掉這裡蓋大樓,而文化局那邊有說這是南洋市最後的歷史文物遺址,要保留,兩邊扯皮扯了好幾年,沒想到還沒有拆掉,你住在這裡也夠苦的了,這裡倒是什麼都有啊。”
楊青山一邊走,一邊胡亂的說道,心理面亂糟糟的,暗想王小倪那樣愛錢估計就是住在這裡的原因,望着街道里都是紅燈高掛,不少做特殊行業的小發廊外面站着身姿妖嬈,穿着暴露美女,不斷的對着來往的路人拋着媚眼,千嬌百媚的拉拉扯扯。
楊青山身邊有個清純的一塌糊塗的王小倪,倒是讓那些美女們自覺慚愧,看都不看楊青山一眼,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是楊青山卻很自在,跟着王小倪走出來紅燈區,進入一條居民的街道里,這裡更加的古樸,無數衛星天線在屋頂上,就像是地下組織一樣。
“到了。”王小倪小聲的說道,如蚊子一般。
“哪一家啊,都一樣。”楊青山說道,瞅着一個個一摸一樣的瓦房。
“那家。”王小倪指着一家門前退房者無數紙盒子的瓦房說道。
“這家?”楊青山好奇的走過去,盡然還是一條小巷子,不過不是主幹道,只能讓一人通行,於是和王小倪一前一後的往前走。
望着王小倪微微顫抖的背影,楊青山很後悔陪着她一起來這裡,估計王小倪心裡現在特別的恨自己,估計明天就不會理會自己了,再也不能和小護士說話了。
小巷子的盡頭是個不小的宅院,寬大的紅色銅釘大門,兩邊還有兩個破碎很嚴重的石獅子,王小倪走了過去,拿出一把鑰匙就打開了門,轉身望着楊青山,眼睛裡有些晶瑩,估計是淚水。
“你家怎麼這樣大。”楊青山詫異的問道,環顧四周,這條古老的街道估計就是王小倪家最大,其他的都是小房子。
“祖上留下來的,大雖大,但是裡面都租出去了。你就送到這裡,我到家了。”王小倪語氣平淡的說道。
“哦。”楊青山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大着膽子說道:“能互相留電話嗎?”
“留電話?”王小倪一愣,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平時要麼在醫院,要麼在華佗堂,你要找我的話,可以打電話到他們那。”
“還是留一下電話,不然的話萬一有個事情怎麼辦?我總覺得這裡的治安不好,我很擔心你。”楊青山真誠的說道,聲音輕柔。
“誰啊?”門裡一聲蒼老的聲音,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媽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臉上蒙着一塊布,一雙渾濁的眼睛從王小倪的背後出現,藉着不是很明亮的月光瞅着楊青山。
“奶奶,你怎麼還沒睡?”王小倪擔心的說道,趕緊扶住老媽子。
“阿,阿姨好。”楊青山緊張的說道。
“小倪,這是誰啊。”老媽子擔心的問道,很警惕楊青山,目光兇狠,彷彿要吃人。
“這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楊青山。”王小倪突然臉紅的說道。
老媽子警惕的臉立刻開懷了,推開王小倪,拉着楊青山熱情的說道:“原來是楊青山啊,我家小倪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很特別,很有想法的混混,人很好,經常幫助她,呵呵……別建議,小倪從小就有不少女人糾纏,老媽子我沒嚇壞你。”
“沒,沒,小倪天生麗質,是個男人都會想糾纏的,但是我不是,我是看天色已晚,擔心她回去的時候遇上危險,就順路送一下。阿姨不要懷疑,我是好人。”楊青山厚着臉皮說道,自己都覺得自己夠無恥,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好人的。
“呵呵……小夥子不錯,不矯情,進來坐坐。”老媽子很喜歡楊青山的厚臉皮,開懷的笑着,拉着楊青山就往門裡走。
“奶奶,楊青山要回去了。”王小倪着急的說道,奇怪奶奶今天怎麼不一樣了,平時要是有男人來,肯定是掃帚拖把伺候,爲什麼今天要把楊青山帶進家裡來,難道奶奶誤會自己和楊青山那個了?
“小丫頭不懂事,去,準備茶水。”老媽子瞪了王小倪一眼,對着楊青山一笑。
楊青山也是微微一笑,看來老媽子很喜歡自己,於是擡腳就進入了大宅子裡。
大宅子很大,像是京城的四合院,不過又有一些不一樣,一顆老槐樹在大院子的中央,一圈亂石子堆成的花壇保護着老槐樹,三個方向都是房子,左右兩家是租出去的,裡面住的都是在城市裡打拼的人,外面曬着晚上洗的衣服,等着明天穿。
正對面的房子是宅子的大廳,共用,大廳後面有個後門,穿過去是個小過堂,又是一個院子,不過要小很多,種了一棵石榴樹和一口古井,幾株月季花和菊花,四個房子,兩個是王小倪和老媽子的房子和用作會客的大廳,一左一右的房子是廚房和衛生間,房子的屋檐下盡然還有幾個燕子窩,讓楊青山有些無語。
“見笑了,中間的房子是客廳,平時不用,有貴客纔打開。”老媽子笑道,顫抖着帶着楊青山推門進入了大廳裡,楊青山頓時被裡面的裝飾給吸引住了。
“這是……”
楊青山指着古香古色的老桌子,老椅子,老字畫,一時間不敢想象。
“假的。呵呵,老媽子我有點虛僞。”老媽子自嘲的笑道:“真的都在十幾年裡都賣完了。”
“假的啊。”楊青山恍然大悟,坐下,瞅着王小倪端着茉莉花茶走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是在說,說兩句話就趕緊走。
楊青山微笑着點頭給了王小倪一個滿意的迴應,隨後厚着臉皮對着老媽子說道:“阿姨,這古老的房子好像不應該住人。”
“恩。本來按照政策是不給住人的,要保護起來,但是我不搬走,他們也沒轍,呵呵,這條街外面原本還有一條老街,就是本家搬走之後,不到三個月就推了,老媽子雖然年老,但是不糊塗,人走了,這老房子就沒了,這可是祖上十幾代傳下來的,就算是死也要保住。”
“真夠辛苦,不搬走要花不少錢。”楊青山說道。
“爲了不搬走,我們就成爲了保護這老街的維護人,算是特事特辦,當時和街道辦談判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老媽子不要街道辦的任何幫助,老媽子給他們錢,他們要讓我住在老街。大家互相耗着,一晃就是幾十年,十年前更是兇險,小倪的父母爲了保護老街被推土機推過去了,哎,可憐的娃。”
“奶奶。”王小倪雙眼含淚的說道,出去了。
“哎,可憐的娃。”老媽子又說了一邊,看着王小倪出去了,眼神裡渾濁一溼潤了,對着楊青山說道:“小夥子,你覺得我們家小倪怎麼樣?”
“勤儉持家,溫柔善良。”楊青山說道,尷尬的欣賞着牆壁上的假畫。
“呵呵……”老媽子嘿嘿笑起來,突然一陣咳嗽,捂着嘴,一口黑血吐在了手心裡。
“阿姨,你好像病了。”楊青山驚訝道,趕忙拿出一粒定神丸餵給老媽子吃下去。
“恩?”老媽子心裡一動,古怪的瞄了楊青山一眼,沒說話,看着楊青山用一根手指頭按在自己的手腕上。
“聽小倪說你會把脈鍼灸。學了多少年了?”老媽子說道。
“不到一個月,生得很,不過我有實驗用的小白兔,水平一日千里。”楊青山說道。
“後生可畏啊。”老媽子微笑道,臉上的黑布顫抖着。
“阿姨,可以看看你的臉嗎?我要望聞問切。”楊青山緊張的問道。
“好。”老媽子摘掉了黑布,一張半邊臉黑,半邊臉白的一張恐怖的臉出現在了楊青山的面前。
楊青山不動如山,氣定神閒,一本正經,但是內心澎湃,許久之後才說道:“阿姨中的是劇毒,但是進過高人救治過,可惜治標不治本,留下了病根,這毒又發了。”
“不錯,小夥子的醫術精湛,可有解毒的妙方嗎?”老媽子雙眼突然發光的說道,這幾年來,終於聽到有人說出自己的病因,心裡突然有了盼頭。
“奶奶。”王小倪端着一個小碗走進客廳,看見楊青山瞅着老媽子的臉,一根手指頭診脈,擔心的走了過來。
195王小倪的堅決“奶奶。”王小倪端着一個小碗走進客廳,看見楊青山瞅着老媽子的臉,一根手指頭診脈,擔心的走了過來。
“沒事的,小夥子醫術很好,看出我中了劇毒。”老媽子說道。
“楊青山,我奶奶的毒很多年了。多年來請了不少高人看病,但是都沒有見好,倒是有一位郎中給了一張古怪的方子,效果顯著,不過也是治標不治本,老郎中臨走前說,要請仙人才能根治,楊青山,楊大哥,你能治好嗎?”王小倪擔心的說道。
楊青山裝逼的眯着眼睛,一根手指頭把脈,好半天才說道:“能看看那張古怪的方子嗎?”
王小倪等了半天就等了看房子這句話,氣鼓鼓的從裡屋拿出一張方子。
楊青山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明瞭,對着老媽子說道:“阿姨,方子是好方子,估計天下一般的毒都能解了,但是一些劇毒不是普通的範圍之內,這張方子只能壓毒,卻不能解毒。”
“不錯,老郎中也是這樣說的。”王小倪驚喜的說道:“你還真會點醫術。”
“妹子,不要小看哥,哥的志向是成爲一代神醫。”楊青山鄙視道說道,拿出幾根銀根,對着老媽子說道:“得罪了。”
“沒事,小夥子儘管扎針,我一把老骨頭了,什麼罪沒受過。”老媽子淡定的笑道。
“那小子酒甌無理了。”楊青山說道,眼神一厲,一根銀根紮在了老媽子的一穴道上,緊接着一根根的銀針飛出,準確落在老媽子的穴道上。
楊青山看到老媽子驚訝的表情,和王小倪崇拜的眼神,暗中得意,暗幸自己幾日來天天拿不吃魚練手,扎針的已經熟能生巧,很有一代神醫的風範,不一會,酒甌沿着老媽子的一條手臂炸出一個樹林來。
一點點的黑色圓點出現在了針眼下,那是被銀針引出來的毒液,一出現就發出一股惡臭。
“有小碗嗎?”楊青山看向王小倪端來的小碗。
“這是奶奶喝的藥,我去拿個玻璃瓶子。”王小倪說道,蝴蝶一樣的跑出去,不一會就拿來一個玻璃瓶子,放在楊青山的面前。
楊青山用銀根挑着毒液,順着瓶口,把毒液都弄進了瓶子裡,隨後把銀針拔出,舉着瓶子對着燈光,很有架勢的仔細的看着。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毒液。”王小倪對着老媽子小聲的說道。
老媽子微笑不語,看了一眼眼睛在放光的王小倪,又看了看裝模作樣的楊青山,心裡看出了點什麼,問道:“小夥子,看出是什麼劇毒了嗎?”
“蛇毒嗎?”楊青山不大肯定的說道,從黑色毒液裡,在根據神農綱目裡的一些介紹,應該屬於蛇毒,但是楊青山是第一次這樣診脈治病,不敢大言不慚,心虛的望着瓶子。
“正是蛇毒,六年前,奶奶在院子裡曬衣服,結果一條像是水一樣的蛇從古井裡爬出來,咬了奶奶一口,當時就中毒了。”王小倪驚喜的說道。
楊青山鬆了一口氣,微笑道:“蛇毒沒什麼大不了的,知道是什麼毒蛇嗎?我找到之後去了蛇膽,在配上其他藥材,熬製一碗湯藥,很快就沒事了。”
“不知道是什麼毒蛇,當時毒蛇咬了一口就跑了,我只看到是透明色的。”王小倪苦惱的說道。
“透明的蛇?”楊青山瞪大了眼睛,已經知道是什麼蛇了,苦笑着說道:“這有點麻煩,這是泉水蛇,估計你們院子裡的古井是……甜的。”
“對啊,古井的水是甜的。”王小倪更加驚喜了,不知覺的就伸手抓住了楊青山的手,搖晃起來,精緻清純的小臉蛋因爲興奮而通紅起來,十分的好看。
“妹子,哥哥手疼。”楊青山乾咳說道。
“啊。”王小倪捂着臉轉身躲開了。
“小夥子要開藥方嗎?”老媽子看氣氛一下子有些過火,立刻澆冷水的說道。
“當然,但是那透明的蛇不是一般貨色,有點難度,需要時間,這樣,先給阿姨一份藥湯的藥方,我回去在煉製一粒丹藥,叫做百毒丹,是用一百種普通的毒草煉製而成,用以毒攻毒,壓住毒素。”
“但是毒……”
“不用擔心,以毒攻毒有妙用的,我有自信。”楊青山自信的說道。
“真的嗎?”王小倪還是擔心的不相信。
“那天陸瑤中毒住院的時候,我也是用這百毒丹的。”楊青山說道。
“就那個啊,我放心了。”王小倪說道。
“不知道要多少錢,小倪爲了我的病,六年的時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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