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楚楚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我問楚雄。
“怎麼了?我就只有個女兒。”
“叔叔,我最近認識了個女孩,長得和楚楚幾乎一模一樣……”
“有這回事?不會就是楚楚吧?”
“不是楚楚。剛開始我也以爲是,但是她的聲音動作表情和楚楚一點都不一樣,就是長得很像很像。”
“呵呵,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然後看錯眼了吧。”
“絕對不是,如果你有時間,可以跟我過去看一看,而且,那女孩子也很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
楚雄對我的話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笑着道:“扯遠了!這些天我是沒有時間了,你也沒有時間。”
“爲什麼?”
“我要忙着公司的事情,你呢,住到餐廳裡吧。我找個做餐飲管理的專家,培訓培訓你。就從今天開始!別廢話了,廢話沒意思!就這樣。”
他把角落的大堂經理叫過來道:“以後,這位張先生就是你們的老總,他已經買下了餐廳,你把他帶到我女兒的房間去。”
“叔叔,楚楚還有房間在這?”
“呵呵,那是。去吧!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不過所有的事情,我都吩咐了他們。”
我還在納悶着,就這麼個餐廳,是多少人一輩子都勞碌不來的,楚雄居然都不放眼裡。這人有多少錢啊?他說的也對,假如哪天楚楚回來,看到我弄好這個餐廳,說不定和她的事還有一些希望。從楚雄的話中我已經聽出幾分,楚楚可能已經……嫁人了……多少天來,我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也最不願意提起,不過擔心也沒用,該躲不掉的,始終躲不掉。只要她回來,回到我眼前,哪怕她嫁人也好,我照單全收!在楚楚的房間裡,我看見牆上的壁畫有一首詩:
花開的冬天——————我把心丟在對岸
轉過頭走遠漸漸模糊的地平線
只留下半邊風吹亂了發
眼角還掛有留戀用最後一滴淚將你的影子潰散
你講了很多遍我卻假裝聽不見
以爲沉默可以將結局重新改變
緊握的手在半空
溫暖還剩一點才明白我們之間只是美好的遺憾
花開的冬天就連季節也變了遷
冷冷的雪一夜間盛開成了花瓣
我在你的回憶裡繼續着冬眠
щшш .Tтkǎ n .¢ O
不敢睜眼怕看見溶化掉你的畫面
花開的冬天夜晚也開始變得很短
流星劃過的天邊照亮爲你許的願
我把思念放在嘴邊面向有你的地方
輕輕吹出繞過遙遠一直飄向你對岸。
這首詩,就是以前我寫的。她一直都深深的記在了心底,她不會忘記我,這讓我感到了一點溫暖。電腦裡有我和她的照片,都是楚楚放上去的,我聽着‘遇見’的鋼琴曲,看着看着,手不知不覺的摸到了屏幕上她的臉,淚落在了鍵盤上……情。
“人有多大膽,錢有多大產。”大堂經理對我說道。
“撤了撤了!對了……以前不是有一個老總嗎?現在怎麼輪到你當老大了?”我問大堂經理。
“那位老總,自己開了餐廳,楚總本來就忙不過來,這個店他就很少問津,我們上邊沒有人管理,下面的員工一團糟。餐廳的效益就越來越……”
“你不是他們的上司嗎?”
“我只是個大堂經理,哪能管得那麼寬啊。有些員工來混日子的,有的上班站前臺嗑瓜子,有的上班不按規定穿制服,還有很多很多違反餐廳制度的事,我跟楚總說要開除了這些蛀蟲,楚總都抽不出時間。”
“呵呵,蛀蟲,跟我一樣的。”
“看,那幾個就是其中之一。”大堂經理指着幾個正在廚房裡拿着黃色饅頭打仗的傢伙。
我上去對着這幾個傢伙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你誰啊?”
“新來的吧?”
“大堂經理!就聽你的,這幾個傢伙,全都開除了!什麼玩意!”
“是。”
我繞了一圈,這兒果然沒有我當初來時那麼井井有條的,就連衛生都弄不好。等那位管理專家來了後,開了個會,羅裡八嗦的講了一大堆話。我卻一句都聽不見去,一直考慮着楚雄爲什麼突然要這麼做!想了幾個鐘頭後!我得到了結論!楚楚一定給楚雄打過電話!吩咐楚雄這麼做的,要不然他又怎麼會說了那句‘假如楚楚不幸福,希望你能接納她’?最起碼,楚楚沒有打過電話給楚雄,楚雄至少也知道楚楚的現狀!楚雄一定知道,楚楚已經結婚了!而且,可能已經生了娃了!越是這樣想,我心裡就越是堵得慌。我站起身來:“那位……專家,你給他們上好課,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裁走的員工就裁,該招新的就招新的。就這樣,我有急事,先走一下。”我打電話給楚雄,都是來電提醒。跑到了他們公司辦公室,秘書說已經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