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楚的時候已是翌日下午,楚楚怕她的母親血壓再次升高,把我拖到了樓梯口,眼眶紅紅的,依舊一套時髦的旗袍,朵朵精雕於旗袍上的玫瑰,高貴時尚,只是有些憔悴,眼有點腫,我抱住了她:“楚楚,對不起……”
楚楚一直搖着頭:“少揚,我不想離開你。”
“你到底想什麼了?!”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楚楚哭訴着,當日她義無反顧衝出家門來找我,她的母親死死攔住,攔不住就給了楚楚一巴掌,兩人就吵了起來,楚楚母親突發病暈倒,送到醫院檢查,心臟病加高血壓,在即將推進搶救室時,楚楚答應了母親的‘臨終遺言’,嫁給王耀。
沒聽完我就發飆了:“可是你那話不過是敷衍你媽媽而已!”
“少揚,你冷靜點聽我說完好嗎?可以嗎?”
“好!你說,你說。”
“記憶中,我很小就很少有親情的溫暖,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媽纔是我唯一的支柱,我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她,你知道我爲了你,和她吵架,看到她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我好心疼,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目無一切只是她的表面,她和我一樣,心中只有我,她害怕她將來哪天突然離我而去以後,她的女兒就成了浮萍,成了暴風驟雨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所以,她一直都希望能幫我找個好人家……”
“楚楚,你不是還有你父親嗎?”
“我媽媽不相信我的父親!早就不相信了,他騙了她那麼多次,她也不相信我父親願意給我溫暖,我父親有他的家庭,一直瞞了我媽媽那麼多年,我想到我媽媽,我的心就很涼,我覺得她好可憐,這麼久了,這幾天是我靠她最近的幾天,幫她拔白頭髮,可是總也拔不完,她是被生活逼老了。沒有我,我媽媽真的會死的!”
我沉默,楚楚也沉默,那句可怕的話她終於說出來了:“少揚,親情和愛情,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走向哪邊?少揚,對不起。”楚楚掩面而泣,我好想抱過她,安慰她,但我更心疼,楚楚已經做好了決定,我腦子飛轉,想着可以對付的辦法。
“楚楚,難道你真的忍心離開我?”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住了我:“少揚,我誰也不要離開!可是我沒有辦法!”
有人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們的愛情會短暫,很燦爛。我和楚楚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直到現在我還在納悶楚楚爲何看上我這類痞子,我們中間有着太多太多的阻礙,不僅僅是她的媽媽而已。
“我媽媽!”楚楚往樓上看去,她的媽媽在醫護人員的陪護下走出走廊看着我們。
楚楚推着我:“你走啊!快點走!”
怕她老媽小命不保,先走爲妙:“楚楚,我打電話給你。”
跑下了樓,鑽上另一棟樓,來到內科的醫師辦公室門口,其實我壓根就不信她老媽高血壓,身材那麼苗條,高血壓?我有個叫啥表叔的遠房親戚,瘦如干柴,不過家庭有高血壓病史,遺傳下來,不過這畢竟是少數,腰帶越長,小命越短,一般肥胖的人才高血壓的。
在內科醫師辦公室門口守了三個鐘頭,趁着沒人了的時候衝進去翻着這幾天的住院治療資料,不過,或許我真猜對了,不僅連病單記錄沒有,就連住院記錄上都沒有她媽媽那號房的記錄。有個醫生突然走進來:“你是誰啊!?”
我嚇了一大跳,飛速逃離,悄悄溜到了楚楚媽媽留醫的那號房,伸頭進去,空無一人,我問一路過的醫護人員:“醫生,請問,剛纔住院的這位女士出院了嗎?”
“也不知道是什麼病,而且還自帶着私人醫生,也不知道進來幹啥的。”
糟~!真中計了,在我離開的這三個多鐘頭,詭計多端的楚楚母親已經轉移了,我火燎心急撥打了楚楚的電話:“楚楚,去哪兒了?”
“少揚,我媽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要轉院,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藍城。”嘟……楚楚還要說什麼,但是電話被掛了,該死的老狐狸!演得太像了!
這場戲,就是爲了演出來給楚楚看的,詐死!然後看着楚楚成婚後,‘病’才慢慢好起來,可謂用心良苦啊,請了多少工人,花費了多少表情!
儘管王耀是君子,但是不用腦我也能想到,王耀深愛楚楚,對楚楚已經走火入魔了,難保有天也會像我一樣用變態方法不擇手段的得到楚楚,兩邊父母用心撐船,他無所謂搭順風船。
他們的計劃多麼的周全,毫無破綻,楚楚不會想到自己一向強勢的母親會這樣騙她自己。只要能躲開了我,這招完全能讓楚楚心甘情願的躺到王耀懷裡,我越想腦袋就越熱。
那幾天,我不去上班,像個瘋子一樣的到處跑,爬楚楚家的別墅,可想而知她們不可能在家,這一切詳細的計劃,不可能讓我如此容易攻破,我甚至預感到了楚楚已經和王耀舉行了婚禮,這讓我越想越抓狂,我從不知道我可以如此深愛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看見秀髮披肩的背影都成了楚楚。
一夜,我無奈的進了一家酒吧,想用酒來麻醉自己,剛坐下,一個秀逸長髮的女人跟着我坐下來:“小張,你出了什麼事了?”
“賀總?你跟着我?”
“一直沒見你去上班,打電話又不接,找又找不到你,剛纔下班回家的時候恰好見到你進了這。怎麼?來看球賽?”
我進的是一家球迷酒吧,大廳中央一臺大大的寬屏電視機,正在直播AC米蘭和皇家馬德里的歐洲冠軍盃小組賽,大廳裡聚滿了球迷,貌似皇馬的球迷多一些,白色的球服是皇馬的球迷,紅黑劍條衫是AC的球迷。
“對,來看球賽。”我心不在焉的拿着嘉士伯邊喝邊看全場,看這些人的熱情能不能也把冰冷的我點起來。
“喜歡小羅還是小小羅,或者是卡卡?”賀總把一瓶嘉士伯搖了搖,直接從底一拍,啤酒瓶蓋砰的就飛了出來,我大吃一驚。
“賀總,你也懂足球?!”
“想不到吧,我是個運動迷,是個軍迷,是個小說迷,當然,這都是工作之餘的事情。有時間的時候,這種酒吧我經常來,當初小小羅還在曼聯我就經常穿着七號紅魔的球衣來,現在他轉會了,我還沒有空趕着去買皇馬的球衣吶。”
“賀總也喜歡小小羅?”看着眼前的這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身上的貴人氣質和頂級身材,T臺上歐美模特都得遜色三分,就像當初不會想到她的羽毛球技術那麼好一樣,我更不會想到賀總和我一樣是個足球迷。
“小小羅人壞,有型,腳下會玩魔術,能把足球當跳舞一樣來踢,誰不驚訝呢?”
“呵呵,不過我更喜歡羅納爾迪尼奧。”
“小羅也不錯啊,不過小小羅不在場上,跟你打個賭。AC米蘭勝,我給你加薪升職,皇馬勝,你把你的心事告訴我。”
“還有這樣的好事?好像賭注你放得比我大太多了吧。”
“我總不能說皇馬勝後,你除了把你的心事告訴我,還要陪我回家睡一夜吧?”她危坐正襟,嘴裡吐出邪惡的話。
“好啊!好哇!”
“你就知道胡思亂想!這種話都是從你那學來的!有沒有感到開心了些?”
咦……好像真的開心很多了耶。
“賀總,如果打平呢?”
“打平就算你輸,除了告訴我你的心事,還需要你買單,有沒有意見?”
“沒!”
“你輸定了,爲了慶祝你的失敗,也爲了平生中你難得的請客,我豁出去大吃大喝了,別笑我哦!”
“請便!”
賀總揚起手叫來服務生:“三紮嘉士伯,所有的點心小吃每樣上一份!”
我慌忙打斷賀總的話:“喂!賀總,我會破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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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對不起,您的桌臺放不了那麼多東西。”服務員真是可愛死了,如果我是老闆,有這樣的員工,我馬上拉出去槍斃一百次!
賀總帶着憤怒的腔調:“你不會拿桌子來拼嗎!?”
“喂!賀總,他可不是你員工,別這樣罵人!”
服務員悻悻離去,一下子後拿上來三紮嘉士伯,賀總把兩紮推給我:“你負責這兩紮,我負責這一紮和之前你剩下的。”
“這不公平!剛纔我喝得比你多!而且開了的那一紮酒現在只剩下一支了!”
“你不請假還到處晃不來上班,比我這個老闆還老闆,我還要照常開你工資,你說你公平嗎?”她反問道,讓我啞口無言。
小羅進球!gold!我大喊起來,雖然支持皇馬的球迷多一點,但這些球迷無論是支持哪個隊的,沒有誰不喜歡小羅,大家盡情吼叫起來,AC米蘭一比零領先。俺勝利在望,歡喜的看着賀總,她嫣然一笑,把桌臺上那朵盛放的玫瑰都給羞到凋零了,閉月羞花……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古代有君王爲博美人傾國一笑點烽火臺,現代有張少揚爲賀靜傾城一笑而當場休克。賀總拿着啤酒在我眼前晃了幾下:“傻了?領先一個球而已,真的傻了?”
我甩了甩頭,確定自己沒有喝醉,酒不醉人人自醉,跟前的美人,如果能穿越到古代,定能成爲第二個禍國殃民的蘇妲己。
“賀總,你好美,你笑的時候,把時間都凝固了。”
“真的嗎?”她撒嬌般斜着頭靠過來眨着大眼睛看我。“難以置信張少揚能如此誠懇的誇獎人,我有次聽到小張對李元傳授你們男人所謂的泡妞技術,你說,所有的貞潔烈女最終都敵不過男人的甜言蜜語。是不是小張對賀總也懷着某種目的了?”
“你知道就好了嘛,還說出來讓我丟臉。”
“金錢,女人,慾望,你從不掩飾你想要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真小人。”
“暈……我是僞君子……我很想做小人,可是我膽量沒夠。”
正沉醉的聊着,酒吧裡所有的人又歡呼起來:“gold!!!”帥氣卡卡扳回一城,一比一,賀總開心的拍着手:“當今足壇明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多,天下足球每期的十大野獸排行榜屆屆新人換舊人,難得有如此帥氣相貌而腳下技術又了不得的人物,我喜歡卡卡!”
“切!有我帥嗎?”
“你有多帥?”
“有一次我上街,一羣女孩把我攔住,她們說我帥,我不承認,她們就用板磚拍我,說我虛僞。”
“……”
球賽最後一比一收場,這場比賽結束後,很多人都收工回家了,酒吧裡寥寥數人,賀總醉眼迷離,美目流盼:“我們打的賭你還記得吧?”
我將我和楚楚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賀總接了我最後的那句話:“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的愛情,的確是短暫而又燦爛的。”
“賀總,你見多識廣,我說這些不是單純的想告訴你知道,讓你同情我而已!”
“我知道你是當局者迷,希望我能幫你。少揚,你看過瓊瑤的小說嗎?”
“廢話!當初情深深雨濛濛俺可是每天曠課守看八集連播的。”
“我不是說這一部,我是說另外一些的,瓊瑤寫的古裝小說,有很多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男女主人公爲了愛情整得家破人亡,也許活在現代的我們看到古代的戀人不顧家庭的反對而私奔亦或者殉情,感到很可笑,但這也說明了中國人的愛情並不是兩個人之間有愛就能長相廝守的。”
“酒呢?!酒呢!?”我喝紅了眼。
“都喝完了,別喝了,我上一趟衛生間,回來後我扶你回家。”
賀總轉身一走,我對着服務生叫嚷:“給我上兩瓶茅臺小王子!!!”
擁有楚楚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每天都無所謂的晃來晃去,楚楚這般好姑娘,不說打着燈籠難找,就是在世上捲來全部幾十億女人用篩子篩都未必能篩出幾個。我實在沒轍了,就像一個犯人等着法官的最後判決,或許直接拉走我的愛情去槍斃,或者判決我們的愛情無罪釋放快樂共度餘生。
看着酒吧裡有着長髮背影的女人,全變成了楚楚,我心如刀割,拿着整瓶酒就灌着自己,很想哭又怕侮辱了自己男子漢的氣概。
賀總走到我旁邊:“走吧。”
我已經醉了,身子已經醉了,所有的燈開始迷糊,所有的人都在轉,就連我跟前的桌臺,也傾斜過來又傾斜過去,可是酒卻麻醉不了我的心,越來越難受,沒醉時想很多,喝醉後只想着一件事,楚楚走了,可能已經去結婚了。
我想吐,吐不出來,賀總拍了拍我後背:“小張,別喝了,很晚了。”
“賀總……賀~~賀~靜,你說我倒是該怎麼辦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冷靜,明天醒來喝一杯薄荷綠茶,清醒後,可能就會想到辦法了。”
“啥~啥綠茶?我看,我看我現在~~喝毒鼠強纔有用。”
賀總的右手從後背抱住我,將我的左手放到她左肩膀上,她的力氣很大,把我拖走就像坦克拖奧拓似的。上了的士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喝貴一點的白酒的好處就是當夜喝得爛醉後,第二天早上醒來也不頭疼,茅臺的質量是沒話說的,我醒來的時候除了膀胱要炸開外,覺得一身輕鬆。到衛生間放水後回來繼續躺下,再次醒來時,我惺忪看着四周新鮮的環境,這是哪個酒店啊?
我是睡在沙發上的,賀總家的大廳裡,讓我感到溫馨的是,沙發邊小玻璃桌上有一杯茶,我拿過來喝了一口,薄荷綠茶,清爽怡人,一下子就讓人清醒了不少。哎,賀靜這妖精還真挺細心的,對我那麼好,真不知道她葫蘆賣什麼老鼠藥。
輕輕撐起被子往自己身下一看,只穿一條內褲?難道也是賀總幫我脫的?那怎麼好意思呢?靠!既然都幫我脫了,幹嘛還不跟我一起睡得了!
她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已經穿戴整齊了:“醒了?”
我望着她,賀總的右眼角有點青,像是被人打過:“賀總,昨晚你和誰打架?”
“一直到昨晚我才發現,像個流氓一樣的你,原來竟然有這樣不爲人知的一面。”
“啥意思?”
賀總說,昨夜她扶我到她家後,將我扔在了沙發上,幫我脫鞋子,脫上衣,脫褲子的時候我狠狠踩了她一腳罵道:“他媽的!老子已經有女朋友了!”然後我就沉睡了過去,那一角就踩中了賀總的右眼角。誰知這句粗話讓她感到意外萬分,一直都以爲俺是個對婦女寧可殺過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禽獸,竟然是一個純潔的情種。
儘管我對我昨晚做過的這件事毫無印象,但從賀總嘴裡說出來的總不可能是假的。我在心裡竊笑,俺喝醉了竟還會裝純啊,要是清醒着的話,我面對這樣的天降尤物,還會一腳踢開?……我的純潔是爲了掩飾我內心的淫蕩……
“我可警告你,你再不去上班,我不會對你客氣的,這個月的工資你一分都別想要。”
“我不去你又如何,威脅我啊?昨晚你脫我衣服的時候,嘿嘿嘿嘿,有沒有想過歪主意?”我厚着臉皮淫笑。
“我沒你那麼變態,總想着把異性灌醉了往自己牀上拖。”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乘人之危了?乘人之危固然是畜生,但扮矜持也不是什麼好鳥。”
她一腳踹到我腿上,疼得我齜牙咧嘴,邊打滾邊調戲她:“要我說,你男人整年在海上漂泊,夜夜讓你獨守空閨青燈相伴寂寞難耐,還不如找個男人來慰藉相思之苦。”
“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是人就爬上去?”
“難道牀上的對象還得要找一個好男人不成?”
“我現在沒有興趣和你討論這個!”
“鑑別男人的標尺,是下半身的勃起的時間與地點: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是超人;何時何地都不能發情的,偉(萎)人;借點酒發點情的,是男人。對了,賀總,最近一段時間我見你對那個韓鵬有點含情脈脈的意思哦,是不是想要轉讓給韓鵬了?”
“怎麼?不可以嗎?”
“可以啊,愛上一個人是幸福,同時愛上二個人就是煩惱了。當然如果愛上三個或者以上的,那個人不是畜生,就是禽獸。”
我一直在得意洋洋的說着,拐彎抹角的數落着賀總,而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好過頭了,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賀總的脾氣我知道,用李元的話說,寧可去殺人放火也不要得罪賀靜,殺人放火那也就是一顆子彈的事,得罪賀靜你就生不如死。加上昨晚我一個佛山無影腳踢得她眼睛都青了,我不信她輕易放過我,我怯生生的看着她,她表情淡定,眼角蓄有勾人魂魄的萬種風情,職業白領裝裡的白色襯衣三顆鈕釦沒系,從側面看竟然都能夠望見高挺的肉山與深壑的胸溝,俺的鼻血沒有控制力的自動流了下來。
賀總一個厭惡之極的表情,扔了一張紙巾過來:“你怎麼那麼噁心?”
我慌忙拿起紙巾擦了擦,竟然是鼻涕,不是想象中噴薄而出的激情鼻血。“靠!老子感冒了!”我看着身上披着的這張‘被子’,竟是薄薄窗簾一片。
賀總皺了皺眉頭:“沒辦法,家裡沒有被子了,全都搬走了。”
“搬走了!?”我驚訝的仔細看四周,除了一些大件的傢俱,小件的東西,連那些壁畫都拆了。
“投資酒店的錢不夠,只好賣了這房子,雖然很不捨得,不過想開了就好。”堅強的賀總眼裡噙着淚花,依然微笑着。
我安慰她道:“也對,割捨這套房子對你來說不亞於同一個最愛的人分手,不過,感情就像做愛,每次結束後,你會發現和上次其實沒有區別,可能還不如上次,可是你又還是會忍不住繼續下去。”
我絕對的五行缺扁,還沒說完就被賀總一拳砸到肚子上,要知道這個女人的力氣是無窮的,肚子疼,特疼,像生孩子一樣的疼,疼着疼着,我突然開竅了:“照你平時的脾氣,不可能忍我那麼久的,從昨晚到現在我就覺得你怪怪的,對我那麼好,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對,我沒有住的地方了。”
“哦,這是小事,我隨便幫你租一套房子就OK了。”
“你們那邊就很好,正好是旅行社和我們承包的酒店的中間點。”
“那成,我幫你找一套我們那邊的房子給你租下來。”
“我沒有錢了,週轉不過來,逼不得已賣了房子,點點滴滴都要榨出來用到酒店那邊,可能還差不少,一直都在辦理銀行的借貸手續,遲遲都沒有批下來。”
看着她那副誠懇的表情,我感到了惶恐:“你是不是想讓我砸鍋賣鐵賣點血來幫你?”
“我想住到你們出租屋,等酒店裝修好我就搬進酒店,到時候我們的旅行社也不用去租現在的那棟貴死人的樓,全部搬進咱的酒店,可省下了不少開支。”
終於,終於,我終於豁然開朗!“原來你對我那麼好就是要霸佔我的房間!!!”
“我只想聽,行,或者不行。”
“不~~行,可以嗎?”
“那好吧。”
算了,我沒有與她對抗的勇氣,賀總一直對我那麼好,我沒有道理不去讓她這一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我搬進去小花那裡了事。
她的行李都搬到了公司的儲藏室,三個儲藏室全部是她的東西塞得滿滿的,賀總搬到我們那,也不知是福是禍,李洋洋的窈窕和覃蘭的玲瓏已經讓我和小花兩條光棍夜夜升旗,如今再加上一個賀靜,會不會讓我和小花忍欲過度而亡?三個女人行,必有我妻焉……
“喝完這杯茶,然後,抓緊時間去你那,我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喝完這杯薄荷涼茶,一股清涼直衝腦門,整個人彷彿聰明瞭不少,就在這個聰明的瞬間,我纔想到了拯救我和楚楚愛情的最後一根稻草:楚楚老父,楚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