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校長的眼睛,本着懷疑一切可疑的精神,我不放過一點線索。
殺柳飄飄的是個男人,校長也是公的,他也是嫌疑人呀!
“你怎麼知道的?你.....你認識她?”
校長聽了我的話一愣,連忙帶上眼鏡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好像是驚恐?又好像是逃避?
“是,她......她是我遠房的表姐。”
我把這個介口又搬出來了,畢竟我和她長得像,這麼說應該沒人懷疑。
“你們還想怎麼樣?鬧的還不夠嗎?她那麼大的人了,我們也不能24小時看着她吧?至於她怎麼失蹤的,你們去找警察啊!我是校長不是警察。”
他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樣子這件事,柳飄飄家把他鬧得不輕。
“我就是想了解一點情況,例如,她和誰有過仇,吵過架什麼的?”
既然是家屬,當然有權利問這些,我知道這樣逼校長不對,但是我不想放過他這條線索。
“她吵過架的人多了,就連我這個校長,她都不慣着,照吵。”
一說到這裡校長就皺起眉,看樣子他對柳飄飄的印象不怎麼樣?我抓住一個重點,他和柳飄飄吵過架,那他會不會是殺柳飄飄的兇手呢?
我懷疑的目光讓校長很不安,站起來走到我跟前攤開手解釋着:“你家這個親戚,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倒像是一個農村的大潑婦,抓住誰跟誰吵,一點都不講理,說出那話就跟刀子似的,非常尖酸刻薄。”
“校長?,您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我看着校長那誇張的描述,有些不相信,覺得他這是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才這樣說的。
“真的,你不相信?我告訴你,她是一天不吵架好像難受似的,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了,都被她吵得接不上話,她氣人吵架絕對是天才。學習倒是一般。”
一說起來,我還能感覺到校長的怒氣,不知道柳飄飄怎麼惹他了?會不會因爲這個對她動的殺機?
“她因爲什麼跟你吵架的?”
我一直用懷疑的目光盯着校長,這讓他有些不自在。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點燃一顆煙。
“你想問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在審問我呢?邢小欣,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他有些怒了,說話的聲調提高了,看着我的目光也凌厲起來。
壞了,我忘了他是管我的人,我還想要獎學金呢!要是得罪校長,我不死定了。
“對不起,嘿嘿,我就是想知道表姐是怎麼失蹤的?沒想到得罪您老人家了,恕罪恕罪。”
我狗腿的走到校長桌前,把菸灰缸遞給他。直到看到他臉上的怒氣褪去,我才吐了一下舌頭,鬆了一口氣。
“對她的失蹤我也不清楚,但是她和我吵架這件事,我倒是可以說一說。”
校長吸了一口煙,在嫋嫋的輕煙中陷入回憶。我不敢打擾他,站在一邊緊張的等着他開口。
“我記得那次是因爲她罵老劉,說的實在是太難聽,太刻薄了。我看不下去,就過去批評她兩句。你那個表姐,根本就不講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就跟我吵,說什麼我官官相護,向着自己的親屬什麼的,又說我是貪官。那次我被她氣的心臟病發,差點把命喪在她手裡。”
校長越說情緒越激動,拿起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胸口起伏劇烈,顯然當時真的是被氣的不清。
這個柳飄飄真是太容易得罪人了。校長看起來還算是很儒雅的人,事隔兩年,提起她還能被氣成這樣,可以想的出當時會被氣成什麼樣了。
“消消氣,您也說了心臟不好了,淡定,一定要淡定。”
我害怕他在氣過去,急忙過去爲他拍着後背,順氣。
“老劉是我家的親屬不假,但是爲人老實,任勞任怨。他沒有什麼親人,又有點殘疾,所以,我就讓他在學校裡上班。這事被你表姐一說,我就是以權謀私,你說說多氣人。”
我抓到一個重點,他們是因爲這個老劉吵起來,我急忙引導校長往老劉身上說。
“這個老劉是誰啊?害的你差點病倒,真是惹禍精。”
“什麼惹禍精?人家可沒惹她。她冤枉人家看她了,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老劉是殭屍,渾身散發惡臭。你說換做你會怎麼想?這樣欺負老實人對嗎?我就不能說她,難道誰都不能看她,看她一眼,就是有非分之想?”
顯然校長還是無法淡定,說起來就停不下來,我都不用費勁,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誰是老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