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把我攬進懷裡,在我的頭髮上親了一口。
“小欣,你不是不想管閒事嗎?怎麼自己打自己的嘴了?”
“這事不能不管,誰叫我命不好,走到哪裡都碰上這樣的事情。”
我嘟起嘴,誰願意管閒事,可是看到一個無辜的孕婦,一個幸福的準媽媽就要被人害死了,我再袖手旁觀,那還是人嗎?
“其實這也是你的責任,是你積福報的機會。”
吳理茂在我的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讓我的耳朵癢癢的,很不舒服。
“走開啦,怪癢癢的。”
我推開他,發現司機把車停下了,那名孕婦站起來,扶着腰往車下走。
那個穿着大衣的男人,也站起來跟着孕婦身後往車下走,見司機要發動車,我急忙喊了一聲。
“等下,我要下車。”
司機看了我一眼好心的提醒我:“沒到地方呢!”
“知道,有點急事。”
說完我跟火燎屁股似的往車下跑,吳理茂跟在我身後一起下車。
剛下車,我就發現那個孕婦和那個男人不見了,怎麼可能?我們腳前腳後下車,他們竟然不見了?
司機發動車,把尾氣扔下,車開走了。嗆得我捂着鼻子,這股味真難聞。
四下找尋那個孕婦的身影,我有點着急了,這要是在我眼皮底下那個孕婦被害了,我得內疚一輩子。
“在那邊。”
吳理茂掏出一個八卦鏡,順着指針的方向一指,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有一條小路隱在樹木中央。
“快點吧!晚了該來不及了。”
我拉着吳理茂奔着那條小路就追,吳理茂松開我的手,我愣了一下回頭看他。
“幹什麼?快點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焦急的衝他喊着,奇怪他幹什麼不跟着我走。
他把小青放出來,拉着我的手跳上小青的後背。
“小青,追。”
我恍然大悟,小青是天生的追蹤者,有它在肯定可以找到他們。而且小青是用飛的,我和吳理茂是用走的,當然還是這樣快。
小青飛快的朝密林深處飛去,我焦急的往下看着,生怕錯過那個孕婦。這裡的樹木非常茂盛,我的視野一點都不開闊,很難看到下面有什麼?
“在這裡。”吳理茂一直看着八卦鏡,見指針停下,就喊了一句。
小青迅速的往下飛落,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生怕看到孕婦被開腸破肚的場面。
畢竟這方面我已經恐懼了,那樣的畫面我不想在看到。
小青飛過樹枝落在地上,我看到那個男人背對着我們站着,孕婦躺在地上。
在我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腳,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你對她做什麼?”
我衝着男人狂喊着,因爲我看到,他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鐮刀一樣的物品,害怕他對孕婦下毒手。
“多管閒事。”
男人回過頭,他臉上的墨鏡已經摘掉了,不過他的眼睛好嚇人,全是黑眼球沒有白眼球,他的身後是一團黑氣,這讓他看起來也有些恐怖。
“你放開她。”
我邊說邊往那名孕婦身邊跑,想看看她有沒有出事。
“找死。”
男人說完手中的黑色鐮刀奔着我的脖子飛過來,我光顧着看孕婦了,根本就忘了他手裡還有兇器呢!等聽到風聲,我再想躲就來不及了。
“當。”一聲脆響,正在我以爲自己要腦袋搬家時,吳理茂手拿青龍劍擋住男人手裡的鐮刀。
我趁着這個機會跑過去看孕婦,發現她雙目緊閉,肚子上的衣服已經被撕開了,露出鼓囊囊的肚子,我甚至還看到孩子在她肚子裡動了一下。
難道我來晚了?小心的探出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邊,發現還有呼吸,我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放下。”
男人發狂一般喊着,我愣了一下,他害怕我搬動孕婦,這是爲什麼?
反正他害怕的事情,我就是作對了,想到這裡我把孕婦扶起來,看到她的下巴上被畫了一個十字,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覺得就不是好事,伸手就去擦。
“別動。”
男人瘋了一樣奔着我砍過來,帶着風聲的鐮刀閃動着黑色的暗芒,我看到鐮刀頭上,是一條毒蛇,衝着我吐着紅色的蛇信。
我自己很容易就能躲過去,只要往旁邊滾一下就好,但是我走了,孕婦就會被她的鐮刀砍到。
這樣一猶豫就耽誤了功夫,那鐮刀離我的腦袋只有兩釐米,完了,我小命要交代,這砍到我頭上非給我開瓢不可。
我嚇得閉上眼睛,等着那鑽心的疼痛。
然而,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我感覺一陣腥風撲面而來,睜開眼發現是小青把那個男人撞飛了,關鍵時刻救了我。
“謝謝你,小青。”
我擦去頭上的冷汗,看着緊閉雙目昏迷不醒的孕婦,繼續剛纔的舉動,將她下巴上的十字擦下去。
“你.....”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抓狂的盯着我,這時候我看到天上太陽不見了,這是日全食嗎?四周變的黑漆漆的。
我愣住了,沒聽說要有日全食啊!這可是幾年都見不到的奇異景象,我還真是很幸運。
在黑暗中,看不到東西,我很緊張,害怕那個男人衝過來,殺了我和這個孕婦。
突然眼前顯出一抹光亮,吳理茂並沒有耽誤時間,將劍上青龍召喚出來,青龍劍發出清冷的光輝,藉着這光亮我看到那個男人,正舉着黑鐮刀獰笑着往那個女人的肚子上砍,我急忙趴在孕婦的肚子上,想爲她擋住這一刀。
好在青龍纏住他拿刀的手,將那把黑鐮刀奪了下來。吳理茂飛身過來,將男人制服。
他沒有殺了他,估計這就是他說的不殺生吧!不過就算是他要殺我也不會讓,畢竟殺人是犯法滴。
大概過了幾分鐘,太陽從黑暗中晃出來,重新放出萬丈光芒。
“ 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男人儘管已經被制服了,可是依然狂吠着。我覺得他也不外如是,只能在黑暗中使些陰暗的手段,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