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理茂之間的互動被老闆娘看到了,笑眯眯的看着我開口:“小欣,你男朋友很帥,又有本事,你真是好福氣。”
“沒......他不是......”
我剛想解釋,畢竟我和吳理茂一直都沒有挑明,只能算是曖昧。可是吳理茂搶了我的話頭。
“謝謝,我的確很好,小欣,你要珍惜我哦!”
吳理茂衝着我促狹的一下,眼中的調皮讓我心跳加速,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活潑了?不是一直走的高冷風嗎?
“你......”我指着他,卻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這樣貌似也很好吧?至少,他公開承認我和他的關係。
可是想到那個阿若,我的心又刺痛了。我害怕自己陷入太深,等那個阿若回來,吳理茂離開我的時候,我承受不了。
“我什麼?你想拋棄我嗎?”
吳理茂笑着抓住我的手,那眼中的星輝晃暈了我的心。我就這麼癡癡的看着他,像個傻子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我真想問問他,那個阿若呢!他打算怎麼辦?
“咣噹.....”
楊雪衝出飯店,將門狠狠的摔上,看着門上的玻璃因爲不堪她的暴力,“嘩啦”一聲碎了一地,我也從癡迷中醒過來。
“我去追她,你自己回店吧!”
我慌亂的對吳理茂扔下一句話,推門去追楊雪,臨走時我好像看到吳理茂的臉色暗沉,眼眸中的藍芒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我沒有心思去談情說愛,我知道失戀的女孩兒很容易做傻事,楊雪是我喜歡的鐵姐妹,是我拜過把子的姐姐。
我不能看到她出事,那樣我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我愛吳理茂,可是我也不想失去友誼。
“楊雪,楊雪,你等等我,別跑,危險。”
我拼命跑着,可是楊雪平時看着柔弱,真跑起來我竟然追不上她。眼看着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飛速的跑着,我這心裡就更着急了,前面的路口沒有紅綠燈,很危險的。
“別理我,讓我靜一靜,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楊雪撕心裂肺的喊聲,讓我心裡更加內疚。她今天剛對我說喜歡吳理茂,若是沒有說出口,她還不會如此難堪。
我不知道吳理茂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非要當着楊雪面說這個,感覺他好像是故意的。
“吱嘎......”
“咣噹。”
眼看着楊雪就到前邊的路口了,耳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接着我看到楊雪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兩米遠,落到地上的聲音,震得我的心跟着顫抖。
“楊雪.....”
我哭着喊着她的名字,飛快的跑到她身邊,看到地上那攤殷紅的鮮血,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咕咚。”我跪在她身邊,不敢把她抱起來。
“楊雪,你怎麼樣?你醒醒啊!”
我一邊哭,一邊拿手去試她的鼻息,感覺手抖得無法控制,我的聲音已經變調,淚水不停的往外涌,我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
“是她突然跑出來的,我是正常的綠燈。”
造事司機跑過來緊張的解釋着,我沒看他,眼睛被地上的鮮血刺痛,楊雪的嘴裡不停的往外冒血,眼睛求助似的看着我,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楊雪,我求你不要死,不要死.....”
見她還有呼吸,還能聽到我的話。我一遍遍的重複着,將她報進我懷裡,我的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的臉上。
心好痛,看着楊雪無助的樣子,我真想自己替她受苦。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淚,眼睛緩緩的閉上。
“楊雪,楊雪,不要睡,不要睡......”
我用力拍打她的臉,感覺她的身體在變冷。我嚇得嚎啕大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能看着她死,我不讓她死。
狠命的咬破自己的手指,看到血流下來,我急忙把手伸到她嘴裡 。
“喝,楊雪,往下嚥啊!求求你嚥下去。”
我大聲的喊叫着,像一頭孤狼般嚎叫着,聲音中的悲涼,把那個司機嚇得往後退開一米,生怕我瘋了。
此時的我,真的如同一個瘋子一般,不知道爲什麼?我對楊雪的感情很深,和她的感覺就像是手足一般,她的痛一定會連着我。
一直以來她的溫柔都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如同一個假小子,而她則是真真正正的淑女。我不知道爲什麼吳理茂會選擇我放棄她?這樣似水般溫柔的女人,是男人都會選擇她的。
血順着楊雪的嘴角往下淌,她根本已經無法下嚥。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我不敢再耽誤,抽出手將血吸到自己的嘴裡,嘴對嘴往她嘴裡吐去,感覺到她喉嚨滾動一下,我急忙再次吸血喂她,這樣反覆三次,我覺得眼前發黑,倒在地上的血泊中。
等我醒來時,眼前一片白霧,我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古裝,一頭秀髮披散着隨風飄舞着,楊雪坐在草地上,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如同一朵嬌豔的花朵盛開在綠草之間。她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垂首彈琴,黑亮的秀髮垂在她肩膀處,安靜而祥和。
青青的綠草隨風擺動,楊雪如同仙女一般,遠遠的看着我溫柔的笑着。一串動人的琴聲,在她的手下傳出。我情不自禁,隨着琴聲飛快的舞動,清脆的笑聲從我的嘴裡發出。
“姐姐,你好美,你是仙女下凡.....”
我一邊笑一邊讚揚她,好像我非常崇拜她的樣子。
“妹妹,你跳的很好啊!”
楊雪站起來奔着我走過了,眼中是濃濃的寵愛。
“楊雪。”
我突然驚醒,如眼是一片雪白,還有那熟悉的來蘇水味道,我這是在醫院?那楊雪呢?
“楊雪,楊雪。”
我慌亂的喊聲把護士驚動了,她們推門進來,當看到我光着腳站在地上時,急忙扶我往牀上走。
“楊雪呢!求你,告我一聲,和我一起的女孩怎麼樣了?”
我的心慌亂的跳動着,伸手緊緊抓着護士的胳膊,好像是她不告訴我,我就不會鬆開她一樣。
“她沒事,我們醫生都很奇怪,單看地上那麼大一灘血,這人準活不了,可是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你整整昏迷了三天。真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