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安慰,郭曉婷終於徹底釋懷了。
她喝了酒,我擔心她再像那晚過生日那樣留我,便藉口還有急事,便出來了。
她雖然似乎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勉強,送我到門口。
我剛要下樓,她又將我叫住,我回過頭去,問道,“怎麼了?”
她笑了,“沒事,我想說……嗯,認識你真好。”
我一愣,也笑了一下,急忙走了出來。
出來以後,我實在是餓的不行,便在街邊隨便吃了點東西,有一對兒情侶在我旁邊,一面吃東西,一面共享着一個耳機聽着什麼東西,一面聽一面咯咯的笑。
我想起來郭曉婷和我打的那個賭,雖然是她輸了,但她已然那麼認真了那麼在乎,我決定還是給她買了吧,就當是師傅對徒弟的獎勵了。
時間還早,我付了飯錢,便來到了濱海賣電子產品的商城裡,爲郭曉婷選了一款森海塞爾的新款耳機,樣子挺漂亮,刷完卡,我知道卡里的錢所剩無幾了。
爲了不讓其他同事看到,尤其是劉胖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第二天一早,我便在公司門口等着,看到郭曉婷下了出租車,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
“看起來今天心情不錯。”我走上去說道。
她見是我,笑了,“那必須的,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我一直這麼勤快。”我說道。
“得了吧,您老人家現在上班,基本上就是三天打魚,一個月曬網,想見您老人家一面太難了。”郭曉婷誇張的說道。
“行了,我還有工作,沒空跟你瞎扯,呶,給你的。”我將耳機遞給郭曉婷。
“什麼呀。”郭曉婷將耳機接了過去,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哇哦!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款,太漂亮了,給我的?”
我點點頭。
她開心的打開盒子,剛拆了一半,又塞了回去,遞給了我。
“怎麼了?不是說挺喜歡的麼?”我不解的問道。
“不是不喜歡,是我賭輸了,你幹嘛買耳機給我?我不能要。”她嘟着嘴說道。
我早猜到她會這麼說,於是笑着說道,“這個呢,不是賭注,我壓根就沒答應你那天的賭,這個呢是獎品,一個當師傅的,送給徒弟的獎品,獎勵你最近這次提案的出色表現,希望郭曉婷同學能夠再接再厲。”
郭曉婷笑逐顏開的接了過去,衝我敬了個少先隊隊禮,說道,“聽師傅的話,保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一個好徒弟,長大報效師傅,成爲你的左膀右臂!”
“行了,別貧了,快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做呢。”
我和郭曉婷一起上了樓,郭曉婷愛不釋手的抱着耳機,一到了辦公桌前,不禁愣住了,原來她的辦公桌上早就擺着一個耳機。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買的。
我和郭曉婷對視了一眼,我笑了。
劉胖子湊了過來,“曉婷,我可是願賭服輸,耳機我已經買好了,你看看喜歡麼……”
話還沒說完,他也愣住了,因爲他發現郭曉婷手裡捧着另一個耳機,他大概也明白是我買的,有
些尷尬。
幸好這時候其他同事還沒有來,要不然我們三兒這情形,王朔那小子不得高興死。
我連忙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說道,“曉婷,你看看,輸了一個賭,贏了兩副耳機,真有你的。”
郭曉婷卻沒有買賬,將桌子上的耳機拿起來對劉胖子說道,“胖子,謝謝你,但我早說過了,我不能要,我們倆沒有打賭。”
胖子很尷尬,笑着說道,“買都買了,你就拿着吧。”
“真不用。”郭曉婷說着將耳機塞進了胖子的手裡。
劉胖子又退了回來,“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都已經買了。”
“我說了不要就不要,你快別磨機了行嗎?”說着毫不客氣的將耳機塞進了劉胖子的手裡,轉身回到了電腦前坐下。
劉胖子愣在那裡,我不知道如何圓場,尷尬的笑了笑。
胖子有些惱怒,狠狠的將耳機扔進了垃圾筐裡,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了。
“胖子你別這樣……”我說道。
“你別理他!”郭曉婷說道,“神經病吧,說了不要不要,自己在這兒找不痛快。”
“你還看不出來嘛,他不是那什麼你麼。”我笑道。
“我不稀罕!你以後別再跟我提這事兒,再提我急眼啊。”她說道。
“得,不說了,你老人家一急眼,我就傻眼了。”我說道。
郭曉婷噗嗤笑了,“你現在怎麼那麼貧。”
這兩天柳如月完全和她女兒待在一起,那感覺好像果凍隨時可能離開她,因而和果凍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是最後一秒一樣,完全投入的和果凍黏在一起。
這樣一來,我自然是被完全冷落了,人家說女人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她的整個世界,柳如月便充分的驗證了這句話。
其實我是發自內心的替她開心,看到她那麼高興,我也高興,但同時失落感卻越發的濃烈,雖然住在一起,但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像兩個真正的鄰居一樣,只有吃飯的時候纔在一起,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獨居的日子。
晚飯的時候,柳如月突然告訴我,她在找房子,已經找的差不多了,可能過段時間就要搬走。
這種失落感才徹底迸發出來,我一下子愣住了,那感覺好像小時候,丟了一個心愛的玩具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爲什麼要急着搬走?”我急忙問道。“房間很富裕呀,你和果凍各住一間也夠了,不必着急搬走吧。”
“打攪的時間也有點長了,實在是也挺不好意思的,正好果凍也回到我身邊了,也不方便,我思來想去,還是搬走吧。”她說道。
她這麼一客氣,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便不再作聲。
她看出了我的不悅,繼續說道,“其實我主要是擔心金大中那混蛋再找上門來,我想躲起來,不被他發現。”
其實我想說,如果她不離開濱海,金大中想找到她們不是很簡單麼。但是既然她心意已決,我也不想多說。
晚上的時候,我聽見她在臥室裡和果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有說有笑,我一愣,難不成她們明天就要搬?
但她
既然已經說了,再留幾天也沒什麼意思,我也沒有去勸阻。
我突然感覺到我們倆之間距離被拉開,那種一直培養起來的帶着些許曖昧和溫情的東西完全消失了,好像她就是個借宿的房客,一個帶着孩子的房客,而我是個房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瓜葛。
想想,自己爲了給她籌錢,做的那些帶着激情和衝動的事,現在好像對她來說早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清早,我起牀去洗漱準備去上班,看到柳如月牽着女兒還有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來,跟於叔叔再見。”柳如月打發果凍說道。
“今天就要搬走?”我問道。
“沒有,我帶她去歡樂谷玩一趟。”柳如月說道。“等回來再搬吧。”
“哦。”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似乎有所發覺,對我說道,“你……嗯,你等我回來。”
我一愣,這似乎是有所暗示,但又完全體會不出來什麼,好像她一直給我的,全部都是這種抓不着摸不到的信號。想想,就感覺頹喪。
她們走了以後的幾天,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席捲而來的孤獨和失落感徹底擊敗。上班還好,晚上回家,屋裡冷冷清清,只有我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似乎都不舒服,沒有心思看電視,我早已對那些個諜戰劇失去了興趣,而其他東西,我更沒有興趣。
其間猴子來找過我一次,告訴我,金大中上次因爲大鬧法庭被抓了起來,拘了一段時間,可能過段時間就放出來了,讓我小心一點。
我很想告訴猴子,這件事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因爲柳如月要搬走了,但我擔心猴子知道這個消息,又要開始跟我說他那套,什麼早就提醒我了,什麼我被柳如月利用了之類的話,因此我只是告訴他我知道了,沒關係讓他放心。
這幾天我開始相信相對論,因爲這幾天時間過的相當慢,甚至可以說有些難熬,我安慰自己大概人都是這樣,相處久了,突然分開,必然會產生這種悲涼的情緒。
爲了打發這些無聊的日子,我重新把小說撿了起來,開始寫小說,讓我進入一個虛幻的世界裡,好不再接受時間的折磨。
這個辦法很好用,因爲週末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意外的發現她們走了已經有一週了。
周天晚上我正在敲鍵盤碼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我以爲是柳如月和她女兒,條件反射似的高興起來,奔過去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的是郭曉婷。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我不能來嗎?”郭曉婷反問道。
其實我是想說,這麼晚來這兒,豈不是不方便,尤其是柳如月不在,只有我在這裡,孤男寡女的情況下。
但她已然來了,我也不好把人家擋在門外,況且,我潛意識裡,確實想找個人說說話。
於是我便將她讓了進來,她進門以後就脫了外套大衣,脫了大衣後,我不禁一愣,她裡面穿的很妖嬈,緊身的一步裙,緊緊的包裹在她渾圓的翹臀上,勾勒出一個讓人能立刻充滿慾望的線條,而她偏偏還穿了黑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