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真,但當我朝着她靠近的時候,我發現她卻離我越來越遠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她不屬於你的,你沒有資格碰她。”
我一愣,這聲音似乎是金大中,又好像是劉天明,反正我對這個聲音充滿了天然的排斥和敵意。
我大聲說道,“她就是我的!你問她,她是屬於我的!現在屬於我,以後也只屬於我一個人!”
那聲音開始大笑起來,這讓我感到無比的憤怒!
這時柳如月突然又穿戴整齊,包裹的嚴嚴實實,衝我詭異一笑,“傻瓜,逗你而已。”
原來我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她只是耍我!我頓時又急又氣,“你說過說話算數的!”
我一急,頓時就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只是在做夢,心裡纔算是踏實了一些。
但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我起身出了臥室,來到柳如月的門前,敲門。
過了一會兒,柳如月睡眼惺忪的開了門,看見我站在門口,揉揉眼睛,問道,“怎麼了?”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說吧。”她說道,“大晚上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如月,你……”
“我怎麼了?”她問道。
“你說話算數吧。”我問道。
她啞然失笑,十分無奈,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敲門,就是爲了問我這個?”
我點點頭,“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挺傻的,可是我剛纔做了個夢,你說你是騙我的,所以……”
她笑了起來,更覺無奈,說道,“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這種事,我老覺得不像是真的,就像以前小時候,我媽老是騙我說要給我買遊戲機,每次我都各種期盼,但最終都落空了。”我說道。
“我從來不欺騙孩子的。”她說道。“不信你去問果凍。”
我這才重新欣喜了起來,“那就好。”突然反應了過來,“你真把我當孩子?”
她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難道不像個孩子麼?”
“好吧,那你就讓我孩子一回吧。”我說道,“我們來拉鉤。”
她皺眉,“有這個必要麼?”
“有。”我說道。“要不然我肯定睡不踏實。”
她無奈,只好伸出手指,跟我拉了鉤。
“現在可以去睡了吧?”她問道。
“嗯,現在踏實多了。”我笑道。
“行,那我去睡了啊。”她打了個哈欠說道。
“嗯,去吧。”
我這才滿意的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當天晚上沒有睡好,還是最近身體太過疲憊,我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第二天只聽見鬧鐘在耳邊不厭其煩的響,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柳如月聽見了,跑進了我的房間,將我從牀上搖醒,“快起牀了,你上班遲到了!”
我這才緩緩睜開眼,看見柳如月站在我面前,開口第一句話,“你不許反悔啊。”
“蒼天!”柳如月簡直崩潰。
……
可惜的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幾乎都在公司度過,沒日沒夜的忙和,好在成效不錯,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
但麻煩很快就來了。
這天我正在公司忙和,突然李海打來電話,說,營銷中心施工現場的工人進度很慢,恐怕無法按時完成。
這怎麼行?營銷中心的開放是和麪市的活動配合的,如果項目都面市了,營銷中心都還沒弄好怎麼行?
“我上次去看的時候進度都超前了,爲什麼突然又慢下來了?”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今天我過來,一算時間,有些來不及了。”他說道。
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李海這老小子搞的鬼,想故意刁難於我。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李總,我現在這邊還有一堆別的事兒要處理,恐怕抽不出身來,這件事你就來負責吧,你也知道,這個工作的重要性,如果完不成,咱們就不能如期面市,到時候咱倆都沒法跟孟總交待。”我說道。
我將球踢給了他,讓他自行負責,這樣一來,他使詐最後背鍋的也是他。
李海很不情願,
“到了這種屁事兒就讓我負責。”
我笑道,“如果李總無法勝任的話,我就派別人去吧。”
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也是暗自好笑,這老小子居然想借這種事兒整我。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料,因爲大概兩個小時以後,孟聽雲突然打來了電話,“孟總,李海和工人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
我一愣,“工人?李海爲什麼和工人打起來了?”
“不知道。”孟聽雲說道,“我沒在現場,是別人打電話給我的,我也正往那趕呢。”
“好,我很快就到。”我說着掛了電話。
出門本來去打車,卻發現怎麼也打不上,這時候我發現停車場裡孟總的車停在那,便給孟總打了個電話,說有急事要用車,希望讓司機能送一下,孟總當即答應。
很快司機就下來了,我發現司機已經換了,看來之前那個小張真的引咎辭職了。
司機很快就開車將我送到了項目,我進去以後,發現很多人圍在一起,我急忙奔了過去,撥開人羣,發現那些人圍着李海,而李海的臉上已經有了傷痕,看來已經動完手了。
這麼看來,這事兒還真不是李海在搞鬼,如果是他搞鬼的話,沒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兒,是我誤會他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立刻衝那幫工人吼道。
“你誰呀?”爲首的是一個包工頭模樣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頭頭。
“我是於浩。”我說道,“新貴項目的營銷總監,人是你打的?”
那人一聽我自報家門,有些慌了,潛意識的轉過臉去看旁邊,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在沙盤的位置,站着一箇中年的男人。
那男人走了過來十分囂張的說道,“人是我讓他們打的,是李總先動的手,怎麼了?”
我一愣,他剛纔明明聽到了我是誰,而且也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承建方作爲乙方敢打甲方的人,那就是不想幹了,可他依然囂張跋扈,似乎毫無懼色。
我大概看出來了,他背後一定是有人撐腰,這很明顯是衝我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