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我只是有些吃醋,我也想讓你吃醋,想讓你知道我沒有你也可以!我跟梅凌畫根本沒有什麼!”軒轅暮向我走來,我躲開。(m首發)
“凌雪?你在生氣是嗎?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他問的小心翼翼。
我的眼圈卻酸了起來,我忍着,在這黑暗之中,即使別人看不到,我也不允許自己掉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軒轅暮過來抱住了我“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沒有早點出現在你的生命裡,還要吃醋你以前的事情,五天了,你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我承認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軒轅暮說着緊緊的抱住我。
我默不出聲,也不想掙扎,好久好久,我才問他:“我想離開這裡!”
“好,好,我們這就出去,我們去我的房間。”
“不是,軒轅暮,我的意思是我們分開吧!”我真的想好了,可以說梅凌畫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人世間哪有什麼愛情?哪有什麼感情?都是騙人的。如果有機會,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你說什麼?”軒轅暮鬆開了我,驚訝的看着我:“你想離開我?”
我站起身子,不看他:“是,我希望你能同意。”
“梅凌雪!”軒轅暮皺着眉頭看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就因爲我去找梅凌畫?還是因爲我讓你受委屈了?”
“都不是,你是太子,以後還會是皇帝,你去找任何女人都沒錯,我改變不了我的從前,只能想辦法改變我的以後,所以,我想離開,我們分手吧!”我說着,眼淚掉了下來。
“你休想,我說過,你生是我軒轅暮的人,死是我軒轅暮的鬼!”軒轅暮毫不講理。
“太子,太子?”外面突然傳來了薛秋風的聲音。
“怎麼了?”軒轅暮憤怒的問道。
“今天國師壽辰,他沒有時間進宮,是我們撈屍體的最好時間,奇王爺已經去風月水榭了,就等你了!”薛秋風小聲的回答。
“知道了!”軒轅暮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我聽見他對薛秋風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猜的,雪大姐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你!”
兩人漸行漸遠,他們要去撈女屍了嗎?後來我才知道,梅凌畫瘋了,那晚的尖叫是她發出來的,她瘋了以後總是叫着“太子饒命!”
我不知道軒轅暮用了什麼方法,能讓一個那麼冷靜的女人瞬間變成瘋子,但是我知道整個東宮,不管我是婢女,還是罪犯,都沒有人再跟我做對了,就連一起伺候軒轅暮的侍女見到我也躲得遠遠的。
“梅凌雪,我求求你,放了我吧,讓我出宮,我要離開這裡,我再也不會喜歡太子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跟太子說,放我走好不好,我是你姐姐呀,我們是一家人呀,啊,我不要那顆頭,我不要……”梅凌畫突然從自己的院子中跑出,抓住我的衣袖不放。
宮女太監們已經衝了出來,上來拉着她往回拖。
“梅凌雪,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不利用你,我也不要他……”梅凌畫掙扎出來,跪在了地上,死命的給我磕頭。衆人又把她按住,直接擡回了院子。
聽薛秋風說那晚撈女屍的事情失敗了,夜晚的若蘭公主強大無比,軒轅暮好不容易控制住她,卻又被她咬了一口,無奈之下,大家決定選在陽光強烈的白天行動,這樣就又困難了很多。
軒轅暮的傷口無大礙,養了兩天也就沒事了。我躲在後院不願見人,就連這些消息也都是薛秋風告訴我的。
“雪大姐,你還生氣呢?太子都告訴我們了,說你吃醋了,想要離開他,以示懲戒,可是也沒必要這樣做呀,你是女人,他是太子,這情況不是很明朗嗎?”薛秋風念念叨叨,沒完沒了。
“你走吧好不好?”我真是無語了,他都在這說了一上午了,難道他不累嗎?
“我不走,要不然你去看太子,要不然我就把太子擡到這裡來!”薛秋風開始耍無賴。
我站起身子,懶得理他,直接進屋,把房門關嚴。
然後軒轅奇來了,也是和事老那一套,不知道他們是被軒轅暮逼來的,還是無聊瞎鬧的?
後來,這兩個人竟然真的將軒轅暮擡進了我的住所。
軒轅奇將被子掀開,說道:“凌雪,你看着辦吧?”
我看着牀上的人,不禁大驚失色,軒轅暮的脖子上被咬了很大一個傷口,雪白的肉跟血管都暴漏出來,他臉色灰白,眼睛也閉着,一點氣色都沒有。
“你們不是說他沒事了嗎?怎麼會這樣?”我看着他,急切的問道。
“這不是怕你擔心嗎?上次胸口被戳了好幾個窟窿,他都沒事,沒想到這次……”軒轅奇嘆了口氣:“你快想想辦法吧,帶他去小樓吧,只有你能找到進去的路。”
“你們爲什麼不早說!”我真想上去揍他們兩個,緊張的看着軒轅暮,他的脖子只連接了一半,如同死屍一般“走,趕緊走,去小樓!”
軒轅奇跟薛秋風將我們送到了黑竹林外,剩下的路就只有我帶着軒轅暮走了,我們準備了一個竹排,將軒轅暮放在上面,我拉着竹排向竹林出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軒轅暮好像還有氣息,所以竹林那些鬼怪不敢作祟,但是最困難的不是鬼怪,而是竹排,走了大概幾十丈遠,軒轅暮就從顛簸的竹排上掉了下來,越往裡面,竹子就越茂密,竹排根本就無法通過。
“軒轅暮,你要堅持,一定要堅持!”我將他用力的背在身後,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野鬼在哭,女屍在叫,搖曳的竹林變得越發恐怖。
“軒轅暮,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們就快到家了,你會沒事的,你一定要堅持,你忍了那麼多年,難道就被一個女屍打敗了嗎?你醒醒,你聽見我說話了……”我揹着軒轅暮艱難的往前走着,跟他不斷的說話,就是希望他能聽見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