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我這個九‘陰’之命來養全十‘陰’命格的人?”我開口詢問,心脈冰冷,嘴角血液再次流出。
安都野搖了搖頭:“不,我們不是用你來養全十‘陰’命格的人,而是用‘陰’‘性’血液供養你,因爲……你就是我們要找的全十‘陰’命格。”安都野眼神堅定,開口說道。
“什麼?”我是全十‘陰’命格?怎麼可能?我突然懂了,他們這麼做,是在養我缺少的那一抹‘陰’氣?只要我有了那一抹‘陰’氣,我就是全十‘陰’。
我驚訝的體無完膚,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如果說軒轅天殺死自己的兒子‘女’兒供養利器,統一四海三國的話,是癡心做夢,那他們呢?
眼前的這些人呢?竟然也陪着軒轅天做夢?
“你們?你們竟然如此愚昧?”我無話可說,解釋?憤怒?不平?所有的一切都沒用,面對如此瘋狂的一羣人,我真想揮動雙手,將他們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愚昧?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防患未然總是好的,所以,凌雪,不要怪我,我其實……”安都野看着我好半天才接着說下去:“我其實捨不得你!”
“滾!”我閉上雙眼,不想再看見面前的人,還能說什麼呢?捨不得?他跟軒轅天一樣,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爲了騙我來南詔,什麼招數都用了,他現在竟然還說捨不得?
“你們繼續,這次一定要成功!”安都野聽見我的罵聲,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冰冷的說道。
人在要死的時候,總是能回憶起這一生所做的事情,我的一生做了什麼?從小被家人遺棄,做鬼王妃,然後不停的在驚恐中度過,現在呢?我竟然還成了全十‘陰’命格的借體,以後呢?死也便死了,活着就是連鬼王都怕的人。
能讓鬼王都怕的‘女’人,該是什麼樣的?恐怕比軒轅天,安都野更過分吧?
哈哈哈!我突然想冷笑,真是可笑的人生,前半生受盡欺凌,後半生,我就要欺凌別人了嗎?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衝進了我的腦海,軒轅暮,那個被我縫合屍體的人,他還在等着我,他說過喜歡善良的我,我現在變成這樣,他還會要我嗎?
我的生命如果用沒有價值來評價的話,那麼我所有的價值都在軒轅暮的身上,他說他在鬼竹林等了十年,只是爲了等我,那我呢?過了十七年,不也是爲他而生嗎?
看着面前這些人面獸心的人,我的心漸漸的回暖,爲了軒轅暮,我必須努力,我不能如了他們的意,將我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全十‘陰’?就算是那種命格,我也要做我自己!
剋制,壓抑,血脈在身上不停的流轉,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每次暈過去的時候,我都會認爲自己已經要死了,可是我還是醒過來了,然後再努力,我就不信,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
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如了他們的心意。
又過了幾天,圍着我的四個老道士已經筋疲力盡,安都野每天都會過來查看,但是情況有些奇怪。
本來還順利的他們,現在面對安都野的詢問,竟然開始搖頭了。
我看着他們犯難的樣子,心情稍好,就是這樣,我看他們能怎樣?
“加入藍雪的血!她也是真‘陰’之命,應該效果更好,實在不行,就加‘陰’骨!”安都野冷着臉看着血池中的我。
我看他的眼神殷紅一片,我知道我的眼仁是紅‘色’的,所以眼前的景象都帶着紅‘色’的‘色’彩。
藍雪的血?她還沒死嗎?安明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我忘了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藍雪沒死,實有可能。
“是!對了,太子,您不說她將人皮書卷帶來了嗎?如果加上人皮書卷的邪氣,也許速度會更快一點,七七十九天內,如果我們失敗,就真的失敗了!”
“好!”安都野一邊答應,一邊圍着血池轉着,看着裡面的我:“你不知道吧?鳳羽大戰天蒼,天蒼大勝,我說什麼來,天蒼有秘密武器。”
天蒼勝了?秘密武器?“那是什麼?什麼秘密武器?”我低沉的聲音問道。
安都野聽我這樣問,不禁冷笑起來,他看着周邊的火苗,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我說:“用自己兒‘女’的怨氣供養的利器,就算是厲害又能怎樣?到頭來,連個送殯的人都沒有!”
我本來還想問些什麼?可是我太累了,也太餓了,已經沒有力氣與‘精’力關心這些了,天蒼變天了嗎?如果是那樣,軒轅暮怎樣了?他是太子,還是個鬼太子,最終的選擇又是什麼?
暮,我想你!
之後,我看那四個老道士擡着一個‘女’兒進了山‘洞’,然後將那個‘女’人殺死在血池邊,用她的血來供養我這個借體。
我看那人的長相就知道,她就是藍雪,跟我長得果然有點相似,但是卻不像安都野說的那樣一模一樣,他真是心狠,口口聲聲說喜歡的人,最後還是他的犧牲品。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昏‘迷’,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未知的情況發展。
身上好疼,如同千刀萬剮,心裡好疼,好像被人一刀刀的剜下。
我回到了天蒼,回到了鬼竹林,空‘蕩’‘蕩’的小樓中沒有軒轅暮的影子,我尋找着,呼喊着,卻始終找不到他。
暮……
我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中一直在尋找軒轅暮,但始終沒有找到他,留在心裡的只有傷痛與眼淚。
“不是已經成功了嗎?她怎麼還不醒?”
我聽見了安都野的聲音,成功了?我?變成全十‘陰’命格了?他們之後都做了什麼?竟然真的達成目的了?
我驚訝的睜開眼睛,我正躺在一張圓形的八卦檯面上,八個方位有八個人正在對着我做法。
“凌雪?”安都野高興的靠近圓臺。
我看着他,感覺相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我竟然還活着?
“你還認識我嗎?”安都野眼神中全是興奮,好像非常滿意我這個作品一樣。
我坐起身子,看着四周,我怎麼會不認識他,不過他爲什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