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我看着梅朵道,“怎麼會肚子痛?着涼了?還是吃了不乾淨的食物?”
梅朵搖了搖頭,勾着臉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除了受涼,除了飲食不潔……女孩子肚子痛,還有什麼願意呢?”
梅朵說這話時臉蛋裡透出一抹暈紅來。
我一愣,再觀梅朵支支吾吾的,旋即我就明白了,看來是女人的通病,那就是生理週期所導致的肚子痛囉?
曦兒在生理週期肚子痛是經常性的問題,可夕兒在生理週期也會肚子痛麼?以前我怎麼從來沒聽夕兒提及過肚子痛呢?
我很快就又釋然了,夕兒的性格內斂,不像曦兒那樣有什麼感受都表現出來,她不同,有什麼感受她通常都裝在心裡,比如痛苦,比如悲傷,比如委屈,比如愛恨,她都會裝在心裡,除非到了忍受的極限,她一般是不會對人講的,除了她認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夕兒是處座,處座的女孩總是試圖將自己的慾念和衝動置於理智的控制之下。她深思熟慮、反覆斟酌,有時甚至放過了有利時機。她可愛、懦弱、常常爲沒有達到盡善盡美而感到內疚和不安,也特別害怕自己上當受騙。
“大小姐沒去看醫生麼?”我問梅朵道。
梅朵說:“陳醫生來過了,還開了一些藥給大小姐吃。不過……”
話說到這裡,我們已經走到了夕兒的臥室門口,梅朵的嘴巴就閉住了。
我心急地直接推門奔了進去。
梅朵跟了進來。
夕兒躺在她的牀上,身上蓋着被子,她是側臥,面朝落地窗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睡裙,雪白的香肩和脖頸露在外面。
我的心像針扎一樣痛了一下,心想傻瓜,爲什麼痛苦的時候不告訴我呢?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爲什麼選擇一個人默默忍受呢?
我不知道夕兒是不是睡着了,我和梅朵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
夕兒並沒有睡着,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她驀地轉過臉來。
“陽陽……”夕兒又開心又意外地看着我說,“你怎麼來了?”
我板着臉,兩步走上前,坐到她邊上,雙手緊緊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病了?”我依然板着臉看着她道,心裡卻很是心疼。
夕兒看着我,呡脣笑了笑說:“沒什麼大問題……怕影響你工作……”
“什麼話!工作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嗔眼看着她,氣聲道。
我一直認爲,對於男人而言,事業絕對不是第一位的!擺在第一位的是溫馨的家庭,是溫柔賢惠的妻子!而男人之所以要努力做事業,恰恰就是爲了讓家更好讓妻子更好?
做事業的終極目的還是爲了家,爲了女人。
我拉住夕兒的手,夕兒也拉住我的手,四目相對。
我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在我一番帶着愛意的責備裡,看得出夕兒的心裡是滿足的,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梅朵倒了一杯溫水,又從桌上的膠囊裡取下兩粒紅黃顏色的膠囊,對夕兒笑笑說:“大小姐,該吃中午的藥了。”
我接過
梅朵遞過來的水杯和膠囊,朝她笑笑道:“朵兒,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好了。”
梅朵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我擱下水杯和膠囊,把夕兒攙扶起來,讓她偎靠在我懷裡,我先把膠囊喂到嘴裡,再拿起水杯喂她水喝。
“我自己來吧,陽陽……”夕兒仰頭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
我板着臉,像批評小孩子似地看着她道:“把手放好!有多動症是吧?”
“去你的!”夕兒笑着揚手打我一下說。
我笑看着她道:“把手放好,把嘴巴張開。來!啊……”
喂夕兒吃完藥,我抱住她坐在那裡。
夕兒偎在我懷中,一隻手臂繞住了我的腰,香腮緊貼着我。
“這樣抱着你好踏實,好有安全感……”夕兒呢喃了一句說。
我懷裡她的身子一動不動,似乎在貪享着這種溫暖。
人生病的時候,心靈是脆弱的。我想此刻的夕兒應該就是這種心境吧?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想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夕兒禁不住輕輕“啊”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啦?怎麼啦?”我低頭看着她問道。
夕兒勾着臉,小聲說:“老公,抱輕點……”
“到底怎麼了?哪疼?”我皺眉看着她道。
看得出來這不是我抱疼的,以前抱得比這還緊,她也不會有什麼不舒服,怎麼今天稍微用點力氣抱下去就那麼疼了呢?
在我的逼問下,夕兒擡頭看我一眼,又很快地勾下臉去,輕聲說:“那裡有點疼……”她雪白的面頰微微透出紅暈來。
“哪裡?”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道,一時沒聽明白。
夕兒揚手輕輕打了我一下,勾着臉說:“哎呀!別問啦!”
我驀然間反應了過來,看着她道:“是不是這裡?”我伸手朝她胸部一指。
夕兒紅着臉點點頭說:“嗯……”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疼呢?”我看着她道,依然不放心。
夕兒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肚子疼的時候,那裡也會跟着一起疼……”
對於女孩子的事情,我不是一點都不知道,柳青沒有痛經的麻煩,但曦兒有。而且曦兒痛經的時候,很多時候也會伴隨着疼痛。
當時我還特意上一個醫藥網站問了,很多女性會在經前出現腫痛,這也屬於經前症候羣的一種症狀。不要以爲這是正常的,這是因爲荷爾蒙分泌不平衡引起的,即是女性疾病進入紅燈區的徵兆。
當經前雌激素分泌旺盛,腺管增生厲害,而黃體素不夠,如果淋巴循環不暢,腺組織間質就可能水腫,因此產生經前脹痛。
一般是生活沒有規律,運動少,勞累,心情鬱悶等引起。因此,要注意調整生活規律,必要時要去醫院檢查看看,以排除乳腺纖維瘤等病變。
我低頭看着她,心疼地問:“很疼麼?老婆。”
“還好……”夕兒勉強朝我笑了一下說。
我從她表情上看得出來應該是很疼了,很多時候爲了寬慰我,夕兒都會把問題淡化。
我
看着她道:“以前經期的時候也疼麼?”
夕兒點了下頭說:“嗯……”
“那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啊?”我用責備的目光看着她道。
夕兒的身子在我懷裡輕輕扭了扭難爲情地說:“這個……要我怎麼告訴你……”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責備地看着她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應該知道這些的啊!這事兒你不對老公說,難道去對別的男人說?”
夕兒擡眼看我說:“老公,你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嗎?”我板着臉看着她,反問了一句道。
夕兒說:“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老公。我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麻煩……”
“女人本來就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呀!”我看着她道。
夕兒仰臉看着我說:“對不起嘛,老公……”
我看着她,嘆了一聲,搖搖頭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都怪我沒能好好照顧你,你生病的時候,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沒事的,老公,”夕兒仰臉看着我一笑說,“這點痛算什麼呢是吧?老公……”
我嗔她道:“你以爲你在唱鄭智化的《水手》?”
“是呀,呵呵……”夕兒朝我俏皮一笑說。
我看着她道:“掐我一下!”
“幹嗎?”夕兒疑惑地看着我問。
我道:“掐我一下!快!用力掐一下!”
“爲什麼?”夕兒愕然地看着我說。
我道:“老公陪你一起痛啊!”
“傻瓜!”夕兒揚手輕輕打我一下說,“我的疼掐着疼又不是一回事……”
我道:“那你是怎麼疼的?”
“說不上來……”夕兒看着我說,“應該是脹痛吧?”
我道:“你沒對陳醫生說?”
夕兒撅撅嘴說:“我沒好意思提……”
我看着她道:“你這是典型的諱疾忌醫!人家陳醫生是名醫,什麼都懂,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老公……”夕兒仰臉看着我說,“我好像還捫到了一個小包塊。”
我“啊”了一聲,緊看着她道:“包塊?在什麼部位?”
“在左邊……靠近腋窩的位置……”夕兒勾着臉小聲說。
我緊看着她道:“多大?”
夕兒撅嘴想了一下,看着我說:“大概有花生米大小……”
我道:“我看看……”
聽我這麼一說,夕兒的面頰立馬一片暈紅。
我擡手捏了下鼻子,看着她訕訕一笑道:“我只是擔心……”
夕兒勾着臉“呃”了一聲,囁嚅着說:“那讓你捫……”
夕兒穿一襲雪白紗質睡裙,是一字領的,比較寬鬆。
我伸出食指在她左側靠近腋窩的部位輕輕按了一下。
見我這樣,夕兒“撲哧”一聲笑了。
“老公……”她看着我說,“你那樣哪能捫到那個小包塊?像彈鋼琴一樣……”
說着她捉住我的手塞到她的領口內,我吐了吐舌頭,但在我的手掌捫及到時,我心裡微微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