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嘿嘿”一笑說:“我爸昨天不是說了麼?我是可以出去走走的!”
“可你別忘記了你家老頭子那兩個大前提!”我道。
曦兒伸手一劃,衝我說:“我當然知道了!可是你想啊!那隻‘黑鴨子’一直沒有動靜,指不定他已經嚇死了!現在大街小巷都張貼着他的通緝令!他還敢出來麼?”
我道:“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既然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第三次!你懂不懂?”
曦兒撅嘴看着我說:“我說顧陽,我要的是你能保證我的安全,而不是要你……”
“而不是要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對吧?”我看着她沒好氣道。
曦兒用力點頭,看着我說:“如果你老是把我關在家裡,我想也體現不出你出色的才能對不對?換言之,如果我一直足不出戶,換個三流保鏢來保護我,他也不會有什麼壓力對不對?”
我朝她打了個“停”的手勢道:“不瞞你說,我就是個三流保鏢!”
曦兒愣了一下,爾後蹙眉盯着我說:“你!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詞彙量倒不少!”我瞪她一眼道。
老實說,曦兒比起那些電影明星,無論從容貌身材,還是穿着打扮,以及與衆不同的氣質,都毫不遜色!
她奔到我牀邊,將棒球帽和墨鏡丟在我枕邊,冷聲說:“拿着你的裝備!這會使你看起來更酷!”
我要那麼酷幹什麼?
我瞟了一眼棒球帽和墨鏡,沉聲道“你想的可真周到!”
她命令我說:“起牀!”
我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皺眉道:“老天!你精神咋這麼好啊?”
她說:“起不起牀?不起來可別怪我掀你被子了!”
我道:“我本來就要起牀練功了!林小姐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你又不是沒穿褲子!”曦兒撇撇小嘴說。
我道:“褲子是穿了,不過是短褲!我怕我腿上的毛會嚇着你!”
曦兒低頭覷着我說:“裝什麼裝?你腿上有沒有毛,我還不知道……”
她的話頓住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扭頭看着別處……
我擡手摸了下鼻子道:“你以前不是說我腿上的毛多得像動物園的大猩猩麼?”
“腿上沒毛,辦事不牢!”曦兒說。
我“噗”地笑出聲來。
我道:“你篡改原文的能力可真不是一般地強大!”
“我數到三,你要再不起牀,你看我敢不敢掀你被窩!”曦兒蹙眉盯着我說,一邊開始數數,一邊走到伸手做掀被子的架勢。
我搖搖頭道:“你贏了!”
我從牀上爬起來,掀開被子朝下面看了一下,還好,沒有晨勃!
我掀開被子的剎那,曦兒背過身去。
她在牀邊揹着雙手踱步,語氣強硬地說:“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哪怕有人綁着炸彈要跟我同歸於盡!哼!”
我一邊穿衣褲,一邊回她道:“那你到底要去哪裡?”
曦兒說:“爬山!”
我道:“爬山?爲什麼?”
她說:“燒香拜佛?”
我道:“你不是不信這套麼?”
她說:“自從跟顧媽媽在廟會上燒香拜佛之後,本小姐已經皈依佛門了!”
我樂了,從牀上跳下來,一邊提褲子,一邊笑道:“看來我老媽的感召力非常強大呀!哈哈!”
我一笑,拉褲襠上的拉鍊時,手上用力過度,猛夾了一下!
我痛得罵了起來:“去你媽的!”
曦兒驀地迴轉身,疑惑地看着我說:“你罵我媽?”
我朝她吐了吐舌頭,訕訕一笑道:“怎麼會?我根本不認識你媽,我罵她幹嗎?”
“那你罵誰?”曦兒盯着我說。
我道:“罵拉鍊!”
曦兒快速地眨眼睛:“……”
我訕笑道:“被拉鍊夾了一下!”
曦兒一臉迷茫,嘀咕了一句說:“夾哪……”
我低頭穿鞋子,嘿嘿發笑……
“你幹嗎笑得那麼猥瑣?”曦兒蹙眉盯着我說。
我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故作一本正經地道:“沒、沒什麼,笑一笑,十年少嘛!呵呵呵。”
“拉鍊……”曦兒歪着頭,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走上前說,“被拉鍊夾了……”
她擡手摸鼻子,然後突然順勢照我臉上就是一記勾拳打過來!
我捂住臉,怒視着她道:“你瘋了?”
曦兒看着我說:“對不起!我打到你老二了!”
我怒視着她,哭笑不得!
我馬上意識到她這是在羞辱我!在這方面,她比夕兒懂得多!她知道老二是什麼!
我又不好發作,只能啞巴吃黃連,白捱了一記橫勾拳!
我低頭摸鼻子,哭笑道:“名師出高徒!你的橫勾拳打得很不錯!”
曦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說:“不過,你老二長得有點奇怪!”
我頓時石化了!
然後我伸手朝門口一指,衝她吼道:“給我出去!”
曦兒“咯咯咯”地大笑起來,捂住肚子,笑看着我說:“這麼說,你已經同意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了?”
“門都沒有!”我怒道。
曦兒收斂了笑意,盯着我說:“好呀!我知道你挺忙的!”
說着她陡然轉身,朝門口快步走去。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着我說:“忙着網戀!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姐!”
說着她從門內閃了出去。
用早餐的時候,對講機響了。
我拿起對講機道:“什麼事?哥們兒!”
“注意一下!有一男子在你家門外徘徊!”樓下的便衣警在對講機裡道。
我心中一跳,急聲道:“黑鴨子?”
“不是,是另外一名男子,我們剛纔審查他,他說是林小姐的男朋友!”便衣警在對講機那頭道。
我丟下手中的調羹,衝出餐廳,奔到房門口……
從可視電話裡,我看到了丹尼爾!
我鬆了一口氣,心裡又想這傢伙來幹嗎?
曦兒已經跟了過來,她手中還拿着一雙筷子。
當她看到丹尼爾的時候,立馬面露厭惡之色!
我看着她道:“讓他進來嗎?”
“不管他!”曦兒說。
說着她拉起我的手,朝餐廳裡走去。
回到餐廳,
我問曦兒丹尼爾怎麼知道她的新手機號碼的?
曦兒說她那天用羣發的方式把新手機號碼通知給同事家人的時候,忘記把丹尼爾的手機號碼移出去了!她還說丹尼爾天天打電話發訊息騷擾她!臉皮比城牆還厚的!
我咬了一口雞蛋,看着她道:“你不想給他你的新手機號碼?”
“不想!”曦兒說。
我笑笑,看着她明知故問道:“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曦兒瞪我一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爾後擡眼看着我說:“其實我知道他是個愛情騙子……”
我睜大眼睛看着她道:“那你還和他在一起?”
她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我道:“這話怎麼說?”
“在我的字典裡,某某跟某某在一起,是說心在一起,不是人在一起!”曦兒垂下眼瞼說。
我擡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那麼說你們的心不在一起囉?”
“他還是個膽小鬼!哼!”曦兒撅了撅小嘴說。
我道:“怎麼說?”
“明擺着的嘛!那天在意大利餐廳門口,他竟然見死不救!”她不悅地說。
我道:“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法救你。那麼說我也是見死不救囉?”
“你是有勇氣,沒機會!而他是有機會,沒勇氣!他離黑鴨子很近的!”曦兒有點氣惱地說。
我笑笑道:“退縮是人的本能嘛!可你既然以前就知道他是個愛情騙子,怎麼還跟他那麼親熱?”
曦兒橫我一眼說:“那還不都是因爲你……”
我睜大眼睛看着她道:“因爲我?”
曦兒怒視聲說:“閉嘴啊!吃你的雞蛋!”
早上九點鐘,曦兒從樓上臥室裡走下來。
在我面前蝴蝶似地轉了一圈後,朝我莞爾一笑說:“我們現在可以走了!你準備好了麼?”
我直起腰,手還搭在那尊莫扎特石膏雕塑的肩膀上,搖頭苦笑了一下道:“那歐陽澤怎麼辦?”
歐陽澤剛纔打電話來說要來看看曦兒,他說他會和艾碧一起來。
林嘯天昨天走之前已經告訴我們了,他會派艾碧來“西西里莊園”幫我們料理家務。
“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曦兒得意地一笑說,“艾碧會給我打掩護的!我們中午就回來了!”
我無奈搖搖頭道:“但願不會有什麼事吧?”
“一切都絕對OK!”曦兒朝我嫣然一笑說。
我把手從那尊莫扎特肩膀上抽回來,對曦兒道:“那這尊莫扎特雕塑你不準備送給丹尼爾了麼?”
曦兒板臉看着我說:“他想都別想!下午回來你幫我把它搬到我臥室去,也提高下我的藝術品味!”
“別提‘搬’這個字眼,OK?”我伸手製止了她再說下去,一提搬莫扎特,連貝多芬也彈不出我心中的悲傷!
曦兒戴上白色棒球帽,朝莞爾一笑說:“不提就不提!走!我們該出發了!”
說着她就拽着我的衣袖向門口走去。
“等等,”我回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我怎麼感覺天氣預報又要講反話了!外面哪有太陽的影子呀?整個一個灰不溜秋的天空嘛!我看我們最好還是帶上雨傘出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