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也是,只是這事兒太古怪了!以前聽說過有有專偷女人內衣的怪胎,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專偷創可貼的!如果這個人是咱們公司內部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這有什麼,”謝鵬不以爲然地看着我道,“這個社會心理變態的人太多了!美國有過變態狂人,你聽說過嗎?他有戀殭屍癖,經常半夜去墓地偷剛下葬的年輕女性的屍體,據心理學家分析說源自於他少年時對母愛的過分依戀,他母親死後……”
“得得,打住吧,”我伸手製止了他,吁了一口氣,“這些事太令人無語了!即使他那麼戀母,也不能去找殭屍替代啊!”
謝鵬邪惡地看着我笑了。
他道:“所以說變態的人有各種各樣的奇思怪想,但都是年少時候某種極特別的經歷!事實上變態狂他們自己也不想那樣做,但他們無法自控。”
我撤了一聲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情有可原了?”
“也不是,”謝鵬道,“其實他們挺可憐的,正常方式對他們毫無感覺,只有變態的行爲才能滿足他們!”
“得得,”我再次打住了謝鵬的話頭道,“不過,有一點我相信,心理變態的人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心理越是極度變態的人,他們的表情看起來越是平靜,有的甚至外表溫文爾雅的。”
“就像你這樣的?”謝鵬看着我哈哈大笑起來。
“是你那樣的!”我瞪他一眼道,“你對變態心理學知識懂那麼多,所以你可能就是那個變態狂!”
“哥們,”謝鵬嬉笑地看着我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心理變態,你會不會是那種間歇性變態狂症患者?發作時還有躁狂症傾向!”
“滾!”我站起身,踢他一腳道,“離我遠點!死變態!”
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林曦兒打電話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
我本來不想去的,這都快下班了,她叫我去幹嗎?肯定又是跟工作無關的事情!從H市回來之後,我們還沒碰過面,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借機報復我?——那天我偏要跟夕兒乘坐大巴回濱海,她會不會覺得我不給她面子,今天找我又想給我小鞋穿?
而且,跟這妖女在一起,太危險了!
那次帶我去參加肖雨涵的生日舞會,本來沒我什麼事情,報復肖德龍完全是她一個人的主意,我是被她矇在鼓裡的,可誰知到最後,她竟然說我是她的同謀!
林曦兒確實是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狠狠地報復了肖德龍。後來的“應招門”事件也讓肖德龍的名譽掃地,讓肖家的滕輝房地產集團公司名譽掃地,聽說那短時間滕輝地產的股票跌得很厲害!
後來我在想,對於肖德龍這種有仇必要的人,“應招門”事件的確夠他受了一陣子!他會甘願認栽麼?栽在一個女人心裡,他會認命嗎?
林曦兒曾說她的目的就是讓肖德龍害怕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從此永遠都不要再招惹她!
可事情未必會按照她所預想的情節發展,因爲這不是在寫小說寫電影劇本。我隱約覺得肖德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伺機報復林曦兒或者麗人服飾!
儘管有種種顧慮,儘管有種種不情願,我還是去了總經理辦公室,畢竟林曦兒是我上司,我沒理由拒絕上司,除非我不想在麗人服飾幹了!
事實證明,我對肖德龍的認識還是挺深刻的,我對事態發展的預料還是蠻準確的。因爲,林曦兒找我去,就是想讓我幫他對付肖德龍!
林曦兒告訴我肖德龍晚上要宴請她。
我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可林曦兒堅持要去,她說肖德龍在電話裡直說了,他和林曦兒在晚宴上解決“應招門”的事兒。如果林曦兒不去,就代表她誠意和平解決這件事兒。
我堅持自己的觀點,我道:“你不能去!這是鴻門宴!肖德龍的爲人你很清楚,在沒摸清楚他的套路之前,你不能盲目地去赴宴!”
林曦兒抱着雙臂,揚着精巧的下頜。
“今晚我一定要去,”她看着我說,“如果我不去,他一定認爲我會怕他,他知道Anny是我派去的又怎樣?我就是要告訴他,本小姐不是好惹的,他最好別在惹我!”
“你不能去!”我盯着她道,“肖德龍元氣恢復了,他要開始報復了,說不定他已經設好了圈套等着你去鑽呢!”
“他敢!”林曦兒倏地從轉椅裡站起身,“我量他也沒那膽量!要不也不會設宴請我去和平解決這件事了。我本來不想理會他的,但是如果我不去,他一定會認爲怕他,所以我一定要親自赴宴,如果他想報復我,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
“好吧好吧!你執意要去的話,那你去吧!”我搖搖頭道,有些無奈。
“你要陪我去!”她盯着我說。
“憑什麼?”我也看着她道,“我不想摻和你們的糗事,其實我跟你們的事兒毫無關係,你別把我牽扯進去。”
林曦兒冷笑一聲。
“你已經牽扯進來了,”她盯着我說,“別忘記了,本小姐是主謀,你就是同謀,你和我一起謀劃了陷害肖德龍的詭計!你逃不脫責任!”
“林曦兒!”我怒視着她道,“你太過分了!你爲什麼非要把我牽扯進來呢?你難道不覺得我是無辜的嗎?”
林曦兒放下雙臂,走到我面,背依着辦公桌沿。
“你無辜?”她覷着我說,“在海雲間爆打肖德龍的人是你,在麗人商場擊敗肖德龍的人也是你!即使我認爲你是無辜的,肖德龍可不這麼認爲。所以從這種意義上而言,你和我必須並肩作戰!”
“林曦兒!”我從會客椅上蹦起來,怒視着她道,“你太過分了!你、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早知道那天我袖手旁觀,讓肖德龍非禮了你纔好呢!”
林曦兒逼近我,蹙起眉頭盯着我說:“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我自知有些言重了,底氣有些不足,支吾着道:“憑、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偏、偏不說……”
林曦兒怒視着我,開始蠻橫不講禮了。
“顧陽!”她盯着我說,“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憑什麼?”我大聲抗議道。
林曦兒哼聲說:“如果你不去,我就炒了你魷魚!”
“不是吧!”我盯着她,大聲道,“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你說炒就炒,你說留就留,我們是簽了合同的,你敢炒我,我就到勞動局告你!”
林曦兒覷着我,嘴角掛着一抹嘲弄的意味。
“儘管去告吧!”她說,“你想知道勞動局的劉局長是我什麼人麼?實話告訴你,就算你天天在勞動局門口靜坐,也沒用。不信你就試試!”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啊?!”我怒視着她道。
“王法?”她盯着我道,“在這家公司裡,我就是王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仔細想清楚!”
見我氣得說不上話來,她盯我繼續說:“而且,我告訴你,如果你被炒魷魚,你這個月就白乾了,你拿不到一分錢!不信你就試試看!”
我氣得肺都快炸了!我真想就地將她按在辦公桌上結果了她!
“怎樣?”她覷着我,嘴角依然掛着一抹嘲弄的笑意,“如果你陪我去赴宴,我會考慮給你加薪,我覺得你是個有能力的人,如果你配合我,只要你在這家公司,我會給你升職加薪的,只要有合適的機會!”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她這是在對我威逼利誘!真有你的!妖女!我認栽了!自從一開始答應做她代理男友的那天,我就已經被她控制着,而且被她一步步推向肖德龍那片沼澤地——
最關鍵的是,我,顧陽,一個沒錢沒權的小職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藝青年,我毫無抵抗之力。
林曦兒說肖德龍爲了表示談判的誠意,設宴的地點並不是在海雲間大酒店,而是在第三方的地點,一家叫做東方紅的五星級大酒店。
在車上聽了林曦兒的一番佈置之後,我感覺她做事並不是那種一點顧慮都沒有的女孩。雖然她會任性的或者衝動地幹出某些事情出來,但是她並不屬於典型的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林曦兒坦言,她也懷疑肖德龍在電話裡說的話,懷疑他並不想真正的談判和解,懷疑他在“東方紅”大酒店設了鴻門宴。
但她不想被肖德龍認爲她膽小怕事,而且,她也好奇肖德龍到底想耍什麼詭計。林曦兒的對策是她在明,我在暗,我們手機短訊聯絡,如果在宴會期間出現什麼突發情況,她就會響我的手機,我就要立即衝進宴會廳去救場!
好吧好吧!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突然想起上次妖女吩咐我送的那個神秘的小紙盒,我就問她那紙盒子到底是送給誰的,還有,紙盒子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林曦兒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