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連你也不知道寶石神殿的位置,那諾蘭知不知道?”陳浩然沉吟一聲道。
“諾蘭大人?這個我也不清楚。”福蘭德回道。
“阿耐德,我說這麼多,是不是應該把我放出去了?”緊接着福蘭德問道。
“當然。”陳浩然點頭道。
“來人,給福蘭德伯爵打開牢門。”陳浩然轉頭道。
身旁農奴兵聞言,立即上前,拿出鑰匙打開牢房。
走出牢房,福蘭德看着藍天白雲,臉上露出一個無比暢快的表情。
“給福蘭德伯爵準備一個房間,讓他好好休息一晚。”陳浩然看一眼愛得利。
“是。”愛得利迴應道,然後便立即吩咐下面人去準備房間。
隨即陳浩然又看向福蘭德。
“福蘭德伯爵,現在這裡住一晚上,明天跟隨我一起前往多拉多港口,如何?”
聞言,福蘭德心中一喜。
前往多拉多港口?
哈哈,現在恐怕多拉多港口已經被諾蘭大人佔領了吧?
這樣,到時候自己就能擺脫阿耐德了。
“當然,聽聞多拉多港口近期發展迅速,我也早想去參觀一番了。”福蘭德道。
於是乎,福蘭德心中滿懷希望的在愛得利城度過一個美麗的晚上。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還不知道,他心中的救星,此時正在多拉多港口的牢房裡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呢——手腳被廢,此時的諾蘭就是一個十足的廢人,空有高級白銀騎士的實力,卻無法施展。
“阿耐德,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諾蘭滿臉絕望,說完後便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決然。
……
同一時間,在大海的某處島嶼之上。
一個五彩斑斕的宮殿中,宮殿正中央的雕塑突然睜開眼睛。
在雕塑前雙膝跪地的老者有所感應,連忙擡起頭。
“偉大的寶石之神,發生了什麼事情?”
“諾蘭死了,科亞島的信仰之力正在減少。”雕塑開口道。
“什麼?諾蘭死了?那豈不是意味着科亞島…”白髮蒼蒼的老者瞬間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山川神殿?”緊接着老者疑惑道。
“不,我能感覺得到,不是山川神殿,信仰並沒有流向山川神殿,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雕塑再次道。
“是他!”旋即雕塑突然想到什麼。
說完後,雕塑再沒有了聲音。
“偉大的寶石之神,接下來該怎麼辦?”老者見狀,猶豫許久,問道。
一時間,老者並沒有得到迴應。
同一時間,巴伐利亞島。
山巒之上,一座巨大的宮殿中。
宮殿格外龐大,但卻一個人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個手握騎士劍,身披戰甲的雕塑。
“寶石之神,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勃朗特,我可不是來找你閒聊的。”克里斯道。
“呵呵,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找我閒聊的,我也沒時間和你浪費。”戰爭之神勃朗特笑道。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寶石之神克里斯直接道。
“嗯?你問這個幹什麼?”勃朗特疑惑道。
“那人是不是在科亞島?”克里斯繼續問道。
“你知道了?”勃朗特反問道。
“嗯,本來還不確定,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了。”克里斯沉吟一聲道。
“看來那傢伙也惹到你了啊。”勃朗特輕笑一聲道。
“先前我曾派兩人去試探他,沒想到卻被殺了,後來我再想派人去的時候,格朗寧那傢伙就再次發起了戰爭。”緊接着,勃朗特道。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人可以幫我消除擔憂了。”
“勃朗特,你想的未免也太好了吧?難道你打算坐享其成?”克里斯不悅道。
“呵呵,克里斯,這怎麼能叫坐享其成呢?你要知道那小子背後的人是誰,一旦讓那小子成長起來的話,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勃朗特說道。
“再說了現在巴伐利亞島上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能分出來精力去找那小子,還會讓他活到現在?”
克里斯沉默一會,顯然是在考慮什麼。
作爲海瀾世界神明的存在,他們誕生的時間只比海瀾意識晚了一些而已,而且和海瀾意識一樣,都是吸收海瀾世界本源能量成長。算得上是一母同胞,海瀾意識是老大,而且海瀾意識比他們所有神明加在一起的力量都要強。
隨着時間發展,原本能夠維持下去的世界本源,出現了減弱的跡象。
於是一個個他們拜託世界本源涌現出來,成爲了衆人眼中的神明,開始想法設法的發展信仰之力。
而海瀾意識卻不能像他們那樣擺脫世界本源,發展信仰。因爲一旦世界本源乾涸,海瀾意識也將消亡。但他們卻可以利用信仰之力繼續生存下去,無懼世界本源乾涸。
所以海瀾意識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改變現狀,唯一的方式就是殺掉他們,將其力量回歸世界本源。
只不過,海瀾意識雖然有着將他們全部擊殺的實力,但海瀾意識一旦主動動手,那其也勢必會跟着消散,所以這就是爲什麼海瀾意識有着遠超他們的力量,卻能夠容忍他們繼續存在海瀾世界的原因。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趁那小子還沒發展起來,先把他扼殺在搖籃裡吧。”克里斯沉吟一聲道。
“該死,格朗寧那傢伙又發動大規模戰爭了,我先走了。”勃朗特沒好氣骯罵一聲。
然後宮殿之中便沒有了生息。
數萬裡之外。
寶石神殿。
那雕塑傳出一道聲音:“派人前往科亞島,我要阿耐德的人頭!”
老者立即恭敬道:“是。”
……
次日。
陳浩然帶上福蘭德便從愛得利城出發了,同行的還有水月兔和二哈甜醋。
一路上陳浩然和福蘭德不停地聊着,看上去二人相處得非常愉快。單看這種情況有誰能夠相信,就在昨天福蘭德還帶領着衆多農奴兵攻打阿耐德領地呢?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陣營不同,福蘭德也不會選擇和陳浩然爲敵。昨天的戰敗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此的實力別說是子爵,就算是伯爵之中也難有敵手。跟這樣的人作對,可不見得能夠得到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