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莎貝拉憤怒的表情,我一臉的無辜,血族女皇變成和平大使這件事本身就讓人十分費解啊,按照伊莎貝拉的性格,挑撥兩國的關係纔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好吧,我總感覺這裡面有陰謀的味道。
“你竟然敢懷疑我的善意。”伊莎貝拉冷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是的,我的確很快就知道爲什麼要重啓巴以和談了,因爲就下午的時候電視裡就出現了猶太人和巴勒斯坦人衝突的事件。
事件的起因還是因爲先知迴歸的事情,伊斯蘭教是信先知的,這些先知包括亞當、諾亞、亞伯拉罕、摩西、耶穌和穆罕默德,他們認爲伊斯蘭教的傳播者穆罕默德是後一位先知,也是偉大的先知。
所以當昨晚的降臨儀式進行的時候,伊斯蘭教的教徒也是虔誠的恭迎先知降臨的,所有的清真寺內也具有了盛大的儀式,只不過他們唸誦的是《古蘭經》罷了。
這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耶路撒冷這座多民族多宗教集聚的城市裡就有點亂了,由於自己的先知降臨猶太教的教徒就十分興奮,想要發泄這種內心的喜悅,就表現的太狂熱了一點。
大概的意思就是:看,我們的先知迴歸了,你們的先知呢?
這種懷疑的態度刺激了阿拉伯人的自尊心,認爲這些猶太人懷疑他們信奉的真主,這是對他們神靈的褻瀆,於是衝突就此產生了,從言語上的諷刺到身體上的對抗,等到下午的時候已經發生小範圍的打架滋事,而這種衝突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不是你安排的吧?”我懷疑道。
“這種小事還需要安排麼?”伊莎貝拉冷笑道,“這是事態發展的必然結果,宗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經過前兩天的造勢猶太人處集體的狂歡之中,這些狂熱的信徒會把耶路撒冷變成一個混亂的城市。”
“我們這次似乎是爲了對付基督教吧,爲什麼先和伊斯蘭教對上了啊?”我有些不解,“那些大祭司們是怎麼想的?任由這種事情發展下去麼?”
“誰知道那些祭司打的什麼主意。”伊莎貝拉不確定的說道,“他們應該有自己的想法,猶太教是一個寬容和保守的教派,他們不會積極的傳教來擴大自己的版圖,沒有基督教的侵略性,這一次的冒險之舉主要是爲了對抗約書亞四天後耶路撒冷的佈道。”
我們呆房間裡看着電視裡的聞,兩個教派的衝突從工廠到學校,逐漸蔓延到政府機關甚至是街道上,這樣下去很可能造成流血事件,我覺得我需要做些什麼了,於是打電話給大祭司詢問情況。
“哦,這種事情聖城很常見,讓他們鬧下去吧,出不了什麼大事。”大祭司電話那頭平和的說道。
“呃……”我頓時一愣,“可這樣會死人的啊!”
“數千年來猶太人流的血已經夠多的了,不差這麼一點。”大祭司無所謂的說道。
我很惱火的掛了電話,對這種不作爲的態度十分的不滿,這些大祭司似乎樂於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難道他真的想和伊斯蘭教開戰麼?
“給我準備衣服,我要出去。”我嘆息道。
“你想做什麼?”伊莎貝拉饒有興趣的問道。
“既然我是摩西,那麼我就不能讓外邊的衝突擴大下去,我要去阻止他們。”我決定道。
我穿上猶太教祭司用的白色袍子,沒有帶假髮,就這麼走出了居住地,樓內的猶太教徒並沒有阻止我,而是虔誠的護衛我身後。
我走上大街,不遠處就是希伯來大學,那些爭吵着的我去安撫,那些動手的我來阻止,那些跌倒的我扶起他們,那些受傷的我讓他們去接受治療……
我身邊圍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沉默而虔誠的跟後面,穿過耶路撒冷的街道,來往的汽車都停一邊讓出了路,商店都關了門,路人停下了腳步,音樂都關掉了,一股莊嚴肅穆的情緒慢慢的感染着我。
我沿着街道走着,去到衝突厲害的地區,他們看到我的到來都停止了衝突,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的低下頭,等待着我的寬恕。
這讓我似乎回到了三千年前的那個時刻,我帶着一羣猶太人穿過沙漠和沼澤,前路茫茫,後有追兵,我和他們一起戰鬥,一起生活,我安慰着他們,給他們希望。
是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我走猶太人裡,就像這些人是我的同伴,是我的兄弟,是同甘共苦的生死摯友。
我就是摩西!
下面的事情都是那麼的自然,我和他們一起走這座城市裡,這是我們的城市,也是阿拉伯人的,我和他們輕聲交談,我對他們說着我的想法,我希望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就這樣一個街道一個街道的走下去,整座城市平靜下來了,沒有了紛爭和衝突,真正的成了一座和平之城。
我帶着他們來到了聖殿山,那裡有十幾位大祭司正等着我,他們一臉渴盼的神情讓我感受到了那種沉甸甸的信任。
“歡迎回來,摩西先知。”大祭司滿含熱淚的說道。
我瞭解了大祭司的意思,通過對記憶的檢查他們可以認定我是摩西,通過昨晚的降臨儀式可以讓世界知道我是摩西,可我一直都沒有把自己擺放摩西的位置上,或者說我一直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場遊戲,這不是他們心中的摩西。
真正的摩西不是一個人,而是拯救猶太人的英雄!
一個沒有把心放猶太人身上的人不是他們的摩西,這次的事件是大祭司對我的一個考驗,他們要爲猶太人的命運負責,不會把整個猶太民族的命運押一個不負責任的先知身上。
聖殿山上,面對上百萬的信徒,我可以講述那些教義,可以宣揚上帝的恩典,可以說一些戒律,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說的,我終只說了一個詞彙。
“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