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的話讓我猛地一驚,剛纔那個小女孩的形象和我小說裡的安吉拉的形象是那麼的相似,而且我相信常娥不會無聊到去看網絡小說的,那麼她怎麼知道安吉拉的呢?
“安吉拉?你說什麼安吉拉?”我想確認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紐約的第五大道逛街,然後就看到一個有着紅色瞳孔的小女孩朝我走過來,我的腦海裡就閃過了一個名字還有一連串的事情。”嫦娥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那個小女孩叫安吉拉,是一個紐約的小女孩,她是一個喪屍的進化體,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信息的。”
“你別急,你還想起了什麼?”我急忙問道。
“說起來很可笑,我知道自己早就過了愛幻想的年紀。”嫦娥自嘲道,“可我竟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外星人,來自遙遠的血翼星系,最奇怪的是那個星系的一切就像是刻在腦子裡一樣的清晰,我從來不看科幻小說的。”
“那你爲什麼想打電話給我呢?”我奇怪的問道。
“因爲在那個塞進我腦子的故事裡有你的存在,你被外星人附體了,接着那個外星人又附身在一個叫李默的人身上,我恰好聽巫清說過你的新婚妻子是李如月小姐,而李如月小姐也在那個故事裡。”嫦娥敘說道。
嫦娥的話讓我非常的疑惑,愚人節還沒有到,她不應該是看了我的小說然後和我開了一個國際玩笑,她不像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怎麼了?”如月關心的問道。
“你說要是我寫的故事變成真的會怎麼樣?”我捂住電話,下意識的問道。
“你別逗了,紐約還不是好好的,核彈那有那麼容易就發射,你就知道瞎想。”如月嬌嗔道。
“我也希望不是。”我輕聲笑道。
“在那個故事裡如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對着電話那邊的常娥問道。
“是一個內心脆弱,外表冷酷的天才圍棋少女,還是一位東方的劍仙小姐。”常娥認真的說道。
“呵呵,常總你別逗了,你是不是聽巫清說的,拿我開涮呢。”我已經確定常娥肯定看過那部小說。
“巫清?她說了什麼?”常娥不解道,“對了在那個故事裡巫清也是外星人。”
“常總,在紐約無聊的話可以看看電視劇,就不要拿我們這些天朝小民耍了,我在車上就不和你扯了,新年快樂!”我說着壓了電話。
“你們的前總裁對你不錯啊!”如月一臉悻悻的說道,“是不是在紐約寂寞了,想要和你重修舊好。”
“哪的話,都不是舊好,那能重修呢。”我辯解道。
“那可以重新開始培養感情嘛,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月嬌笑道。
假期過得總是很快,2012年就這樣來到了眼前,據說今年是世界末日,可大傢伙都很鎮靜的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所以說地球人的神經是最堅韌的。
在回南京之前我和幾個朋友小聚了一下,其中就有孫亞茹,她現在還是單身,據說身家都千萬了,去年辦理了移民手續,拿着加拿大的護照,算是圈子裡混的不錯的。
這一天如月沒有跟過來,她不太能喝酒,我們十幾個人在酒吧裡喝酒唱歌,有些朋友都是多年不見了,一直鬧到很晚纔回,外邊正下着大雪。
“去我家待會吧!”孫亞茹開車載着我,“醒醒酒,一身酒氣的讓如月聞到不好。”
孫亞茹住在一個別墅區,這裡算是富豪集中的地區,下面的客廳非常大,有一個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今晚的確喝了不少酒。
“不能喝就少喝點,喝酒是最傷身子的。”孫亞茹端了一杯開水遞給我,埋怨道,“你以爲還是年輕的時候啊,現在人都注重保養了。”
“你這裡挺好,我喜歡客廳的這個沙發。”我輕聲說道。
“好的話就多過來坐坐,回來這些天也沒見你來看過我。”孫亞茹幽幽的說道。
這話我就不敢接了,因爲很可能會出事,我雖然喝了很多酒,可有些事情心裡還是清楚的,我不是真君子,受不了這種誘惑,作爲一個已婚的男人,我覺得我應該把持住自己,否則面臨的將是無盡的苦惱。
“我想我該走了。”我從沙發上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推開門,外面冷冽的空氣讓我清醒了不少,我知道那種少年時淡淡的愛慕情緒就這樣消散在這個風雪之夜了,這恐怕就是成長的代價了,那些少年輕狂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對於家庭的責任讓我堅持着自己的底線。
“快回來吧,外面冷着呢。”如月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這是亞茹姐的主意,她要替我試試你的誠心。”
大廳裡孫亞茹和李如月並排站着,我一時間有些恍惚,她們就是我的過去和現在,我有些呆住了。
“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孫亞茹輕笑道,“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就一腳把你踢飛,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你這次順利過關,看來我沒有看錯人。”如月過來把我拉進屋子,把漫天的風雪關在門外。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三個人隨意的聊着天,液晶電視裡播放着飛鳳的歌曲,那種輕柔的歌聲讓我們漸漸的沉醉其中。
時間接近午夜,我們準備在孫亞茹這裡休息了,孫亞茹到樓上給我們準備臥室裡的被子和洗涮用具,我和如月依偎在沙發上低聲說話。
“這主意是今天亞茹姐提的,我知道她對你餘情未了,她要趁着這個機會看看你的心裡還有沒有她。”如月並不像外表那麼傻氣,女人對於感情的問題總有着敏銳的神經,特別是關係到她的幸福的時候。
“要是我把持不住呢?”我詢問道。
“男人嘛,總有放縱的時候,只是別讓我知道就好。”如月大方的說道。
這種話是千萬不能信的,你一旦認真了,那你就輸了,而且會輸的很徹底。
午夜的鐘聲敲響了,電視上的畫面突然一轉,一個外國小女孩出現了,她有着紅色的瞳孔,臉上帶着僵硬的表情,似乎想要從電視裡爬出來。
“這是個玩笑麼?”李如月縮在我的懷裡,膽戰心驚的說道。
“不,這絕不是一個玩笑!”我心情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