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很久沒有見了,今天看來他變了很多,無論是裝扮還是樣子,都有點蒼老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說話,反正當時我是愣在那裡,茜兒只是喊了一句他的名字,然後也愣住了,場面特別的尷尬
的確,一方面是曾經的好兄弟,一方面又是同樣喜歡一個女生,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和茜兒穿着親子服還帶着念兒,這對草莓來說是有點諷刺,看得出來他的嘴脣有點抖動,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我和茜兒已經沒有笑容了,本來應該有的歡樂也蕩然無存,念兒很乖,坐在我的肩上摟着我的腦袋,也不說話,茜兒下意識的往我這裡靠了靠,我能感受出茜兒的不自然,所以我握緊了她伸過來的手,二個人瞬間平攤了溫度,心情才稍稍的穩定下來,不過,這一些動作看在草莓眼裡,卻又是一番滋味。
老天真是喜歡開我的玩笑,選了個這麼的場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抱歉,太晚太假了,打招呼,又顯得好陌生,對,就是有股感覺,越來越陌生。
來往的人自然不會停下腳步圍觀我們,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就像呆滯的小人兒一樣,不過最終還是被推着清潔車的阿姨給打擾了。
我們一齊退到一邊,搞笑的是旁邊空着座位的我們卻沒有坐下,彷彿那椅子像是長了釘子一樣,坐下去就會受傷。
沉默片刻,還是念兒的聲音引發了草莓的話語。
“幾歲了?”草莓艱難的問了一句,而同樣的我也是反應遲鈍後一句,“三歲了。”
這看似無所謂的話語說出來也是特別的艱難。
“哦。”草莓又是簡單了一句,不再說話。
我們點點頭,也不好意思主動問什麼,其實我真想草莓打我一頓然後這事兒就算解決了,不在讓人見面尷尬。其實我也想問草莓一句,過的如何?不過這些依舊是說不出口,因爲沒勇氣,也沒有資格。
又是像時間突然停止了,草莓落了一句,“我走了,再見。”轉身就不見了。
我能說什麼,嗯的點點頭,也只是如此了。
等草莓走遠了,茜兒捏了捏我的手掌,我看向了她,“嗯?怎麼了?老婆。”
“沒,老公,我是不是壞女人啊?”茜兒這是心裡真的有點自責,儘管語調特別的委屈,像是做作一樣。
我咂了下嘴巴,把身上的念兒放下來,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呡了下嘴脣,“
不是啊,茜兒怎麼會是壞女人呢?”
“可是我,才……破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友誼。”
的確,茜兒是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雖然愛情這東西不應該受任何東西的束縛,不過在我已經有兩個丫頭的情況下又和茜兒好了,這的確是我的錯,可是茜兒她畢竟不喜歡草莓,難道要一個女孩子一輩子不幸福纔好嗎?
我想我有愧,我想我也是對的。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茜兒的鼻子,“你的幸福更重要,不是嗎?”
茜兒像個小姑娘一樣,沒了媽媽的樣子,傻傻的,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走吧,今天難得帶念兒出來玩,別想不快樂了,小心念兒咬你哦。”說完我裝了個咬人的姿勢,立馬逗笑了茜兒,也逗笑了念兒,這小傢伙也學我,跟着笑笑,呵呵。
你說我一下子心情又好了,其實這是假的,只要一想到草莓,我的心情很難平復,之所以要逗笑茜兒,只是不想把消極的情緒帶給她們娘倆,這些愧疚我只想一個人埋在心裡。
然而,當我們帶着一點歡笑離開座位後,躲在遠處偷看我們的草莓卻慢慢的走了出來,望着我們三人的影子,嘴裡唸叨了起什麼。
草莓,一個本來已經好久不見的人,卻漸漸地出現在我以後的生活之中。
自從那天偶遇草莓之後,我也漸漸地開始忘記這件事情,一心一意的撲在了生意,因爲比草莓更重要的還有林溢,她對於我來說,比草莓的事情更重要。而最近的生意也重新呈現了不同的變化,都說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你強了,我急要壓着你,我弱了,我就要聯合。可能走勢挺好的股份讓其他家看的心癢,在一個月我被狠狠的壓了一下,讓我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不過有點不清楚的是,除了一些認識的家族,我還發現了新的勢力,尼瑪的夠陰的,不過我當時沒在意,也沒親自查,就讓手下去解決好了,不過最後才發現,真他媽的夠諷刺。
頌兒每天都會彙報一點給楊天打來電話的情況,還有報給他的資料,很認真的分析楊天的意圖,我看在心裡覺得這姑娘真的挺好的。有的時候,我會和她開開玩笑給她輕鬆點,有的時候,她也會趁着我睡覺進來搞怪下無意的一點嘴脣接觸,不過我們的關係依舊保持在一定的度上,不進不退,不知是什麼緣故,或許這樣也挺好的吧,呵呵,順其自然吧。
就這樣,時間磨到了年底,n市今天的冬天特別冷,哦,不對,應該說整個省份特別的冷,加上我是怕冷的孩子,所以我去公司也就少了,這不要跨年了,總算有小假期了,我把頌兒也帶回了家,別多想,只是覺得她一個人跨年沒意思會孤獨,好吧,我承認一時色心興起了,反正家裡三個房間,住人都沒關係。
念兒還是很調皮,尤其是見到生人,就更特別認識的一樣,頌兒進來的時候,這小傢伙拉着頌兒,口裡不清楚的說要做運動,尼瑪,還好頌兒反應遲鈍,茜兒趕緊的把小兔崽子拉到一邊去了,不過,反應遲鈍還是反應了,頌兒臉都紅了,看了我一眼臉更紅了。我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對於一羣女生在聊什麼就不清楚了。
可是,這時候一個電話卻慢慢的成爲下一年的導火線。
你妹,每次都是電話。
“我出去下,飯做好了,你們記得吃啊,我出去見個人,應該很晚回來。”邊說邊脫下廚房的衣服,開始穿上外套。
“都快晚上了,你要去哪兒?不許跑,念兒,抓住你爸,丫的要出去偷腥了。”在家如果我有事一般情況下,心瑤和茜兒都不會說什麼只是讓我小心點,頌兒難得來家裡做客也自然不會說什麼,看眼神也是有點擔心的意思,不過,馨兒這丫的就不一樣了,尼瑪的抓不住我就讓念兒一起攔着我。
“念兒,門口假摔,哦yeah,你去啊。去啊。”
我擦,看着一臉調皮的馨兒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想用,強調下不是一點辦法沒有,不過這事兒挺急的,我就乾脆用殺手鐗了。
“救命啊,茜兒姐,心瑤姐姐,頌兒妹妹,哥要滅口了。”
頌兒妹妹?呵呵,你這臭丫頭挺會佔便宜的。
當然,這些丫頭們也只是看戲,一個個也不過來救她,因爲她們想看我是怎麼灰頭土臉的,看着我和馨兒鬧成了人生樂趣。嘿嘿,我怎麼能隨你們願呢?
“乖哈,今晚回來我陪你一個人睡。”我小聲的說了一句,立馬的馨兒就從我身上下來了,小臉一紅,不停地點着。
“走了哈。”
“去吧,恩?等下,啵,把這個戴上。”
嘿嘿,衆人還不解呢,不過等她們明白過來,罵我負心漢的時候,老子早就跨出了門,好險。尼瑪,對待女人就得這樣。
匆匆的趕到宜蘭的時候,時間正好7點整,對於這個地方我不算陌生,這是我和兄弟們初高中經常來的地方,看美女,搭訕,逗服務員玩,呵呵,我這麼一說你們也明白了一點什麼了吧,對,草莓約了我,也約了胖子,還有豆腐,四人在這裡聚會。
不過這一次,不帶任何女人。
我不知道草莓約我的意圖,但是我想這一次他應該想和我有個了斷吧,不過聽電話的語氣,好像是個喜劇。但是是不是喜劇,只有聊完了之後才明白。
進門,上二樓,還是曾經的位置,三人早就在那裡,我不好意思的抱拳說了句不好意思。這一次卻沒有上一次和茜兒見草莓時那麼尷尬,因爲胖子和豆腐也在,就稍微放鬆了一點。
坐下,解下了圍巾。
還是年長的胖子先說話,他知道我和草莓,誰都先說出不話來,所以乾脆起了這頭。
“有些事情等等說,首先作爲四兄弟,我們先把曾經流程走一遍,可好?”
我們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來,一人一杯奶茶,幹了再說。”
沒有遲疑,沒有廢話,四個人咕嚕的喝了起來,這感覺真的有點回到曾經的氛圍。
“一盤花生。”
胖子說完,我們便要開始消滅面前的一對花生。
“不對啊。”
“是啊,死胖子,你的怎麼這麼少?”
“我擦。”
就這樣,活潑的氣氛慢慢的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