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栗子吧,我和心瑤姐姐剝好的。”丫的馨兒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盤已然撥好的栗子就擺放在我的面前,額,都快膩死了。緊接着,這丫的就跑掉去玩了。我是真的懷疑丫的是踩了狗屎運,還是故意裝作過來嚇唬嚇唬我的,怎麼時間卡的如此之準?準的都可以買彩了。
等到馨兒跑回去,我才鬆了一口氣,對着咖啡吃起栗子,別提多膩了,還好胖子還有點人性,幫我分攤了一點。
“說到哪兒了?哦,別做嘴型了,我曉得,你這個情報還是有點用處的,不過她不是應該上大學去了嗎?”
“誰知道,只知道她現在在幫着楊蘭看着公司,有些地方的運作做的挺好的,楊蘭也挺賞識她的。”
胖子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了心瑤,不由得望過去一眼,側臉很美,接着我轉過來收住了心思。
沒想到頌兒沒上大學還這麼有天賦,難得啊難得,是個人才,要是她是我的……額,想多了。
不過,之前胖子說現在在給楊天做秘書,這個我心理就突然莫名的蛋蛋的憂傷了,不是有句話說,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嘛,哎,好比被狗天天日,嘖嘖,怎麼自己有點難過呢。媽的,前些日子,吳頌兒還握着我的手死死的不放的呢,現在轉眼就成了別人的秘書?哎,這個女人,看不懂啊看不懂,算了,不想了,不知道以後我把楊天垮了,她的人生該怎麼走下去。
“怎麼了?一個女生你要理思路這麼久?嘿嘿……”胖子又是曾經千百不變的奸笑。
“去你的,算了,不提她了,說楊天吧,估計他的夜總會應該是和郝建一起弄的,挺牛逼吧,什麼階層的人都往裡面帶,然後在用小姐控制他們,這樣他們倒成n市的地下皇帝了,不過這樣做,楊蘭和郝衛也不管,說明了他們也是特別支持的,這麼下去的,想扳倒這兩家不容易啊,後臺太硬了。”拍拍嘴,一個長長的哈欠,擦,飽暖思淫慾,特麼的突然有點困,“胖子,你這咖啡假的吧,越喝怎麼想睡啊。”
“去你的,昨晚做多了吧,我這正宗巴西的。”胖子一聽我詆譭他的咖啡,連忙解釋起來。
可是,巴西產咖啡豆嘛?好像產的吧。
“別一臉疑惑的了,繼續說說吧,我覺得楊天這麼做,是想利用政府的人幫他們穩住一些產業吧,畢竟喬家兇猛,只有政府的政策才能壓住他們勢頭。”
“恩,這個應該是他們的本意吧,不過,我倒覺得這楊天挺會想的,喬家有省裡扶持,他們有市裡政府扶持,都有了靠山,而且聰明的是,喬家爲了這兒花了大筆的資金,還有兩成的股份給政府,而楊天則是用廉價的小姐來控制人,相比較下還是楊天的效益高啊。”
“那這麼說,他們會和喬家玩持久戰,然後一步一步磨掉喬家的資金,最後吞併土地?”胖子如是問道。
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再想想,楊天只爲了把喬家弄掉嗎?好像不是吧,無論是他還是喬家,競爭下來,必定會一死一傷,到時他不怕其他家的商業侵略?所以說嘛,這楊天目的沒這麼簡單,小小年紀心比天高,又他媽的幹着自己父母以前做的卑鄙的事情了,我操。
“你這麼激動幹嘛,嚇死你爹我了。”先前還是一副擔憂的姿態,現在丫的蘭花指一般的拿起面紙優雅的擦嘴,胖子,咱能不逗嗎?
“我只能說,他們用政府的人控制喬家的發展,同時也是在控制着我們的發展,一箭雙鵰啊,真他媽的噁心。哦,還有啊,剛纔你擦嘴的樣子純姐看到了。”說着說着我突然轉變了口氣,最後一句直接騙起他來,沒想到一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噴了一臉的咖啡,我靠,狗日的。
“面紙給我。”
“真的?”
“你猜。”
“猜你妹……”
“假的假的,行了吧,別靠爹那麼近,這事兒你別擔心了,還有你爸,不過,你千萬記得幫我和你老爸約個時間見面啊。”我扒開胖子的手,回頭朝姑娘們笑了下,然後特意囑咐了一句。
“恩,知道了,說話都不正經,看你樣子好像不怎麼懼怕楊天他們嘛,有招?”
“有個屁,他們還沒出手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們檢舉他們怎麼樣,政府人員出入娛樂性場所……”
我捶了下胖子的腦袋,真想扒開這裡面裝的啥,“整個n市的領導幾乎都是站在他們那邊的,你檢舉不是找死嗎?還有你有證據呢?你說的楊天拉官員吃喝也是聽說的吧,有不雅照片嗎?”
“對哦,是沒有……那好吧。”
“所以啊,彆着急啊,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我們還要去等,你得學會和你爹一樣,不露聲色的靜靜的等待,等一個契機就行。”
“啥契機啊?”
對啊,啥契機啊,當初回來就是爲了等一個契機去搞掉他們,楊天不是爸親生的,這樣協議就是無效的,這個點找好了,而郝家那個點還是沒搞定,畢竟和楊天相處是個漫長的過程,再利用郝建的白癡搞垮他和楊天的關係,不過這個很耗時間。除此之外,政府這個點也是很麻煩的,到處都有他們的人,上至一市之長,下至法院,公安這些底層機構,得弄掉這些保護傘,這樣才能讓曾經最對林父不利的證據成爲陷害了他的東西。不過,目前來說,難上加難啊。
“等我挑了郝家,順道等領導班子換人的時候,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候,就是這個契機。”
“那……領導換班還得三年,差不多是大後年底,加上往常慣例,隔一年新領導再上任的話,你得抓緊了,楊天一到22就會和林溢結婚的。”
結婚,這個本是非常美好的詞語,但是現在在我聽來,心頭又是忍不住一陣悲憤,的確,這是道傷,因爲我不是一次兩次聽過楊天那比提過了。
我皺着眉頭狠狠用勺子戳了戳杯底,發泄不能控制的憤怒,那情感就像想把牢底踩穿,對沒錯,踩穿一樣,靠。而這次胖子卻沒有心疼他的杯子。胖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是連忙換開了話題。
雖然我臉色不好,但是不想把壞情緒帶給兄弟,畢竟胖子也是無心之說。
於是我勉強笑着揮揮手,聲音有些壓抑的味道,“沒事,我們繼續談正事吧。”
“行啦,還談個什麼啊,我們都在旁邊聽的耳朵起繭子了,從頭到尾都是生意,現在好了吧,你看你憋的難受的,乖了,別難過了,馨兒抱抱,會好起來的。”不知不覺之中,馨兒竟然走到了我身邊輕輕的抱住了我,語氣似乎有些責怪但卻蘊含着無比的關心,突然間我感受到這極其柔軟般的關懷,像是受氣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
“你啊,個死人,就不會說話,往裡坐點。”
“哦哦,哎,我的錯。”
純姐和心瑤也過來了,其實關於之前的話語或者我和胖子的各種動作,她們都看在眼裡,女人嘛,除了衣服金錢以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了,所以看到了我不好受,她們下意識過來給我點慰藉。
如是小耽誤了一會兒,馨兒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我家小男人還是挺脆弱的啦,大家不要笑他了,下面我們談點有樂子的事情吧,馬上就快過年了,胖子你準備帶純姐回家嗎?”
這個問題問的挺犀利的,呵,我還沒想到,現在都已經1月了,操,馬上要過年了,我竟然還沒有察覺到,哎,看來我自己陷入商場裡面太深了。
被倆丫頭摟着,倒覺得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了,是啊又要過一年了,想着旁邊陪伴的人,頓時有種愧疚的情意。
“我……”
“怎麼了?不想啊?”
“誰說的?我……我當然想帶了,我都想告訴整個世界小純是我的了,只是………只是小純怕見我爸,你們懂得,這裡涉及很多事情。”
“哎呀,勇敢點嘛,再冰冷嚴肅的人都有笑的一面的啦,你要像我哥一樣,拿出一點勇氣嘛,對不對,小男人。”
聽着馨兒給我起的新名字,我不由的淺淺一笑,對着胖子,“對啊,就該霸氣點,過年了,你總不能和純姐偷偷摸摸的約會吧。”
“去吧,爹無條件支持你,禮品,車,一條龍服務。”
笑場,本是胖子做決定的時刻,被我突然這麼沒節操一句給憋的氛圍都沒有,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是因爲開心搞笑才說出這句,卻是因爲感覺自己好像有虧欠了太多女人,下意識把眼前的人都忽略了,像是一個喝了酒的漢子似醉非醉的教育着一位晚輩,沒心沒肺的說了這一句,而本該說完這句話充滿無盡悲涼的感覺的我,非但沒有自責,反而笑着閉上眼睛,直接倒在了馨兒的懷裡,其實我的心裡是怎麼樣,丫頭們都能體會的到。
“去你丫的,啥便宜你都不忘記佔啊。”
胖子也忍不住笑了,跟着還有純姐,倒是如此,倆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
笑過之後,加上馨兒的一番勸說,當然我還躺着沒說話,心瑤摸着我的臉蛋,胖子點點頭,真誠握着純姐,“試試吧,無論結局如何,我只會娶你一個。”
聽到胖子說這話一瞬間,特麼的我竟然流淚了,我在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