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產保護區?
“你想啊,咱城市就剩這一塊古巷,怎麼說這都是我們城市的歷史痕跡,而一個城市怎麼說都得要留一塊吧,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
馨兒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那天在網上看關於古巷拆遷的調查,也是衆說紛壇,一些人說拆好,一些人說拆不好,不過總體來說很多不是很願意拆遷。
咂咂嘴,這招不錯啊,敢情就是麻煩點,得找一些專門研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人員過來。
“哎呀,痛,你拍我幹嘛?”
“拍你笨,還楞啊楞的。”
雖然被拍了不怎麼爽,不過還是要誇一下馨兒。
“這行嗎?”
林溢挺不自信的問了一句。
“肯定行啦,只要組織的好,網絡媒體宣傳下,說不定上面的看了就改變意見了,成功率很高的,其他省份不是有幾個城市也是這樣嘛。”
“那你不早說?”
“我這不是給你機會想,沒想到你這麼笨,看吧,少了一次美女投入懷抱的機會了吧,來來,小溢兒,快到姐姐寬廣的懷抱裡面來。”
馨兒這麼一說倒是把林溢弄笑了,尤其是馨兒誇張的手勢和極其得意的表情,想想確實這辦法成功的概率還是挺大的,爲了滿足馨兒的虛榮心,林溢象徵的意思了一下,不過看她那面露擔憂的神色,我明白馨兒最多隻能給她產生個心理作用而已,只有解決這事兒才能踏實。
“其實我覺得拆遷換房也挺虧的,北京的一座四合院都值好幾千萬,咱就換個幾十萬的錢,真虧。”馨兒的思維令人費解,咱這個畢竟不能比啊。誠然,說的比做的簡單,趁現在還有開學我得多準備一下流程,不過,我得先找一個人。撥通了胖子的號碼,這丫的接的真快。
“和你說件事兒。”
“城中古巷的事情?”
“嗯,我想……”
“放手去幹吧,啥不夠的找我,我爸這兒你不用擔心。”
吸了一口氣,胖子答應的很利索,我擔心就是這個,如果這裡沒拆成,他們家或許會失去很多,也許整個一年的關於古巷的改造計劃也泡湯了。
“謝謝。”
“兄弟間不談謝。”
掛完電話,鬆了口氣,感覺不僅虧欠是女人,連兄弟也虧欠許多,這輩子恐怕這些人情是還不完了。
“怎麼了,嘆氣的?是不是沒戲?”
後背被一團柔軟壓住,儘管穿着羽絨服,我還是能感受到林溢胸前的結實,轉身,輕輕的把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裡。
“沒有啊,和胖子說了兩句,你知道的,聯華集團就是他爸的公司想要競標這塊地。”
“哦,“林溢略微有點失望,擡頭看了看四周,又把頭埋在我的懷裡,輕輕的說道,“其實,拆遷的傳聞我很早就聽說了,一直都沒對你說過,政府這麼做也沒有錯,畢竟這裡開發價值很大,留着也只有上了年紀的老人住着,早晚都是拆遷,不過,我挺捨不得的,有的時候晚上都會做夢,發現我們倆在衚衕裡走着,摸着這些牆壁,摸着摸着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建築的崛起和民工的喧囂,特別的失落,不停的喊着不要,可是沒人睬我們,一個勁兒的造房子,直到周圍建起的房子把我們困住時,我就醒了。”
我不知道林溢說這個夢的寓意,不過我知道她醒來看到的人一定是我,我知道在這個古巷中除了有她的一段成長記憶以外還有我和她故事,手牽手,親吻,擁抱……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所以她留戀更多應該是這些,不然我又怎麼會和出現在這個夢中?
“沒事的,我來搞定它,不會讓這一切消失的,“我突然頓了頓,腦海突然浮現一片場景,自然的笑了下,“因爲這裡永遠有個漂亮的女孩給我喂一個剩雞腿架子。”
懷裡的林溢動了下,我想她應該笑了。擡頭,眼眶略有點紅潤的她笑了出來,捶打了我的身體,“討厭,我每次只咬一小口的好不好?還被你含着嘴脣……”
我抹開她的眼角的小水滴,笑了笑,這丫頭總算開心了一點。
“哦?什麼雞腿啊,我怎麼不知道?”
丫的,死馨兒啥時蹦出來的,破壞氛圍曉得不。
“這個嘛,“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林溢,林溢對着馨兒笑了笑,捏着她的臉蛋,湊到耳邊說了一句,“這是個秘密。”
“啊啊啊,林姐姐討厭你啦。”偌大的院子,兩個姑娘追着跑了起來,腳下打出蹭蹭的聲響,這情景煞是好看,至於我?笑着做個看客吧。
十幾天之後,學早就開了,不過我們一羣人的注意力都是聚集在城中古巷上。胖子和我說,現在網上的反響特別大,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不贊成拆遷城中古巷,你那篇催淚如彈的帖子倒是騙取了很多人的眼淚,我當時就激動了,這怎麼能說騙,那是我真情流露好吧,你們看我這眼睛哭的腫的。馨兒和茜兒嫌我廢話多,左右拍了下我的腦袋,你那是寒假作業沒做完補的黑眼圈好嗎。我擦,你們怎麼能這麼揭發我,留點面子讀者還看着呢,主腳光環都被你們弄沒了。接着大夥就笑了。
不過這次搞得這麼成功還真得感謝很多人,一邊各個論壇的帖子造成的輿論壓力,一邊鬍子組織人手幫丈母孃她們做橫幅,湊人數撐場面造轟動,一邊胖子又是打電話給省文化單位求專家來鑑定,據說已經有了初步的認定,很多有名人都主動發表文章呼籲還原n市原汁原味,現在連城市規劃組的成員都開始動搖了,有的已經提出質疑的聲音。
當然了,能有這樣的成果我還是小小的愜意下,感覺自己還可以,規劃的不錯,不過這主意的源頭還得感謝下16歲的小馨兒,馨兒你真是太偉大了。
“辰比,弟妹,爲了你們倆個愛情,我可是丟了好幾億,你得打個欠條給我,不然我不開心啦啦。”
聽着胖子這詼諧的一說,我和林溢怪不好意思的,誠然,這次胖子家犧牲太多,畢竟這一個項目他們準備了很久,也最具有競爭實力,估計他爸爸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會氣的半死吧。
“胖子,謝謝你,以後你和純姐結婚我送你們一份大禮。”
林溢倒是嘴快,趁機哄着胖子高興,果然女人的話比男人更具有說服力。我笑了笑,沒說什麼,看林溢的心情最近恢復的不錯,這就好這就好。
“這話兒說的我愛聽。”
“哈哈~“就在楊蘭和周長軍最摸着頭腦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那段時間,市委的羅秘書專門分別給他們打了電話。
“周總,不好意思了啊,那個省裡下達指示了,丁書記讓我轉告你們,城中古巷這輩子估計是拆遷不了了,它已經被成重點保護單位了。”
“什麼?”因爲周楊家是上面內部透露,所以像我這種階層小老百姓知道這事兒是一天以後,也不算太晚。
猶然記得週四的晚上,茜兒不在,我和倆丫頭守在筆記本前面,當看到這事兒後,林溢和馨兒就在牀上抱着又蹦又跳,把老媽和丈母孃都招引過來了,林溢很激動,笑着哭,哭着笑,我就坐在一旁給她擦着眼淚。
“謝謝你,老公。”
“謝我幹嘛?這事兒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我笑了笑,颳了刮林溢的鼻子。
“嗚嗚~你們得謝我,是我想的,是我想的。”
馨兒覺得自己特別憋屈,小腦袋蹭在我的懷裡一直強調自己,就怕別人忘了她的豐功偉德。
“好啦,那我和你哥滿足你一個心願吧。”
林溢真是高興,一高興這腦子也就不對勁了,你咋能答應她呢。
“你說的?”
“嗯。”
馨兒對着我倆壞笑了下,跑下牀鎖了房門,然後坐在我倆面前,手指比劃着動作,我去,竟然是xxoo的動作。
“你們倆做給我看,好不好?”
“這……”
“好,我答應你。”
說完,不待我的反抗,林溢把我壓在了身上……
又是一夜春光。
週五,小茜如約而至,馨兒特別想念她,一個勁兒的拉着她的手問着新年好,這意思誰不明白?丫的眼睛就盯着茜兒手上的旺仔大禮包了。
“茜兒姐,你好久沒回來你都不知道馨兒灰常灰常~~的想你啊。”
“是嘛,那你想這個紅包了呢,咦,還是這一堆吃的呢?”小茜揮舞着紅包的小手,逗着馨兒,沒想到卻被機靈的馨兒搶到了,一臉哈皮的。
“當然想茜姐姐啦,哇,好厚,啦啦啦。”
的確很厚,從被馨兒彈的聲音噠噠聲就能聽的出來。
“看出來了,這馨兒的確是隨他哥,一個德行。”
這句倒是沒有被馨兒聽到,不過卻入我的法耳,我微微皺起眉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丫的得好好教訓你,噢不,不着急咱有的是時間,轉眼間我鬆開眉頭,自然的對着小茜笑了笑。
“看看,就是這麼驢臉的樣子。”
“我擦。”
茜兒倒不顧忌在兩位長輩,似乎她比我大一點,她就跨入我們的上一輩行列,就可以對着我們語重心長的教誨了。不過兩位母親也挺喜歡茜兒的,聽了她的話,嘴角也是上揚着。
“乾媽們,這是給你們的。”
我擦,這一口乾媽一口乾媽喊的,好像別人不知道的一樣,那眉飛色舞的表情簡直就是對我親情地位的挑戰,似乎在告訴我你丫的一個親的還不如一個乾的。
“林溢,你的紅包,諾。”
“謝謝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