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拍了拍林溢和茜兒的手,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看見她們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們倆也很心疼我,不願我下跪,但是和馨兒比起來呢?這道計算題不用我再算了吧。
其實,我還有一個意思就是,等等能跑就帶馨兒跑,畢竟目標是我,不知道她倆能不能明白了。
刀疤男還是挺開心的,沒想到我這麼快就範了,想想也沒有什麼難度嗎?郝建說過沈辰詐,扯淡,女人在手上,他敢滑頭?
我往前走了幾步,與馨兒正對面的,看着馨兒,又是一陣心疼,但還是故作不在意說了一句,哥這就跪了啊。
“看看,自己最愛的男人是多麼~的丟面子。”刀疤男讓人鬆開捂住馨兒的嘴,也是此時,我的右腳快要着地。
只聽聲嘶力竭的一聲,“你跪你就不是我男人。”
臥槽,嚇死爹了,還好沒着地,我又站了起來,心裡一陣的感動,可沒一秒,有用嗎?我不這樣,你會受傷的。
“聽話,乖。”
馨兒的喊叫聲倒是嚇了衆人一跳,沒有人會料到羸弱的馨兒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還是被刀疤男掐着,又是我想放棄的時候,馨兒使出全身的勁兒,掙脫了,趁着刀疤男不注意,雙手抓起掐着自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尼瑪,管你妹的人多啊,下意識衝過去,刀疤男是疼到家了,估計馨兒應該把皮都咬下來了。
“臭丫頭“。
還是晚了一步,刀疤男另一隻手給馨兒扇了個耳光,很響,馨兒疼的,踉蹌了幾步,向我倒了過來,而刀疤男到退了幾步,一直砸着嘴巴,
“我*比。”
已經沒有詞語能修飾我現在的心情了,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你這張狗臉在挖個稀巴爛。
還好的是,我有點理智,接過馨兒之後,抱在懷裡,轉身,“朝他們砸手機。”
三部蘋果,還有林溢袋中吃完豆沙糕的袋子,一齊扔向出口方向的混混的臉上,他們也是楞了,前面兩個被扔了手機,往邊上一退,正好打開了一個缺口。
天助我也。
“跑。”
“追。”
一前一後,差3秒,這種情況真是要發揮人體的極限,我和前面兩個丫頭先後往出口跑,畢竟抱着馨兒,速度不可能快。
“哥,小心。”
一個硬物砸在我腦子上,疼的要命,還有一個硬物砸在腿上,差點跪了下來,跑不掉的,必須有人牽扯他們。林溢和茜兒已經快到出口了,我也和她們差兩三米。
“回來,接着。”
屁股一撅,降低重心,“馨兒別怕疼跑了去報警。”
秒說出這句話,拼了力的把馨兒扔了出去,還好茜兒回來的快,一下子接住馨兒的腰,就是腳震在了地上,現在明白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茜兒的跑步不是沒有用處的。
沒回頭就有人拉住了我,好了,現在纔是憤怒的開始,讓我來和你們好好算一賬,一甩拳,“走啊。”雙拳一開,使勁兒的擠住三個人,拼命的擠着,卻發現鞋子再向後滑,擦,這也不是個辦法,周圍的幾個也要衝出去追。
“警察叔叔你來了。”就看自己的演技了,你妹,還真神了,明明都知道只有一個出口,他們還往後回了頭,也算是兩三秒,估計她們應該出了一個岔口了。
突然腦子一暈,重重的斜着倒了下來,“你媽比,還框老子,都別追了,打這個比,揍10分鐘就撤。”是刀疤男啊,這一拳真狠,我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快速恢復清醒。
“把他按住,你們幾個把dv機搬過來,格老子的,今天一定要你以後在醫院度過。”刀疤男兇狠的說了一句。
一羣人把我按在地上,拳頭如汗雨搬的落下,我能做的僅僅就是抱着頭,試圖蜷縮着身體。
我憤怒,可是沒有用,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幾十雙手,要是周長東在的話就好了,別做夢了,上次是碰巧,這次哪有那麼幸運,乖乖等警察叔叔吧。
不過被狠揍的我還是很高興,因爲剛纔一句話把他們逗的團團轉,再加上三個丫頭都跑了,覺得還是自己賺了,不虧不虧。
現在的我好比是香餑餑,只不過是人見人打的香餑餑了。
漸漸的,漸漸的,我不再反抗,渾身都是疼痛,這羣人下手真重,過了一會,我似乎聞到了血味,狗日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拼了力亂舞了下,最終還是沒有力氣了……另一邊,幾分鐘前。
“怎麼不跑了?”林溢剛說了一句,擡起頭,發現眼前站着一羣人。
小茜歲數最大,自然把她倆護在後面。
眼前的人雖然長相兇惡,不過看到她們三個也是吃了一驚。
羅彪扔了菸頭,心想着,這少爺還挺有本事的,果然沒看錯,心裡有些佩服。
“你們想幹嘛?別過來……”
“少奶奶們好……”
臥槽,這又是演哪出啊……
“哎呀。”
“你別亂動,血又流出來了。”
林溢擡着我的頭向後,捲了卷面紙塞在了我的鼻子裡。
說實話,我挺嫌丟人的,英俊的臉龐已經被打腫了,還多了一撮面紙,哥還不如一抹鼻子口吐一口痰來的瀟灑。
對,我得救了,半死不活的時候得救了,也沒那麼誇張,就是累的反抗不動捂着鼻子的時候,聽到了棍子磨着牆壁的聲音,等我被人拉起來的時候,我纔看到他們不是警察,就說嘛,警察出警速度哪有這麼快?”架着,每個人都跪着,你們幾個給他們錄段像。”
這聲音果然彪悍,和個頭也是一樣配,臥槽,比我還高,還擋了我的視線,尼瑪搶我鏡頭。
啪啪,沒有客氣,不照做的小混混直接腿上掄了一棍子,鐵棍子的威力啊,吃一下都很疼。沒一會兒,全都跪在了地上,一個個家裡死了人的模樣。
我有點心軟,裡面畢竟有的是學生,遮了遮自己的臉,感覺把自己弄了像一個黑社會老大一樣。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忘記他們怎麼對你了,怎麼對你女人了?”羅彪的話字字珠磯,一點一點衝破我的心裡善良坎兒,像是看不起我的擔當。
一想到女人,我就想到馨兒,馨兒還被刀疤男扇了一巴掌,我拍了拍林溢的手,轉頭找馨兒,臥槽,頭好暈,好想倒下來,最後還是靠拉着林溢才穩住了身體。
“哥,沒事吧。”
好吧,我拉着的是馨兒,腦子還是有點暈,直接把腦袋倒在馨兒的肩上,好香啊,我不由自主的抱上了馨兒。
沒有啥非分之想,就是把頭擺正的時候暈的有點日盲。
待一兩秒穩定下來後,我才能仔細看的清楚馨兒,左側臉上紅通通的手掌印。
疼,一定很疼。
我輕輕摸了一下,馨兒立刻就表現疼痛的樣子,沒辦法,我只能摸着她眼角的淚痕。
哥給你報仇,刀疤男你個賤人。
轉頭,臥槽,差點又日盲了。
“來,給我根棍子。”心裡的怒火又被點燃了。
“少爺,彪爺,這……”旁邊的一個手下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彪爺。
“給他,打死了也沒事。”羅彪不露聲色的說了一句,卻是鎮住地上跪着的混混,畢竟還有很多學生在裡面,沒見過市面,一個個都害怕起來,惶恐的眼睛盯着我,透露着不要的意思。
不要?剛纔一個個打着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着不要。
這羅彪果然比我想象的兇,不過你他媽的什麼手下,我被打了這麼慘了纔過來,靠,算了,來了總比不來好。
接過棍子,的確很重,相信大家都知道鐵棍和木棍的區別。
“哥,你別把人打死了,要坐牢的。”馨兒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林溢和茜兒也湊過來點點頭。
果然,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
“沒事,我們有錢。”
幹,又是不露聲色的一句,好像生命在羅彪的眼中根本不起眼,這到底是什麼人那。
“哥,你不要打,讓他去打死那個人,讓他坐牢,這樣我們也出了口氣。”馨兒瞥了一眼羅彪。馨兒的聰明就是這麼體現的。在我的記憶裡,如果馨兒想做一件艱難的事,肯定先是讓除了我和她的第三方人去做,如果沒有,就退而求其次,犧牲我去幹,要是沒有我,那就……自己去幹。
不過,基本上是輪不到她的,因爲她知道每次我都會替她抗下來。羅彪有點意外,手下們也有點意外,一時間覺得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羅彪笑了笑,走了過來,像是看出了我不敢打死人的心思,“好了,去那個刀疤男身上捂幾棍子,剩下的交給我們。”
就這麼小瞧我?我不敢打死人也敢廢了他的手。
刀疤男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呵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剛纔爹就是你這種狀態,這叫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刀疤男的手還不時捂着臉,你媽的,看到你這隻手就噁心。
“你再擋一個試試。”一棍,二棍,打的就是你的手臂,我承認這一棍打下去很疼,我也是使出全力去打的,看刀疤男極其痛苦的表情,我心裡的憤怒依舊很大,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馨兒被他狠狠扇的一耳光。
“你動我女人,我廢你手。”語氣不卑不亢,卻是心中的一股氣衝刺到了極限最後一棍打在他手上,疼的他的那隻手動都不動了。
殘了?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我的手都抖了下。
不過,你欺負我女人,兩個字,就是不行。
棍子扔到一邊,蹦蹦的響,不用想,跪着的混混們一定又是抖動了下身體。”沒事,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吧。”羅彪皺了眉頭,一個手下把我們的手機遞過來,哎,又髒了許多。
“你比我想象的強。”說完不在理我,直接和幾個手下開始收拾殘局了。
臉色還算正常,畢竟面前得面對幾個丫頭。
“哥,你沒把他打殘吧。”馨兒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我,好像在她眼裡我一下子成了殺人魔。
“誰欺負你們,誰就是這下場。”我故意說的很高,目的就是讓跪着的混混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與邪爲伍的人,終究只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