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聽到這裡,腦袋瞬間就如同炸開了一般。他本來不想解釋的,不想告訴高永波蘇雅曾經在他這臥室裡住了幾天的,可不料居然被高永波抓住了把柄。這個蘇雅也真是的,咋這麼粗心大意,走之前也不知道檢查一下,怎麼能把內衣給遺忘在這呢,這不是存心讓老子出醜嘛。他轉過身,衝高永波看過去,發現高永波的手中拿着一件超大號的黑色蕾絲內衣,一看這型號就能猜出來,是蘇雅遺忘在這的。
“你從哪找到的?”王文重新走回到高永波面前,一邊問一邊讓大腦高速運轉着,他需要想一個合理的藉口把這個給圓過去。否則,高永波這傢伙嘴賤,到時候給自己抖摟出去了,那肯定完了。
高永波指了指牆角處的衣架,說道:“就放在那上邊的,王文,這個你怎麼解釋?”
王文繼續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他從高永波手中奪過蘇雅的內衣,大致看了一眼,然後反問道:“我說永波,你想陷害哥哥是吧?你存心的是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也太不夠哥們了,我好心好意收留你,讓你住在我這,你百般挑剔,還懷疑我?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我直接把你撂倒在這,讓你起不來信不信?”
“信信信!”高永波臉上一臉的訕笑。
王文攥起拳頭,在高永波面前比劃了兩下,向高永波施加了一部分壓力。“永波,你是不是存心想拆散我和琳琳啊,想必這件內衣是你老婆的吧?是菲菲的吧?你直接從你包裡掏出來,藉此來陷害我是吧?你小子心夠歹毒的啊,沒看出來啊,你丫隱藏得挺深的啊!”
高永波頓了頓臉色,繼續訕笑着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沒見過菲菲,她的胸部就跟飛機場一樣,怎麼可能穿這麼大號的呢?快說,這到底是誰的胸罩?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嫂子,親自問嫂子,就說我在你租的房子這找到了一件女人的蕾絲內衣,問問是不是她……”
還沒等高永波說完,王文就已經把高永波推到了牆邊,扯住高永波的背心,使勁掐着高永波的脖子,將高永波死死地按在牆邊,“我看你今天非要讓我動手才肯閉嘴啊,告訴你,永波,你膽敢在琳琳面前說半個字,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高永波嚇了一跳,王文的過激表現,着實把他給驚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王文會因爲這個真的跟他出手,看王文那一臉的兇猛,他的心不禁怦然狂跳起來。他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不然的話,王文斷然不會如此激動。“放心,打死我都不會說,咱們是什麼關係?情同手足的兄弟啊,我怎麼會出賣你呢,如果出賣你,那我還是你哥們嗎?還是你最好的兄弟嘛!再說了,這種事告訴嫂子,嫂子也不會相信啊,是吧?你是一個踏實的人,嫂子對你非常放心,哈哈哈……”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掰開王文的手。被王文施加了壓力,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王文鬆開手,衝高永波笑了笑,說道:“這還像句人話。”
高永波輕輕地兜了王文的胸口一拳,詭笑着說道:“你小子啊,我總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啊,起初我還真以爲你當時交了房租,房子一直沒到期才空着呢。現在我終於想通了,原來不是那麼回事啊,敢情是你小子在這金屋藏嬌啊。”
“藏什麼嬌,你這個混蛋玩意兒,想哪去了,儘想一些無恥的。”王文感覺有些紙包不住火了,這種事本身就不好解釋,何況又讓高永波現場抓住了把柄。沒辦法,只好就此作罷,他不想讓高永波懷疑,也不想過多地解釋什麼。
高永波撇了撇嘴,此時,他臉上的糾結表情倒沒了,發現王文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凝重和尷尬。“我可沒有亂想,事實擺在這裡了。你之所以沒把這房子退掉,就是爲了方便自己,哪天約個小姐過來睡上一覺。我想這一切嫂子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讓你……”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才約小姐呢。”
“沒約的話,你手中的胸zhao是怎麼回事兒?誰的?難道是其他房間的女的塞進來的?認她怎麼塞,也塞不到衣架上吧?你別告訴我是天上掉下來的,打死我都不信。好了,你不想解釋就算了,兄弟我也不打聽了,全當什麼事都不知道好了。行了,你這個大忙人,趕緊去忙你的事吧,我收拾下就睡一覺,晚上還要破費請菲菲小姑吃飯呢,哎,都是他媽的錢啊!”高永波收起臉上的訕笑,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刁難王文,繼而彎下身去,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王文沒有解釋蘇雅的事情,走到衣櫃前,打開之後就隨手把蘇雅的胸zhao丟了進去。丟進去之後,他覺得不妥,又重新拿了出來,然後找了個衣架,掛在了衣架上,把衣架掛在了衣櫃裡,並關上了衣櫃。“好了,永波,你就在這住幾天吧,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對了,要是期間其他房間的人跟你要水電費,你就給我墊了吧,我先走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他也不想高永波再找出什麼值得懷疑的把柄來,比如發現牀上有蘇雅的長頭髮,或者有蘇雅遺忘的絲襪什麼的。
回到車上之後,王文才鬆了一口氣。在這個問題上,他確實有些疏忽了,當時就應該先來一趟,而不是直接去高永波那裡。現在好了,被高永波懷疑起來了,這事以後要是讓白琳琳知道了,還真的不好解決。他在車上想了好半天,最後拍了下方向盤,自言自語地說道:“永波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斷然不會出賣自己的,要知道自己還攥着他的把柄呢,他膽敢告訴白琳琳,那我就以牙還牙,直接把他逛酒吧泡妞的事告訴李菲菲!”
三天後,高永波雖然沒有把王文的秘密捅出去,但卻又給王文出了一道難題。當時剛下班,王文正在配合張三路研究專題的設計方案,他雖然把專題的方案策劃好了,但只是擬了一份文檔而已,要想把專題做出來,必須事先把專題的頁面設計出來。本來這專題設計方面的工作應該由產品部門來做的,可是產品部門總監吳陽卻以部門任務過多推了。後來,張三路把任務發給了盧濤,希望盧濤能幫忙設計一下,結果盧濤也是個油條,說總監分配的任務很多了,根本沒時間設計,如果不急的話,兩個月後再幫着設計。後來,實在沒轍,張三路只好把矛頭瞄向了高永波。高永波雖然在設計方面沒有什麼太多的經驗,但PS技術非常過關。起初高永波也想拒絕,可一聽設計好後會有獎金可拿,就硬着頭皮接下了這個活兒。
高永波來到王文面前,敲了下王文的肩膀,說道:“王文,你跟我出來一下。”
靠!王文聽了想吐血,心想高永波這傢伙牛逼起來了,接下專題設計的任務之後,連說話的口氣都變了,搞得跟個領導似的。“沒看見我再和路哥商量事情的嘛,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別來打擾我。”
“當然有要緊的事,走吧,出去說。”說完,高永波就率先走出了公司。
王文看了下高永波的背影,跟張三路說了一聲,就尾隨高永波,快步走出了公司。來到樓道後,他就疑惑地問道:“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住在我那裡,晚上根本睡不着覺啊。”他當時並沒有告訴高永波,他所租的那個臥室的對面單間裡有一對激qing男女,晚上經常會因爲過度地親熱而發出那種讓人聽了血管膨脹的聲音,有時候半夜了,那邊的小兩口還在活動呢。他想高永波應該也遭遇了吧,否則今天早上見到高永波的時候,高永波就不會是熊貓眼了。
“肯定睡不着啊,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就早上迷糊了一小會。”
王文笑了笑,說道:“一晚上都沒睡?敢情是打了一晚上飛機?我說看你好像很虛的樣子呢。”
“去你的,我可沒有你淫dang。跟你說正事,你務必要幫我一把,要是不幫的話,我就得死了。”高永波心事重重地說道,他的眼睛裡滲着血絲,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凝固得像河牀似的。
“什麼事啊,還要死要活的?”王文好奇地問道。
“今天下午不是剛發了工資嘛,你借我點錢,我有急用。多了我不借,先借給我兩萬吧。”
王文聽到這,表情也糾結了起來,“我草,兩萬還是個小數目嗎?我現在窮得當當響,你還讓我借給你錢?你以爲我是開銀行的啊,你也知道我的錢都投到公司上面了,手頭上緊巴得可憐,我還沒跟你借呢,你倒找我來借了。再說了,今天不是剛發工資嗎?你需要那麼多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