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那人可是被嚇得不行。
也太彪悍了,一言不合就拔刀,太嚇人了吧?
李不敗也是氣,自己塞了兩大包真氣靈石,你老不死說沒有辦法。
這不是玩他嗎?
三人當場就怒了,好好和你說話,你不接受,那隻能用武力解決了。
“別衝動啊,各位聽我說,我是沒辦法,可是有人有,我可以給你們引見!”
那人被嚇得都尿了,不敢有任何的隱滿。
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廢話,就會變成一堆肉泥!
“廢話少說!”
李不敗雙眼漸漸眯合起來,殺意一點也不掩飾,手中紫皇鍾震盪出幽幽鐘鳴。
“整個林國之中,就陛下有辦法了,聽說最近瘋子豐傳出消息,希望招收一些奇人異士,修爲高強之人,你們也是爲了這個來的吧?聽聞獎勵十分的豐富!”
“瘋子豐讓人各國散佈消息,並挑選合適的人,現在林國裡,正在火熱進行陣將挑戰賽。”
“只要你們去參加陣將挑戰賽,表現出色的話,必會受到陛下的賞識,讓你們去見瘋子豐!”
這人一點也不隱藏,如盤托出,嚇得臉都白了。
瘋子豐要找人?
收徒?
應該不是,他要找的人最後在每國勝出,實力自然不俗。
他要人幹什麼?
“如何參加?”
“去國都,找關係!”
“現在國都裡可謂是亂成一鍋粥,各個大人物都在暗中招賢納士,以他們的名字參賽,如果勝出的話,大家都有獎勵!”
李不敗冷笑,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你要他們去找關係?
這不是爲難他們嗎?
“直接殺到陛下面前不就行了嗎?這樣他都不願意的話,那也是白比廢!”黃長河揮揮劍。
“這樣吧,直接殺了陛下,再以他的名儀去找瘋子豐,不就行了嗎?何必那麼麻煩?”張聖散去冰雪長刀。
兩人伸出大拇指,張聖當真是牛逼呢,想法都是與衆不同。
那人聽得滿頭是汗了,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人,這是人話嗎?
“其實,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人,以她的名義去,絕對沒問題,況且,他現在正需要人,正需要這個機會!”
錚!
劍已搭在那人的脖子上,黃長河很明顯,讓他不要再廢話。
“老太監,林陽!”
嗯?
三人不解,讓你介紹大富大貴的人,不是讓你介紹一個太監,而且還是老太監。
居心何在?
見三人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冷漠,那人更慌了,連連擺手道,“你們別生氣,他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太監,他可是坐過龍椅的人。”
一行人好奇了。
坐過龍椅的人,最後成了太監?
“如果不是自身有缺陷,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人,還是他林豐。”
“他是上一代太子,老陛下駕崩之後,皇位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也順利坐上皇位,但只是短短一個月。”
“一個月後,他被如今的陛下與一些大臣趕下了皇位,因爲,他天生有缺陷,天生的太監。”
“陛下爲了防止林陽捲土重來,讓人廢了他的修爲,趕出皇宮,隨隨便便給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地位,就這樣打發了。”
“但我知道,他一定不甘心,一定很憤怒,一定很傷心,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不爲拿回皇位,他也知道,自己坐上皇位,只會引來無窮垢病,他只是想吐一口氣!”
“一口他早已憋了幾十年的氣,那位讓人趕下皇位的氣,這個機會,他等了十幾年了。”
“若是這一次,他招覽的人能爲他拿下去見瘋子豐的機會,他必揚眉吐氣,身無千金!”
那人說得面紅耳赤,彷彿身同感受一樣,口中的牙齒都要飛出來了。
“這一聽,確實是有點可憐,他有這個資格招覽人蔘加陣將挑戰賽嗎?”
林陽都成了這個模樣了,什麼權力應該都被去掉了,最多就剩下一頂有名無實的帽子。
“有,他有先皇留下的免死金牌,此牌有一次重大話語權的機會。”
那人信誓旦旦,一點也不含糊。
“好,我信你,我們走!”
“慢着,你叫什麼名字?是林陽什麼人?”
楚青天終於是開口了,說出疑問,對林陽如此瞭解,還如此上心,必然不會是什麼不關連的人。
“我是他的老部下,他被趕下皇位後,我身爲他的心腹,自然難逃一劫,被分配到了此地,轉眼四十多年了!”
“把這個交給他,他自會明瞭!”
那人拿出半塊鐵片,上面有一個圖案,看上去像一個陰陽圖!
李不敗收下,擡起轎子,轉身欲走。
“等一等,敢問高姓大名!”
他明白,轎子裡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連轎伕下人都有這般實力,主人的實力得是什麼地步?
“楚青天!”
轎子遠去,這個名字卻是在他的腦海裡久久未散,喃喃自語。
“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希望不要嫌棄!”
……
林國,國都!
國都,是一個皇朝最爲繁榮的地方,是一個皇朝的心臟。
像林國這種皇朝,底蘊深厚,想要滅亡,幾乎是不可能。
東州,除了瘋子豐是大名鼎鼎的大人物以外,還有兩家勢力與它平分東州。
它們都是二線宗派的頂尖存在,一是天步宗,二是不死宗!
瘋子豐,只能算是兩家宗派之間的一條清河,他有威懾兩家的實力,卻對於世間的爭搶不感興趣。
所以,兩家多多都會給他一點面子。
瘋子豐大肆宣傳要找人,兩家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爲什麼,因爲一旦得到瘋子豐的賞識,將是一份大機緣。
一個五品陣法師啊,整個九州可沒有幾個人。
楚青天一行人已經把東州的基本宗派瞭解通透,他沒想到的是,天步宗居然也在東州。
上一次,王琳沒殺到,反而讓她參悟了一門法術,把她們的天殘腳,演變成了黃金大腳。
自從來到九州,那還是楚青天第一次吃虧。
一行人在那人給的座標下,順利找到了地方。
他們本想着林陽過得再怎樣不好,畢竟也是一位前皇,應該還可以。
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情景卻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支離破碎的建築物,房倒屋塌,至少有一半是廢墟,當中長滿了各種植物雜草,陳舊,黴味,毫無生氣!
不過,看這座建築物的輪廓,之前也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住不了。
一行人踏上門梯,倒塌了一半的大門上吊着一塊破爛的牌匾,上面只剩下一個“陽”字。
從另兩個印記上看得見,完整的名字應該是叫大陽府!
明知道林陽是一個太監,還給他取這個名字,屬實是欺負人。
楚青天從轎子裡走出來,如月倒是留在了上面,留下黃長河看着,三人走入其中。
映入眼簾的全是破敗不堪的廢墟,雜草叢生,一些野樹都長成了參天大樹!
好不容易,一行三人終於是在還算完好的正殿裡找到了一個人。
這裡略顯乾燥,地上鋪了稻草,生有一堆火,火前坐着一個亂糟糟的人。
此人一頭蓬亂的頭髮,黑白相間,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看起來更像大衣上沾滿了污垢堆積而成。
他雙目無光,滿臉黑乎乎,依稀可見有點鬍渣子。
“此地私人地方,不外借,請回!”
三人還沒說話,此人已是開口,無喜無憂,帶有幾分生無可戀的感覺。
“林陽?”
楚青天開頭,試着往前走幾步。
“不外借,沒聽明白?”
“找你有事!”
“滾!”
林陽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甩向楚青天。
我去!
這小爆脾氣,確定是一個沒蛋的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