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嬰,我和胖子看向那些女鬼們手裡抱着的鬼嬰們,似乎也覺出了一些不要對勁兒的地方,因爲,我們和那些鬼魂們廝殺了這麼半天,那些女鬼,連同她們手裡的鬼嬰們一直無動於衷,就那麼站在一旁充當看客,好像她們只不過是出來打醬油路過的路人一般。
這種做法,完全是欲蓋彌彰,恰恰暴露出她們居心險惡,正在醞釀着什麼陰謀,否則,一向拿什麼都當回事兒的黎叔兒也不會表情那麼嚴肅,甚至還帶有幾分的驚懼之色。
這一切太反常了。
“叔兒,哪裡不對,您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呵呵”胖子一見黎叔兒面色不善,心裡也沒底兒了,便對着黎叔兒悄聲說道。
“還提個屁醒啊,你們沒看見嗎,打了孩子娘出來,主角就要登場了,呵呵”黎叔兒冷笑着看向那些抱着鬼嬰的女鬼們,說話的聲音很大,看樣子這番話倒更像是說給她們聽的。
那些女鬼在聽到黎叔兒的話後,慘白如紙的臉齊刷刷地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懷裡的鬼嬰也好像有感知似的,小腦袋也都轉向我們,用那隻剩了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我們,嘴角還浮現出詭異陰森的冷笑。
看着那些絲毫沒有一點兒嬰兒應有的可愛、嬌憨模樣的鬼嬰,我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寒,發自肺腑的寒。
那些女鬼們腳下開始移動,確切地說,是那些女鬼們雙腳離地的向我們飄了過來,就跟在電影上看的那些鬼片裡的橋段一模一樣,而且那些女鬼們還都畫着濃妝,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慘白如秋霜,眼睛和嘴脣周圍則畫有很深的眼影一樣的黑線,使整個臉部看起來只有對比分明的黑白兩色,並透出一股無法形容的陰森鬼氣,怎麼瞅怎麼瘮人。
一看那些女鬼們雙腳離地,我和胖子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回事,別看這些女鬼只是雙腳離地尺許距離,可是,這就足以說明她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鬼魂,而是具有飛行能力的高級鬼魂,是身負異術的牛逼鬼魂,而且,這鬼魂會飛並不是非得越高就越厲害,恰恰相反,那些擅長低空飛行的鬼魂,纔是真正有身份的硬茬子。
比如眼前的這些女鬼們,她們抱着鬼嬰,雙腳離地尺許,卻能身體幾乎是紋絲不動地向我們快速飄來,這說明她們對於這這種低空飛行早已是駕輕就熟、不以爲意了,再往深了想一想,這也就說明,她們絕對不是什麼新手,而是混跡地府多年的老油子了。
可是,她們在地府呆了這麼久,卻一直不肯投胎轉世,如果不是有什麼極特殊的原因,那她們必定是心懷很強的怨念,不願在轉世後因爲喝了孟婆湯而忘掉這些仇怨,更操蛋的是,怨念這玩意兒就跟窖藏美酒似的,並不是年頭一長,就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反倒是時間越久,純度越高,怨念越重,就跟壓縮氣體似的,一旦爆發了,那就是不可遏阻的災難。
看這些女鬼們的一身縞素白裙的打扮,起碼應該是清末民初的打扮,掐指一算,我日他大爺的,起碼都有一百大多的歲數了,鬱積了一百多年的怨念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我們不知道,可我們知道的是,這股子百年陳釀的怨念足以將一個普通的鬼魂直接修煉成魔,並且還是兇殘嗜血的悖倫魔。
那些女鬼們已經飄到離我們不過五米的距離,一股冰寒徹骨的陰冷之氣撲面而來,沈涵、老火、胖子我們四個已經開始上下牙齒捉對打架,半是凍的,半是緊張的。
我數了一下,在我們的面前,共有12個女鬼,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爲了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那些一直蜷縮在女鬼懷裡的鬼嬰們依舊一臉冷笑地用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我們,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怖之感,甚至比直面那些面目可憎的女鬼們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奇怪的是,那些女鬼們在到了我們附近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和我們面對面的對話或噴出一堆毒蛇咬我們,而是迅速分開,並按照一定的順序將我們師徒五人圍了起來。
對於這些女鬼看起來多少有些怪異的舉動,沈涵和老火不明所以,只是警惕地看着那些女鬼防止她們伺機發難。
不過,黎叔兒、胖子我們爺仨畢竟是道門裡的練家子,在跟着那些女鬼們的軌跡轉了一圈之後,我們就看出了一些門道。
“你們倆看出這些娘們想幹啥了嗎。”黎叔兒始終眯着眼睛看向我和胖子,語氣無奈地問道。
“嗯,她們的佔位是結合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並以地支定八卦,排出了 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的八門鎖魂陣,準備收了咱爺們的三魂七魄喂鳥,對吧,叔兒。”我想了一下,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一飛,你覺得呢。”黎叔兒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又看向胖子。
胖子一齜牙:“叔兒,奇門遁甲這玩意兒當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