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去湘王陵墓爲什麼不走那條劉家屯,已經鋪好石板的路,湘王陵墓本來就屬於一個半自然半風景區的,雖然沒有很完善風景區公共措施,但是在沿着劉家屯修好的石板路走,是能直接走到那個湘王陵墓的入口的,而且還有一些粗糙點的人工的文化景點。
但現在卻是知道了,因爲老頭帶我走的根本就不是衝着劉家屯那個湘王陵墓的景點去的,而是往旁邊一座矮一些的山的頂部去的,我問老頭爲什麼這麼走,老頭卻冷不丁冒出,那些以前考古學家說的那個湘王陵墓入口,壓根就是一個天坑,進入的連骨頭都出不來,我心口一愣,那裡不是入口不過稍稍想一下就釋懷了,要是真的是,這麼大張旗鼓的擺出來,這不是讓那些神通廣大的土夫子下手麼。
“老頭,我們這樣不是去盜墓嘛這不好吧”我說道,真的有些害怕的了,之前看一些盜墓小說的時候總感覺很神秘,但是當自己真的出現在這端事情上的時候,心裡只會不斷地發‘毛’,之前一直聽說無論是黑夫子還是土夫子,只要是和墓‘穴’打‘交’道的那些人一般都活得不長,有一個之前傳的比較瘋的,叫塗覆的傢伙,就是之前我們村子那塊幹這行乾的天怒人怨的一個,後來還沒有四十歲,突然就被人發現死在‘牀’上了,而且死的時候還全身都是血泡,像是染了什麼皮膚病。
但是現在我可就是要跟着老頭去那個什麼湘王陵墓,我也害怕染上什麼皮膚病呢,何況陵墓那些都是昏暗‘陰’森的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病菌。
我嘀咕着怪不得這走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開闢過,到處都是雜草,讓我整條‘褲’子都沾滿了東西,而且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雖然還沒有漆黑到完全看不到五指的地步,但是眼前的路已經有些模糊起來,這時候,天空也有些不自在了,是不是傳來轟隆聲,看樣子離下雨也不遠了。
我從揹包拿出指手電筒,看起來更像夜晚穿梭在山裡的夜老鼠了。
“師父,應該差不多了吧爲什麼感覺什麼都沒有”我有些氣餒的說道,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整隻腳都有些發麻。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電筒光線突然像是掃過什麼,我再次把手電筒掃回去,這次看清了,不過也是呼了口氣,只是一隻鹿,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鹿這種動物,還真是少見,那隻鹿被我的光線一照,像是受到了驚嚇,立馬四條長‘腿’一蹦就消失了。
我正注意那隻鹿時,老頭慢悠悠地在一邊捏着幾張靈符,然後在旁邊幾個樹上貼着。
“師父,你在做什麼”我疑‘惑’道。不明白老頭在‘弄’些什麼。
“破陣,看清楚了,以後你大把機會用得着的。”老頭冷不丁轉過身說一句,接着就沿着剛剛貼過靈符的地方走了起來,我就愣在一邊看着老頭繞着走了幾圈,可是這時候,老頭貼上的靈符突然開始啪啪啪的抖動起來,就像被風吹了一樣,但是刺死詭異的是,這周圍因爲快要下雨,被烏雲壓着,現在卻是一點風都沒有,只有雨前的窒息感。
老頭現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褪‘色’褪的差不多的短袖,下面是一條工裝‘褲’,完全就沒有一個道士的模樣,就連一般道士手上抓的桃木劍,都被老頭從地上隨便撿起來的幹樹枝代替了,看老頭站在還在啪啪作響的靈符中間,我也是趕緊退開兩步,目不轉睛的看着老頭的動作,但是這時候老頭卻是抓着根幹樹枝,彎下了腰,突然一揮而起,在沿着樹枝的末端竟然有帶着些火光,而我嘴巴都沒合上,老頭怪異的舞姿已經在那裡扭動起來了。
絕不是你們想象的那般飄逸,而是一種可怕的怪異,就像有一陣子很紅的甩蔥舞一樣,而老頭現在手裡抓着的是根破樹枝而已,不過猛地在老頭的腳下卻嗡的一聲,直接閃爍起白‘色’光束的突然,赫然就是一個‘陰’陽八卦的圖案,接着周圍的靈符直接就脫離了剛剛貼着的地方,騰空就浮到了老頭的四周,猛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一個棋盤就出現在了老頭的面前。
看老頭已經停止了動作,微笑着看着他面前擺着的棋盤,我纔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走到老頭旁邊。
“七星流月,一百年前出現的殘局,這次又出現了。”老頭嘴裡說道,眼睛卻還是盯着像是一個立體投影出來的棋盤,上面還有一些黑白棋子,我是不懂圍棋的,所以一般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我這個卻是殘局我卻根本不陌生,因爲小時候在胡灘村那羣老頭裡面就有一個天天擺着一盤棋在那裡,說解得出的人就把那副棋子送給他,可是根本就沒人去理會他,我和鐵蛋讀書經常從那裡經過,所以也是總是見到四個老頭,一個就是之前說的拿着個二胡拉二泉映月的傢伙,一個是總是在那邊唱一些不知名的小調的,還有一個是似乎腦袋有‘毛’病,成天就愣在那邊的,最後一個就是擺着盤棋的老人,而他的棋盤上就是現在我見到的,而且似乎很多年都沒有移過一顆子。
當然也有一些村裡的老人會在那裡乘涼,但是就這四個讓我記得比較清,不過後來四個老頭陸續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看到這些棋子的擺佈,才讓我想起那那個擺棋的老人。
“這個殘局叫七星流月很玄乎”我喃喃問道,腦海裡那些記憶也有些模糊。
“七星,本是七星‘門’的本經絕學,不過不過七星‘門’在一百年被五大鬼王毫不留情的抹殺掉,至於爲什麼五大鬼王會對小小的七星‘門’下手,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得通,不過在十年後,五大鬼王之一青冥王和萬佛宗的彌勒袈主,在神墓裡的一戰,卻是透‘露’出七星‘門’的滅‘門’,和早已泯滅的流月‘門’的流月心法重現於世不無關係,七星流月,本就是至高的道家心法。”老頭說道,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這種層面的事情,遠不是我這種小蝦米可以去摻和的,連老頭說起來都有一些嚮往的神情。
“可是這跟這個殘局有什麼關係”我疑‘惑’道。
“剛剛不是說青冥王和彌勒袈主一戰,最後你猜結果怎麼樣”老頭說道。
但是我不想‘亂’猜,但是根本毫無根據,所以也只是茫然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一戰,是百年來最令人震驚的一戰,直接神墓十八層,青冥王和彌勒袈主在第一層約戰,但是兩個人的實力太過超然,四層神墓階直接崩塌,惹得神墓主魂大怒,開啓第十六層神墓,讓兩人在其中相拼七天七夜,但是最後卻無一人知道戰果如何,只知道青冥王似乎重傷瀕臨永恆禁錮,被鬼王之首幽冥王帶走,而彌勒袈主卻沒有了蹤影,兩人都無影無蹤,只留下七星流月這一殘局,沒準七星流月心法就在這個殘局裡面。”老頭又說道。
“那當時道‘門’就呆看着”我疑‘惑’道,覺得也太稀奇了,爲什麼道‘門’‘門’主沒有選擇去幫佛宗呢
“這些事就不我們應該去‘操’心的了,當中的自有利害所在,不過那是我們道‘門’的‘門’主,也就是上任仙道會掌舵人羅奉天,也是在這一戰之後隱退,所以很多事情,只有等你強大到一定的程度,纔有機會去接觸的,否則甚至你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老頭說道。
“那這個殘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又問道。
老頭搖搖頭,看樣子也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這個,不過卻是彎腰在棋盤上三個地方點了三下,接着棋盤自動就消失了,而在剛剛棋盤出現的地方赫然就是出現一個一米見寬的‘洞’,一條石階直接通往窟窿的深處,下面隱隱還有一些微弱的火光。
“雖然七星流月的心法從此失傳,但是這個殘局數十年前就被解出來了,而且可以說是無人不曉,但縱使如此也無人可以窺得當中絲毫奧秘。”老頭淡淡說了一句,也是有些無奈。
沒有猶豫,我和老頭就開始往下走,走幾步,擡頭看,那個‘洞’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剛剛走下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走深一些,才發現一股‘陰’冷‘潮’溼的味道直接從地底下漫了上來,不過越走,卻能聽到一些人議論的聲音,我看了一眼老頭,老頭對此卻是一點詫異都沒有,只是嘴裡說了句:“果然早有人到了。”
階梯的盡頭赫然就是一個大‘門’,而在大‘門’前面的空地上,已經是坐着幾個人了,看見我和老頭從階梯上走下來,一個個也是把目光盯到我和老頭的身上,我也是頗爲忌憚的看着這幾個人,但是我沒什麼動作,一個壯漢卻是站了起來,滿臉胡腮,看起來倒是有些像‘蒙’古人,這時卻哼了一聲,說道:“我佛宗金剛‘門’法號悟力,敢問兩位師‘門’拜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