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做飯的時候知槿不去搭理清玉。清玉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哼着小曲洗菜。知槿氣不過,瞧着她道:“師姐,你昨晚爲何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清玉眨着大眼,一臉的無辜。
“你昨晚爲什麼騙我師叔找我?”師叔在做那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叫她過去,她現在問清玉,就是想確定一下,然後自己做後面的事情也不後悔。
清玉勾勾脣,得意的笑着,沒有往日的溫柔,“我就騙你了,怎麼樣?”
“真不要臉。師姐,你怎麼能這樣。”知槿氣紅了臉,怒瞪着清玉。
清玉毫不在意,冷哼道:“我不要臉?哼,你要臉的話會和那將軍做那等苟且之事?”
知槿瞪大了眼睛,對於清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就爭辯,“我和將軍清清白白,你平白的爲什麼要污衊我?師姐,我和你都是師父看大的,我拿你當親姐姐,爲什麼這麼說我!”
清玉被知槿的憤怒嚇住了,和她認識這麼多年,清水給她的感覺就是溫溫吞吞,脾氣很好,膽小怕事的孩子,從未像今天這般對着她大吼大叫。
況且那日的事情自己本身就沒看個真切,她不過是妄自猜測好讓清水不再糾纏,現下如果她將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少不得又得責罵於她。而且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她還得讓清水這死丫頭給她擋災擋難呢。
清玉眼珠子一轉,馬上有了主意,臉上收起驚訝,換上以往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直下,握住知槿的手說:“清水,別對師姐兇,師姐錯了還不行嗎。原諒師姐好不好?師姐也不是有意的,的確是師叔找你來着,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本就是姐妹間的玩笑,清水不要生氣纔好。”
說的情真意切,倒讓知槿驚訝了,這清玉的演技真是厲害啊,但是旋即她就明白這是清玉暫緩之計罷了,不過這正和她意,於是嘴巴一癟,眼淚也出來了,“師姐,以後別這樣了,多虧昨晚半路上師父叫住了我,不然師叔不打死我啊。”
知槿這麼一說,清玉也沒細想這其中的問題,當即放下心來。可惜了昨晚的那場好戲啊。
兩人姐妹好的說了會話,清玉去炒菜了,知槿去拾饅頭。
表面上兩人和好如初,但是知槿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裡難受,拿了飯菜去給秦晉送餐。秦晉瞧她臉色不好,知道是爲昨晚的事情,也不追問,只是在她出門前說了句:“我明天就走了,回京城。”
“哦。”知槿淡淡的答了句,關門出去。
秦晉皺了皺眉,他都跟小尼姑說告別的話了,她怎麼都不迴應呢?秦晉承認他心裡不舒服了,瞧着眼前熱乎乎的大饅頭突然沒了胃口。
知槿從秦晉房裡出來,耷拉着頭向後院走去,還未到門口便瞧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彆彆扭扭的向茅廁走去。聽到腳步聲,那人擡頭,見是知槿,臉色直接變了。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這會瞧到靜安還是很不安,眼神閃爍不敢去瞧靜安的眼睛。這樣的神態落在本就敏感的靜安眼裡,才真是不安,她害怕知槿會將這事說出去,名聲毀了,估計靜海也不會放過她。
“師叔,”靜安冷眼瞧她一眼就走,卻被知槿叫住。
知槿瞧着她虛弱的樣子,想上前扶她,“我扶您去吧。”
她是好心,但是靜安卻瞧到的是嘲諷和不安好心,使勁的甩開知槿的手,歪歪斜斜的朝茅廁走去。
知槿站在那裡,瞧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無奈的笑了,難道真的會和昨晚聽到的一樣,師叔打算除掉她嗎?
她當然不知道靜安心裡是如何的恐懼,有了把柄被人抓着,心裡總是不踏實,靜安回到房間左思右想覺得將知槿留着是個大麻煩,必須儘快除去才行,而且拖的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一旦下了決定,靜安也顧不得身子不舒服,直接跑去靜海那裡將決定告訴了她。靜海很平靜,似乎對她的決定沒什麼不滿,好像除掉一個小尼姑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決定了?”
靜安點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小腹處甚至還疼的難受,但是眼中的狠戾卻不能隱藏,“是,還望師姐成全,等過幾天我定將今年的香火錢補齊。”說的師姐妹情深,不還是惦記着她的錢嗎。
靜海滿意的點頭,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囑咐道:“這件事情,要辦的乾淨利落,而且中院住着那冷麪將軍,切不可驚擾到他,況且他已經來辭行,明天就走,若不明晚動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墮胎藥是知槿買來的,難保她不會說出去,還是死人好,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不,就今晚。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靜安咬牙切齒的說。
靜海也不在意,點點頭道:“嗯,好,那你去辦吧,別忘了月底的時候將香火錢補齊。”
“是。”靜安答應,然後這纔回了自己房間,爲了晚上能夠更好的動手,這會必須養足精神才行。
秦晉坐在屋內無聊,便開始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和這裡的主持說一聲就能走了。這會門突然被敲了敲,喬風閃身進來,眉頭緊蹙,似是發現了不好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他囑咐喬風去查一下這尼姑庵,沒想到這會就回來了。
喬風坐下,嘆口氣然後才說:“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這尼姑庵還真是有許多貓膩。”
“哦?”秦晉已經猜到結果,沒有多麼驚訝。
“這尼姑庵真是骯髒,還有我剛纔來的時候,正好瞧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進了清玉的房間。就那個靜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輕的時候也偷了不少人,年紀大了對靜安她們偷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們每月上交一部分錢,靜海就全當不知道。而且,這尼姑庵裡恐怕只有小尼姑是乾淨的,也是她師父保護的好,將小尼姑的那份給接了過去,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這倒是令秦晉驚訝,他聽小尼姑說起過,她師父對她很好,但是他沒料到有人會對一個人這麼好。聽說小尼姑是她師父撿回來的,瞧來是真的把她當親生孩子看待了。
兩人正說着,只見門前一個黑影過來,咚咚的敲門。
喬風警惕的瞧了眼秦晉,秦晉站起來低聲問道:“誰?”
門口靜心真的急了,顧不得許多,直接跪了下去,“將軍,我是清水的師父靜心,求將軍救救清水。”
秦晉一驚,將門拉開,瞧到靜心淚眼婆娑的跪在門口,問道:“你說什麼?”他知道那倆尼姑圖謀不軌,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竟然今天就動手,他以爲怎麼也得等他離開之後,不想那倆尼姑會如此大膽。
靜心瞧着冷麪的將軍也很害怕,但是她更不希望清水出事,將頭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祈求道:“靜安和靜海合謀今晚找人來弄死清水,求將軍救救她,剛纔已經有人過去了,求將軍救命。”
秦晉瞧了喬風一眼,喬風也是驚訝,他以爲這事只是尼姑庵內的事情,是靜安自己動手,沒料到竟會找了幫手來。
秦晉想着小尼姑可愛的樣子,心中不忍,也不管地上的靜心繞過她直奔後院而去,臨走前說了句:“走,去看看。”既然欺負小尼姑,那就一起死好了。
喬風答應一聲,卻將靜心拉起來朝清玉的房間而去,靜心莫名其妙,但不敢多說,踉踉蹌蹌跟着去了。
兩人分頭行動,必然將兩方迫害知槿的人抓起來。
已經到了深夜,整個九如庵一片寂靜。天空黑沉沒有一絲的亮光。
知槿房間內,幾個男人捂着鼻子,等煙霧散了才慢慢走了進去,屋內很黑,三人不敢點燃燭火,小心翼翼的進去,按照靜安說的位置走去。
其中一個說:“大哥,靜安說了,這小尼姑是個處兒,而且漂亮着呢。”
“那是,我以前來的時候見過,皮膚水嫩的,能掐出水來了。”
邊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朝最先說話的人說:“大哥,靜安也忒小心了,這麼個小尼姑還讓咱們三個人來。大材小用,不過既然來了,咱們總得樂呵樂呵,不能白忙活吧?”
那大哥點頭,“嗯,瞧起來這麼漂亮,用起來估計也不錯,這樣,我先上,完了你倆在上。”
“唉,好。”另外兩人附和道。
牀上的人中了迷煙,安安靜靜的躺着,三人這般說話也沒有動靜。
那大哥在黑暗中雙眼發亮,搓着手上前,撩開帳幔就撲了上去。
被子裡的人沒有一絲的掙扎,那大哥心裡高興,朝外面道:“睡死了,你倆等會,我完了你們再來。”
那倆人答應一聲,摸索着在桌邊坐下。
帳幔裡一陣悉悉索索,不久傳出女人的嬌哼聲,兩人聽的渾身發熱,不由抿了抿嘴。
那大哥雖然對牀上的女人有些奇怪,覺得根本不是處,甚至那處也鬆的厲害,但是得了便宜也不願多做糾結,身子搖搖晃晃,顯然極爲快活。
就在那大哥衝鋒陷陣的時候,房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不等他們反應就覺身子一空,被人凌空扔了出去,砸在屋內的桌子上砸出嘭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