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白色廢墟往南三百里,有一個被喚爲飲馬湖的湖泊,班圖族傳說,戰神班圖去和冰龍決戰時候,曾經路過這裡,恰好湖泊裡有一個水精靈出現,那水精靈給班圖戰神獻上了一些補給,班圖戰神很感激,就說這一片湖泊從此之後不許結冰。
而從那之後,這個神奇的湖泊就再也沒有結冰過,不管周圍的天氣多冷,這裡的水永遠沒有一抹冰紋。
飲馬湖中,一個紅色道影倒影,岸堤上,和梵風一別多日的帝國元帥——安弗拉斯寂靜的站在湖畔,他背後的披風被雪風吹起,雙瞳熠熠灼燙,怒聲道,“把老夫引出來,就是爲了和老夫捉迷藏嗎?”
此言一出,帝國老帥的面前,湖泊猛地炸裂開來,只看到數道水浪衝天而起,一道道白色的水柱上,端坐着一個個神色古怪的傢伙,他們有的人穿着魔法長袍,有的穿着皮質鎧甲,有的屁着素喃風的武道長袍,林林總總,十多個人影,各個盯向了安弗拉斯。
安弗拉斯面對突兀炸出水面的諸多傢伙,沒有驚訝,反而老眼裡有了一抹笑意,“我還以爲來的是暴戾搜捕團呢,原來是你們這羣傢伙,魔界的三流組織,旋魔會!”
面對安弗拉斯的嘲諷,爲首一個面帶着鐵面具的傢伙尜尜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能夠見到旋魔會還笑的出聲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縱覽德羅斯帝國,也就剩下你安弗拉斯一個了!不過,很快閣下就笑不出來了。”
安弗拉斯看着一行傢伙,不耐煩道,“旋魔會的垃圾,本元帥的時間很寶貴,我沒有功夫在這裡和你們廢話,如果識相點,現在給我滾!”
一聲喝出,卻看到安弗拉斯的面前,飲馬湖水猛地翻空,居然憑空凝出十多米高的可怖水浪,水浪浩浩蕩蕩就要把那十幾個傢伙從水柱上拍下來!
那爲首戴着貼面具的魔界人擡起手來,卻看到一層白色魔光彌散開來,那些可怖的水浪憑空凝結成了冰牆,安弗拉斯的攻勢被止住了。
戴着貼面具的領袖尜尜笑了起來,“安弗拉斯元帥,大家再怎麼說也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何必這麼絕情呢?”
提到戰友,老魔神安弗拉斯暴跳如雷,怒聲罵道,“阿莫斯,你這個廢物,你還有臉面與我提戰友之名?當初帝國爲了從源頭消滅卡讚的詛咒,向全大陸的強者發出集結令,一同消滅帝血弒天波託斯,可是結果呢?你們旋魔會說的要來,可是接了集結令之後,在半路藉故來不了了,這讓帝國徵繳大軍幾乎全軍覆滅,你們一屆臨陣脫逃的鼠輩,還有臉面與我稱戰友,你這個垃圾,你不配!”
面對安弗拉斯的唾罵,被稱呼爲阿莫斯的鐵面具領袖卻是不緩不急的道,“是,我是垃圾,我不配和偉大的獄血魔神同稱爲戰友,但是,安弗拉斯,我問你一句,就算加上我們,加上我們旋魔會,我們全員到了,那就真的能戰勝帝血弒天波託斯嗎?”
此言一出,暴怒中的安弗拉斯冷靜了下來,他盯着水裡的倒影,一言不發。
阿莫斯又道,“安弗拉斯元帥,您怎麼不說話了?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嗎?我來回答你!我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就算是加上我們!加上寂靜之塔的暴戾搜捕團,我們也不可能擊敗帝血弒天波託斯!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就這樣,我爲何要與你們一起去送死呢?”
安弗拉斯道,“繼續狡辯,我聽着呢,我想看看膽小鬼阿莫斯公爵是怎麼給自己辯解的。”
“哈哈!”
阿莫斯道,“當時,海因里昂二世,我們的帝國皇帝,他已經老了,人老了怕什麼?怕他那些手下沒死乾淨!所以他就想辦法把他手下那些虎狼之人都弄死,而這時候,帝血弒天波託斯的出現剛好,皇帝大人就把所有帝國元帥派了出來,他明知道是個死,還把你們派來,就是讓你們死!只有你們死了,只有你們死光了,那麼皇帝陛下的兒子,海因里昂三世才能夠坐穩帝國。”
安弗拉斯道,“一派胡言!”
“哈哈,一派胡言?”阿莫斯氣的指着安弗拉斯罵道,“老狗!老子百年前就看破了皇帝的陰謀,你他麼現在還在效愚忠!你的智商讓狗吃了嗎?我問你,第一鬼劍士菲託力強恩離開帝國是爲什麼?”
安弗拉斯冷聲道,“人各有志,菲託力強恩有他的選擇,帝國不能阻攔他。”
“胡說八道!”阿莫斯怒叱道,“菲託力強恩是因爲他發現了皇帝和使徒是一條褲子!皇帝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他和使徒勢不兩立,可是最後呢,赫爾德和你們的皇帝成爲了一家人,而曾經反赫爾德起家的菲託力強恩覺察到了帝國,背叛了自己,所以他才離開了他效忠的帝國!他淪爲了魔界山上和混沌之神奧茲瑪,戰神卡贊一樣的流浪者!”
安弗拉斯冷喝道,“說完了麼?”
“安弗拉斯的暴怒,哈哈,多麼好笑的名字啊!”
“一個獄血魔神,一個阿拉德最強力量掌控者只剩下了暴怒,而沒有了力量。”
“這傳出去,波託斯還不得笑死啊!”
阿莫斯仰面長嘆道,“縱覽阿拉德歷史,佩魯斯時代,滅卡贊,逼瘋奧茲瑪,德羅斯時代,破壞辛顏的念氣大道,氣走菲託力強恩,封印波託斯,從前到後,每當出現堪比神祗的強者,帝國就會及時出手毀滅掉,不管是用什麼辦法,所以,我很早及看出來了,阻礙阿拉德武道發展的最大阻力,不是什麼使徒,也不是什麼怪物,而是帝國,帝國存在一天,阿拉德就一天不會出現至尊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