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002.10.17
這突如其來的探班啊!
讓人心情煩悶。
不過, 夏晴多也就是嫉妒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 就演戲去了。
喬家兄妹沒多久也轉悠回來了。
三個小東西坐了一排, 中間還坐了個影帝,形成了強大的觀影團。
喬大唐特別搞笑的,看了一會兒, 悄聲問夏野:“你覺得怪嗎?”
“什麼?”夏野沒懂。
喬大唐下意識看了竇燃一眼,不敢直說。
他就是想知道, 夏野親眼看着自己媽和別人談戀愛是什麼樣的新奇感覺。
可他怕竇燃聽見了,給他穿小鞋。
夏野一看喬大唐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反應過來了。
他沒什麼感覺,就跟看電視劇差不多。
心裡頭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一點兒都不覺得受刺激, 他要一個人看,說不定還會齜牙咧嘴地笑。
就跟看啞劇似的, 離得遠, 只能看見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總經理被警察同志帶走,大廚消極怠工。
午飯的質量比之昨天, 有很明顯的差距。而且, 飯好的時間, 比昨天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紅燒排骨裡, 就骨頭最多, 肉只有那麼一點點。西紅柿炒蝦看起來也是西紅柿多,蝦只有那麼幾隻,湯多的蝦可以游泳嬉戲。
不過好在, 仍舊可以選擇自助,也可以選擇打包。
這就是包下了這個度假區最方便的地方了。
聞到飯香的時間,夏野和喬家兄妹第一時間衝到餐廳,佔位。
夏野還拿了餐盤,提前給竇燃和夏晴多打好了飯菜。
給夏晴多的是肉多菜少。
給竇燃的是肉少菜多。
喬木蘭一看那個肉少菜多的菜量,羞愧地說:“阿姨減肥嗎?”
夏野愣了片刻,“不啊!”
“那你怎麼給她盛這麼點兒肉?”
“還少嗎?”夏野都驚訝了。
正說着,夏晴多和竇燃,還有裴賽文,好幾個人一塊兒進了餐廳。
夏野衝他媽招了招手。
等到他們走近,夏野說:“飯盛好了。”
夏晴多一看兩盤沒動過的飯菜,特別自然地選擇了肉多的。
喬木蘭咋舌的同時更羞愧了,盤子裡的肉一口都吃不下去,弱聲問:“竇爸爸都這麼紅了,還需要減肥嗎?”
“他就這樣,小時候肥肉被喂的多了,長大了恨肉。”夏晴多很自然地接嘴。
這茬不是她瞎編。
上大學的時候,一塊兒吃飯,問他爲什麼不喜歡吃肉,他就是這麼說的。
後來一塊兒混劇組,盒飯裡的雞腿都是她的。
很正常的對話啊!
也沒有故意表示親暱,以及其他的礙眼行爲。
夏野卻心一沉,覺得眼前的竇燃和夏晴多礙眼的要命。
恰逢,竇燃又舉了筷子,把餐盤裡的幾隻蝦,夾給了他媽。
夏野握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
筷子要是會說話,一定會哭的,媽媽的,關它什麼事!
夏野自己也奇怪了,剛剛看夏晴多和那個男主角不管是演戲時爭鋒相對,還是對戲時有說有笑,都沒有一點感覺的。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不了竇燃和他媽有一點小交集。
不行,他一會兒得發個帖子問問
——我特煩我媽和我爸在我面前談戀愛,這是什麼毛病?
下午四點,打發走了熊孩子,熊經紀人卻不肯走。
夏晴多很奇怪地問:“你的車不是壞了,剛好跟着公司的車走呀,要不然明天多不方便。”
她說話的時候,竇燃正在交代司機事情,淡淡地挑了下眼皮,說:“我這兩天沒有行程,可以在這兒看着你。”
“你看着我幹什麼呀?”夏天更納悶了,“我這兒好的很,一開始和賽文不對勁。現在我倆是朋友。”
纔開拍三天,就和男主角成朋友了。
關鍵還是一開始特煩特煩。
這好感建立的也是光速。
竇燃心裡的酸,差點把自己給嗆着了。
他冷着臉說:“我是你的經紀人。”意思很明白了,你管我呢,還是我管你?
話既然這麼說了,夏晴多也就不管他了。
畢竟經紀人多牛掰啊!
她揮揮手和夏野告別。
車門才一關上。
喬木蘭就八卦地問:“哎,野啊,你媽和你爸什麼時候結婚?”
夏野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轉臉就要下雨的天氣。
喬木蘭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她看着窗外,不再言語。
夏晴多回了拍攝的地方,說不管竇燃就一句話都不理,她一個人蹲在角落裡,背後面的臺詞。
她這部戲,前期沒有多少臺詞,但後期的臺詞真不少,就她這個魚腦子,還不得抓緊時間玩命地背。
竇燃也不去打擾,中間出去打了好幾通電話。
肖凱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社會地位複雜,肯爲他說情奔走的人多了去了。
這大約是一場無聲的戰爭。
聽說劇組和度假區的租期是三個月。
竇燃也沒想怎麼地,他就想讓肖凱在看守所裡呆上三個月而已。
不惜任何代價。
男人活到三十多歲,拼的不光是顏值,還得拼誰更加的強大。
竇燃以前不在意這些,經過昨晚有了深刻的體會。
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他十八歲那年,採用的方式,可能就是最原始的——打架。
他倒是無比慶幸,夏晴多晚出道了這麼些年。
就她那張到處惹事的臉,幸好現在他足夠強大。
一直到晚上八點,那個淫|中介被徹底定性爲大案,絕對沒法翻身。
公安局的官微通報了這起案件。
肖凱屬於有點冤的那種,但剛好用他堵槍口了。
沒個三個月半年,真心不會出來了。
竇燃這纔算是徹底安下心。
最後一通確定的電話打完,手機還沒來得及裝回口袋,便又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跳動的是“穆雨”。
穆雨求了竇燃好幾天了,還是說讓夏晴多給他當模特的事情。
穆雨的提案是這樣的——“燃哥,我免費給你們拍婚紗照,但怎麼照,你們得聽我的。”
廢話,要讓他倆都光着照怎麼辦?就是那種男的光着戴個領結,女的光着披個頭紗的。
開國際玩笑了!眼福這種事,他自己一個人飽就行,不約不約。
竇燃幾乎沒有猶豫,就把手機塞回了兜裡。
震去吧!
就當按摩了。
可穆雨當真是鍥而不捨了。
沒停幾秒,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
震的他褲子一直抖來抖去。
很尷尬的。
竇燃只能接聽:“喂!”
“燃哥,不脫。”穆雨也是忽然間纔想通竇燃的顧慮,怕自己的話又被打斷,他開門見山。
“中國風的。”穆雨又強調,“我想了一下,咱們現在跟老外拼不了超前的,但咱們的文化底蘊厚啊,我準備拍個橫穿上下五千年的婚紗照片,考究,貼合曆史。”
穆雨說完了這番話,連自己都心虛。
什麼中國風啊,橫穿上下五千年啊,考究啊,都是他臨時想出來的。
他原先的計劃還真的是露,各種露骨的親密婚紗照,最好是堪稱可以給人|性|啓蒙級別的。
竇燃瞭解的,穆雨的計劃要一開始就是這個,他早就繃不住說了,還能等到現在?
不過,他倒是對穆雨這個題意很感興趣。
本來啊,撇去不想露,以工作的名義拍個婚紗照,他很是動心。
“衣服有樣板嗎?”竇燃問。
穆雨興奮地說:“給我五天的時間。”
匆匆地掛了線。
畢竟合作過十幾年,彼此瞭解,竇燃既然這麼問,就是“可以考慮,但我很挑剔”的意思。
夏晴多的戲,一直拍到晚上快十點才結束。
竇燃倒是有心想要和她談談拍婚紗照這個工作,但一看她滿臉的疲憊,心疼,也就放過她了。
竇燃的住處在七樓。
而夏晴多的房間在三樓。
沒辦法,劇組的工作人員把房間都佔完了,七樓的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專門留給像竇燃這種突然到來的編外人員。
挺麻煩的事情,昨天半夜暴走的竇燃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今天他特意囑咐司機,明天讓柏涵送。
像他這種經常不在家的人,家裡總有一部分衣服是呆在箱子裡的,就是以備各種突**況,好拎箱就走。
竇燃簡單沖洗了一下,上牀前,做了五十個伏地挺身,五十個卷腹,最後平板支撐三分鐘,關燈,睡覺。
昨夜根本沒有閤眼,睏意很快就襲上了眼皮。
徹底睡着之前,潛意識裡有想過自己玄乎其玄的夢。
如過去的每一天一樣,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就徹底沒了思考問題的能力。
人不去思考的時候,是最放鬆的狀態,也是人最不具備防禦能力的時間。
周圍的空氣一點都沒有改變。
緊閉的窗子,偶爾會被空調的冷氣吹動的窗簾。
但此時的竇燃,又成了十八歲,剛成人的那年。
夢做的多了。
竇燃就越來越有經驗。
確定自己入夢的那一刻,會第一時間分析這裡是什麼時間。
今天是2002年的十月十七。
夢裡的他自己看了眼手機。
竇燃就在心裡推算。
他上次搜索了一個預產期的計算器。
夏野的生日是七月初五,按照這個出生日期,照這樣算的話……完蛋了,夏晴多要現在還沒有身孕的話,那夏野就不會出生了。
二更要到十點半的樣子。。。
我感覺我一推文,就暴露了我很傻的智商。